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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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俄第一次菲律宾海战之后的第十天,中俄恰克图口岸对面不远的俄军重要要塞楚库柏兴的战备集结终于完成。利用这一地域的河流运输而来的大炮三百余门和骑步炮兵十七万,由沙皇的叔父,尼古拉尼·尼古拉耶维奇大公统领,分布在从伊尔库兹克到楚库柏兴一线三百余公里的漫长战线上。在他们的南方,是丁汝昌暂摄全权指挥的北路军二十三万人。其中六万是他以自己核心骑兵部队为主,抽调蒙古各旗精锐而组建的大骑兵部队,其余的部队包括了从大辽东地区抽调而来的十万骑步兵,从陕西和四川抽调来的七个步兵师。人数和装备都占优的丁大帅自然不会怕。但是为了稳重起见,仍然派出了侦查飞艇,依托色愣格河在恰克图由西南而来的上游构建了一条稍稍北斜的东西向防线,而将暴露在对方攻击线之外的边境小城扎克蒙斯库放弃掉,收缩回防线至国境线内。其实这样是有悖国法的,但是为了战局,丁汝昌甘愿冒这个大险,军中也有人密折奏了进来,但战后我选择了置之不理。
丁汝昌并用电台与迪化府的聂士成请示,是否可以越界攻击,以及是否不可以首先启衅。聂士成当晚的回复是保持镇静继续观察,等待战机。但若有绝大把握,亦可主动出击。重要的是打好第一仗,中俄既已互相宣战,给对手留余地那是蠢材的行为。
有鉴于此,丁汝昌与麾下的各部将领几乎开了整晚的军务会。从库伦到恰克图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对方的骑兵大队几乎不用半天就可以直冲而入,所以,防线上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而对方从楚库柏兴,到西北方的古申哲思克,一直到贝加尔湖以西的伊尔库兹克,则是一条略呈向南倾斜的东西向攻击线,不过据第二天的观察来看,侧重点还是在楚库柏兴,而伊尔库兹克更像是一今后勤辎重中心。
而伊犁的防线要比北面那条简单的多,南边是天山,北面到塔尔巴哈台山和额尔齐斯河同样是三百公里左方,但是却只要重点防御两个点就可以了,伊犁和北面的塔尔巴哈台,稍后方的侧翼精河厅再加以重点防范,这样的一个三角距离都在三百公里左方,就正好将来犯之敌的进疆路线堵死。而敌人也一定要攻克这两个点之后才敢大举入疆,否则前方不远就是一偏大沙漠,后方给一包饺子就是必死之局。
当然,天山南路的温宿府(今新疆阿克苏县)也是防备森严,但那毕竟只是支线,并没有重点经营。因为其后的拜城和库车,库尔勒,焉耆,都是左宗棠当年经营得极好的重镇,而且南面是塔里木大沙漠,北面是天山,这一线并不适合大兵团作战。只要防备敌军的偷袭就好了。
所以重中之重还是在北线,让聂士成到迪化府,也有放手培养丁汝昌的意图,这个老小子在北面一闷就是五六年,虽说加官进爵,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个苦差事,但这老小子一句怨言都没有,也不谋缺调返,勤勤恳恳的在那闷头练兵,这个家伙也是陆军要着力培养的人选了。所以,聂士成接到丁汝昌的请示报告后,都是原样呈送一份北京,再自行回复自己的意见。
对面的俄军是直接从土耳其一线调来,虽说是有作战径验、但是这一路奔波劳苦,原本指望回家乡去修养修养又或看是在土耳其烧杀抢掠的,突如其来之间就是一道命令,从土耳其直接奔波到中亚来,二十五万大军在伊万诺夫元帅的统领下,依在伊犁河下游构建了一个大本营,与南面的伊塞克湖相连,一片广袤的大地上,二十余万军队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西线的主力部队包括伊犁将军麾下的六七万屯田兵。甘陕川三省补过来一部份,山西补过来两万人,还有辽东补过来的五万人。这一个月里,长庚忙着的就是将这些部队安顿好,适应当地的气候,以及充分的休整,以准备防御作战。他原先是满洲正黄旗人,也算是亲贵身份,奕忻一路提拔的嫡派。所以他在我亲政之前就算是半个洋务派。我亲政之后,他办起新式军队和学堂来更是热心,所以他手里这一支屯田兵,作战能力和作风要比内地的绿营兵好上不知多少。
当然,谁也不希望战争惨烈的发生在自己的国土上。所以,聂士成在检阅了两面防线的防御计划外,还特别提出要求,在条件适宜的情况下,要适时出击。要么不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要向他自己七年前的那场战争一样,没有打痛老毛子就收了手,他可以说是打老毛子才打出来得这一路仕途,所以面对俄国人,他几乎是不用动员。
英国人的特使在两国的都城拼命的斡旋,出于对大英帝国的敬意,双方终于应允在中立国开始一次谈判。我这边自然是不希望打,虽然已经做好了打得准备,但是毕竟战争会打乱我近期的计划,在此一战后世界将用怎样的目光来审视这个东方新出现的强权,我的外交政策就要进行新一轮的调整。这些都是未来的变数,远没有我原先计划的那么稳定。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也怕俄国万一吃了大败仗——从双方的备战来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那么俄国有可能陷入大崩溃,由此而产生的那场红色革命以及革命的后果,对于我的国家来说后果到底会怎样,也是一个未知数,没有人愿意与那样的一个国家作一世的仇敌。
而俄国同意接受和谈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沙皇尼古拉二世因为圣愚拉斯普京的神力医治好了皇子阿历克谢的血友病,他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另一方面军中的厌战情绪十分的强烈,在这个被上帝诅咒的世纪里,除了中亚还有所进展之外,俄国人几乎没有从任何战争中得到好的回报,即便是胜利也同样如此。而且法国人提供的工业化帮助也在起步阶段,用大量的资金去用于战争而不是国内发展,这也不符合国内资本阶层的利益。
当然还有沙皇的那位好亲戚威廉二世所显露出的那种倾向性很强的态度,让尼古拉二世在憎恶之余也有些许恐惧,谁能肯定德国人不会从欧洲给帝国的核心以致命的袭击?届时同时面对东西方的困境,这个帝国该如何自处?所以,和谈符合俄国的利益,虽然海军在东亚丢了颜面,但是终归根基还在,一把筹码还有一大半残缺不堪的留在手里,如果不和谈的话,没人敢想象那一大半损坏程度已经接近报废程度的舰只在没有大修的情况下能够逃离杀机四伏的东亚。沙皇渐渐的也对法国人开始有所抱怨,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法国人控制的越南竟然不敢向波罗的海舰队开放港口。
而英国也抱定中立的立场,拒绝向俄国的舰队提供帮助,他们的使节很有把握的宣称只要沙皇愿意从中俄边境撤军,那么大英帝国将负责保证波罗的海舰队的安全。说实在话,沙皇很疑心英国人在两面做好人。很明显,不管东方那个帝国有多么大的决心,在没有英国允可起码是默许的情况下,他们绝不敢轻易的对这样一支实力相差无几的舰队动手。联想起在对土耳其的战场上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又是英国人关键时刻的掉链子,才致使如今的结局。沙皇对英国人的实际和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起码在非洲,沙皇俄国的事业似乎有了起步的迹象,意大利人丢脸的在非洲之角败北了。在俄国的帮助下,埃塞俄比亚人获得了全面胜利。当然对面的意大利人似乎也振奋了武勇,但是仍然无法抵挡失败的命运,在关键的阿杜瓦会战中,意大利军团被完全击溃,伤亡达到了一万一千人,另外还有四千人被俘。这是俄国政策在非洲的巨大胜利,也是这几年俄国人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单。
如今面对东方那个已经做好准备的庞大帝国,难道真的要让数十万哥萨克向着对手装备精良的防线发起冲锋吗?
面对着英国人期盼的目光,沙皇在谈与不谈,和与战之间作着剧烈地摇摆。这不仅是一个面子和实际考虑的问题,还关系到帝国的利益问题。许多年来,俄国一直在寻找着一个释放自己巨大能量的方向,欧洲、巴尔干、黑海、中亚、远东,除了北方冰冻的海洋和北极之外,帝国已经尝试了每一个方向。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败。如果这次与中国人的战争仍然不能获得突破的话,国内已经凸显的种种矛盾很有可能将帝座掀翻。
即便是为了平缓这些矛盾,战争的机器也应该维持运转,否则无所事事的国人会在无聊中给自己添上许多麻烦。所以,在征询了前方的小尼古拉大公的意见之后,沙皇决定还是先打一架再说,即便是从面子上来说,战争也是有必要的。
当然,战争与赌博无异。有可能赢上一大票,也有可能把剩余的筹码输光。
而我在面对英国人的斡旋时,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只要俄国人撤军,我的国家在西方没有领土方面的渴求,这就是我对英国人的保证。在他们看来,中俄在某种程度上都是朋友,各有各的用处。这两个国家之间的争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而且英国也不是不知道德国在拼命的拉拢中国人,如果中俄在这一次战争中结下死仇,那么从俄国方向对德国形成的包围将会遭受到中国人致命的破坏,这不符合大英帝国的世界政策特别是欧洲政策。
沙皇在研究了几天之后的断然拒绝让英国人极度的不悦,当他们的特使马特威姆森有些失望的提醒沙皇陛下波罗的海舰队的命运时,沙皇愤怒的咆哮让他胆战心惊:“难道俄罗斯帝国的舰队需要贵国的保护才能有安全感吗!这里不欢迎你!我的帝国不欢迎你!”
就这样马特威姆森被驱逐离开了俄国,在给国内的电报中,他表达了他的气愤:这个君王沉醉于一种莫名奇妙的自狂之中,我不认为除了血淋淋的失败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冷静下来。另外,考虑到俄国人的意图,英国也在同一天正式拒绝了俄国人求购十五艘大型飞艇的要求,在世界上能生产大型飞艇的三个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