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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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鼻的各种怪异味道，让王云东稍微感觉到不适应。当然，这问题不大，在这里多呆一会就无所谓气味了。

“鲳鱼怎么卖？”

“我的海里现捞的鲳鱼！12美分钱一斤！”

“这么贵？前头一家卖11美分。”

“哎？你这人别逗我了，我还不晓得市场行情。。。。。。”

看着做势扭头就走的顾客，鱼贩子掂量了一下：“算了算了，不赚你钱！11美分就11美分！”

各种讨价还价，大声吆喝不断的涌入耳朵。

整整一马车的货物拉到菜市场，十多筐呢。没做过生意前，从不知道做生意是多么的艰难，需要克服无数的困难。对于新手来说，尤其是的。

“小孩！这里是我的摊位！你走远点！”

“哦。。。。。。”

“滚！”

终于；一名中年大妈和蔼的说：

“你是新来的吧！懂规矩？这些固定摊位都是有主的！每月有税务官开收税呢！你想占人家用钱买的摊位，太不懂礼貌了吧？看到记号没？你去旁边找没记号的角落，这些临时摊位不是按月收费，而是每天都有税务官来征收。。。。。。。”

“谢谢您，阿姨！”

“谢什么谢啊？你父母真是的，才多大孩子啊，就出来谋生？而且，还没人领进门交代一些市场基本生意常识。。。。。。。。”

王云东心知肚明，自己和别的十岁出头就要到社会谋生的孩子不同。真正贫穷家庭孩子，很小就会做学徒，在社会上跑，一般都会有人指点的，不可能如自己这般如同菜鸟。

王云东历经艰苦，在一处角落上安上位。擦了擦脸上的汗；虽然体力消耗不见得大；但是；心理上；经历这么多次突破，懂得一些真实的人生经验，这比书本知识来的更为宝贵。

一名白人官员，马上就块步走过来，撕下一张纸条：“嘿，小子！这是要缴税的临时摊位！请给我2美圆税金，这是今天的税收，今后每天都是这个数！”

“什么？”王云东很吃惊。一天需要花2美圆的金额，只是为了占了个偏僻的角落来兜售总计价值不过是十多美圆的蔬菜？工厂里面熟练的职工，12小时的工作也只有1美元左右的薪水！

“不交就滚蛋！”税务官冷笑着；朝王云东肩膀一推，想用他孔武有力的威胁给王云东一个下马威。

几乎同一时间，王云东无意识得肩膀移动，闪过推搡。

所谓脑子活络，身子才会活络。经过了来旧金山之前的那场丛林血战，王云东对于觉察敌人细微的变化有了更敏锐的直觉。你想，连生死搏杀都经历过，应对一些打架斗殴，那可是杀鸡用牛刀了。

税务官一把抓在空气中，险些跌倒。不由得一怒说道：“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碗口大的拳头猛地朝王云东捶来！

王云东神经反射的一把抓着来拳；擒拿手法熟极而流；一拧之下，税务官“哎哟”一声叫痛，跪倒在地。

“别这样狐假虎威了；先生！看起来您只是个临时工！何必和我这个小孩过不去呢？我给你20美分；算是交了税；你看如何？”王云东轻轻加把力。

“啊！疼死我了！我不要你税了行不？快点放手！〃

“不行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偷税漏税是不会做的。20美分税收对我这个小生意来说已经是非常多了！”

“放手！快点。。。。。。。。。我答应你，20美分就20美分！”

税务官随手吧王云东的那个硬币揣在怀里，准备就走。

“我的税务单收据请开出来！”

“给你！”税务官铁青着脸，填写了收据。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敢于用暴力来制服税务官的小孩！

等那名披着身制服的税狗子狼狈的走了后；不知道谁带头，哗啦一阵热烈的掌声！

第22章　生意冷淡、促销、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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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事态平静，王云东又开始继续他第一次的小商贩历程。

菜市场。万事开头难。

王云东意图低声细语的学着其他小贩那样的吆喝，但显然是失败了。他感觉满脸滚热，总觉得自己如同动物园里面的猴子被人围观。

除了不时有一些妇女大妈看着王云东这么小的孩子在卖蔬菜；怜爱之下；决定买了几根粗黄瓜外，甚少有人上门。有顾客上门时，更让王云东手忙脚乱，一开始他连秤秆子还不会使用呢！

眼间快到中午，卖掉的蔬菜不过几十来斤。

而他运来的货物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如果不能卖完；亏点小钱是无所谓的。但是，他想到到时候阿马迪多半是会用嘲讽的语气说：：“嗨，大少爷！干活时候需要几位佣人伺候您？”

想到这，王云东心理愤然。他不能让人看不起！自己比如用实际行动给看不起自己的人，给那些准备看自己笑话的人有力的反击！

烈日暴晒下，身体水分大量的蒸腾。

看着热闹的市场；王云东感觉自身反而像是处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自己的心灵被激的烦躁异常，等烦躁退却，又如冰一般的冷淡，心态和这个客观世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别的经验老道菜贩子大多是招徕熟客购买；或是玩笑或是笑骂。没有熟客之时；不见他们大声吆喝。各种语言技巧看似粗鄙，实则灵活得让人惊叹。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看来，就算是这点小生意，还包含着复杂到极点的人生哲理。

王云东初来乍到；抱着游戏心态；自然放不面子，看到门庭冷落虽然着急，但是绞尽脑汁还是束手无策。

这么被动的卖东西可不是办法，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的特长麻。整个上午只有三五个顾客偶尔到王云东这里光顾。他的心情也逐渐从无所谓到了焦急的程度。

满框子瓜果蔬菜，让王云东满脑子烦恼。

上个月离奇的经历，让王云东对那个不知来历的笔记本电脑里面各种新奇的知识和信息不可自拔的迷上了。有时候，他思考问题时候，不觉之间就想到了那个笔记本电脑中的信息内容。

这时候，由于小生意的束手无策，他脑中一团糟，一会想到了电脑中的《我是大法师》想到了吃地瓜涨魔法值。想到了一吃菠菜就力大无穷的大力水手。不久后，大脑陷入了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能干什么？自然是用来说书，王云东刚才灵机一动，想到，用说书讲故事来吸引人流。这样，说书之余再给自己滞销的商品打广告多半会有良好的效果。

忽然，耳中听到几人道：“哎，早知道朝廷腐败无能，却连和东洋矮子都打不过了。连赔款两万万两，割地台湾的条约都肯签！”

“是啊！四万万人要是有决心；就用石头砸，也不见得打不过东洋矮子！妈的，两万万两能买下多少枪炮？少说也能再买几倍于北洋的军舰，能够打造百万洋枪洋炮的大军！东洋国总共才有六个师团，不到二十万军队！就算朝廷不再招新军，原本全国军队全部动员起来也是十倍与日本。这么就这么屈服了呢？”

“朝廷？哈哈！要是朝廷能打胜仗那倒是希奇！从道光以来大清朝对外战争朝廷胜过哪回？就算将士用命奠定在战场胜利的局面，都有人能搞出个不败而败！不打败仗那叫大清朝廷吗？”

刚才几人在街头自然是讨论甲午战败后请政府的窝囊。这是旧金山唐人街，各洪门堂口林立，华人移民原本就大多受影响对清政府有反意。加上甲午年间，东瀛小国都能战胜清庭。华人在国际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从前被称为泥足巨人、还没醒来的雄狮，现在许多则轻蔑的说：“看那黄皮猪！”

侮辱是最觉醒人自尊心的，当一个民族受到极端的侮辱，人民在愤怒，这时候，离觉醒就不远了！

此时人们最关心的和甲午相关的时政。王云东，便决定以甲午为素材讲故事。不过，以钱在乡下，王云东信息闭塞，对甲午战争以及后期的各种消息，掌握得不见得有这些市井众人多。不过，很快王云东又想起电脑里面一个叫鸟人奥特曼的人写的《篡清》，书中徐一帆在甲午战场痛歼日寇热血场景。在许多军事故事中，那个奥特曼写得故事最为擅长煽动煽情、最为让人热血沸腾。

王云东找了张桌子；一个惊堂木，有模有样道：“列位同胞，小兄弟我今日出来做生意谋生。眼见大半上午，卖出蔬菜不过是十之一二。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于是决定，讲个故事给大家听听。好就买上几斤菜，不好的话绕路而走！”

此刻；菜摊子前已经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行人。有人讲故事，听听也不妨。

开始时候，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王云东不停的清嗓子，脸色一红。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云东咬牙说了下去。

“蒙蒙北来黑烟起，将台传令敌来矣，神龙分行尾衔尾。倭来倭来渐趋前，绵绵翼翼一字连，倏忽旋转成浑圆。

我军了敌遽飞炮，一弹轰雷百人扫，一弹流星药不爆。敌军四围来环攻，使船使马旋如风，万弹如锥争凿空。

地炉煮海海波涌，海鸟绝飞伏蛟恐，人声鼓声噤不动。漫漫昏黑飞劫灰，两军各挟攻船雷，模糊不变莫敢来。

此船桅折彼釜破，万亿金钱纷雨堕，入水化水火化火。

火光激水水能飞，红日西斜无还时。两军各唱铙歌归，从此华船匿不出。人言船坚不如快，有器无人终委敌。”

这段诗说完，王云东渐入佳境，越发感觉原来构思的故事能够顺畅的讲出来。

王云东首先用了首黄遵宪《大东钩》烘托背景；惊堂木一拍：“这段《大东钩》长诗讲述的是甲午年间，日寇倾国之力，赌上国运，侵占朝鲜，甚至连朝鲜宗主国大清也因此战损失巨大。割地台湾；赔款两亿！如此卖国条约自然让中华更加虚弱；日寇因此国势大涨。这首长诗，讲述的就是甲午年中日之间大东钩海战，虽然北洋海军将士奋力抵抗日寇海军突袭。一天间杀的天昏地暗。终究因为朝廷腐败，辫子皇帝讨那慈禧老妖婆欢心挪用海军军费建颐和园。北洋海军多年未添新舰，旧舰服役数十年；早就老化不堪。最重要的是缺乏弹药补给，最终就算有用军舰撞敌船同归于尽之举，也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