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脾气怪,好静。平素里也不喜欢看人在眼前晃悠,凡杂小事更是不愿意多管。内室有事就找桂嬷嬷,外面的事都由何顺照应。你们只要把活干了,爱去哪里晃悠我也不管。只是有一条,不许带人回来。”
自己的海上繁花,可不是宾馆客栈。
以前对于自己来说,或者是那样的。可今天这情形来看,老康怕是短时间内不会让自己再出去了。这个所谓名义上的家,看来要成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男女
中国人素来小气,在医道之上从古至今更是小气得世界闻名,尽人皆知。
各家良方从来都是自己私藏,甚至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为了珍藏私家药方,不让外人得知其中空间,手段更是一层高一层。先开始只是自家配药,可后来就有人研究出只凭药渣也能推断出药份的本事,所以就又改成了制药丸。不但成本保密还可以长久保存,兼之其使用便利、随吃随取,所以在利与弊之间,利倒是占了大头的。
只是这制药丸也是没有等分的,大蜜丸、小蜜丸、水蜜丸、水丸。四种丸粒,各有长短。蜜丸制作简单,可是容易变质,就算外层以蜡封,也无法保存太长时间的药效。水丸倒是可以保持得时间长些,却奈何制作起来太麻烦,尤其是在没有现代工艺辅助的情况下,可是累了希颜个半死。不只她,一直被特许留在药房里打下手的何顺也这三天里也是累得够呛。但好在的是,三天终于把简修亲王的药丸子制好了。三百粒药丸,一日一粒,每颗只有红豆那么大,精圆可爱,而且药味也闻起来小很多,最重要的是吃起来肯定会很方便吧?何顺一粒一粒小心翼翼的将这丸药送进玉瓶里,听着那叮叮咚咚的脆响起,心里对自家郡主的聪慧佩服程度,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郡主,为什么您给简亲王的是水丸,给裕王爷和恭亲王的却是药方嗯?”若论理亲远来讲,简亲王是自家人,应该是可以给药方,不怕泄密的。可是郡主却是拧了个反反,何顺想不明白。老老实实的问出来后,才突然想起自家郡主从不爱在别人跟前解释任何行为的爱好,当下小脸一白。偷眼瞧正在椅子上吃茶,闭目养神的主子,好象脸色没变。并且在停了半晌后,居然回了何顺的回答:“简亲王的病我有把握治好,况且这药不是哪个有那病都能吃的,份量更是要紧,吃差了吃出毛病来,我可负不起那责任。至于那两位,我没兴趣!”裕亲王的病自己干脆没本事,至于那个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常宁,自己本是可以尽心给他治的,可既然他找自己麻烦,自己正好省事。大方点给他张方子也就是了,怎么吃,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从第一天服侍主子配药时,何顺就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实在是个急脾气直性子。有事一定要一鼓气办完才作数。那天就是熬了一夜,这回更是在药房里一直呆了三天。好容易治好了,也困到不行了。桂嬷嬷扶了郡主回内室休息,送药的事自然落到了何顺头上。
简亲王那里好交待,奉上丹药后,简亲王又问了几句郡主这几日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府里还缺什么少什么之类的细节后,就打赏放人了。
裕王爷病得比前些天似乎更重了,看看方子也不说些什么,只是打发了保绶阿哥亲自去给主子送礼。
因还有一家要送,所以何顺没有和裕亲王家的二阿哥一道回海上繁花,而是转道去了恭亲王府。恭王爷见主子居然送了药方来,皱眉瞪了那方子半天,最后居然笑了。只是笑归笑,神色间似乎对主子还很有不悦,尤其是在听到自己回话说给了简亲王三百粒水丸,又为何种种后,神色更是不郁,冷冷的拎着那张药方,讥俏道:“她倒还真是从来有偏有向。”
海善贝勒听了倒不怎么见怪,只是一劲的微笑:“儿子倒觉得风萨的性子怪可爱的。有偏有向也没什么不好。”
“你喜欢她?”常宁挑眉看看自家儿子,视一边跪着的何顺小太监如无物。
海善听了苦笑:“阿玛!”神色无奈,哪里有半分喜欢的样子?何顺是知道当初皇上给郡主挑的那三位额驸人选事的。眼前这位海善贝勒就是头一名!主子还曾经给他的如夫人治好了大症,只是似乎从来也不见他谢过主子一下。他阿玛还嫌主子没家教,也不想想他家自个好到哪里去?何顺一时很是腹诽。
常宁当然瞧见这小太监的神色,心下一笑后,扭头问海善:“你媳妇的病,你打算怎么办?”你老子我这里是卖不出面子去了。
海善微微一笑,看看何顺,一语不发。
这段事情,回到府里后,何顺自是一字不差一个表情不露的讲回给了郡主听。
彼时,保绶二阿哥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只不小的锦盒,里面红艳艳的锦绒上面静静的躺着十对镯子。赤金如意百合镯子一对、紫金竹节争春镯子一对,羊脂白玉镯子一对,碧翠、冰种、红玛瑙、白象牙、粉晶、碧玺、蓝田镯子各一对。宝华闪闪的,都是好货。郡主似乎对那对冰种镯子情有独钟,正拿它和左手指上那枚三天头上不知从哪里来的玉戒指比成色。
居然差不离!
希颜看着这两件物事,心中实在很是感叹。看来老康就是对福全这个二哥偏心。十四送自己的这对戒指应该也是不易得的佳品,可是裕亲王那里好货似乎更甚,一对镯子和一对玉戒,哪个更费料费工,傻子也知道。
“裕王爷似乎很厚爱郡主。”桂嬷嬷在宫里不是头一次见这位风萨郡主,可是一直没有跟前服侍过,所以对她的性子,把握不准。
希颜没接她的话岔子,对于福全,自己以前没什么印象。在裕王府住的那半个月里,大半时间都见不上他。保绶也很少见到!这对父子在希颜的印象里是很淡的。以希颜那时的感觉来推断,福全似乎并不太赞同这桩婚事,理由大概是不想让保绶触怒太子和大阿哥吧。不过今个儿,看这十对镯子的成色,就知道定是挑拣过的,而且还派了保绶亲自来送。什么意思?终于看自己满意了?
“收了吧!”虽然很喜欢那对冰种镯子,可是希颜并没有戴上它。桂嬷嬷便只好将镯子全部收进了主子屋里的锦柜里。皇上待这位郡主倒是真好!居然在内室里让人打了那么一整面墙的锦柜。上半层以博古架为形,下面却全是大小各异的锦绒抽屉,放各色首饰正好用。前三天头里,郡主就打发自己把科尔沁送来的箱子整理出来了。那四位王爷可真是足够大方,珠翠云绕,金锭宝闪的好几箱子好货,也在这个时候,桂嬷嬷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打这么一面墙的锦柜了。亏的地方多,否则还真是放不下了。
不过说起好来,纯悫公主待郡主才叫个好。主子这里的衣服全部出自公主府,连被褥枕帐一应软物,纯悫公主都包办了。想到这里,就趁着给主子挑灯盏时,低语道:“主子可想好,怎么和公主和好了?”
又一次试探,得到的仍然只是沉默。
“你倒还真是戒心重!就不怕脾气太古怪,惹得下人不待见?”主与仆之间,到底是谁讨谁的欢心更重要,没人说得清。
“疯够舍得回来了?”不用抬头,希颜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居然敢坐在自己的窗房台子上面如此大放厥词。“桌子上面有留下的粥。”希颜素来喜欢在晚上看书,所以夜宵是断断不能少的东西。谢伯乐似乎晚上也不爱早睡,这一点上,这两个人倒是挺合拍的。
不过今天,谢伯乐并没有急着吃,仍旧坐在窗檐上面,欣赏外面的新月弯风。
“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这人今天居然诗兴大发了!
希颜听得有趣,放下手里的《素问》,扭头看他。嗯,这个谢伯乐今天确实有问题!满脸都是喜色就且不说了,那眉那眼里处处都是春情盎意,和前几天看的胤祹很相似。“原来这四天不见,竟是楼台会去了。可曾枕衾贪暖、春梦正酣?”想来应该是有的,否则干什么一走四天不见人影?
“你这女人!”谢伯乐白了她一眼:“这么好的意境,说那些不俗?”亏她也是读诗懂文的女人,怎么尽在这些艳词绯句上面下功夫。
看他有些恼了,希颜心中好笑,也不继续逗他,只是说:“让你查的事如何了?”你玩你的我不管,我要的正经东西可曾办好了?
谢伯乐无奈看看她,然后从怀里一掏,一叠厚厚的诊方拍在了她的面前。
————————
六月初六,是三阿哥嫡福晋容悦的花诞。以容悦的性子,往年都是大办的。不过今年因有三位亲王都在病中,加上皇上北巡在即,所以最后也只是请了家宴。来的都是胤祉的兄弟姐妹妯娌兄婿外带一些容悦娘家的亲戚。加在一起,超不过五桌,外带又只请了一班南戏,就算说出去,也算不上什么了。
男人们自是下了朝才能来的,倒是各府的福晋还有住在京里的纯悫公主以及娘家亲戚,一早都来了。女眷们坐着也是坐着,不如一边听戏一边聊天来得有趣,只是话岔子才开了没有几句,就有管家来通报:“风萨郡主到。”
“三嫂,你还请了她?”五福晋容悦有些纳闷。这个风萨郡主与福晋们并不算熟,就上次北巡时打牌时混了几天脸熟而已,话都不怎么说的人,容悦怎么想起请她来了?
三福晋听了也是一楞,不过在看到纯悫小姑略略一变的脸色后,瞬间明白了,赶紧是出去迎了进来。
到人家府里坐客,本该是正装打扮的。可风萨今个儿却偏偏是穿了一身男装来,常青色的箭袖常服,羽白色的马褂,两色相套的小帽,实在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容悦一边领了她进来,一边笑道:“大伙快来瞧瞧,哪家还有妹子没出嫁的,赶紧来我这里领牌子罢。”
内屋的女眷们听了也是一乐,不过在瞧见眼前这位的容色后,心下倒都是一阵很不正在。太漂亮了!所幸是男装,可就算是着了男装,也美艳得一塌糊涂。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