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釵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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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位虽已降落到仅及脚面,徐元平仍然抓住那金色手把不放,目光却转投到那甬道尽处的石壁,一瞬不瞬;在他想来水位下落之后,定可瞧到那模拦在出口的铁条,哪知望去仍然是一片光滑的石壁,不禁大感奇怪。
他乃极为聪明之人,略一忖思,立时恍然大悟,敢情那铁条前面,还有一道活动石壁,一弄动这控制水源的枢纽,活动石壁就立时疾沿而下,又把铁条掩住。
仔细瞧那石壁,毫无破绽可寻,如非刚才亲手抓到那两根铁条,绝难想到这面石壁竟然能自动升降,其建筑之炒,真乃是巧夺天工。
回头向身侧石壁的凹洞中瞧去,只见那块凹洞之中,并排三个金光灿烂的把柄,除了自己手中握着左边一柄之外,右边还有两柄并列。
这时,水位已经完全消落,除了甬道中间一条三尺左右水渠中,仍然有潺潺的流水之外,两侧岸上积水已干。徐元平缓缓松开了手中紧握的金把,笑道:“这凹洞中之三个金把,想必各有作用!咱们再弄动一个瞧瞧……”话未说完,只听轧的一声,左面一块石板直冲出来,徐元平急忙缩手,那块石板刚好把凹洞填起来,天衣无缝,瞧不出一点痕迹。
铁扇银剑于成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古墓中构造这等奇巧,实乃从未闻见之事,看来除了杨家堡老堡主神算予杨文尧外,遍天下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人,能够辨认这古墓中的机关。”
徐元平默默思索,恍如未闻于成之言,过了半晌,忽的转脸望了于成一眼,道:“于兄怕死吗?”
于成听得一怔,道:“在下半生之中,都在刀尖上生活,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心上,但不知要怎样的死法?”
徐元平知他误会了自己话中含意,微微一笑,道:“这石壁凹处,共有三个金把,最左一个,是管制水势的枢纽,另外两个,定然也有作用,我想弄动一下看看,只怕误融机关……”
于成哈哈一笑道:“徐兄但请动手,反正咱们已被困墓中,如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胆瞧瞧这孤独老人墓中还有些什么厉害埋伏。”
徐元平微微一笑,右手一招,疾向石壁之上推去,果然应手裂开一个凹洞,低声道:
“于兄小心。”左手一探,抓住正中一个金柄,用力向下一技。
但闻一阵轧轧连响,起自两面石壁之中,不禁心头暗生惊骇,放手松了金把,石壁凹洞,迅速恢复了原状,但两侧壁的响声,却是越来越大,连续一刻工夫之久,才倏然中断,对面右壁忽然裂现出一座石门。
徐元平略一定神,道:“咱们进去瞧瞧,也许这座门是通往基外的密道。”当先向前走去。
这条甬道阴暗异常,徐元平昂首捶胸当先而人,毫无恐惧之情,只看得于成暗生敬佩。
走约十五丈左右时,转过一个急弯,忽觉眼前宝光闪动,一块通体似墨、横阻去路的黑壁上,用珠宝嵌成八个大字:擅入一步,永沦九幽。
于成仔细瞧那黑壁上嵌成的八个大字,颗颗宝珠都如龙眼一般大小,不禁叹道:“这些宝珠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平常之人有上一颗二颗,就一辈子享用不尽,这八个大字嵌用宝珠,只怕在百颗以上,兄弟在汇湖上闯荡数十年,见过宝珠不能算少,但像这么多又巨大之宝珠,还是第一次看到……”
于成转脸望去,视见徐元平低头默思,浑如不闻其言。
徐元平沉思良久,突然抬头说道:“想那孤独老人有能筑造了这座机关重重的古墓,才智绝非常人能及,这黑壁上所留之言,看来当非虚作恐吓。”
于成道:“单瞧这黑壁上嵌用宝珠,不难联想到室中之物,反正咱们已无法出这古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倒不如进去瞧瞧。”
徐元平突然向后退了两步,暗中运集功力,呼的一掌,直向黑壁上劈去。
一股强猛的掌风?撞在黑壁之上,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嗡嗡之声,但黑壁仍然屹立无损。
铁扇银剑于成摇头说道:“徐兄不要再白费气力了,这样的黑壁是用铁铸的……”忽然发觉“永沦九幽”永字上作点的一颗宝珠,竟被涂元平强劲的掌风震的微微晃动,不觉疑念顿生,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按去。
果然宝珠随手陷入壁中,紧接所有嵌在壁上的宝珠全都缓缓陷入壁内,黑壁忽然由中间向两侧分去,现出一扇门来。
徐元平当先举步而入,目光触外,不禁心头一跳,呆在门口。
于成探头望去,只见一座宽大的室中,并列着九日棺材,蛛网盘绕,科尘盈寸,瞧上一眼,就使人生出惊怖之感。
两人在门口呆了一阵,缓步向里走去,刚走有四五步远,突闻一声大震,积尘蛛网纷纷落下。
徐元平惊觉的回头望去,那座裂开的铁门,已经自动闭上。
于成翻腕拔出背上的折扇,哈哈大笑道:“九个棺木之中,想必有一个是孤独老人的遗体:他把咱们活活困死此墓,咱们就先把他遗体毁了再说。”
黑门复闭,归路断绝,身陷绝地,反而激起了于成的豪迈之气。
于成出身绿林,久在江湖闯荡,讲究的是恩怨分明,黑门一闭,激起他报复之心,纵身一跃,直向第一口棺木飞去,左手托住棺木顶盖,右手张开折扇护身,暗运真力,正待揭开馆盖,徐元平已追纵跃到,说道:“于兄不可鲁莽,快请放手。”
徐元平发话之时,于成已然暗运真力向上一托,只觉那棺盖沉重异常竟是难以托起,不禁微生惊骇,赶忙依言放手向后疾退两步,说道:“这棺材不是木材制成。”
徐元平立时伸手摸去,果觉手心一凉。
原来这棺材竟是用整块石板雕成,外面涂上油漆。
徐元平轻轻在棺木盖上敲了两下,说道:“孤独老人留下这九具石棺,自然是有其作用,此人才智绝世,能筑成这等重重机关之墓,决非危言耸听之八,门上警语永沦九幽之句,可能暗合这九具石馆之数,如果我推想不错,这石棺之中定然有什么古怪埋伏。”
于成道:“徐兄高论,在下佩服至极。”
徐元平微微一笑,道:“咱们被囚这古墓之中,早晚都难免一死,别说此地重重埋伏,步步凶险,单是缺乏食用之物,就足置我们于死地……”。
于成接道:“既是难免一死,那就不如闹个天翻地覆,才死的心甘情愿。”
徐元平道:“我无意找到了控制水势的机纽,免去洪水淹死,你在瞧那永字之上作点的一颗宝珠受震晃动,开了这扇黑门,这使我心中想到任何一件精密的事,都难免留下可资寻找的痕迹,此室之中九棺并列,蛛网尘封,一片恐怖气氛,涉足其间,难免心生恐惧之感,心神一乱,目是易为所乘。”
于成点头赞道:“徐兄年轻英俊,才智超人,实使兄弟这久走江湖之人汗颜。”
徐元平受人颂扬,心中甚感受窘,当下微微一笑,又适:“室中阴暗,目力难及细微,兄弟之急,咱们不妨先在此室之中,静坐调息一会,一则使消耗的体力元气恢复,以备应变,再者使眼力能适应此暗室视物,先找一下,看看有无可疑之处,再开棺查看不迟。”
于成道:“徐兄高见,兄弟无不遵从。”当下就地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经过—阵坐息之后,两人目力果然已可适应室中黑暗,仔细在室中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徐元平当下暗中运集真气,举手一掌,向最右边一具石馆上追击了一举。
但闻一声嗡嗡回音,缭绕耳际,徐元平道:“听这石棺回音,其中似未放户,于兄请小心戒备,我去打开一具棺盖瞧瞧。”大步直走过去,两手用力一托,砰的一声,棺盖应手而开,两人同时探头一瞧,不禁同时一怔,呆在当地。
只见那石棺正中有一个两尺见方的圆润,斜向下面通去,除此之外,再无可疑之处。
徐元平潜运真力,两臂向上一抬,味的一声把棺盖完全推开,凝神向石洞之中瞧了半晌,仍然没有动静,心中甚觉奇怪,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孤独老人在搞的什么鬼……”
于成道:“咱们再打开一口瞧瞧再说。”
徐元平横跨一步,双手托住第二具相盖,用力向上一托。
但闻嚓的一声轻响,棺盖应手而起,还未来得及向石棺之中探看,忽听铁扇银剑手成大声喝道:“徐兄快些放手!”
徐元平听他声音之中,充满着恐惧,瞧也未瞧的赶忙一松双手。他应变虽然够快,但在那馆盖还未合上之时,一股冷水由棺材之中喷了出来,并且溅得两人满脸满身。
于成哼了一声,骂道:“孤独老鬼只会用水淹人……”,话还未说完,忽感一股腥味,立时迎面扑来。
两人同时嗅到,同时转脸望去,只见第一口石棺之中,探出来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蛇,大口盆张,吐着血红的火舌,正向两人停身之处伸来。
徐元平骤见这等大蛇,不禁心头一跳,双足微一用力,向后疾退三尺。
于成一着那蛇身鳞纹闪闪生光,立时认出是一条极少见到的绝毒怪蛇金鳞蟒,不禁心头一震,翻手拔出背后银剑,横跨两步,挡在徐元平身前,张开折扇,护住身子道:“徐兄小心,此物乃极少见到的金鳞毒蟒,咬中人后,三个时辰内毒发而死,毒性深重,纵有解毒灵丹,也难医得……”,话至此处,忽听那毒蟒咕的一声,红舌伸缩,直向两人冲来。
铁扇银剑手成相它目中喷出的毒水伤人,挥动手中折扇,洒起一层扇影,护住身子,右手银剑一探,根斩过去。
剑光一闪,立时去中了蛇身,巨蟒又是咕的一声大叫,蛇身向一例偏去。
于成心头一震,暗道:“我这银创用白金合以精钢制成,锋利无比,虽不能新金切玉,无坚不摧,但此蟒鳞皮竟然能挡刀剑,如果冲了上来,银剑不能斩伤它,那可是一桩大大的棘手之事呢。”
心念转动之间,那探出石棺的蛇身,突然缩了回去,只露出一个蛇头,伏在棺口,两只绿光闪闪的眼睛,注定着两人。
于成回头瞧了徐元平一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