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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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普·腓利·鲁克·加科”:纽约,1981年自杀;
吉利·格里卡:布鲁克林,1980年被谋杀;
班尼·胡西克。坦帕,服罪,判刑3年;
“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纽约,1981年被谋杀;
安托尼·布鲁诺·英德利卡托:纽约,“家族委员会一案”中罪犯,判刑45年;
“亨拿诺·杰里·朗·朗格拉”:纽约,“家族委员会一案”中罪犯,判刑100年;
约瑟夫·马西诺:纽约,罪犯,判刑10年;
尼古拉斯·马伦格罗:纽约,罪犯,判刑10年;
史蒂夫·玛鲁卡:关几期牢房,本案中没有被指控;
安托尼·墨拉:纽约,1982年被谋杀;
“多米尼克·孙尼·布拉克·拿波尼塔诺”:纽约,1981年被谋杀;
“查利·查利·摩斯·巴拿瑞拉”;近10年被判关在各地监狱,保释;
“阿尔奉斯·阿里·鲍伊·帕希科”:纽约,“家族委员会一案”中罪犯,判刑100年;
乔·普玛:1985年死亡;
“安托尼·菲什先生·拉比托”:纽约,罪犯,判刑8年;
“菲力普·勒斯蒂·拉斯苔尼”:纽约,罪犯,判刑12年;
“本杰明·勒菲蒂·甘斯·鲁吉埃诺”:密尔沃克、坦帕、纽约,罪犯,判刑20年;
迈克·沙贝拉:密尔沃克,宣告无罪;
“安托尼·法特·托尼·萨莱诺”:纽约,“家族委员会一案”中罪犯,判刑100年;
尼古拉斯·桑多拉:纽约,罪犯,判刑20年;
汤米·斯巴诺:1984年被谋杀;
“安托尼奥·布茨·托玛苏罗”:纽约,罪犯,在上诉过程中罪行推翻;
桑多·特拉弗坎特:佛罗里达,罪犯,1987年死亡;
“多米尼克·比格·特林·特林契拉”:纽约,1981年被谋杀;
米奇·扎法拉诺:1980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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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
1988年7月
约瑟夫·D·皮斯托尼
这本书以精装本问世以来,《时代》周刊、《人民》杂志以及《美国晨安》报等都派记者采访了我和妻子蓓基。在拉里·金和杰拉尔多·瑞伏拉主持的电视节目里,我们还和观众见了面。
这些新闻记者、摄制场观众以及打电话来的人们特别想知道我的破案工作对黑手党产生了什么影响;这些年来的隐蔽工作对皮斯托尼家庭有什么影响;我还会不会再干那样的工作等等。
我的破案工作,使黑手党在接纳新成员的规章方面有了一些改变。党徒们在重整旧的规章制度的同时,还提出了在发展新成员时必须“刺刀见红”,或者说,他要亲手杀掉某个人以后才可以成为入盟党徒。因为特工混进来作为歹徒,他是决不会干谋杀的事的。
另外,提名发展成员一定要有两名黑手党党徒担保,这样,责任由原来一名老练党徒改为两名共同负责。他们要对新发展的成员有所熟悉,即使不是孩提时代就了解,至少也要相识15到20年。
与此同时,由于外界、特别是联邦调查局的压力越来越大,党徒的上层人士现在倒戈成了知情告密者人数越来越多,超过黑手党以往历史的任何时期。
由于以上情况,再加上我们审判的罪犯有一百多人,这很自然地使黑手党的领导集团发生了问题。这么多上层党徒失去领导作用,因此每个家族里以及家族之间普遍存在着不信任感,笼罩着疲惫情绪。我很高兴地说,党徒的领导集团,其问题正是在此。
黑手党的价值正在降低,我加速了这种降低的进程。
老一代的党徒,他们具有旧时代的价值观念。认为一个党徒无论干什么,你是为了你的同伙,一直干下去,最终是为了组织的利益。这些老党徒现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还有,他们在哀叹:“我们的事业”到了年轻一代人手里正变成“我的事业”。
新的黑手党组织,其成员大部分是在美国生长的,他们过着舒服的生活,并不像老一代老练党徒那样有强烈的骨肉情和“家庭”的荣誉感。黑手党组织的美国化,再加上法律制裁和破案工作的双重打击,使黑手党的力量正受到分化瓦解。
还有一种情况使黑手党的力量逐渐削弱:在一个大型团体里,黑手党的亚文化群的特殊模式,使他们正面临毒品侵袭的问题。
黑手党组织贩卖麻醉毒品已有几十年的历史。大规模买卖活动的确只在某些家族的某些人中间进行,但是每个成员都试图干毒品交易,因为那是有利可图的事。在老一辈的党徒中却很少有人吸毒。
现在,尽管黑手党长期有着未成文的规定不许吸毒,可是年轻的党徒许多人吸毒,主要是可卡因。
想一想这样的情景:如果你用了可卡因,那你在生活中每次吸的量决不是一克或两克,一旦你上了瘾,那你就会成为盗贼,尽管可能是个很蹩脚的盗贼,来维持你的习性。再想一想买进卖出的情景吧。你掌握了大量的毒品,你自己已经以盗贼为生。一个黑手党可卡因吸毒成瘾的人,最终完全有可能把别人卷进这个圈子,从事这样的交易,而导致亡命。如果你的寿命长,你会使自己疯狂的。
内幕就是这样。“我这一代”的黑手党党徒们就像一群孩子待在可卡因店铺里,抢可卡因糖果吃。
我出现在电视访谈节目的时候,99%的观众似乎非常赞成联邦调查局的做法,有人甚至说我是美国的英雄。对我来说,我很难想象自己是个英雄——那仅仅是工作任务,奇*shu网收集整理我完成了任务。
人们还想知道;由于我是美国籍的意大利人,我是否感到清除黑手党是我的使命。
我执行破案任务并不是代表正直的美籍意大利人,我不是个异族的警察。黑手党对于我个人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关系。我会接受任何隐蔽工作,完成联邦调查局所反对的任何组织。
对于工作的结果,我还是感到自豪的。
许多美籍意大利人对我说,他们为我感到自豪,因为我有勇气执行了这样的任务,同时,我向全民族表明了;并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支持黑手党。
有些人甚至还说:他们根本就不曾认识到黑手党是可以战胜的。许多人以为:像黑手党这样的组织,连法律手段对它都显得无可奈何。他们感到高兴的是;我们的政府进行了干预,这是大快人心的事,所谓黑手党的神秘破了产。
现在人们认识到:黑手党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人们还能清楚地看到:黑手党不仅蹂躏其他人,同样也对意大利人下手。
至少我认为:我帮助人们消除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像《教父》那一类的电影里所表现的黑手党的形象与现实生活中黑手党的形象并不相象。在实际生活中,黑手党过的是重复不止的老一套日子。他们的谈话已麻木不仁:“今天我们要出门偷些什么?我们打算怎么偷到手啊?”
另一方面,有人还问了这样的问题。“对于别的意大利人,你怎么能这样干呢?”
我倒并不那么看问题。我搜查过一伙人,他们都是在搞一些非法活动。
看问题要有一个恰当的角度,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用异族的观点去看待他人。破案工作取得成功的另一个原因是:我明白,无论我干的是什么工作,我并不是要把属于黑手党或接近黑手党的人改造过来;无论我是否在那儿,我所接近的人都会撒谎、偷盗、欺骗和搞暗杀。我的目的是为以后的起诉搜集证据。我不是在搞社会工作。
在破案工作中,联邦调查局还作出了决定给勒菲蒂钱。有一些人对此提出了疑问。隐蔽特工坎特和罗西给了勒菲蒂大约40,000美元,因为他们都被当作“容易受骗上当的人”。他们给他钱,是因为他作为一名老练党徒为他们服务,在别的家族企图干涉他们的活动时,他们能得到布拿诺家族的确切保护。
这笔投资完全值得,这有许多理由。给了勒菲蒂钱,坎特和罗西就可以使他确信:他们愿意与他在一起干,他相信他们是歹徒。
联邦调查局因此而获得了所有党徒家族的极有价值的情报;我们甚至成了纽约、密尔沃克和坦帕的三个家族的“合作伙伴”。这些情报在法庭上都成了证据。
断断续续给勒菲蒂一些钱,我们的破案工作比常规情况要少花许多时间,或许要少花好几年。而那种常规工作还不一定能获得起诉的罪证。
在黑手党里生活了6年,并没有改变我做人的价值。如果问到我的家庭,那倒是破案工作不能算是理想的成功的原因之一。
那么长的隐蔽工作,也完全没有改变我外表上的举止言谈。摆脱在破案工作期间所表现的一些习俗或举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保留了一些老练党徒的架子。
老练党徒不用事先保留位置。他们大摇大摆地进了某个饭店,只报了一下名字。店主人总是说:“抱歉,我们没有那个人的位置。”老练党徒虎视眈眈地说:“没有位置,什么意思?”主人立刻就把桌位安排好。
我曾以“公民”的身份干过几回那样的事。我从眼角上看到蓓基在一旁直摇头……但是我都干成功了。
有许多人在公开场合下遇到矛盾就后退。但是,在老练党徒的世界里,没有后退可言,对于招待员、售货员或其他人都不会后退。他们对自己不会说“算了吧”,而是勃然动怒。这并不是欺负别人,至少不是有意动武。
可是我弟弟见我那么干,他会说:“乔,你又不是和老练党徒一道。”我的回答是:“当你觉得自己所干的事是正确的,为什么要惧怕别人?”
在我打交道的所有党徒中,人们问得最多的是关于勒菲蒂·甘斯·鲁吉埃诺。
勒菲蒂出狱以后,他会不会要干掉我呢?他的保释期到1992年生效。
我认为会这样。我还知道,黑手党也会想干掉他,因为是他把我作为伙伴带进了黑手党。
像勒菲蒂这样的党徒,毫无疑问属于旧派范畴。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知道黑手党已经有了要干掉他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