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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书香天下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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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屏风后换装,身体的曲线完全映在屏风上,自己却无知无觉。

屏风外的皇帝陛下依然闭着双目,盘膝端坐。

她忐忑不安,而他正在被她完全无意识地放到了油锅里,翻过来覆过去地慢慢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占了上风,而把两人间的主导地位拱手让了出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曾经从无数人口中听到过这句话,但从没有一次,如此地悦耳,如此地让他感到愉悦和满足——虽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深埋藏的恐惧,但这无伤大雅,并不能使他的愉悦减少一分一毫。

在她面前,他想拥有绝对的权威,然而他也并不希望她过于害怕他。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冷然的表情。所幸,皇家严苛的教育让他仍旧能够不动如山。

皇帝陛下以一种可以称之为“闲适”的语气道出了皇室秘辛。

这个小女孩聪明绝顶,但她比一头山林中的小鹿还要小心翼翼。她深深地敬畏着皇权,并且深深热爱着自己的家族。只要抓住了这个软肋,一句话便可以制服她。皇帝对这样的手段和把戏得心应手。

不过,当她跪伏在地,他心中却陡然涌起了不舍和可怕的、凌虐的欲望。他怜爱她,可同时又想要折磨她。

皇帝陛下静静地垂下眼睛,如波涛渊停,峰峦岳峙。

猎物恭敬地伏在地上,并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这聪明的小东西毕竟还太稚嫩,紧张之下丝毫没有察觉到,龙榻上端坐之人内心的汹涌。

皇帝陛下永远知道孰轻孰重,他按照原先的计划说出了该说的事情,然后毫不留恋地退出了她的梦境。

他想要的,总会都拿到手。

她和他同时从梦境中醒来,她急匆匆地披衣去找人商量,他则伸手到衣衫内上下摩擦,半晌方仰头出了一口长气,将衣内裹着那物的一块纱料拿出来,那块衣角,尚带着暗香浮动。

她和长辈细细讨论的时候,他命人换下汗湿的床褥,随手披衣向汤池行去,任由女官们一阵慌乱。

她苦恼困窘的时候,他将自己浸入浴泉中,内侍恭谨地服侍在池边,将玉盘中的冷甜酒高举过顶。

她终于决定怎么应对的时候,他再次用那块衣角裹住自己,仰头,即使在这一刻,他仍旧冷肃而威严。

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两种思维和生活。

即使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单方面的意愿也无法让他们有完美的交集。

南辕北辙,夏虫不可语冰。

===========================番外下篇的分割线·N久以后============================

她第一次走进淇奥殿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欢欢喜喜、心无旁骛地直奔那几架子孤本。

皇帝陛下在紫檀书桌前坐下,按照往常的习惯,提起御笔,蘸饱了朱砂,开始批阅各色奏折。以往,每当他批折子的时候,淇奥殿里里外外,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夏天时连蝉和蝈蝈、蛐蛐也被太监们粘出来处理掉了。然而从这一天开始,一切都不再和往常一样。

书架后面不断有声音传出。

“⊙o⊙哇,这个皇后真是太BH了!偶像啊偶像!”

“O(∩_∩)O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JQ!”

“咯咯咯咯……”

“怪不得这本书会被禁……”

“好漂亮的字,这是谁手抄的呀?”

细细碎碎的声音,让雍德帝的脸上泛起笑意。他手下毫不犹豫地批“斩立决”,血红的朱砂、犀利而残酷的笔锋足以让官员们胆战心惊,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柔软而暖和。阿雨总是如此,看书的时候全情地投入,偷笑、自言自语,激动时也会随便拉住身边某个人抒发一两句自己的感叹,再转头埋回到书堆里去,也不管被她拉住的人是谁。

当值的小内侍想上去阻止曦雨发出声音打扰皇帝的思绪,皇帝陛下抬眼一瞥,小内侍慌忙躬身,不发出一点声音地退下。

书架后翻动书页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声音、嘻嘻偷笑的声音,让整座殿阁变得有生气起来。

曦雨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乐趣中,不知不觉已到了饭点。她放下书本,揉着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从书架后绕出来。

皇帝听到了响动,放下手中的笔,向她招招手,待她走到近前,温柔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

“你好忙啊。”曦雨看着御案边高高摞起的奏折,惊叹。

雍德帝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合住她的小手:“累了?”

“嗯,有一点。”曦雨在他怀里活动一下脖颈,稍解困顿。立刻有只大手轻柔地为她捏着颈子,巧妙地刺激穴道,让她舒服地轻吟出声。

随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颈后揉捏的手指渐渐变了方式。力道越来越轻柔,更像是带着□的爱抚。看了无数AV、GV的曦雨,此刻却很是迟钝,惬意的合着眼睛,在皇帝的膝盖上蹭来蹭去,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颈后突然一痛,酥麻中针刺一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叫出来。紧接着,她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一凉,衣服已被撕下了肩头。

曦雨惊叫,被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火热的嘴唇烙上她的脖颈和肩窝,皇帝陛下狠狠地吮吻,又张嘴咬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毫不犹豫地制造出齿痕,又满怀怜爱地细吻上去。

曦雨慌乱得要命,回头伸手去推他,却无意中瞥见他的表情——庄肃而狂热,弥漫着欲望又高贵威严,凛凛华贵之气从他的眉宇间浮现出来,此刻却夹杂着野兽一样的狂暴残忍。

她被他眼中的红丝慑住,一动也不敢动。

游移在背上的气息粗重剧烈,而他一手箍在她腰间确保她一动也不能动,另一手缓慢地在她破碎的衣内滑行,如一条狡猾的蛇,撩开残破的襦衫,撕裂锦缎的中衣,从她小衣的边缘滑进去,一把握住软玉温香,带着薄茧的掌心摩挲顶峰那粒小小的玉珠,又残忍地揉拧搓抚。

曦雨整个身体完全僵住了,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虽然那是她心中所爱慕的人,但她的身体仍本能地害怕着这陌生的领域。似乎她的挣扎推拒让身后那头野兽很不满,他重重地在她腰间咬了一口,齿痕上泛出一点血丝。

曦雨立刻不敢动。

他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缠绵而略带急切地吻她粉红色的嘴唇,此时,他压抑下了心中的那头野兽,尽量温柔地安抚。

他的手仍流连在她胸前,爱不释手地轻抚一对乳莺。皇帝陛下低头看去,不禁一笑,神色更加温柔:阿雨的小衣是一件大红色的肚兜,上面用月白色的绸缎扎出玉兔和圆月的图案,兔子的眼睛处缀了粒红宝石,越发显得可爱。

曦雨脸上似火烧一样,不自在地把脸撇到一边,在心里捶地大哭。

他亲亲肚兜上面露出来的地方,哑声笑:“很好看。”正要扯下她小衣,却又僵住:阿雨的小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抗议主人没有按时喂饱它。

曦雨如逢大赦,无辜地看他:“我饿了,皇帝也不能差饿兵啊……”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才用自己的衣衫将她裹住,扬声唤人服侍。

用过膳,他陪她玩叶子戏(古代的一种纸牌)。

“哎呀不行,我出错了。”曦雨第N次悔牌。

他安然端坐,纵容她耍赖,然后在她输掉之后把她抱在身上,低头亲昵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惊讶地看他,带着一丝难为情又甜蜜的修窘和恼怒:“猥琐男!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怪不得呢,我觉得这里的摆设很眼熟……”

他扬扬眉,惩罚地箍紧她的腰:他不想再对她说谎话,自从那次入梦之后,他无法再在这里心如止水。无数次地幻想过抱着她在这张龙榻上覆雨翻云,醒来之后热涔涔的汗已浸湿了身下的丝绸。

曦雨喊疼,他缓缓放松了力道,低声指点她玩叶子戏的小诀窍,听得曦雨眉开眼笑,频频点头,用十分崇拜的眼神望他。

他丝毫不带□地亲吻她,那颗如金刚石一样冷硬的心上有无数的小裂缝,每一条都被她填得满满。

他拿着一卷书籍,听到她在怀里唧唧呱呱地聒噪,咕咕哝哝地抱怨,警告地瞥过去一眼,立刻静音。

待他将所有事务都处理完毕,月儿已经高高地挂上了枝头。皇帝陛下放下手中的朱笔,立刻有不识字的新进小宦官上前来,把奏报整理好。

宫中的规矩,为皇帝陛下整理奏折的内侍必须是这年刚净身进宫的宦官,每年换一个。

雍德帝站起身,陈堰已捧着一个托盘在旁边躬身等了。

陈堰是他最信任的贴身内侍,他的心腹,皇帝陛下是一个多疑而残酷的人,能让他信任的并不多。陈堰从他是太子时开始到东宫服侍,然而在皇帝陛下登基的那一年,才真正得到了雍德帝的信任。

那时,皇帝陛下以冲龄登位,主弱臣疑,主少臣欺。先帝并未设顾命大臣,皇族们有名咒的钳制,再加上人丁稀少,彼此间感情深厚,不得不紧紧抱成团,拱卫皇权。诸多贵族世家,包括申贵太妃的娘家申氏,借着这大好时机混战成一团,都想谋取更大的利益。他唯有蛰伏,隐藏起所有的锋利爪牙,等待成年那天的到来。即使到了那一天,要肃清朝野、整顿纲纪,也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斗争。在这样的时刻,皇帝陛下谁也不敢相信,但他也确实需要心腹,需要可以信任的人,需要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势力。

锦衣卫只忠于皇权,而不是忠于他。

半块虎符在他手中,然而他调动不了军队,包括拱卫京师的神策军、守卫皇宫的禁军和看守宫门的期门卫。

他经过长久的考虑,终于下定了决心。

十四岁的雍德帝命陈堰担起整理奏报之责。

陈堰毫不犹豫地跪伏:“不敢欺瞒官家,奴才识字。”

皇帝满意了,陈堰入宫这么多年来,从未在人前人后显露过自己识字的本领。若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连他也不会知道。他需要这样的人:嘴够严、眼光够毒、城府够深,同时对他忠心耿耿。

看着主子起身往西暖阁走,陈堰捧着托盘不声不响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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