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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尘洗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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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西铭转身看着鹤逸和吴兰心,微笑道:“他们的武功心法乃衡山派嫡传,我想也许是玉川道兄那位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弟的传人,所以就把他们带来了。如果他们是假冒的,那么在这个非常时期,来‘这里’冒充贵派弟子,用心不问可知。”
他的笑容虽然温和,吴兰心却心中一凛,欧阳西铭的话她虽然不能完全听明白,但看出他已经动了杀机。
玉川子先是一愣,脸上旋即充满激动之色,一步就到了二人面前,问:“你们师父是谁?”
鹤逸急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把“身世”又复述了一遍。
玉川子接着问:“那你们师父有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子?”
这些无先生可没说过。衡山弃徒在武林中全无声名,无先生只是在讲“衡山”这一课时顺带提了一句,如果不是鹤逸记性好,早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他当初编造身世时又怎么想得到会在这儿碰上衡山掌门?如果他胡诌一通,又怎么骗得过玉川子?
鹤逸正无计可施、急出一身冷汗的时候,只听吴兰心幽幽道:“我义父年纪很大了,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背驼得很厉害,脸上有好几道伤疤,整天咳嗽不停,如果不是他重病去世……我们肯定不会抛下他下山来……”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圈儿一红,眼泪轻轻松松就掉了下来。
吴兰心这番话当然是有道理的:衡山弃徒被逐出师父已经有十几年,他以后的遭遇没人知道,如果碰见什么厉害人物被打成重伤也大有可能。唯有如此,他才会身材、相貌、声音全都改变,模样全非,甚而——死无对证!
玉川子神色惨然,他身边一个福态老实的中年道士当下哭了出来,恨声道:“臻师弟是本派最优秀的弟子,就算一个人流浪江湖也没多少人打得过他,一定是天杀的倚天岛害了他!”
鹤逸和吴兰心这一惊非同小可!倚天岛是四大奇门之一,与天圣宫、九鼎城、白云舟齐名,当年白云舟主童陛携刀渡海来到中原,几乎是天下无敌,衡山虽然也是中原名门大派,却不及七大门派那么实力雄厚,竟然敢惹倚天岛!胆子可真不小!
玉川子又问:“你们义父对你们提起过他是被谁伤的吗?”
鹤逸道:“他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肯告诉我们,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玉川子黯然道:“他一定是怕你们听了以后要为他报仇出气,反而会死在仇家手里,所以宁可一个人把苦吞到肚子里,他一向都是这样……”
吴兰心忍不住问:“我义……前辈的师弟和倚天岛结了什么仇?”
那个福态道人擦去眼泪,恨恨地道:“十一年前,臻师弟奉师命下山办事,途中遇见一个恶少调戏小姑娘,他当然上去阻拦,两个人动上手,结果臻师弟把那小子的胳膊刺伤了,打完才知道那小子是倚天岛的。这件事本来就是那小子不对,可他居然还有脸纠集帮手找上衡山寻仇!当时天圣君不问世事、九鼎侯封城隐退,‘帝君’童陛也携妻渡海,不知所踪,倚天岛猖狂得很。先师为了保住衡山派基业,不得不忍痛把小师弟逐出门墙。”
这个道人是玉川子的师弟,在玉川子身侧随行,自然是衡山派中地位较高的人,居然不顾形象地当着门下晚辈弟子痛哭,可见那个弃徒的人缘一定很好,所以他师兄才会这么为他抱不平。吴兰心本就是个爱憎分明、容易冲动的人,感动之余冲口而出:“就算我义父不是你师弟,我也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欧阳西铭温言道:“你们有这个志气就好,既然找到了你们的本来门派,你们就留在这儿吧。”
吴兰心和鹤逸当然不敢不同意。
玉川子对福态道人道:“玉真师弟,你替他们两个安排一下。”玉真道人当年与他小师弟感情最好,见小师弟的义子义女都相貌俊美、气宇不凡,心里早就喜欢,答应一声,欢欢喜喜地领着二人去了。
欧阳西铭与玉川子走进屋里,欧阳西铭问:“你能确定他们是你小师弟的传人吗?”
玉川子道:“罗师弟的事武林中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能将本门心法模仿得维妙维肖也得有极高深精妙的内功,他们如果不是罗师弟的传人就一定是倚天岛派来假冒的。但倚天岛如果想打探咱们的虚实,冒充谁不好?为何偏要用这么敏感的身份?咱们真的很有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宁可杀错了他们也不放过!如果你是倚天岛主,你会派这么优秀的人材来冒这种根本不必冒的险吗?”
“绝对不会!”
童天赐一身青衣走在积雪未消的疏林里,这儿是洛阳东郊的荒野,少有人烟。身着青衣的他少了些威严高贵,但英俊不减,反而添了几分文雅潇洒。
弟弟们都不在他身边。从他十六岁起就很少与弟弟们一起出现,他长得越来越象父亲,如果仇人们得知童陛还有后代,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他不能把弟弟们牵连上。
昨夜二弟来看他,得知吴兰心的事后建议他向吴兰心要张精巧面具戴上却被他拒绝。他是帝君之子,虽然为了复仇必须隐姓埋名,但绝对不能改头换脸丢了童门的颜面。就算不为童门声誉,他也不愿意把一张死人皮戴在脸上。想起当时二弟脸上生气又无奈的表情,童天赐不由得泛出温柔的笑意,在七个兄弟当中,二弟与他最亲,童门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功劳是二弟的。
忽然衣袂与枯草的磨擦声传来,虽然微弱得如轻风吹过,却逃不过童天赐的耳朵。他回首望去,见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足有四十余众。哪个帮派能有这么多高手?
那些人走得更近了,当先四名少女手执拂尘、香炉开道,后跟八名护卫,再后是两乘软轿,各由四名少女抬着,八个老者左右相随,最后又是十六个护卫。无论男女老少,个个腰系彩带、佩着三尺长剑!
童天赐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点儿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一行人离他只有两三丈远时,他猛地想起来了!这是倚天岛主!当他还是个幼童时倚天岛主曾拜访过他父亲,那种声势排场给小小年纪的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倚天岛世居南海,为了什么事千里迢迢地跑到中原来?
他看别人,别人也看他,尤其那十二个少女,目光都是水汪汪的,就连后面那乘轿子都微掀起一角轿帘,露出一双明媚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眼眸。
前面那乘软轿中忽然传出一个冷峻的声音:“停轿!”整个行列立刻停了下来,前轿轿帘掀起,走下一个三十出头的锦衣青年。他一下轿,后轿的轿帘立刻放下,明媚的眼眸缩了回去。
青年的目光在童天赐身上打了个转,落在他腰间的弯刀上,抱拳一礼,“兄台姓童?”
童天赐无奈答道:“在下童天赐。”他现在佩的这把刀虽然不是父亲的‘弯月’,却是照‘弯月’的式样打造的,规格、大小分毫不差。
青年双眉一扬,“莫非是帝君长子?”
童天赐叹息一声,“正是。”
青年立刻满脸堆欢,“小兄李玉庭,先父倚天岛李公讳敬宏,与令尊是世交。”
童天赐苦笑,“我认得贵岛的仪仗。”他现在最不愿遇见的,就是四大奇门的另三家。
李玉庭道:“二十年前先父曾去拜见令尊,回去后对世弟你赞不绝口,当时小兄还颇不服气,今日一见才知先父所言不虚。”
他越说越热络,径自攀起交情来,童天赐也不好过于冷淡,“李兄过誉了,不知伯父几时过世的?”
李玉庭的神色黯淡下来,“过世还不到一个月。小兄此番千里远行就是要抓住害死先父的凶手,所以暂不带孝,以示决心,待祸首就擒祭于先父灵前才发丧治孝。”
他说得悲愤不已,童天赐却听得不以为然,就算他所言为真,但行止带着婢妾就大不应该。
只听李玉庭慨然叹道:“先父之死说起来让人痛心!先父有三子,小兄我居长,武功才智却都不及两个弟弟,所以先父对他们难免宠爱些,而他们年少轻狂,也有些恃宠生骄,四年前三弟一时冲动做了件大错事,先父一怒之下要将他以家法处死,二弟却帮着三弟抵抗,两人一起反出了倚天岛。”
他主动说出家门丑事,童天赐先是不解,但旋即明白他定有所求,先把隐秘之事说出来是让自己不好拒绝。
李玉庭继续道:“那次事件后先父就一病不起,我接下岛主之位,一来事务繁多,二来他们再不肖也是我的亲弟弟,所以一直任他们飘游在外,没派人追捕,可他们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又潜回倚天岛偷走了‘扬眉剑令’。”
童天赐暗暗叹息,倒不全因为李氏一族的不幸感叹。‘扬眉剑令’是倚天岛的最高符令,性质就和少林寺的碧玉佛、武当派的银羽剑一样,那对兄弟把它盗来中原,只怕会给中原武林惹来一场大乱。“李兄何以认定扬眉剑令是令弟所盗?”
李玉庭道:“藏令的密室建在山腹中,只有一条通道、一扇石门,通道上机关密布,只有我们父子四人才知道通行之法和如何开启石门,不是他们盗的还能有谁?”
童天赐笑笑,“李兄以府上秘事相告,足见对小弟的信任,不知有什么地方是小弟能帮上忙的?”
李玉庭一揖到地,“若能得白云舟为助,舍弟无论有多硬的靠山都不足为惧了!在此地无意碰到世弟,真是上天助我!”
童天赐仔细观察李玉庭的神色,他说这番话似是出自真心,想必真不知道白云舟的劫难,所以想拉拢他以借助白云舟的力量帮自个儿的忙。看来父母的死讯只有那些凶手知道,而他们是绝不敢说出来的!他胸中不由涌起一种混合了悲痛与骄傲的情绪,
李玉庭正想问童天赐的住处,忽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远远地跑来,轻功居然很高明。那孩子气喘吁吁地跑到童天赐面前,“大……大公子……不……不好了……”
童天赐微皱眉头,“把人跟丢了?”
那孩子苦着脸道:“这可不是我和小康的错。”
“自珍想的办法,即使是吴姑娘也不一定能察觉,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小健道:“兰姑娘进城去,半路有人找她麻烦,她好象居于下风的样子,我和小康当然要上去帮忙,结果……我们帮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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