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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丝鸳鸯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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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断臂的听罢,怒道:“小子竟敢骂我等!”

廖展雄呵呵笑道:“原来诸位便是安庆五鬼之四,在下失敬了。另一位不知上下怎么称呼?”

那“八字眉”道:“在下‘八字眉’吴能,三戒禅师之徒,此番特来报杀师之仇!”

嗜酒鬼对廖展雄道:“姓廖的,休要罗唆!尔等既杀了三戒、奚桥师兄,我们刀剑上见个高低便了!”在马背上拔起,纵向旁边的一块平地。

廖展雄笑道:“有理。在下奉陪!”起身飘落到那块平地。廖展雄后起先至,待嗜酒鬼纵至平地,他已微笑地立于当场。

嗜酒鬼纵至平地,道:“看刀!”鬼头刀已然举起,一招“五丁开山”,当头砍去。廖展雄青霜剑一挥,“呛啷”一声,鬼头刀给削去半截;拔剑、出招、撤剑,也只是在眨眼之间,当真是疾如电光石火。

嗜酒鬼鬼头刀给削断,不禁惊骇,连叫:“宝剑!”此时只见白光一道,已抵咽喉,嗜酒鬼眼看毙命,幸好无常鬼见嗜酒鬼单刀受折,腾身前来助阵,尚未落地,他就势一脚,将嗜酒鬼踢倒,使之堪堪躲过一剑。

无常鬼落地进招,嗜酒鬼趁隙挺起,二人夹攻廖展雄。胡宜秋也离鞍纵起,加入战团。吝啬鬼与“八字眉”吴能自后追至,接战胡宜秋。那霹雳鬼因右臂折断,坐在山道旁的一块石头上,给伤口敷上金创药,撕一条衣襟包扎停当,兀自负痛呻吟不已。

廖展雄在嗜酒、无常二鬼夹攻下,衣袂飘忽,气定神闲,一柄剑舞动起来,忽而朵朵剑花,忽而点点寒星,剑剑不离二鬼要害死穴。二鬼也非泛泛之辈,刀法娴熟,十多斤重的鬼头刀上下盘舞,端的呼呼生风,片片白雪,铺天盖地向廖展雄斫过去。

倏地无常鬼腾空而起,切齿道:“杀害师兄之仇,今日定报!”鬼头刀奋力砍下。

廖展雄道:“来得好。尔等作恶多端,今日便见报应!”一闪身,一剑刺去,将无常鬼腰际拉了一个三分深的口子,立即染红了一片。无常鬼负痛再战。

那边胡宜秋与吝啬鬼、“八字眉”已战到分际。胡宜秋的武功原比吝啬鬼略高一筹,现对方却加上了一个“八字眉”,是以胡宜秋便处于劣势,只是凭借手中削铁如泥的紫电剑,才堪堪的扯个平手。三十招之后,胡宜秋已是渐觉不支,一步挪慢,大腿上着了一刀,不禁“哎呀”一声,虽未伤及筋骨,却也鲜血淋漓,疼痛难挡。

廖展雄听到胡宜秋的“哎呀”声,情知负伤,喊道:“表弟勿要惊慌,我来也!”向嗜酒鬼、无常鬼分刺一剑,纵身过去,一招“百步穿杨”,直取“八字眉”背心。“八字眉”猝不及防,连忙斜身躲闪,已是不及,却被斫断了左胁一根肋骨。

嗜酒鬼与无常鬼见廖、胡二人联手,即纵身过来,形成了四人合围对二人联手的局面。廖、胡二联后手,形势大变,只五招,便抢了上风。

廖展雄杀得性起,抽出围在腰际的金丝鳝王鞭,一声长啸,左鞭右剑,连击不已。忽见无常鬼的鬼头刀砍来,廖展雄鞭走游龙,一招“三关搴旗”,缠住鬼头刀,借力使力外甩,无常鬼把持不住,鬼头刀脱手,抛向天空,“当啷”一声,落在十丈远的山石之上。吝啬鬼一分神,左臂着了胡宜秋一剑,顿时血染衣袖。

哪知,正当廖、胡二人频频得手之际,只见胡宜秋“啊”的一声,面色惨白,头上沁出黄豆大的汗珠,身形摇晃欲倒。

廖展雄知他中了歹毒暗器,瞟眼道旁,见坐在山石上的霹雳鬼在那儿狞笑,不禁大怒,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一个急旋身,一把金钱镖辐射抛出,一手提起胡宜秋,腾空拔起,已然跃出七八丈,轻轻落地。

只听得“哎哟”数声,四鬼“膻中穴”中镖,任脉皆断,倒地翻滚,须臾气绝。“八字眉”因倾身进招,才未被击中要害,落荒逃去。

适才廖展雄克敌制胜的一招,名曰“金钱镖雨”,是金钱镖法中最绝妙的扫式。金钱镖如同车辐般射出,只有挡格,无从躲闪;即使被数名与己功力相若的高手围攻,施展此招,也能脱身自保。而安庆四鬼功力低于廖展雄,又系近身搏斗,猝不及防,焉有不毙之理?

廖展雄担心着胡宜秋的伤势,无暇顾及惊兔般逃去的“八字眉”。他用剑挑了嵌在胡宜秋右胸上的毒蒺藜。当即收了兵刃,牵着两匹马,将胡宜秋夹于腋下,疾步走进道旁树林深处,找了一块平地,把胡宜秋轻轻放下。

廖展雄目视胡宜秋兀自昏迷不醒,情知中毒非浅,见他右胸上黑血涌出,忙解开他的外衫与紧身内衣,但见腾地酥胸双峰隆起,柔滑如绵,白嫩如脂,不禁心神一荡,“噫”了一声,原来胡家“表弟”竟是一个妙龄女郎!

廖展雄见胡宜秋右乳上方乌黑了一块,正冒着黑水,随即心神收敛,讷讷自语道:“性命攸关,多有得罪。”当下取出两粒“三色祛毒丹”,用手捏碎一粒,敷在她伤口之上。近处没有山泉,廖展雄只得从权,用手扳开她的唇齿,口含一粒三色祛毒丹,对着她的樱口,以丹田之气,吹了进去。然后将她上身扶起,右掌紧贴她背心“灵台穴”,以九华上乘玄真内气,给她推血过宫,逼出体内之毒。

这三色祛毒丹是廖展雄独门暗器“子午闷心钉”的解药。在九华山时,法慧禅师将金丝鳝王骨中间贯上一根乌金丝,又在鳝尾安置一个把手与挂钩,在鳝头装上一个扣袢,可以系于腰间,这就是金丝鳝王鞭。廖展雄自己在鳝骨口中装一根钢钉,长约五分,喂以三种毒蛇的毒液,一按把手机簧,毒钉便可射出。这三种蛇是赤链蛇、白花蛇、青竹蛇,因分别呈现出赤、白、青保护色而得名。它们的涎液和在一起其毒无比,人若子时受了毒伤,超过午时,或午时受了毒伤,超过子时,毒气便攻心无救,是以廖展雄把浸有三种蛇毒的钢钉,称为子午闷心钉。他又以九华肉灵为主药,加上十数种祛毒药草,配制了子午闷心钉的解药,名之为三色祛毒丹。霹雳鬼甘胜的毒蒺藜上只有一种蛇毒,三色祛毒丹当然能够解得。

胡宜秋吞、敷了三色祛毒丹,五脏六腑沁凉无俦,兼之廖展雄以内气催迫,伤口上的毒水不断吐出。廖展雄撕下一片衣襟,不停地为她拭去毒水。须臾之间,胡宜秋伤口上的毒水由黑变紫,由紫变红,毒水流尽,已是血水了,廖展雄这才松了一口气。

廖展雄把胡宜秋放卧草地上,用剑轻轻挑开她的左腿裤管,但见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不禁心神又是一荡,想道:今日之事,当真匪夷所思!随即在她的胸上、腿上敷了金创药,又从衣襟上撕下两条布,把她伤口扎好。

林中阴气森森,寒冷袭人。廖展雄一摸胡宜秋双手冰凉,知她流血过多,身体虚弱,担心她又中寒邪,遂脱下长衫,覆在她身上。

廖展雄凝视着胡宜秋的娇躯,这许日子与她相处的情形,此刻一幕幕在脑际里展现出来,想道:她体态轻盈,声音娇柔,俨然是个女子;在迎江楼时,她却一定要两间上房;我数次言及青紫二剑的鸳鸯坠饰,她都低下了头;她对我既崇敬又亲近,则亲近又过于崇敬……凡此种种,我怎么全然未觉察到呢?

胡宜秋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索,他注视她的粉脸,已然泛出了些许的润色,心中一阵欣慰:终于醒来了。

此时胡宜秋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窜通周身九窍十二重关,痛楚渐渐逝去,舒适异常。她慢慢睁开杏眼,见廖展雄在一旁注视着她,模糊中记得表哥为她治伤,知女儿身已被识破,羞得双颊晕红,柔声叫道:“表哥……”

夜幕降临,山林里凉风习习。廖展雄步出树林,眺望远处,见四周并无村舍,便折回林内。他从马肚囊里取出铺盖,找一块树稀无草之地,铺了一个地铺,让胡宜秋躺在上面,又寻了许多枯枝萎叶,点起了一堆篝火。

廖展雄忙了一阵,但觉肚肠咕咕,忽然想起了饥饿,说道:“表……表妹,敢情饿了吧,我去寻些野味就来,你也好换换衣裳。”胡宜秋嫣然一笑,秋波凝视着表哥,点了点头。她趁廖展雄走去,换了衣服,仍着男装。

廖展雄在附近打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又在一里外找到了山泉,盛了一水囊,随即转回。他在篝火上支了一个三角架,将山鸡、野兔吊在火上烤焙。

山鸡、野兔经火一烤,滋滋地冒出油脂,表面渐渐焦黄,香味阵阵,令人垂涎。不到半个时辰,鸡兔烤熟,二人嚼着山鸡、野兔,饮着泉水,香甜无比,精神大爽。

胡宜秋饱食之后,脸泛桃花,颊生梨涡,已恢复了少女的青春润色。只听她道:“表哥,这餐野味之美,比之世上任何奇珍异味,胜上十倍!是我生平所食最美的佳肴。”

廖展雄笑道:“我也是。”

一弯新月悬挂在夜空中,洒下了无限妩媚的清光,窥视着这人世间的每个角落,有悲伤,也有欢乐,有灾难,也有甜蜜,而胡宜秋就是从灾难中走出,进入了甜蜜的意境。

胡宜秋仰视着这深秋既妩媚但多少带有清凉的新月,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置身于此景此情,不禁勾起了一串思忆:离开了严慈的父母,经过两番恶斗,来到这幽静的山林,伴着可敬可亲的表哥……一片蜜意柔情,在胸田蠕动,心鹿突突,不能平静。尔后的生活会怎样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想到这儿,她嘴角挂着媚人的微笑,面颊透出少女的羞红,如同幽谷百合,清雅绝俗,内心有说不出的滋美。

在这寂静的气氛中,廖展雄背靠一株大树,坐在胡宜秋身旁,凝视着她那被篝火映红的粉脸,与明如秋水的眼睛,他那平静我心湖,还是第一次给少女的玉手伸进来,拨动着,迭起涟漪,湍急洄流。此事对他来说,比胡宜秋来得更为突然,满身污垢的小叫化变成了眉清目秀的表弟,而表弟又魔术般地变成了婀娜多情的表妹,这许是古人说的“千里有缘一线牵”吧。

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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