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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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级的照护一样。我对他说,我最近分得一些红利,把他的一份给了他。
白天我们游玩圣地亚哥,就我们两个人,因为我们在这儿都不认识人。勒菲蒂对这儿很有印象,他说:“漂亮的海洋,漂亮的城市,与纽约不一样。这儿的人打扮也不一样。”
我带他到了圣地亚哥动物园。“这个动物园真了不起,”他说。“想想布鲁克斯那个动物园是什么样子。这里的真的管理得好。多尼,圣地亚哥真是个好地方,你在这儿可以到处溜达,用不着担心遭到抢劫。”
他每见到什么,总要与纽约相比,总要说到在这儿可以搞到多少钱。每遇到某个店铺或是买卖或是住处,他总要说:“这和纽约一样吗?我们要捞一把。”什么都想干,都想骗。
晚上,我们常常到调查局注意的那些活动场所。我注意勒菲蒂的行动。
他总要同经理或店老板谈些无伤大雅的话。这是个好地方。你们这儿开业有多久?怎么样有可靠的供给?看样子你们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条。市里面,单位里或别的什么人对这样好的地方还能找什么麻烦吗?
他对这个地方在掂量,连细小的事都密切关注。每看到什么他总要对我说一番。可能有个家伙在溜达;那个现金出纳机停止了运转;谁跟他说话;有没有人坐在餐桌旁,桌上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就那么一直坐着,像是在等着和谁说话;有人不一会儿走了过来,坐下和他聊几句又走了;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他;女招待怎么接待人;等等。一个普通老百姓也会看到这些,但看过就没有了。而一个党徒观察事物就有党徒的特色:一个人的举止、行为、谈话方式、对他是否敬重等等都要注意。
我们确认了:调查局的怀疑有道理。在有一处地方,勒菲蒂认识几个有牵连的人。他说,他们个个看样子要么就是干抢劫活动,要么与抢劫歹徒有联系。
“多尼,这些地方他妈的我们不能介入,”勒菲蒂说,“因为他们已经一窝蜂地乱糟糟。”
为了把工作做得更好,为了使自己能发挥作用,我在这些事里面寻找线索。我正在调整我的行动方式,调整我看问题的方法。这样我就能提出恰当的问题,正确地看待事物。我不仅在学习如何以党徒的身份行事,而且以党徒的思想方法来考虑问题。每当我和勒菲带到各个地方,我就注意他对待相同事情的处理方法。如同许多党徒一样,我渐渐懂得了不要轻易说:我不了解情况。要保持缄默,尽快观察周围的动态。关键是你要装得你了解情况。等到他们发现你不知道情况时,你才承认。
勒菲蒂是党徒的典型,一天24小时都在密划党徒的勾当。在外面,和党徒在一起时,他显得聪明、敏锐,而且很坚强,正因为如此,他赢得了党徒们的尊敬。但是,一旦出了他那个圈子,你就会发现,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小家子味道,对于人事间其他一些事并不精明。
一天下午,我们待在一家饭店的餐厅里,房间那边有个相貌极其美好的女人老是在盯着我。
“那个女人老是看着你,多尼,”勒菲蒂说。“干吗不请她到我们餐桌这边来?”
我在笑,她也在笑。“勒菲蒂,她可能是个妓女。”
“不,多尼,你真是胡说。她太漂亮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妓女不是那种装束。”
“勒菲蒂,这是加利弗尼亚。人们衣着不一样啊。”
“不是妓女。她可是个有正常工作的女人。快点,快,多尼,她认为你长得帅,想和你结识结识。邀她过来吧。”
勒菲蒂要想干什么事,如果你想制止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照他说的去做。因此,我叫女招待把那个女人邀到我们桌边来。她过来坐下了。勒菲蒂不想在这种调情的场合下碍事,马上就说:“啊,我想上去休息一会儿。”他走了。
我和那个女人谈话还不到5分钟,就发现她是个妓女。我上了楼进了房间,对勒菲蒂说了真相。他说:“我就不信。她一点也没有涂脂抹粉,也没穿短裙或别的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他哈哈大笑。“嘿,多尼,你待在这个地方可得当心自己啊,你会把在纽约的那种精明劲儿丢光了。”
他虽然经常外出干党徒的买卖,可是出门的飞机票总要依赖别人订购。他要到什么地方找我,总要我给他订飞机票。我发觉,为什么有一次他要自己订购飞机票。“多尼,在飞机场上,他们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不知道。就对他们说,回去的时候公开。”
“怎么叫回去公开?”
“就是说,回去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就在你手里。但是飞机票的日期不要定。等你要启程的时候,就直接对航空公司说,你在哪一天登机。”
“这事你能办吗?”
勒菲蒂第一次来这儿待了一个星期,然后就要我和他一道回纽约。我对他说,我不能回去,因为我可能有一桩大的行动,我得要过问。他也就不坚持了,因为那意味着他能捞到钱。
我的真实意图是要到密尔沃克市去。联邦调查局在那里有个行动计划,想对密尔沃克黑手党家族下手。但是,这一行动起步很慢。他们和我取得了联系,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这个案子的隐蔽特工其化名是托尼·坎特。托尼是我的一个朋友,是富有开拓精神的特工。密尔沃克家族的老板是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他受命于芝加哥而不是纽约的匪徒。我们了解到,巴里斯特艾里控制了全城的投币式自动售货机的业务。联邦调查局想要表明:这是通过黑店主和匪徒势力所从事的非法经营。他们的意见是要坎特建立自己的自动售货机业务,设法把他的售货机推销到各个商店、酒吧和俱乐部。如果巴里斯特艾里企图把他从这个业务里排挤出去,那么我们就可以立为敲诈勒索案。
坎特已经伪造好了个人的经历,在密尔沃克办了一个小办事处,向市里申请了销售自动售货机的营业执照,买了几台机器。他向俱乐部和酒吧四处兜售,恳请买主买他的机器。可是,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问题是,巴里斯特艾里把全城的销售业务控制得很严,谁也不肯接受坎特的机器。坎待每到一处,店主都拒绝接受,这是因为这些店主已经买了属于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的机器,谁也不肯把巴里斯特艾里的机器移走而换上坎特的。
大约一个月以后,坎特仍然不能推销机器,也没有人来告诫他,要他放弃这个营业。在这种情况下,他和我联系,问我有没有可能在纽约找些有关系的人介入此事。如果我能在纽约找到对坎特自动售货机感兴趣的人,那末他们就可能设法与巴里斯特艾里建立伙伴关系。
我赶到了密尔沃克,在旅店住了下来,与坎特通了电话。他和办此案的特工迈克·鲍特肯杰克一起来到我这儿。人们看到我和坎特在一起并不要紧,因为他反正是在干隐蔽工作,那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有在密尔沃克办案的特工知道我是什么人。他们正是在坎特目前所处的情况下让我参与这一行动的。
我认为这个办法似乎行得通。我说,我要把这个意见向勒菲蒂说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我回到了纽约。先前我已经退掉了我的寓所,现在来往要么住在80号公路上的荷里得旅馆,要么在第七大道的谢拉顿饭店。荷里得旅馆位于乔治·华盛顿桥靠新泽西一边。只是住一间房子,能睡觉就行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和勒菲蒂在一起。他老要我回纽约住下来,不愿意我待在加利弗尼亚。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肯和我分开,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的确认为:加利弗尼亚是个海滨度假的地方,是个纵情欢乐的地方,把人的思想弄得乱糟糟。他一直要我在他居住的尼克鲍克村庄里找一个寓所住下来。事实上,他最终还是把我一切都安顿好,为我找了一个寓所,完全是为了我来的时候居住。
我每次回来,他总要说:“回家时想吃点什么?”因为他要为我和他的妻子露易斯做饭。他总要出去,到最好的店铺里买些牛排;要么也可能他自己做卤汁面条。或者我们就到外面吃,等露易斯下班回来,然后去一家中国餐馆。他喜欢和我谈他的孩子、孙子,以及与迈克·沙贝拉或其他任何人之间的问题。
我这次来,为密尔沃克方面的事布下了种子。
我处理任何问题,与勒菲蒂一起干任何事;我先是打个基础,以漫不经心的谈话方式把事情对他作个介绍,然后就搁下来。过一段时间再提一下,又搁下来。到最后再提出来就敲定了。关于密尔沃克方面我有个朋友,想干自动售货机买卖遇到麻烦的事我不想对他和盘托出,因为我打算逐步培养他的兴趣,让他慢慢地参与这一买卖当中。我不想让他埋怨:“咦,你怎么搞的,老是这儿那儿有个遇到麻烦的朋友?”
我们在一起漫步,迎面吹拂着加利弗尼亚刮来的习习微风。我说:“你知道吗,勒菲蒂,我遇到个伙计,那是我10年前在巴尔的摩认识的。当时我们在一起干了不少事。他对我说,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半明半暗地生活。现在他想搞一点营业。我估计他是要搞投币式自动售货机方面的营业。”
“啊,是吗?过硬的行当。”他就说了这些。
我连地址都没有告诉他,只是让他记住我提出的事,让他消化。坎特准备搬到密尔沃克,我开始鼓动勒菲蒂。在以后的几个星期中,我一点一点地反复提这件事。现在我们所需要的是恰当的时机。我回到了加利弗尼亚。
联邦调查局提出了另外几个地方,想对那里搞搜查工作。我打电话给勒菲蒂说:“你知道,勒菲蒂,我真的喜欢加利弗尼亚。你该在这儿试一试。你老是说你要在什么地方开一爿自己的酒吧。我在这儿为你物色了几个地方。你干吗不出来度度假呢,我们一起把这几个地方看一看。”
就这样,勒菲蒂在5月份又到圣地亚哥。我带他痛痛快快玩了一阵子。我们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