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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田园大唐-第1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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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说着话,跑到王鹃和张小宝的近前,在两个人的脸上分别使劲亲了一下,说道:“我们去学堂跟其他孩子听课,老师都不这么讲课的,他们不跟学生讨论,就是他们讲什么,学生记什么,他们是绝对的权威,不好。

我们倒是能听懂,可很多孩子听着很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即使回家想问家里人,也得家里人会才行。”

“等他们长大就好了,现在看上去死记硬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会回过头来理解记下的知识,没有办法,老师太少了,不可能像我们教导你们一样付出,忙不过来。”

张小宝对妹妹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们不尽心呢。”小贝又懂了。

正说着老师,小珠突然朝着对面过来的一艘大船指去,并喊道:“来人,把那艘船上站在船头甲板的人给我抓过来,发出海捕文书,他还敢到处溜达。”

众人一同向那艘船的船头看去,果然站了一个人,胡须跟头发一同迎风飞舞。

小贝几个人没什么印象,根本不认识。

倒是张小宝和王鹃猛然记起来,那是谁,就是跑到翼州说教学生,得一张虎皮,结果转头就跑了,也不教孩子了,把羌虎坑了。

接着是过去的时候小贝听到,让人按照羌虎说的样子画出来,发海捕文书,也就是全国通缉令。

结果好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消息,估计也是因为不涉及到命案,大家不愿意费心去寻找。而且小贝当时没有限定时间,说明她不着急。

本来正常遇到的话,即使张小宝也认不出来,那时看到的是画像,又不熟悉,打个照面的话就过去了。

但小珠不同,她就是喜欢画画,对任何的线条与色彩都印象深刻,两船离近的瞬间她就给人认出来。

“谁?”小贝纳闷。

“骗虎皮的那个,你当时发的令,我们举手同意来着。”小珠说道。

“啊?是他?哎呀,他点子实在是太背了,没事站啥船头呢,看他那悠闲的样子,我又生气了。”小贝兴奋地说道。

小远也跟着说:“运气是不怎么好,也可以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本来老师就少,他骗了虎皮还到处溜达,这下好了,得想想,怎么收拾他,他可是骗的小芳父亲。”

随着小珠的吩咐,马上有后面的船贴过去,跟对方进行交涉,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口舌,船上的东家就把那人交出来了。

虽然这个人交了钱,随他的船走,但张王两家亲自要人,谁敢不给?也不晓得这人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被小宝和鹃鹃的队伍给逮住,只希望自己别被连累。

“船钱,船钱,我上船时给了钱的,没到益州,凭什么不退钱给我,船钱。”被抓的人第一个想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他的钱在没到地方的时候多交了。

“给你,一共是二十七文,我一文不要,全还给你,我不认识你,别人都是三十文钱,一天管两顿饭,你跟我说来说去的,我才收你二十七文钱,管三顿饭,还搭进去一壶酒。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不跟你个死人生气,想想你犯了什么罪吧。”

船上的东家把二十七文钱塞进这人的手中,言语间对抓他的人表示自己的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摇摇头,觉得晦气,自己的船竟然载了一个将死之人。

钱到手,这人不在对船东家喊,反而对抓他的人叫唤:“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罪,万事大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说说道理,不然三水的张王两家也不能随便抓人,还要不要王法了?

你们就是让我死,我也得死个明白,你们敢不敢说说为什么抓我?船上这么多的人看着呢,听着呢,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抓他的人点下头,对看热闹的人问:“有人要听理由吗?我家小祖宗们多日前发的海捕文书。”

“刷”,甲板上清净了,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大家连听的兴趣都木有。

被抓的人傻了,朝着那边的船舱大声喊:“你们,你们怕权贵,而忘礼法,你们妄为人啊。”

“你快点跟着去吧,别喊了,没用,我们可不是怕谁,我们是相信小贝不会冤枉你,下辈子好好做人。”

一个船舱中传来粗嗓门的声音。

别的地方很安静,显然是默认了。

这人就在几个护卫的看押下来到了旗舰上,脚碰到甲板,他的腿马上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不仅仅是被抓,而且还是小贝他们亲自下的令。

他觉得自己是冤枉的,想寻求下支持,但人家却是支持小贝,那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哪怕他冤死了,估计到阎王面前,阎王也要说他有罪,没处讲理。

越想他就越害怕,他认为自己死得不值,很憋屈。

“抓错人了,一定是抓错人了。”被带着去见小贝等人的时候,他还在嘟囔着,给自己壮胆子。

等到了最上层的甲板,他看到了九个小家伙,还有两个经常能在图上看到的人,小宝和鹃鹃。

而且他看到了,鹃鹃在笑,想起一句话,“魔煞鹃鹃,一笑人寰绝;无情小宝,杀人不见血”。

瞬间,他的身体就堆了,要不是两边有人架着,他会瘫在甲板上。

小贝看到人被押到,从椅子上站起来,背个手,迈着小步来到这人面前,甜甜一笑,打招呼:“来啦?”

“没……没来。”这人哆嗦着回答。

“怕啥?你的胆子不是挺大嘛,我也不问你叫什么,我就是……”

“问吧,死我也要留个名。”这人咬咬牙说道。

“死?”小贝一愣,骗个虎皮不至于去死吧。

“咋?死都不行?要放到朱雀大街上?我姓谭,我叫谭嗣……”

“知道,你叫谭嗣从,跟某个人差一个字,但人家比你胆子大多了,人家可是能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的比起人家来说不仅仅胆子不够,品行也差远了。

换另一个人,不同的身份,都不会被我的弟弟妹妹们盯上,你实在太可恨了,你是行为会给很多孩子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让他们觉得天下间最美好的幻想破灭了。”

王鹃看着这个叫谭嗣从的人,冷笑一声说道。

她是真的从心里恨此人,老师,那是教书育人的,是孩子心中最崇拜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以前孩子到了老师的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非常的安心,哪怕遇到最危险的事情,只要有老师在身边就不会害怕。

这种依恋的感觉,一旦被现实击破了,孩子的心中会留下阴影,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可以再信任的人了,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慢慢扭转回来。

好在翼州城中有自己家的人在,自己家的信誉要高过孩子们心中的师傅,那些个店中的伙计和别的买卖负责人学问和耐心都有,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不然,本来就是少数民族的地区,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朝廷还想不想统治了?

笼络一点民心多不容易,毁掉则非常轻松。

张小宝也阴沉着脸,他知道,不能判太重的刑,谭嗣从本身的罪不大,诈骗一张虎皮而已,人家当事人还没报官,更不曾去追究。

但理论上造成的后果却很严重,按照西方特的警示性判的话,会判很重,尤其是在经济赔偿的方面。

谭嗣从不晓得自己其实没多大事,他非常害怕,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立到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跟其他犯大罪的人在一起,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起,受尽无数折磨,再被医学院研究,最后坚持不住,痛苦地失去生命。

所以,他哭了,他冤枉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就让人抓到,看看鹃鹃的笑容,看看小宝的脸色,干啥呀,自己怎么了。

“别哭,大男人的哭什么。”小贝听着谭嗣从哭的动静,很闹心,说了一句,又道:“现在后悔了?你在翼州骗人家一张虎皮的时候咋不想想今时今日,羌虎叔叔多难过?要不是看在我爹的份儿上,早就跟朝廷干上了。

到时候你说他们在山上,是打还是不打?我爹容易吗?好不容易留下点情分,差点让你给毁了,你做事的时候不考虑考虑?

还是举人出身的,为一张破皮,你连脸皮都不要了。人在做,天在看,没想到吧,今天被我们逮到了。”

小贝的话说完,谭嗣从不哭了,反而变得精神,站直了身子,看看面前的几个人,哈哈笑两声,说道:“虎皮呀,吓死我了,就是一张虎皮而已,按律法,我得挨上五鞭子是不是?行,打吧。”

他的这个表现把张小宝都看迷糊了,怎么个意思?精通律法是不是?

小贝微微张开嘴,诧异地盯着谭嗣从看,眼睛眨巴眨巴,咽口唾沫,问道:“你……你不怕?”

“怕什么?犯错就挨罚,一张虎皮,在当地不值几个钱,我最多挨五鞭子,五鞭子打不死人吧?你们可是张王两家的人,要讲道理,我愿意挨打。”

谭嗣从给了小贝一个微笑,挺挺胸,看样子他豁出去了。

押他回来的人马上把他在那条船上的事情说出来。

大家这才明白,眼前的人是个财迷呀,这样的人不应该考举人,更不应该当夫子,而是去经商,他要是不发家那绝对是怪事。

张芳不干了,看谭嗣从的意思是宁愿挨五鞭子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还回虎皮。

虎皮值多少钱她不在乎,她却忍受不了对方的这种对犯错之后的态度,他是在漠视律法之外的人性和道德。

于是小芳来到小贝旁边,问谭嗣从:“也就是说,你现在认罪了?对不?”

谭嗣从笑容不变,点头:“对,我承认,我骗了那边的人,我有罪,但虎皮没了,而且我希望你们能够秉承着你们家中一直以来的信誉,行事不以个人喜好为转移,打吧,我看看挨鞭子是什么感觉。”

谭嗣从说完,眼睛在王鹃和张小宝的脸上扫过,他还是有点紧张,但他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可能定更大的罪给他。

小芳讪笑一声:“哈……挨鞭子?你认罪了对吧?没冤枉你对吧?”

“对,都对。”谭嗣从还在硬挺。

“好,你承认就好,来人,给京城的皇上伯伯发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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