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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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舆说的话莫名其妙,他道:“让水镜给君上做侍女!”水镜听得目瞪口呆!桑纹锦怒道:“你胡扯什么,我是问你水镜的事么?” 白舆却是很认真道:“我认为北信君是认真的,他就是要重重的用我们墨家,一直以来,北信君对我墨家的器重非常人可比,他重用我们从事百工,鼓励我们教学布道,在各国之中,哪一国可以给他这样的支持?东骑不大,但它却比神农大山大,在神农大山里,我们有几千弟子,虽然我们不愁衣食,可对于他们来说,大山太小了,他们要走出来,现在东骑愿意接受我们,除了东骑,没有其它国家愿意这样做,你自己说说,这是不是?这么大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错过!至于水镜师妹,你不要怪师哥,我们都是师兄姐妹,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就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但这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墨家的大事,东骑现在堀起是必然,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支持下去,现在又有了法学弟子,以目前来说,东骑是遇上了人才不足的困难,但现在我们已经在给他们教育下一代了,与其到时候把位置空出去给别人,还不如我们现在坐上去,时机难得,既然君上对小师妹你有意思,你何不抓着这个机会,接近他……”
白舆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水镜却是受不了了,她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掉头出去了。桑纹锦叫了她一下,对白舆道:“你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师妹说这样的话?” 白舆道:“是我的师妹我才婉转的说,是我的亲妹妹,我就下令了!为了我们墨家,这有什么不对的?”
桑纹锦一滞,说不出话来。这时,白舆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我都知道,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们和神农大山格格不入,我们多是亡国贵族,你本人也是蜀国的贵族,难道不是么?墨家的核心弟子都是穷人,我们也是墨家,但我们和他们不同,现在东骑有一派新的生机,我们正好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亲于我们的人从大山里拉下来,这样,在此地,我们等于开创了一个新墨派!”
桑纹锦一下子就明白白舆的意思了,她不由的惊道:“你是说……” 白舆道:“老人们多是受到邓陵子师兄的影响,他们和师兄多半对北信君对东骑都没有好感,但那只是一部分,钜子还是保持中和的,只要我们利用钜子,把那些愿意和我们走的弟子拉来,这岂不是好?再说了,我们那些山上的同门,难道一个个都想做道家隐士?我看不见得!有很多人从前在别国当官,他们会不想再当官?我料师门对此虽然会重视,但必然不会太重视,在他们的心里,东骑只是一个野蛮的戎国,所以几位大师兄是不大可能来的,但他们却又要派出一个大师兄,如果不出意料,来的人一定是相夫子。”
桑纹锦以为然。现在的墨门钜子是禽滑厘,在三十年前,墨子与世长辞,此后的墨家接班人是禽滑厘,在开始,禽滑厘还可以出访于国,虽然接墨子的命令,禽滑厘把墨门封山,但他自己却时时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事实上,在孙膑逃魏赴齐,就是禽滑厘在此间的出力。自墨子死后,禽滑厘保持与外界的联系,和鬼谷一门也有着深厚的关系,正是他赞同孙膑去魏国,不过他也算知机,又把孙膑救回到了齐国。由于禽滑厘长时间的不在山里,这就注定了余下的人分成了四大弟子,这四个人就是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
在这里面,邓陵子是最不安份的一个,他总是有一颗向往外边的心。但吃了北信君的大亏后,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山里自修。同时,他也必然无脸再去东骑。
相里子和苦获一起,两人对禽滑厘都是铁杆的支持者。相比之下,性情沉默只意于治学的相夫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选,而他的才学也的确可以给东骑最好的帮助,最妙的是,这个人只喜欢治学,和慎到一样,而且他还很低调,从这里来说,他的到来,会给桑纹锦一行最大的帮助,相夫子可以给东骑带来上千的弟子,而不至于影响到桑纹锦她们的位地。
“我这就回一趟神农大山!”桑纹锦一下子站了起来!但她又踌躇了,白舆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我去追水镜!”桑纹锦不信的道:“你知道你要对她说什么?” 白舆不以为然道:“只是劝劝她罢了,她有的时候就是小性子!我知道怎么处理,我们是师兄妹。”
听到了这话,桑纹锦不再说什么了,她匆匆的收起了自己的行李,直向着神农大山去了,当十一月尾,相夫子带着一千三百多的神农大山的墨门弟子来到了东骑,开始了东骑的墨家执政。当桑纹锦回来的时候,水镜成了北信君的内卫队长。
内卫就是负责北信君身边警卫工作的一支女军,她们多由东骑中的小女奴中组成,除了负责北信君的安全,她们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替北信君解决生理**。水镜本来是不愿意做这件事的,但白舆不是一个人找她的,而是和柒金茧一起逼她。水镜不想,可惜当时桑纹锦不在,而当她开始这一工作的时候,却不由的栽进去了,她不想自己的人成为北信君的玩物,于是她如同一只老母鸡一样盯着北信君,生怕自己走了之后,这支内卫就会沦为……那种存在,不过这也意味着……另一种可能的危机。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欢愉,法学弟子们很开怀,的确,没有美丽的舞看,但却有一批歌伶在唱歌,东骑以歌闻名,东骑的歌很多,老公叔死前一曲震动天下,只是会唱的人多是民间,和所有的形式一样,虽然东骑的歌很有名,但在当时,还不大容于宫廷之中。可在东骑却是能到处听到,而且东骑现在也有一支乐队,这是由姬萍带领的乐队,乐师们非常善于排乐,她们的技术都是姬萍指点的,水平非常厉害,而且有北信君注入的现代军乐,使东骑的乐曲非常与众不同。王良更是举杯欢庆,总而言之,东骑用别开生面的欢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直到阵阵的钟声响起来,愚饰邪翻身而起,他这才发现自己一众人竟然喝得全都醉了。
当愚饰邪叫醒了随众的士子们,他们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见他们醒来,一队宫卫侍女进入,她们奉上了清水青盐给众士子清洁,愚饰邪拿着手的里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侍女道:“这是牙刷,我们的一种清洁牙齿的工具……你们没有用过么?”这的确是东骑的东西,但仅仅只是魏国才有出售,而不是其它,不是齐国,北信君也没有在意,结果这些士子们竟然全都不知道。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东骑的与众不同。
在宫外的廊口,众士子漱过了口,又有侍女奉来了早点。愚饰邪带头问:“君上呢?”
侍女歉意的说道:“此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知道,君上的事情只由君上身边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君上的侍女,我们不负责君上的事情……”总而言之一切,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愚饰邪再问:“昨天的那位大统领呢?”侍女道:“大统领一早就去办公了,她让诸位醒了之后在侧殿等她。” 任弗跳过来道:“等一等,你是说……我们不是为了君上工作……而是为那个女统领做事?”侍女犹豫了一下道:“这不一样么?” 任弗道:“这怎么一样,为君上做事是为君上做事,可现在我们却成了那个女人的手下?”
侍女回道:“但是这些一向都是大统领发令,大统领就是替君上做事,一样的呀?”
任弗不悦的挥手道:“下去,下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竟然要在女人的手下做事?”
愚饰邪抓起油炸的油条边吃边道:“吃过之后我们去问了不就知道了么?这是什么……味道不错……”士子们把这些食物吃光,然后在边上的侍女引导着进入了一个偏殿。
在昨日的宴席上,还是地地道道的东方风格,也就是分案席坐。可是这间殿,虽然小,但却是布着长长的条椅和长桌,这是典型的东骑风格。一共三个长条桌椅,足够这里百多人的士子们对面而坐。士子们不习惯的坐着,直到王良的到来。大门“嘎吱”的推开,众士子们这才发现,在自己进来后,原来这屋里还有另一边的门,和中原不同,没有多余的布置,这就是一间放着桌子和椅子的房间。王良一身蓝色的军衣出现,她的身边紧紧随着四名卫士,和昨日笑嫣如花不同,现在的王良脸上全是一脸的肃穆。
她来到了令考其身后,这是中间的长桌,而且是上首座。对着令考其道:“这是我的位子!” 令考其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让开,当他在别上重新坐下之后,王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整理了一下在众人眼中很突兀的竖翻领的蓝色军衣,把白布制的手套从手上摘下来,然后伸出手,“叭”的打了一个指响。这个动作是她和北信君学的。但显然,这个动作吓了众学子们一跳,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的王良无论是神情还是态度,都与昨夜判若两人。一种隐隐的大度之气自然流露出来。特别是她的脸上还戴着北信君给她的红色墨镜。透过水晶的镜片,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但事实上,她的眼睛全是血丝。王良一向很忙,这种忙是非常人所想的,对于墨镜的满意,就在于它可以挡住王良身上的疲劳。
指响结束,在王良的身边,一个卫士站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份白纸,在每个人的身前,摆了一张纸,同时每张桌子上放了两支笔。王良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君上把你们全交给我,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最高长官……”一直等着说话的任弗道:“我们为君上而来,不是为你!”
王良侧脸望向他,手把墨镜一压,用露出的眼睛看他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无论你们是为谁来,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要看他们……”这个他们是突然又进来的一批人,他们看着每一个士子,然后在自己手上的纸上写着东西。王良解释道:“他们在给你们的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