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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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换上的药粉早已不知所踪,确实是要换了。
她能忍着头脑晕眩的苦再拿他的伤来试手,也颇为难了她这个从未见过血见过狰狞伤口的大家闺秀。
昨夜有灯,是好在不如现下天光,再加之昨晚闹腾出那么多的事,她也还没弄明白自己哪来的勇气就胆敢帮他包了伤口。
所以在赫炎晋眼里看来,有个人进步很大!
这里在小心翼翼的换药,脸颊上一下刺一下热,她知道他在盯着她看着,又不敢望回去,眼神又不得老盯着伤口瞧,眼神一乱,就瞅见了他左肩那半敞的袍子。
已有动心意
他闲散地靠在椅边,加上衣服已大半褪开,袍下也没个中衣什么的,一眼就能瞧见他健硕壮实的肌肤纹理。
她瞟见他左肩,那袍子下隐隐露出一点红,像个圆,好像是个牙印来着……
俞瑾凝脑中忽然就显出一副画面。
记得那晚醉酒,她就咬着一个人……
难道那个……不是梦?
赫炎晋瞧着她那心不在焉,偷瞟震惊的模样,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之前因她那点忤逆惹的气顿扫而空,再她小手往他褪下的衣服边一拢之前,冷笑地问道。
“你眼睛往哪看呢?手又往哪摸啊?”
俞瑾凝唰一下又收回手来,讪讪地笑着打哈哈,“臣妾只是……只是不想弄脏王爷的衣服,往下拢拢……”回罢,便专心致志去处理他左臂上的伤。再不敢多瞅一眼。
心里还是免不得要惶恐地,她当那是梦而已!
不不不,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就算他肩上那个红印是牙印又如何?又不一定是她咬的。打死她,她都没那个胆子敢咬他……
待她这边处理妥当。
他也二话不说将她拥过,也为她换了纱布,她歪着头看着他灵活熟练的手法,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将她抱回床榻,紧紧地拥在怀里,见她面色浮红,露了抹笑。
“难道你真不曾想过我的目的?”
这话让俞瑾凝目光一亮,似乎就不用花时间去想他怎么突然又冒出这话!
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她也早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王爷若不怪罪,臣妾便献丑!”
“嗯……”
“王爷是想让皇帝撤了慕容的人,也就是太后的人,然后,换成另一批,而这一批,是王爷等的人!”
他悠悠地叹气,没说是与不是,接着闭眼借机休憩。
她不敢扰,不敢多嘴一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猛然又是一怔,在被下,他握住了她的手,灼热的手心包裹着她,慢慢由他的肌肤沁入她的肌肤,慢慢温暖着她的心。
人体暴露在身体之外的温度,只有手心……
一群不中用
这一刻,她竟产生了一层莫名的悸动!
心口剧烈地撕扯着,又痛又狠!
他对她,是不是有过一丝的不一样?
那高于棋子的不一样,有没有呢?
他在她面前,有时像个孩子。
而就在她被他孩子气的一面蒙蔽之时,自己已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精心编织好的一张大网之中。
随后,他面对她的神情只有高深莫测。
就像他突然不开口回她猜得是对是错这事,好像只让她等着看吧!
让她自己去发现,去求证想法的对与错。
这是他对待棋子的操控术吗?
在他认为呢?一颗棋子如果什么都需他指点教化!那就是朽木,不可雕的棋子,他一定会从自己的棋篓中剔除,看都不看一眼的冷漠!是不是……
红香珊被她整到宫里,不是赫炎晋亲手推她入火炕,也是他心中筹谋已久的事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这个人心思太沉,以她现在的本事,压根就猜不着也摸不透的!
而感觉?
感觉?
还是不要奢望了……
她现在该做该想的,只是如何将一颗棋子应尽的本份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不是儿女情长这东西!
……
皇宫,御书房与天和殿,烛火亮了一宿。
御书房里,老皇帝正在为慕容进克的蠢行大动肝火,气歪了胡子。
皇帝不能将他整治赫炎晋的目的抖出,而来宰相拿来的密函,赫王信中一口咬定是受宣王所害,就是有心发作也难以启齿!
难道还要当着慕容进克这个无用之才解释一切都是赫王的计谋吗?
可偏偏慕容进克犯傻导致朝廷失去暗杀赫王的先机,这口气,就是让慕容进克在金銮殿外跪上三天三夜都消不得。
一旁宰相不断安抚,皇帝总算是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愤怒。最后只让慕容进克卸了顶戴花翎,回家面壁几日。
太后这头,骂的也是红香珊不知长进。
太后怒斥珊
殿内,太后斥退了闲杂人等,一番教训,更像是亲人的教诲,没有前殿那样的刀锋。
“……我真是被俞瑾凝害的,我也不知道她其实是那样的人,她整日拿着《女诫》的规矩招摇撞骗,我才掉以轻心,没想到反着了她的道!”红香珊跪伏在太后红琳卜脚边,满面泪痕地陈述着。
太后气恼地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掷,倒不是冲红香珊发火,是想着红家一族输给俞家,老脸上无光,愤然又无奈。
“说这话还有何用?这话拿去皇帝面前说,那俞家人在皇帝心里什么位置?皇帝会怪罪吗?再说,她那是邀功,为皇帝逮出一条线索,皇帝封赏还来不及,你这委屈,根本无处能申!”
她骂罢,见红香珊仍一脸泪水,叹了口气,心疼将她扶起,没说话,沉默了下去。
太后的沉默是会令红香珊惶恐的,太后的神色有些僵,还有些黑,她不安地扭着手指,坐立不安。
“姨妈,珊儿知错了,求姨妈跟皇上求求情,我爹爹不知此事,可千万别……”
“你也不用多说!你叫我一声姨妈,姨妈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朝廷上的事后宫不得干涉,但是你受那小狐狸一害,哀家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红琳卜笑笑道,变幻的目光里,全是阴谋诡谲。
“姨妈……皇上会怪责我吗?我不想到那牢房去,我讨厌那里,姨妈,你一定要救珊儿!”
“皇上定然会迁怒于你父亲,不过他既然将你交给哀家处置,也算是对我红家眷顾,有哀家在,皇帝不会为难你,只是你这道行还不深,对付那只俞家教化出的小狐狸不是对手,你且留在哀家身边几日罢,哀家有空时,也可对你指点一二!”
“谢姨妈教诲!”红香珊至此破涕为笑,谁不知这后宫之中,心机之争才是天下最猛烈之地,太后能从当年一名秀女爬到如今这地位,那是踩着多少人头才够的着的高度,得太后真传,是她盼都盼不来的事。
是王后恩情
“啊~~~还是王府里呆得舒服啊!我还以为五哥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会让我们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初见成效!”扶邦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大发感叹,坐无坐相,一条腿搭在椅臂上摇啊摇。
一旁的孟关附和道,“是啊,这速度也让我愣了好久,初初收到飞鸽传书,我还以为是谁跟我们开的玩笑!”
屋里静了片刻,扶邦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蟾宫,你这眼神怎么回事?难道王爷把我们弄回来,你很不高兴?”
蟾宫轻叹了口气,语气淡淡,“那倒不是……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这次是王后的功劳,你们可别把她那份情给忘记?”
“王后?”扶邦大眼一瞪,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是她?”
“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五哥不是说他这个王后散漫得很……”扶邦立刻有些抓狂。
“何叫散漫?”
人随声到,赫炎晋一身黑袍紫光暗动,大步走入书房来。身躯挺拔步伐利落,见步得知人是舒爽的,可就是听着那话……
屋里的人顿时一怔,呼啦起身,跪倒一片。
书房大门随他大力推开的动作带进一股不小的冷风,直吹得众人面色僵硬。
他们也就是敢在王爷不在时说说笑,可没想到却被王爷当场抓住,且还是议论王后当时。
蟾宫瞧了眼扶邦的脸,又白又黑又青,活像个掉进染缸里捞出来的五彩缎子。
扶邦还在为上次王爷责怪他差点伤害王后的事害怕着,这一次又被王爷听见他的轻蔑之语,整个书房里,莫不属他最正襟危‘立’。
“说说,她怎么个散漫法?”
赫炎晋噙着淡笑,冷冷转身,盯着扶邦。
他转掠过的目光,似可割裂空气,听得见细小而锋利的声音,薄冰快刃般嗖嗖生寒。
“这个,这个……”
大家都以为扶邦这次劫数难逃。
王爷生气的模样就像这样,长眉微拧,嘴角带笑,但周身都是寒气,让人瞥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毛。
什么叫散漫
蟾宫两边人一扫。
趁着赫炎晋还没开口,先一巴拍到了扶邦脑壳之上,低声骂道,“你知道什么?那叫散漫吗?那是王后面容沉静,衣袂飘举隐然而显的洛神之姿,绝顶尊贵,雍容华贵,配咱们爷就是最好,你不懂就别乱说!”
一边骂还一边拍,扶邦顶着头皮发麻的疼痛不敢大呼,眼前那双盘纹黑布靴还冷森森瞪着他,他哪敢放肆!
听闻蟾宫的解释,赫炎晋觉得自己隐然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女子淡色衣袂滑过他的手心,那细腻动听的声音。
他的神思忽然有些恍惚。
嗷嗷疼痛声传来,他震一震,眼神立即清明。
“行了,洛神之姿也太夸张了,散漫就是散漫,什么绝顶尊贵……”他甩袖负手朝着书桌去,然而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悦色。
蟾宫松了口气,眼神警告扶邦闭嘴。
而一边的扶邦却有点鄙视他,拍马屁拍得真是……
蟾宫随后跟了上来,从暗格中抬出一木箱放于书案上。
木箱纹理未经雕刻,只刷有一层桐油防腐,锁扣也渐见锈色,木箱年代已久。
“这是那人私藏的,黎伦和狄秋花了好些劲才抢了来,请王爷过目!”说罢,便将箱盖一提,露出里面一块包裹严实的红绫。
“这人还真是有趣,难道自己还留着大块的,小块才给我送来?”赫炎晋端过一旁的茶盏,目光轻扫过红绫之下的凸痕,眼底隐约一丝玩味。
“他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