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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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刷子。
嗯,我点点头道:“很好啊,世铎,便这样去办吧。死者家属那边,以朕的意思,要惠崇出银子抚恤吧,也是警戒他平日宽纵下属的意思,这个事情朕便交给你去办,办完了回来跟朕交办,朕额外还有事情交给你。”
“喳——奴才领旨。”世铎领了命,出去了。
我躺在椅子里,心情颇为激动,这事情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整肃京城的军队,这些八旗子弟早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了,不然后世也不会二三十万军队,加上十来万义和团被区区两万八国联军击溃。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从京城卫戍部队开始,锤炼新军,继而推广到全国。
荣禄既然能练兵,便让他来练吧,礼亲王世铎,看他的样子比较小心翼翼了,便让他也该管着吧。还要有个汉人,不然练来练去,终是满族军队,将来很容易让人攻讦此满人家天下,于我将来的民族融合大事理念不合。
用谁呢?聂士成。
北洋陆军第一把好手,旅顺庆字营分统,衔山西太原镇总兵,时驻芦台练军。
我当然知道他,聂提督,封建时代的中国,最后的将军。甲午时,随直隶提督叶志超入朝,扼守辽东大高岭,与日军激战十余昼夜,收复日据连山关,击毙日将富刚三造,以功授直隶提督。(原直隶提督叶志超贪生怕死,斩之。)后义和团扒电线,扒铁路,聂军门力阻之,言“此系国家之物,非洋人所造”得罪了义和团,奉慈禧懿旨戴罪立功,八国联军至,力战而死。外人记载:“华军虽重,皆不足虑,所可畏者,聂军门所部耳;盖聂军有进无退,每为各军之先;虽受枪炮,前者毙,后者又进,其猛处诚有非他军所可比拟者。”后来在聂士成殉国处树立了纪念碑,碑上镌刻:“勇烈贯长虹,想当年马革裹尸,一片丹心化作怒涛飞海上;精忠留碧血,看此地虫沙历劫,三军白骨悲歌乐府战城南。”横额“正气凛然”
后世读史时,读到此处,不禁扼腕长叹,时有蓄泪之感。当然,也有人骂他为了清政府镇压义和团,是汉奸……嘿,世上有目无珠之人,岂又少了?聂精忠报国,聂母亦未恍多让岳母,聂母七十多高龄,仍与乡人子弟每日练武,督促报国。有母若此,子岂汉奸耶?
正当聂军门在八里台与联军交战之时,义和团在家乡抓了他的老母,聂生不能尽孝,唯有尽忠一途,天大亮了,八里台阵地正面的德军指挥官库恩认出了聂士成,因为他曾在聂军中当过骑兵教练。库恩派士兵充当军使,要求聂军投降,但是遭到了拒绝。据说库恩得到的回答是,他这个“懂中国话”的德国人从来没有明白过的一个中国字:屌!库恩随即命令所有的火器一齐开火。他知道,不把聂士成打死,八里台的战斗永远结束不了。
聂军门倒在联军乱枪之下,八里台失守。战后,德军扯来一条红毯子,覆盖在聂士成几乎已经破碎的身体上。他命令一名士兵把聂士成的遗体背起来,送还给清军。
聂军在运送聂士成遗体的时候,遭到义和团的拦截,义和团的农民们企图抢走遗体进行“戮尸”他们被联军驱散。
裕禄上奏朝廷,请求赐给聂士成抚恤,但是遭到端郡王和刚毅的反对。事后,慈禧下诏称,聂士成“误国丧身,实堪痛恨,姑念前功,准予恤典。”(罗敦融:《庚子国变记》,载《清代野史》卷一,巴蜀书社1998年9月第一版,第209页。)
在与李鸿章的几次交谈后,我都能得到一些北洋的人员状况的汇报,聂氏如此出类拔萃,我又怎会怜惜官爵虚名?当即下了命令,筹办新军,以京畿附近年轻人为主体,用三年的时间里,训练出一支新式军队来,当然,很像当年的袁世凯小站练兵,不过,我比他提前了。
礼亲王世铎总统大事,聂士诚为都统,荣禄授提督衔辅之,军员满汉回蒙藏不限,军中严禁擅分满汉,以严苛军纪,高额饷银为练兵手段,兵器一律新式步枪,子弹由神机营制造局统筹供应,着李鸿章郭嵩寿购进马克沁机枪若干,协寻德国教员若干。练新军!
上谕一经发出,京畿及北京各大营震动,原先的各大营军士贪图那边的高额饷银,纷纷向上司请调。各都统均有无力承受之感,纷纷到我这告状。我只回了一句话,只要他受得了那个苦,便由着他们去吧。果然过不了多久,纷纷的又有人逃了回来。此事后话不表。
倒是善耆刘光地那边有消息传来,荣禄一切正常。回说人手已然筹措大半了,现在唯嫌事情少而已。
我大笑,嫌事情少还不好办?当下命令清政衙门,加强对载漪父子的监视。我知道,如果有人要反对我,必定先要扶植起一个傀儡来,而曾有过大阿哥尊号的溥俊,便是最好的傀儡。网已经张开了,便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往里面蹦吧。
其时,正值酷暑七月,京郊新军驻地,正是龙旗飞扬,酷热的阳光照耀下,赤膊着上身的数千条汉子,一个个却都没有一丝的疲累之态。他们正在等待着他们的皇帝,来给他们这个新军开营!
第040章 新军新风范
自五月间赴大高殿祈雨以来,第二日便连降大雨,豪雨绵绵连着下了一个月,京畿一片泽国,急电令李鸿章疏通永定河排水,又命顺天府,直隶河南等地加紧赈灾,这件事忙活了近两个月,一方面心忧天灾,一方面又是担忧我的那些强国举措收不到实效,加之这些时日连着铺垫大业,一时心急,便病倒了一个月。
这不,刚一病好,天色也放晴了,这七月初七,本是千家万户乞巧,天上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我身为帝国领袖,却闲不下来,这日乃是新军成军的日子,事前便跟世铎等人说过,今日我会亲临阅兵,加发犒赏,并给新军定名。
一路华盖向南,步军统领衙门早早得了通报,路途上甚多军士站哨,军士后无数的满汉百姓簇拥站立,来看我这皇帝。所到之处,我早早命寇连才一路通报,酷暑盛夏,免百姓军民跪礼,更有许多洋人站在一边看热闹,我微笑着看着这些百姓,一路往城南的大营而去。
大营内早早搭好观礼台,我登上了台子,一伸手,寇连才递上我早已写就的“龙旗军”条幅,交于世铎,世铎迎着阳光展开了,大声念道:“叩谢皇上赐名龙旗军!”
台下数千人突然爆出如雷鸣般一声吼叫:“叩谢皇上赐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千人一起单膝跪倒,精赤的上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映着亮晶晶的汗水反光。
数千人整齐划一,看来是早已安排好了的,我看了看世铎,聂士诚,荣禄等军官俱都是一身官服,也早已被汗水沁透,于是一挥手,示意寇连才撤去华盖,向前跨出两步,大吼一声道:“所有官员,与朕一起将上身脱了!”
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注视之下,我当先褪去龙袍,赤膊起上身,将辫子盘在脖子上,只留一条马裤,虽然略显精瘦,但也颇显与将士同甘共苦之情。
我吐出咬在口中的辫梢道:“将士们!练兵辛苦了!”
聂士诚等人见我向前,不敢与我同列,早早的到了台下,当下回应道:“不辛苦!”数千人同时应答。
我拈起辫子道:“有人说朕近来多有破坏祖宗之法,似考察教育,招募洋人之类,当然,也包括你们新军。有人说,我满洲骑射得天下,善加运用,天下无敌。那么,朕为什么还要办新军呢?”
台下鸦雀无声,我接着说道:“为什么要办新军!朕今日便告诉你们,不变祖宗成法,不练新军,那么朕不能兴我中华,朕不能强国兴邦,朕也许还会像文宗皇帝那样,抱憾宾天!”
“所以……朕要练新军,朕要将你们这支新军,在礼亲王,聂都统,荣提督的锤炼下,练成当世无敌之师。你们办不办得到!”
“办得到!”这次却不用人领喊,一个个汉子自发地喊出了这句话。
“好,朕没有什么特别的赏你们,但朕在此向你们保证,只要有朕一天,你们月月拿双饷,年年有双俸!但是——你们要拿出精气神来!别像那些个八旗子弟们一样,粘不啦叽的,要对得起朝廷给你们的银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一抬手,压住了高呼,一转话头道:“练兵之道,朕不知道你们礼亲王,聂军门,荣军门有什么练兵之道,但朕就两条!一为赏,有功者赏!二为罚,有罪者罚!你们拿双倍饷银,自然也是双倍处罚!若是朕日后听到你们新军滋扰地方,行为不轨!该当如何?”
台下鸦雀无声,礼亲王下跪道:“回皇上话!如此对不起皇上的厚恩的,就一个斩字,绝无二话!”说完起身回头道:“龙旗军只有两样惩罚,一是轻罪,轻罪就请滚蛋!二是重罪,重罪只有一个斩字,别无二话!”
这是我与他们领导层商议好的,现下由礼亲王扮恶人,我来扮好人,我笑着摇了摇手道:“诸位将士不用害怕,你们管军纪的荣军门脾气还算不错,也许他会放你们一马也说不定。”
台下顿时哄笑起来,荣禄上前一步道:“奴才荣禄,但存报国之志,绝不敢循私枉法,请皇上容臣向将士们宣明军令!”
我点点头示意准了。荣禄转过身去,大声道:“奉上谕,宣军纪,诸位可都听明白了,遵行不逆的,都是好兄弟;妄行触犯的,可别怪礼亲王爷,聂军门和我翻脸无情!都明白了?!”
“明白!”数千人齐刷刷地跪下。
“好!轻罪十三,点时不到者;触犯夜禁者;妄传谣言者;损毁兵器者;蛊惑同侪者……首犯杖责八十,再犯以重罪计!”哗,这可比礼亲王所说的滚蛋要厉害多了。
“重罪十三,不尊号令者;忤逆上官者;装病避战者;抢人功劳者;淫犯民间者……首犯即斩!奉皇上特旨,龙旗军可即斩即报,先斩后奏,绝无宽宥!”
“朕还有特旨……”我刚刚一脱衣服,方才感觉到这脑后的辫子在训练时是多么的不便,而且作战时还影响作战,所以当下一举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