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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戏假情祯-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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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我就带着她陪小布去西蒙了。你可以继续闹死闹活,只是拜托一点,千万别让她知道。”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嗯!

胤祯冷哼,扭头看十三:“你嗯?八年的时光,风光无比的铁帽子怡贤亲王?”八年过后,还可以带着娇妻子女到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开始,继续幸福,多让人羡慕啊?

十四……

“终于肯承认,你在羡慕我了?”对于这个问题,胤祥纵使早已经心知多少年,但却一直无法说到明面上。但今天……终于是有机会了。“十四,你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从小受皇阿玛的宠爱?是的,那些宠爱是比你多,但是我额娘嗯?你有两个人的爱,我却只有一个人。你羡慕我最后还是娶到了乐殊,可你又没有想过,娶她我付出了什么?”背出了密调营,永远脱离了皇阿玛的信任,两番监禁,十年的远离里自己是得到了平静的梦想岁月,可十四这十年时里的风光……

“那

个梦,原是可以在五年前就让你和二哥一起做的,可是皇阿玛终是不忍心。”十四这一生的际遇只那五年的顶盛繁华,若真在那时让他做了那样的梦,这五年的快乐也会消失。那样的际遇,太残忍了。皇阿玛最终舍弃,最终还是将所有的歉怜化作宠爱,任十四将这一切变成了争储的筹码。

“不错,八年后,我是可以离开。可是十四,我得留下我的两个孩子。”弘昑弘晓这时候都已经出生了,正值白嫩可爱的时候。一想到要将他们永远的留在这片没有止境的倾轧场上……胤祥就觉得心冷痛绞、无法自抑的酸楚。

“我和二哥今天来,目的很简单。我们已经和四哥商议好了,关到寿皇殿的人会换成十五,你……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路!”

选择自己的路?

真是伟大的慈悲嗯?

就算不把自己关在寿皇殿,可是终究是不能明面上出现的活死人了吧?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满腔的报复,踏平准葛尔的胜败只在眼前,却……

“其实我有一个好建议。”说话间,海善将藏在袖中的清史稿递到了十四的面前,展开的那页是年羹尧的生迹:“西北马上就会出事,你若真的还当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就顶上年羹尧的脸皮吧?”不只可以继续征战沙场,甚至可以象清史稿上说的那样,极尽奢华越制狂嚣。反正最后死的是年羹尧,而不是他这个隐在身后的大将军王。

至于三年后,年羹尧‘死’后的事嘛……海善和胤祥互看一眼,笑了,十四毕竟不是八哥。

——————————

送葬的队伍已经远到看不见,允祹和十四互看一眼后,终是起身上车了。

不再骑马,只是坐车。

乾隆三年,允祹五十三岁了,而十四也四十九岁了。老胳膊老腿禁不住折腾了,更何况是寒冬腊月,坐暖车总是好的。

“小布回京的事,皇上应该心里有数吧?”毕竟外蒙亲王,无旨回京可是大罪。小布他……这些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只是按海善平素那意思,似乎并不想小布回京来认祖归宗。四哥当政那会子,自然是万事由着二哥。现在换了新君……

胤祯冷冷笑笑,捻着手指玩:“怕什么,四哥不还没咽气嘛。”虽然明面上是‘死’了,可事实上却一直在香山别苑里浆养着。三年了,何顺一直精心照养,又有四嫂陪着,倒比他当政那会子气色还好些。对于这一切,弘历从头到脚都是知道的,自然不必担心他敢做怪事。更何况:“小布如今是益发的出息了。”策凌年纪到底大了,族中事务已经不大管,西蒙边际上成衮扎布和车布登扎布两个给乾隆看着朝廷的西大门,万事无忧,傻子才会动那两个,

不、加上隆霭实是三个兄弟。

弘历的脑袋,终究是好用的。

“四哥,还是多活些日子好!”

十四这样的话头听得允祹想笑,曾经的十四大概巴不得四哥早死,可现在嗯?“你真打算接这烂摊子了?”一本清史稿,弘晳逆案便发生在乾隆四年,明年弘晳就要出事了。不只弘晳,弘蛟弘昌弘普弘升连十六都会牵累其间,一发不可收拾的九龙夺嫡最后崩灿。四哥说什么也要活到那个时候才行!只要过了这个坎……

“弘晳和饮兰早在广东那边置好田产了,等到日子一过就会搬离京师。”清史稿的事,这辈子的兄弟知道就尽够了,弘历就不必让他知道了。至于弘晳的诈死……只要四哥活着,弘历自然不能放肆,至于四哥走后,没了身份的弘晳就算是活着,弘历也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想到此处,胤祯不由得手指去捏腰间的荷包。她、知道了的话,应该会欢喜吧?饮兰和弘晳这些年一直相扶相持,情份自然是已经不必言说。只差一个最后的结局,只差一个完美的结局就能让她开心了。

“十四弟!”

允祹有些皱眉,因为他很清楚十四弟做那样的动作是为了什么?想劝他,可转念想想自己予弘昑、弘晓的关顾,自嘲一笑,便不说什么了。十四有他的执着,难道自己就是看得开的?

更何况,这样的日子里有念想终是好的。宝媛走了,走得很平静,在四哥上台后的日子里,十四将所有的缠绵补给她。虽然明知是歉疚,不是爱,但总是聊胜于无。宝媛走之前睡在十四的膝上,带着笑走的,终是心满。至于风弦……颤抖着身躯压下一身的骄傲,就为了想和宝媛争一样的待遇吧?只可惜在那样的事上,十二终是没有十四弟那样精深的演技。亦或者,风弦终是不及宝媛!宝媛是全心全意爱着十四的,而风弦……各人的路,各人自己走出来的路,怪得了谁嗯?

“下雪了?”

一辆马车,本来是要选送十四回府的。却在下车前,平白看到莹莹白雪自天而降。满人以雪为净,海善今天大葬,半月未降的雪落,算是给他一生一个公正的结判吧?

“不知,你我走的那天,会不会也能碰上这样的事。”

看着十二哥那心喜羡慕的‘风雅’德行,胤祯嘴角抽抽:“十二哥估计还行,弟弟我可没那样的福气。”雪不雪的,名声不名声的,早已经看烂。死后黄土一捧,就算是下金片银叶又有什么用?失去的一生无法挽回,重来一回,孟婆汤后,谁也不会再记得谁?

“十二哥,到弟弟府里喝杯酒吧!”

就象当年在江南,那个不知名的小酒馆里那样。只是如今,一堆兄弟里,也剩下你我还活着,

还在喘气,还能彼此把酒言欢,追忆往事了。

☆、六番

胤祯住的院子依然是勤郡王府中最正央的所在;名字嘛、还是——致远斋。

正堂屋内依旧高悬着诸葛孙明的《戒子篇》:“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当初怎么想着挂这么个东西?”如果胤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十四弟从开府那天就一直挂着,数到今天三十多年了,纸都黄了。

家人一样一样的往上摆茶摆饭,虽然其间有可能有来自皇上那边的眼线,可是胤祯已经不怕了。站在十二哥身边看着那幅字,楞了半响后笑了:“当然是为了做样子给皇阿玛看。”皇阿玛一惯是喜欢这段文的,尤其是其中‘非淆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句。

十四如今真真是‘实诚’啊!

胤祹听得想笑,可扭脸看向十四弟脸上的表情时,却笑不出来了。酒饭已经备妥,坐下,自斟一盏也替他斟了一盏。用意很明显,十二哥想听实话。

胤祯也不必薄皮了,扭头看那幅字:“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十二哥,那是我当时的心情。”从发现喜欢风萨的那天开始,胤祯就开始矛盾。一方面他知道风萨和宝媛不是一路人,硬娶她的结果就是永远的失去她;可另外一方面,又不敢再喜欢她,那种失控的感觉太过无助,受不了的心魔只能逼着自己放弃她。就象八哥说的那样:用相思把意志磨练成钢,用懊恼把决心磨到坚韧!

最后,倒是做到了。可……做到了不等于会没有痛,只要心活着一天,就会痛一天。

闭目待心气过平后,睁眼看着同样失神的十二哥,笑了。空饮了一杯酒,笑问:“十二哥,若有来生,你还愿意碰到乐殊吗?”

若是情深,该当如此。

可胤祹摇头了,理由却是:“前些天,我碰到若辉了。”海善遗体运回京城的那天,在怡红快绿前,胤祹看到了昔日的挚友。若辉、他到底是真的出家了,一身道袍将本就仙风陵骨的人化得万般飘渺。风萨故去的那年,丧仪事外,胤祹回到家就看到了若辉。一年之间,胤佑走了、灿落走了,最后连风萨都走了。

若辉一生中最挚爱的三个人就那么全走了……

“他说、要是真有下辈子,他不想记得她。”算是对一生心苦的答复,但……“若辉亦说,他下辈子也想让风萨尝尝伤心的滋味。”听着象是无情,可怎么琢磨,胤祹却只觉得苦涩难当。若辉和风萨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关于他们两个的性格,只于身份,只于身体。真正的无缘

却有情,伤得入骨,怪不得能让一向温和的若辉说出那样的话来。到底是放不下吧?到底不过是一场没有结局的孽缘。

席间一时沉默,胤祹为若辉为自己,胤祯嗯?则想着那个已经很久很久没见的人。

“阿尔哈图,你有消息吗?”风萨走的第三个月头上,桂嬷嬷也殁了,然后阿尔哈图一张纸条也没留下的便彻底从京城消失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到底是生是死没个着落。那小子、终究是爱惨了风萨的。比很多人都爱,但也比很多都明白他无望的爱。无望的不只是不可能有结局,更是明白风萨永远不会爱他。风萨可以对她极好,但却永远不会爱他。非关身份,只因为阿尔哈图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风萨眼中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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