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第2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下。
爷爷自然了解马老太太的心思。这个孙女因为梦的干扰,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现在居然有了一点点苗头,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爷爷怎么可能从中撮合呢?他巴不得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相识。
都是因为那些梦。如果那些梦是美好的,是愉快的,爷爷自然作过多的担心。但是这个梦给他们带来的不是美好,也不是愉快,虽然其中也许有一部分愉快的,但是绝大多数,或者说是给他们造成的更大的影响,都是恐惧,一种类似现实中发生的恐惧。
即使在梦中遇到一些不好的感觉,那也是相对现实来说减轻了许许多多。比如,一个人在梦中梦见从高处坠落下来,虽然也有漂浮在空中的感觉,但是心中的恐惧显然要比真实坠落的时候舒缓许多。再比如,一个人梦见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虽然也许有着一种刺痛的感觉,但是痛感相对来说肯定要比真实的弱很多倍。
栗刚才和姚小娟的梦也是如此,虽然也许他们对这些梦的感觉比其他人要敏感得多。爷爷担心,如果他们之间相互知道了这些梦,就会梦如初醒那样恐惧害怕,会想起梦之外的更多更多事情来。虽然到现在,爷爷还不能肯定他们的梦就一定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他们俩相互讨论那些梦,就如一个人对另一个失忆的人进行引导,让失忆的人慢慢记起那些已经记不起的事情来。当一个人的今生与前世的记忆都出现的时候,那个人的生活肯定会被冲乱,并会导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爷爷虽然以前碰到过某些人不能忘记前世的事情,但是当事者都是未满十二岁的小孩子,吃过鲤鱼之后便渐渐将那些混乱不连续的记忆抹去了。这种成年人还记得前世,并且是两个人做着梦里有互相的情景的事情,爷爷还是第一次遇到。
“马爷爷,我们先走啦!”
姚小娟的一句话将爷爷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等爷爷反应过来,姚小娟早和马老太太出了门。而栗刚才站在门口朝姚小娟挥手告别。
才一会儿功夫,他们似乎就成了熟人。
“马师傅,那个女孩子经常来这里吧?”栗刚才回过头来,询问爷爷道。
“嗯。”爷爷回答道。
栗刚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也先走啦。以后有时间再来找您。”说完,他一脚从昏暗的屋内跨进如霜似雪的外面,月光披了一身。
爷爷在关上门的时候,这才想起栗刚才的梦还没有讲完……
爷爷关上门,脱了鞋子正要上床睡觉,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爷爷摇了摇头,穿上鞋往堂屋里走。
“是栗刚才吗?怎么刚走又回来啦?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爷爷边走边大声问道。
门外的人不吭声。
爷爷顿了一下,又问道:“不是栗刚才?那是姚小娟啰?你怎么折回来了?马老太太一个人走夜路你放心么?”
门外的人还是不吭声。
爷爷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爷爷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你是……”爷爷问道。由于聊天时间太长,爷爷困意很浓,即使感觉到一阵寒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人不回答爷爷的话,径直走了进来。他也不说话,直往爷爷的睡房闯。
爷爷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人影比较矮,但是手好像比较长,腿又好像比较短。
爷爷摇摇头,跟着那个人影走进睡房。
走进睡房,爷爷看见那个人影站在房子的正中央,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爷爷并不搭理它,直接走回到床上,轻轻躺下,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然后有节奏的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在我就读的高中有个奇怪的物理老师,他告诉我们说,今生就是前世的延续,如一个物体只要移动了,便会受到惯性的作用。每一个人,都是被前世追着赶的物体。如能量守恒定律,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能量一样,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按照他这种推导,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前因后果。
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故有前世,今世和来世。一切众生因无明故,在六道四生中轮回。我们的躯体不过就像我们居住的房屋一样,生死不过是一个舍此取彼的过程。而这个物理老师有着他的一套解释,说是我们人就像是一个存储能量的装置,其情形就如佛教中说的我们的躯体是我们居住的房屋。而前世与今生之间的投胎,恰恰是能量转换的过程。也像一段磁带被洗去了原来的记忆,转而录制了另一段声音。
但是,即使是录制之后的磁带,也有可能残留着以前的磁性,附带发出“前世”的“哧哧”的噪声。
我非常相信这位老师的话,特别是在栗刚才和姚小娟的事情发生之后。
在爷爷跟我讲起他送走栗刚才和姚小娟的那个晚上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询问爷爷道:“那晚来到你房间里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它是一个长得奇怪的人,还是来找你的其他东西?抑或是来找栗刚才或者姚小娟的?”
我是这样想的,那个人影既然不说话,那么很可能就是来找刚刚在这个房子里呆过的人了。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28章 教堂钟声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我上大学之后的故事。
前文中已经提及,我的家乡在岳阳,大学在辽宁。所以每次放寒假从学校归来,或者从家乡离去,都无可避免的要经过北京。我有时在北京换车,然后直接到学校所在的小城市;有时在沈阳换车。
在北京换车的话,我一般在表哥的宿舍借住几天。表哥长得英俊帅气,在北京的一家三星级湘菜饭店上班。
因为表哥对我的爷爷在乡下的一些事情早有耳闻,所以他才向我说他遇到的真真实实的怪事。事情是这样的……
来北京工作后的第三年,表哥升职为经理。于是,他搬离几个人合住的员工宿舍,租了一个离酒店比较近的一居室的房子,住在十二层。
房子的对面是一个白色的教堂,宁静而安详。表哥本身对鬼神的事情将信将疑,但是住在教堂附近,他认为环境比较干净,自己也可以心神安定。
如此住了半个多月,表哥还觉得这里挺舒适,很是享受。
转变发生在某月的十五号,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晚上,表哥陪一个客户喝酒喝到十一点。回租房的路上,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圆得如家乡的碗口,他说,当时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是抬头看见月亮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惊讶:今夜的月亮怎么这么圆?
不过他很快自嘲的笑了笑,每月的十五号,月亮都会变得比平时圆很多,自己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少见多怪了呢?
表哥说,他的预感特别强。刚来北京工作的时候,他负责饭店的大堂管理。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客人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美丽的青瓷水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水壶这么放着肯定要摔碎!”
他想上前对客人说一说,但是他没有。因为那个青瓷水壶跟其他服务员放水壶的位置没有任何区别,他没有理由去提醒那位客人。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发慌。他仔细看了看那个水壶,可是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客人正跟桌边的其他人闲聊,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表哥自我安慰了几句,当是自己过于敏感。可是,正当他说服了自己不要去看,转身离去的时候,“哐当”一声!表哥听见了瓷器摔碎的声音。他急忙转过头来,看见同样目瞪口呆的客人正望着地面发呆。
“我没有碰它啊,怎么就掉下来了呢?”客人惊异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是不是有其他人在身后经过时撞到了水壶,可是身后五米之外没有一个人。
表哥更是惊讶了。但他当时假装很平静的离开了现场,躲到员工宿舍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有一次,表哥和几个员工到饭店老板的家里去玩。老板新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窗帘,高兴的给每个来他家的人介绍。其他人都夸奖说那个窗帘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典雅。只有表哥突然神色凝重。他偷偷给身边的同伴说:“我觉得这个窗帘好像少了一个角一样。”
同伴也不敢大声:“哪里会少了一个角呢?你看,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吗?”
表哥摇头道:“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总觉得左边这个角要被烧掉。”
同伴呵呵笑道:“你有些神经质吧?”
表哥没有再说什么。他对我说,他每看那窗帘一次,就隐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总觉得这窗帘不对劲,它天生就应该少了左边一大块的。但是老板这么高兴,他不好说,也不能说。
后来,没过多久,老板家里发了一场火灾,但是及时被扑灭了。表哥和几个员工再去老板家的时候,那个窗帘果然就少了左边一个角。
之前跟表哥说话的同伴吓了一跳。表哥心里也是一阵惊讶,接着心里就不舒服。表哥的心情自然不难理解。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预见了发生在身边的不幸的事,他绝对不会因此为自己的预见能力而高兴,相反只会为之惊慌或者难受。
有了之前两次事情之后,表哥再为天空的月亮太圆惊讶的时候,心里就多了一份留意,也多了一份紧张。
这时幸亏有几分醉意,他的思想没有停留在那个圆圆的月亮上。回到租房,他很快躺到了小床上。他没有立即睡去,却拿眼多看了一次这间房子的布置。
窗户的帘子微微打开,月光就从那不小不大的缝隙流进屋里,撒在他的床边。透过那个缝隙,他还看见了对面的洁白无瑕的教堂静静的耸立,如一个宁静安详的披着白色修道服的神甫。
就这么简单的看了一眼之后,他陷入了睡眠……
睡梦中,他恍惚听见了教堂的钟声——铛……铛……铛……
他跟着那个钟声数数,一共十二下。表哥说,他在睡梦中还有浅浅的意识,他心下疑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