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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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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口径的子弹啊。因此,他打算出席宴会,让人们感到意外,“有点乐趣”。他邀请我们作为客人与他一起去。

他弟弟彼特说:“我和那里一些人也有仇,给他们来一点威胁也无妨。”勒菲蒂说:“小威胁根本伤不了人。”

我们一行来到马克·普拉扎饭店的大舞厅,参加“活跃气氛”宴会。我们到得很晚。

我们到了大门口,晚会委员会主席、饭店主人赶忙跑了出来,连连向弗兰克表示歉意:他们事先不知道他要来,连桌子也没有给他摆好。

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大家都在吃开胃的水果色拉。侍者忙忙碌碌在招待客人。大家都已经看着我们,轻声议论。他们显然知道,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是什么人。舞台的正中有一张桌子,本来是为了晚会的活动而设的。主人请附近的人们离开,让给我们用。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这样就为我们重新设置了一张桌子。接着,他们领我们进去,把我们安排好了座位,侍者都围着我们转。我们的餐桌上专门有两三个侍者服务。

就餐以后,人们忙不迭地到我们这边来表示敬意。“弗兰克,你好有精神……,”“弗兰克,你光临这儿真使我们感到高兴……。”我从来没有目睹过这样的场面,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弗兰克大摆其威风。“这位是勒菲蒂,这位是多尼,他们从纽约来,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位是托尼,来自巴尔的摩,也是我的好朋友……。”本来他要向我们介绍一下那些人,可他对他们不屑一顾,接着和我们聊天,让那些人站在那里,弄得他们一个个都不自在。

有两个人作了介绍。一个是卡门·巴西里奥,是个拳击手,也是请来的客人之一;另一个是约尼·德斯蒙德,他在晚会上表演歌唱。

晚会的活动结束以后,弗兰克说:“我们走,到告密的那儿去吧。”

那是个称作“象征义演”的小地方,是商业区里运动员俱乐部里的餐店休息厅。主持人是个弗兰克所厌恶的人,“因为他是一个告密者”。

休息厅里济济一堂,大都是从晚会场那边过来的人。我们待在酒吧里,许多人过来向弗兰克致意。

弗兰克和史蒂夫·迪沙弗开始向我们讲告密的事。

“妈的,当叛徒告密的数也数不清,”史蒂夫说。“杀也杀不完。在密尔沃克,你要用卡斯特罗①的大军才能消灭告密的家伙。在这一带,你怎么知道谁是告密的啦,他们在车子里都安装着遥控启动器。”

① 卡斯特罗(Castro,Fidel,1926一):古巴革命的领导者,古巴共产党总书记,1959年就任古巴总理。

坎特最近在车里也安装了遥控启动器。

弗兰克说,他就想不通:人们怎么能自己反对自己人呢,“告我密的人不可能活到作证的那一天。”

史蒂夫对我说:“我一直在设法帮着弗兰克,不要只管他自己的那个登记业务,而要对城里的那些搞登记赌博业务的人收费,每周收他个1,000美元。因为告密者那么多,他娘的真头疼。让他们经营他们的业务,收他们的钱,让自己的人离开那里,要想找个好伙计管理赌博业务太难了。”

弗兰克说,前年管理他的日常赌博登记业务的伙计不负责任。“我不能一天到晚监视他们,我不想那么干。我要找个能够信得过的伙计。”

“多尼可以干,”勒菲蒂立即搭了腔。“我在干过的赌博登记业务中,和他共过事。他能处理业务问题,他知道怎么样把事情干好。”

弗兰克看了看我。“有兴趣吗?”

“当然有。”

弗兰克抓住勒菲蒂的胳膊。“我们谈谈这个事。”他们到了一张小桌子旁。

我还不是一个入盟党徒,作为联络党徒,我可以从一个家族转借到另一个家族。我所得到的任何好处都有勒菲蒂的一份,他知道这桩买卖有多大。

我不仅可以为密尔沃克的党徒老板处理赌博登记业务,而且我还有机会打入拉斯维加斯赌场瞒报私利。在党徒控制的卡西诺赌场,瞒报的钱从党徒分红的总数中要扣除。巴里斯特艾里有责任收回那些瞒报的钱,分给这一带与此活动有关的其他家族的党徒。

我为能打开这个缺口感到非常鼓舞。但是我立刻就意识到我干不了这桩事。弗兰克赌博登记业务很大一部分是足球。足球比赛季节要持续大约20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登记业务每周七天都有。眼下正是8月份的时候,足球比赛的季节即将来临。

这样一来,足足要有5个月时间我不能回家。

我没有立即拒绝这份差使,我心里想,或许我能从他们那里逐渐了解一些更多的情况。

勒菲蒂和弗兰克谈了几分钟以后就走了过来。弗兰克说:“好啊,下个星期二你就和史蒂夫在一起干。整个工作营业情况,他要给你作个全面介绍。”

我们在凌晨2点离开了那里。

勒菲蒂把他和弗兰克交谈的情况作了一番解释:“弗兰克对我说,‘你知道,如果多尼接下这份工作,你就要对他负责。你清楚后果。’我说,我一定会负责。他说:‘我一旦真干起来,他要是胡来,你就倒霉了,倒不是他。他们要找你算帐,而不是找他。’我就说:‘你不要想得太多,我会负完全责任。’我还对他说,你是我的亲戚,多尼,任何人都不用为你担心。”

弗兰克要用我,仍然还要打电话给纽约,征求我的副官迈克·沙贝拉的允许,并且记录在案:如果我出了什么差错,比如我当了告密者,或者携款逃匿,这都由勒菲蒂负完全责任。

“我和他握了手,”勒菲蒂说,“不过,握手也不能定论。他仍然要和纽约约定记录在案。我说:‘那好,你去打电话吧,我要拿我的性命为他担保。’托尼,我为多尼所承担的责任……如果他胡来,我就死路一条。纽约市里,他们只是老板与老板通话。这里的这个老板,他打电话给纽约,他同老板谈。如果要派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干。他们只说要进来。我要是因为什么事给杀了,我还不知道脑袋是怎么掉的。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俩,要想再找到这样的机会,想也别想。你们有了靠山,这儿的人都怕他。他们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大笨蛋。”

勒菲蒂睡觉以后,我立刻抓住坎特,对他说:“托尼,这事儿我根本不能干。”他很理解,说道:“多尼,你该干什么你就干,用不着顾虑什么。”

我给办此案的特工迈克·鲍特肯杰克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和密尔沃克的特工办事处助理拉尔夫·希尔取得了联系。希尔想见面就这个问题进行商量。

这件事要立即处理,我第二天早上就要告诉勒菲蒂,然后巴里斯特艾里就给纽约打电话,否则我的信誉就会受到损害。我不能和迪沙弗见了面、了解内部详细情况以后又拒绝接受任务,那样我倒很像是个警察或者是个告密者。

天亮以前,我和坎特与鲍特肯杰克以及希尔见了面,地点是在城外另一家旅馆一间房间里。

我们随便聊了一会以后,希尔说:“这事儿我真希望你干。你不干,那损失你是知道的。”

“现在到了我开始考虑我家庭问题的时候了。”

希尔问:“你究竟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我干这样的工作既不容易,又无安全保障。我诙谐地说:“多要些钱。”

他以为他能让我晋升一级。他给华盛顿的总部打了电话,说明了目前的形势,问能不能提我一级,提升为督学员,这意味着我的薪水多了2,000美元。

总部没有答应。他们不同意提升我为督学员,因为我干的不是督学员的工作,因为督学员要么在华盛顿总部某个办公室工作,要么带领一个小分队在外执勤。希尔请求他们不要在个别技术性问题上墨守成规,但是他们坚持不放。

这使我脱了钩,我无论如何也不想接受那份工作。对于我有这样的机会,每天都可以和党徒混在一起,既然总部斤斤于规章制度,那我不干也不至于有内疚了。

现在我要提出一个让勒菲蒂能接受的理由。他也要向巴里斯特艾里提出别的理由。

巴里斯特艾里也不会感到太大的不快,因为他是头天晚上刚刚提出的要求,而且还没有和纽约方面联系,我也没有了解什么内情。勒菲蒂只要向他表明这是家族方面的原因就行了。家族问题一向是微妙的问题,谁也不能询问。

还有一桩也对我有利,在所有党徒的眼光里,对于这样一份差使,任何警察都不会拒绝,因此,我在这方面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我无论说些什么,勒菲蒂一定会气急败坏,但是我认为有个理由他不能不相信:我不能在密尔沃克困守整整20个星期,特别还包括那恶劣的冬天。他尽管会气得哇哇叫,但他会相信这个事实。他不会向沙贝拉说些什么,因为那将很难堪。我和他共事一年多,从来没有使他难堪过,我们在密尔沃克仍然还有多种前景,他会理解的。

勒菲蒂到咖啡馆吃早饭,还在唠唠叨叨地说我们要捞多少多少钱。

我对他说,我已经考虑过,我改变了主意,还说明了我不接受的理由。

他就像个喜剧演员,说:“你他妈的屁出息,一辈子就要待在加利弗尼亚!你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妈的女朋友!你担心,怕搜捕!你把什么都当成儿戏!我们吹掉的是20万啊!”

在咖啡馆里,他就当着那么多人大声叫嚷。等到气消了以后,他对坎特说:“托尼,你去和弗兰克联系一下,今天就去,对他说:赌博登记业务工作,多尼不能接受,因为迈克今天早上刚刚打电话来,他要多尼随时进出纽约,有别的任务。”

他不肯看我,接着说:“到加利弗尼亚去吧,别烦我了。我现在一肚子的火,不想跟你说话。跟那些娘的女人到海滨上去吧,等一两天以后我心里火气消了你再打电话给我。托尼,送我到飞机场。”

勒菲蒂要坎特为他租一辆车,以贝斯特自动售货机公司的名义租用,作为业务报销支出费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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