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最终的欲望初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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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许会感到难为情吧。不想这么做。春天的午后,在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车子里,为进不进酒店而争执不休的话,是不太合适的。最后,脑子里也一下子想了一下今天穿的内衣。因为跟佐藤约会时,一定会穿着外出的衣服的,所以用不着担心。
佐藤或许把宽子的沉默当成了一种允诺。把车朝标示着“新横滨”的高速公路出口方向开去。那是一个奇妙的城镇。在###里什么也看不清楚。还以为是一大片森林呢,旁边却是高楼大厦。在还没有彻底开发的低矮的山麓里,小小的房屋连成一片。给人以一种城市和大自然还没有相互协调、非常融洽的感觉。
向着春天的大海(7)
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的车子,一旦过了车站,不久便上了国道。两边净是些旧车中心和小的工厂。“真奇怪。我还以为夜晚走在这一带的话,会出现许多招牌呢,可是……”伊藤皱着眉。虽说是星期四,可来往的车辆却川流不息。落上白白厚厚灰尘的拖拉机,倒与这可以称之为粗野的景象十分相称。“啊,在那儿。”在拖拉机开过来之前,还能看清楚那幢白色的钢筋大楼。但是,随着与大楼的接近,才发现那看上去钢筋一样的大楼的窗户竟是非常考究的。栏杆处镶嵌着洛可可风格的装饰。同时那大酒店的招牌也映入眼帘。“不行,岂有此理。别进去了,求你了。”宽子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真的好像要停止呼吸了。在如此之多的车子奔驰而过的大白天,是不可能朝着酒店方向向左拐的。宽子的隐私一下子便被十多个人发现了。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地方才好呢?我们已经在同一个地方绕了好几圈了。”宽子恳求道,至少不要去面向大马路的地方。气得一言不发的佐藤又开起了车。不久便看见了“从这儿两百米右拐”的招牌。“如果是这里的话,应该可以了吧?”在工厂地带行驶了一会儿,便看见了一眼能判断出是这种类型的酒店的建筑物。停车场上已停了两辆汽车和一辆白色的小轿车。都是以年轻人为对象的车。
两人默默地从车里溜了出来。酒店玻璃窗上折射过来的阳光非常刺眼。宽子为是否要从车里把盒饭拿出来而困惑了一会儿,于是没有拿出来。在情人旅馆的房间里大口吃着饭团和煎鸡蛋未免太凄惨了。
进了酒店,张贴着各个房间的照片。这里和宽子以前所熟悉的情人旅馆没什么两样。“三○二号房还可以。”伊藤说。这时,瞟见了“休息5000日元-8200日元”这几个字。宽子为如此低廉的价格而悲哀。原本应该在海边度过的一天,却改换成了这么便宜的小房间。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有一边的门全被涂成了白色,周围寂静无声。伊藤先进去开了灯。那是一间全被涂成了兰颜色的房间。一面墙的镜子上画着拙劣的热带鱼。“我错了……”伊藤低声笑道。那是一种非常下流的笑。“而且,这还是给年轻人提供的简陋的房间呀。”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旁的一个柜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脱起了上衣。在宽子面前丝毫不觉得羞耻地脱了裤子,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架上。
宽子注意到这些步骤和回到家时的丈夫非常地相似。伊藤把圆领的毛衣也脱了。
穿着内衣的男人的样子看上去很愚蠢。衬衣大概是新的吧。在蓝色的房间里闪耀着白色的光芒。宽子还以为是带有蓝色的有趣的花纹呢。也许,像宽子对衬裙东挑西捡一样,伊藤也对内衣的挑选非常在意。
向着春天的大海(8)
于是,他走进宽子,吻着她。在长吻期间,宽子感觉到了男人的肚子又腆出来了。个子也高大,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胖,下身的腹部到胸部的地方,很快便可以从下往上描绘出流畅的线条。“我去冲个澡啦。”伊藤说。刚说了一句珍藏已久的话,又在宽子耳边低声道:“一起去洗吗?”“不,不去了。”宽子摇了摇头。他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走到了门那边。于是,听见了长长的小便的声音。
宽子坐在床上。她没有想到情人旅馆的被子是这种样子的。和宽子家里用的非常相似。在起花纹的被子上,罩着雪白的、纯棉的被套。无聊之极,宽子摁了一下枕边的按钮。不一会儿,响起了摇滚乐的旋律。又摁了一下别的按钮。房间的灯熄了。只剩下天花板上的那盏小小的照明灯。这大概是想制造一种在海底里的效果吧。
宽子又摁了下一个按钮。这次响起了柔和的旋律。宽子似乎是不久便被这旋律吸引住了一般。
今天不是应该要去春天的大海吗?男人和自己又回到了少女少男的时代。不是要两人相依偎着去看风和浪吗?然而,大海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宽子只看见了仿制的大海。用油漆画的热带鱼和海草的廉价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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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宽子嘟哝着。如果要用语言来表达的话,宽子是那么的害怕、失望。她突然抬起了头。
回乡(1)
出了车站,左右两旁是一条漫长的商店街。
乡下的车站前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但这条街却像是很快要断气了一样。半数以上的商店都放下了卷帘门,也有的在拆除、平整地面。原来是蔬菜店的地方已变成了便利店。只有这里的招牌和玻璃才焕然一新、充满生机。其他的店铺和店主都老了。年幼时,我曾来买过一次橡皮擦。文具店的老板好像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旁边点心店的那对夫妻还活着,但已经老得哆哆嗦嗦的。老太太的腰也躬得更厉害了。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全然不知谁还活着、谁已经死了。即使是自己以为应该离开人世的人,却在店门口打招呼道:“很久没见了。呆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惊讶和恐惧。
冷落、萧条、垂死的、乡下的商店街犹如一个坟场。对死者的记忆,就像那每家每户整齐排列的墓碑一样。偶尔涉足此地的人,归根到底也只是那些扫墓者而已。
今年,这个村子里回来了三个女人。我、松子和广美三个人。有关广美,大概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吧。她和高中同班同学结了婚,丈夫的老家是这里。据说,广美的夫家是这里很富有的财主,所以,家里无论如何得有人来继承家业。虽然广美抱怨说,东京工薪阶层的生活多愉快呀。但她能住在娘家的附近,也是多么幸福的回乡啊。
问题就在我这里。七十岁的母亲,去年秋天把脚扭伤了。开始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没当成一回事,但后来终于卧床不起了。我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要肩负起照顾老人的重担,但也不可能逃脱掉。我有一个姐姐,嫁在附近,但怀抱着正在成长中的孩子去看护病人,毕竟是有限的。几经商量的结果,我决定回来了。
我已经三十八岁了,但从未结过婚。作为悠闲快乐的单身者,也许应该更早一点回来,但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母亲和姐姐都没有使用强硬的言辞来命令我,有一段时期,我还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支柱呢。
从二十七、八岁到三十岁这段时间,我挣了相当可观的钱。每个月都挣到连自己都害怕的大笔的钱。我是作英语教材推销工作的,那时的推销词,现在回想起来犹如谎言一般。然而大家还都相信。
“美国五所一流的大学,组成了特别研究小组,专门为非英语圈的人们建立了教育体系。”“像奇迹一样,三个月就能说英语了。”“因为是学者们编写的,不会有错的。”“真的是划时代的学习方法。”“美国航空宇宙局也在用这本教材呢。”
录像带二十盘,附带教材,一共是二十七万日元。在泡沫经济沸腾的都市确实很好卖。连普通的办公室职员,那时也轻松地花着钱。我是实行提成工资制,卖出去的越多,百分点也就越发往上增长。起初只有五个人的公司,最兴盛的时候达到四十人,并且还在银座的大楼里设了办公室。总经理也被作为“先进青年企业家”,为媒体所津津乐道。
回乡(2)
我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总经理的左膀右臂兼情人。公司里的职员也都发觉了我们的关系。两年前这个公司倒闭时,我被公司里的职员和他的妻子视为是把公司搞垮的坏女人。但事情并非这样。我从他个人那儿什么也没有得到。仅只是为了他而拼命工作,由此而获得丰厚的报酬而已。对男人的爱,就这么原原本本地变成了对公司的奉献,这奉献与我的收入相关联的那段时间,真的太快乐了。
公司渐渐不景气的时候,他曾恳求我说,不管多少,要不要周转一些资金呢?当我断然拒绝时,他说让我们死在一起吧。他虽然早已打动了我的心,但最后还是没有干那种事。他回到了家里,决定和他那歇斯底里的妻子共度残生。
啊,这种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在东京生活的这两年时间,我并没有带着自暴自弃这种强烈的感情。由于讨厌靠储蓄过日子这种坐吃山空的生活,我便当了一名派遣职员,有时也在私塾里当特聘讲师。尤其是因为母亲卧床不起,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回来。,我终于坚强地挺过来了。也许是必须要等到自己的心完全冷却了吧。在它还在热的时候,回到家乡会是非常凄惨的。
我终于不再等那个男人的电话了。把为数可观的名牌服装和鞋子都卖给了废品回收店。帮我搬家的人甚至说,搬家的费用,只要那个最便宜、最廉价的包就足够了。于是,我回来了。
但松子却比我早两个月回到了这个村子。
我从孩提时代起就很讨厌松子。她也一样讨厌我。不对,甚至更讨厌我。不知是谁说的,这原因主要与名字有关。她的“松子”这个名字,在那时的乡下,还是稀奇而古老的。松子对我的名字“绘里果”,非常的嫉妒。她不像其他朋友那样叫我“绘里果小姐”,而故意发音成一般的“绘小姐”。我们这样的关系,怎么会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