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杀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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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祖尚实在很放心。
水仙找来了秦步歌,在秦步歌死亡之前已将消息送出去,却是祖尚意料之外。
他放下的心立时又悬起来,可是他没有回避,他知道即使他有这个心,组织也不会容许。
常护花一定会到来,什么时候?
XXX
长叹声中祖尚手上的露水迅速被风吹干,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生命亦将有如朝露一样短促。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劲装疾服的中年汉子匆匆赶来禀告:“祖爷,有人在赌坊那儿捣乱。”
祖尚冷冷一笑:“是输了不服气?”
“不,是赢得太多,坊里的弟兄不让他们赌下去。”
“他们?”祖尚一皱眉。
“他们一共两个人,一个是猎户装束,中年人,另外一个很年轻,衣饰华丽,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哦?”祖尚沉吟起来。
“这两个人身份悬殊,偏就走在一起,看来而且还是好朋友。”
“他们到底赢了多少?”
“十万两银子也有了。”
“那他们拿过多少银子出来?”
“一百两。”
祖尚一怔,道:“这两个人若不是运气太好,必定做了什么手脚,赌坊里的兄弟难道什么也看不出来?”
中年汉子点头,祖尚反而笑了:“若是真的什么手脚也没有做过,运气这样好的人倒是罕有,(奇*书*网。整*理*提*供)输给他们也是应该。”
“应该?”中年汉子奇怪的望着祖尚,他事实还是第一次听到祖尚这样说话。
之前莫说十万两,就是给赢去了一万两,祖尚便已经拍案大骂。
“他们也只是赌钱而已,并非赌命。”祖尚转问:“不让赌下去他们怎样?”
“猎户很生气,要打架,那位公子却只是要与赌坊的主持人理论。”
“架有没有打成?”
“没有,客人太多了,打起来有损赌坊的声誉。”
“那么孙胜与他们理论下来如何?”
“我们理亏,孙二爷作不了主,所以叫属下走一趟,看大爷怎样意思。”
“孙胜是一个笨蛋,大概近年来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祖尚仍然在笑,那种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汉子一旁看着,亦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祖尚沉吟着接道:“这个人看来也不简单。”
中年汉子奇怪道:“那个人?”
语声甫落,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四十左右年纪,挺着老大一个肚子,一身肥肉不停颤动,走到祖尚面前,不住喘气,就好像刚爬过几座大山。
中年汉子一眼瞥见,又是一怔:“二爷……”
来的大胖子当然就是孙胜了,把手一挥,道:“这儿没你的事,站开!”
中年汉子忙退了下去。
孙胜又走前一步:“老大,这件事只怕大有问题。”
祖尚目光一落:“是不是本来赖住赌坊不肯走酶那两个人突然又肯走了。”
孙胜愕然道:“老大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祖尚不答反问:“你跟着我好像已经有不少年?”
“七年了。”
“当时你只有现在的一半胖,出手很敏捷,头脑也非常灵活,所以我一直将你留在左右。”
“小弟没有忘记大哥的提拔。”
“这两三年你的日子过得好像还不错吧。”
“很不错。”孙胜抚着大肚子。“这完全是大哥的关联。”
祖尚目光一落,:“我现在才留意到你已胖成这样子。”
孙胜道:“不知怎的,就多了这样的一个肚子。”
“一个人日子过得太舒服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好像这样的一个肚子,其实是一种负担。”
孙胜笑应道:“倒也不觉得。”
“最低限度,你的身手已因此变得没有以前的敏捷。”
“没有这种事。”孙胜双掌一盘,两条腿左箭右弓,双掌再一伸,施展了一式“双龙出海”祖尚一声冷笑,半身一转,欺人中门,突然一拳击向孙胜的肚子。
孙胜呆了呆,要闪避已经来不及,“蓬”的肚子上挨了一拳。
这一拳真还不轻,直打得他飞开半丈,变成了滚地葫芦。
“不说远,在三年之前,你一定闪得开这一拳。”祖尚拳收回袖中,面上已没有笑容。
孙胜灰头土脸,挣扎着爬起来,方待分辩,祖尚说话已接上:“闪不开这一拳我也不怪你,只是连那两个人的用意你竟都看不出来,却实在令我痛恨!”
孙胜的头脑好像亦已给这一拳震醒,面色突一变:“他们莫非就是要找出大哥住在那儿?”
祖尚冷笑道:“你既然已着人来向我报告,他们还留在赌坊那儿千什么?”
孙胜面色一变再变,祖尚叹息接道:“你也是老江湖的了,怎么变得这样子轻率?”
“小弟该死!”孙胜跪倒地上。
“你虽然该死,却未必死得了。”祖尚摇摇头。“他们要找的只是我!”
孙胜忙建议:“小弟这就去着人准备侍候他们。”
“他们相信已到了。”祖尚这句话才说完,一阵嘈杂声已由大堂那边传来。
那个退出去的中年汉子旋即奔回,看见孙胜跪在地上,急忙停下。
“江老七,出了什么事?”孙胜吃惊地问。
“那个猎户将几箱银子推了进来,说是要还给我们。”江老七面色发青。
孙胜跳起身:“好,就给些厉害他们看,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
他一步还未奔出,祖尚已喝住:“不要冲动。”转问江老七:“那个年轻人有没有同来?”
“就是他在派银两。”
“哦?”祖尚一皱眉。
“他们说见者有份,将那些银锭一锭锭全掷给了我们的人,只是没有人接得下。”?江老七语声颤抖。
祖尚突又笑起来:“到底是富贵人家出身,作风的确是不比寻常。”
语声一顿,目光一转:“你们跟我来!”举步向大堂那边走去。
孙胜慌忙走到祖尚身旁:“大哥,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祖尚闷哼道:“到现在还问是不是,你难道真的已胖得连头脑也像猪一样。”
孙胜垂下头,不敢再作声,祖尚也没有再说什么,脚步不停,往外走去。
他的脚步与神态看来都是那么镇定。
一个人纵然面临死亡,但当他知道已然无可回避的时候,据说往往都会激发起一种视死如归的豪气。
XXX
大堂上高悬着一盏长明灯,但即使没有灯光,也已经够亮。
在大堂照壁前面?放着四个大箱子,一个猎户装束的汉子正在一面大笑,一面将箱子里的银锭捧出来,放在旁边的几子上。
几子旁边那张虎皮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一身秋香色立蟒长衫,乌亮的头发用一顶紫金冠束着,只是在耳旁垂下两绺。
若换是别人,这种装束若不是太俗气,只怕就会充满脂粉味,但在他,却那么潇洒。
在他的膝上,搁着一枝剑,上面嵌满了明珠宝石,配合得恰到好处,七色缤纷,华丽而高贵。
他的一双手修长而光洁,就像是玉石雕琢出来,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巧魔力,各抓着两锭银子。
那两锭银子在他的手中不停的转动,始终都没有相撞在一起。
猎人正是花豹,这个年青人当然就是常护花了。
他们已经被包围起来,那都是劲装疾服的的彪形大汉,手执着不同的兵器,却最少有一半口肿面青,不是手掩着面庞,就是掩着臂膀身子。
地上散着不少的银锭,还有好些兵器,那些大汉虽然包围着常护花二人,已不敢再冲上。
花豹反而着急起来,突然转向那些大汉招手:“上啊,花花白白的银子,财物当前,怎么你们完全不起劲!”
这一叫,那些大汉立即又有了反应,暴喝声中,一个大汉连人带刀贴地疾滚了上来!
刀光如雪,其快如飞。
常护花一笑,右手一抖,一锭银子飞出,飞向刀光!
“叮”一声,刀光立时被银子打散,那个大汉刹那一长身,一刀方待斩下,又一锭银子飞来,将他的刀打飞,他定着当场怔住在常护花面前。
常护花又一笑,道:“这一锭才是给你的!”
语声一落,银光一闪,那个大汉抱着小腹,抱着一锭银子倒飞了出去!
也就在那刹那,一声长啸,另一个大汉凌空拔起,飞扑过去!
才扑到一半,已被一锭银子打下来。
常护花的手中随即又多了四锭银子。
花豹看着大乐,格格笑道:“老弟,什么时候教我这个绝招,好让我以后不带弓箭在身,也可以将那些飞禽走兽随便打下来。”
话还未说完,十多个大汉已同时发动,手执兵器一齐冲杀上前。
常护花毫不动容,两手飞舞,一锭锭银子从他的手中不停飞出。
几子上堆着的银锭眨眼不见了一半,“叮当”声中,那些大汉无一幸免,全都被击倒,一个个头破血流。
兵器纷纷堕地,不少银锭在地上“的溜溜”的转。
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一阵拍掌声也就在这时候传来,还有喝采声:“好一手满天花雨!好!”
掌声未落,那些大汉已慌忙让开,说到了最后那个“好”字,说话的那个人已从中走进大堂。
说话的是祖尚,拍掌的却孙胜,亦步亦趋,跟在祖尚后面。
孙胜苦着脸,就好像拍掌并不是他的本意,祖尚话说完了,他仍然在拍着掌。
花豹看在眼内,大笑:“孙胖子,你拍掌干什么?”
孙胜神色尬尴,没有作声。
祖尚回答:“他拍掌是因为我要他这样做,他本来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却不是了,否则,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应该知道可以停下。”
孙胜听到这里,一张脸顿时变成紫酱色,慌忙停下。
花豹连连点头:“以前不知,现在他真的不是一个聪明人。”
祖尚微喟:“所以他才会将两位引到这里来。”
花豹大笑。
祖尚笑接道:“不过即使没有他带路,两位相信也会很快找到来这里。”
常护花应道:“能够快一些当然是快一些的好。”
“当然——”祖尚目光落在常护花面上。“常公子——”
“不敢当。”常护花回问:“是祖当家么?”
“正是祖尚。”祖尚上下又打量了常护花一遍。“人说公子乃人中之龙,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