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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风卷帘海棠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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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峥踯躅着,说:“若让人知道郡主被掳过……你的名节……”

我就猜着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哼了一声,“你担心什么?莫桑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吗?”

话一说完,封峥的脸就难看地像被鞋底抽过一样,一副要扑过来掐死我这个丧权辱国的不孝女的架势。

我吓一跳,忙叫:“老兄,我开玩笑的好不好?”

如此没有幽默感,真不知道晚晴除了看中他帅之外,还看中他什么?

封峥冷冷哼了一声,没理我,转身敲门去了。我一脸不爽地跟在他身后,要不是他受伤是因为保护我,我早就趁他高烧的时候把他一脚踹进湖里喂鱼了。

这贝加城的地方官是个黑胖子,名字叫什么瓜什么耳朵的,太长了我没记住。虽然封峥没了令牌,可大概因为他长得帅,说话有板有眼的,瓜耳朵大人对我们十分慎重。他一边安置我们,一边叫差役快马加鞭去下池报信求证。

我听从封峥的建议,自称是公主的高等女官,之前和大队走散了。瓜耳朵大人见封峥对我呼来喝去的,倒也没怀疑我的身份。

瓜夫人是个又高又壮的中年妇女,穿金戴银,嗓门奇大。她把封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脸上笑起一朵花,立刻迭声叫人过来送衣送食地伺候,简直比勾栏里招呼客人的妈妈都还热情。

瓜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我一下,只叫了两个小丫鬟带我去更衣沐浴,然后把我安置在一个小厢房里。

我惦记着封峥身上的伤,问小丫鬟:“刚才那位大人在哪里?”

小姑娘说:“夫人和小姐在照顾他。”

我心想你小子待遇倒不错,便出门去找封峥。

封峥就休息在隔壁院子。我才迈进院门,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有女人在叫着:“给我嘛!你就给我嘛!”

我纳闷,莫非封峥在和人抢东西?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虚掩的门。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像被洗劫过似的。封峥已是衣衫大敞,露出一片精练坚实的胸膛。他身前还有个年轻姑娘,一身绫罗珠翠,正像只蜘蛛一样半挂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衣服。

这两人本来正在拉扯,我突然才闯入,吓得他们如中了咒般定在当场。

这场面也太香艳了点,我后知后觉,赶紧缩着脖子退了出来。

可退到屋外后,我又觉得不对了。

且不管里面是谁主动,这封峥的清白眼看不保是事实。他若将来回南梁的时候还带了个媳妇回去,我妹妹晚晴怕是眼睛都要哭瞎。晚晴一伤心,我爹肯定会怪罪都我头上,骂我不懂见机行事、从中阻挠,连个妹夫都看守不好。

所以这样一来,只要我在封峥跟前,他的清白就成了我的责任,那我就不能放任他和那个小妖精同处一室才对。

一旦想通了,我立刻行动,当下又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两人俱是一跳,又定了一下。我看那姑娘依旧八爪鱼似的缠着封峥,封峥整个胸膛都已被扒出来了,春光大泄,两手正徒劳地拽着衣襟。

我咚咚冲过去,一肘子把那姑娘撞飞,然后抓着封峥的衣襟,三下五除二给他裹了回去。

封峥满脸通红,连声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凶巴巴地:“干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封峥扭扭捏捏,“那个……男女授受有别……”

我本想说,我昨夜给你擦身,你哪里我没见过。可看他现在一脸坚贞的模样,怕说出来他还真要给我撞墙自尽,只好作罢。

被我撞开的姑娘已经爬了起来,随即杏目圆瞪,插着腰,张口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无礼!”

我像只老母鸡一样把封峥护在身后,对她笑嘻嘻道:“啊呀,姑娘,你可别误会。我是在救你性命呢!”

那姑娘错愕,“救我性命?”

“是呀!”我一个劲点头,“这个男人之前受了伤,中了毒。这毒可是要过人的。”

女孩子一听有毒,脸色大变,结巴道:“你……你不是骗我的?”

我当然是骗你的。我把封峥拉过来,指着他后背那几处渗血的伤口给她看,说:“怎么会呢?你自己看看。”

封峥背后上了药,药膏本是绿色的,所以伤口看着的确很诡异吓人。女孩子原先没见过,顿时花容失色。

我漫天瞎扯,“主要是这毒实在是凶险啊,发作起来,皮肤要烂,头发要掉,脸上会长这么大一个疮。”

我往脸上比划,那女孩子吓得尖叫。

“那那那,那我刚才碰了他,我中毒了?”

我问:“你没碰到他的血吧?”

女孩子摇头。

“那就不会啦。”我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你赶快回去洗个手吧。我懂医术,这里我来。”

小姑娘如蒙大赦,忙不迭跑走了,还打翻了一个送水丫鬟手里的盆子。

我朝她的背影挥挥手。

第 25 章

封峥在我身后无奈道:“你吹牛皮还真不用打草稿。”

我剜他一眼,“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不冲进来,你现在已经贞操不保了。”

封峥皱眉,“年轻姑娘家,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爱说教。我们俩认识十来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言语粗俗。但就是非得说点什么,不批评人就浑身不舒服。

封峥脱了衣服,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伤。还好,已经不怎么出血了。伤口有点炎症,倒不严重。那箭上的毒也普通,连着服几副药就会拔出干净。

我叫下人重新打来水,给封峥清洗了伤口,上好了药,然后又大笔一挥,开了一张清火解毒的方子,叫下人去抓药。

封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倒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我低头洗手,“跟着我师父师兄下山行医那么久,头疼脑热还是会治的。而且你又了解我什么?”

封峥纳闷,“我怎么又不了解你了?”

我轻笑一声,“那你说,我生辰是什么时候?”

封峥一愣,显然被问住了。我常年住在师父那边,逢年过节才回来,这几年都是在山里过的寿辰。封峥只关心晚晴,当然没在意过我什么时候出生的了。

我又问:“那你可知我爱吃什么,喜欢什么花,穿什么样的衣服?”

封峥统统摇头,表示很惭愧。

我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你闰月二十八生,喜欢吃酸辣鱼、荷叶鸡,一吃西番果就浑身起疹子。你平时喜欢穿青色衣服,喝十年份的女儿红,熏的是添加了芷叶的竹香。我还知道你七岁的时候喜欢你一个小表妹,给她送过月季花。你左手肘上那个伤疤是你十岁的时候去你三舅爷家玩时被狗咬的,所以你讨厌狗喜欢猫。你第一次看春宫图是十三岁……”

后面的话就被封峥一脸惊恐地捂在了嘴里。他老兄俊脸犹如火烧,又是尴尬,又是气恼,又是惭愧,又是惊愕,总之那表情是相当的丰富,一改他之前板着脸仿佛别人欠了他二五百万的形象。

我在肚子都快笑断肠子了。封峥露出这表情,正是我最最喜闻乐见的,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他,其实我和他小厮阿志在他陪着晚晴吟诗作画的时候,曾一起偷过我爹的酒喝。那小子喝高了后,就把他主子的鸡毛蒜皮的事都对我倾吐了。

不过封峥捂了我的嘴后,忽然眉头一皱,问:“你身子怎么这么凉?”

很凉吗?我摸了摸,只摸到一头的汗。

封峥又摸了摸我的脸和手。我看他一脸关切的,也就不指控他轻薄我了。他摸完了,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才脱离危险,又饱餐一顿,现在是身强体壮、腿脚麻利、思维敏捷、耳清目明的,哪里都舒服。

封峥将信将疑,叮嘱我说:“你奔波了一天一夜,昨天晚上也没怎么休息。我是怕你受了寒。”

我说:“我们一路的,你还带着伤呢。怎么看都是你比我糟糕。”

“我是习武之人。”

“我难道不是了?”

封峥呵地笑了一声,很含蓄对我这个自我评价表示出鄙夷和否认。

好吧,好吧!我也不和他争辩。瓜家的下人过来服侍他吃饭,我便告辞回自己屋里睡觉了。

他刚才那么一提醒,我还真觉得浑身酸痛。大概是缺乏运动,猛然一下又是骑马夜奔,也是划船逃命的,劳损过度了。

我走前封峥又喊住我,说:“明天蒙旭那边就会来消息。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回了房,小丫鬟已经给我熏好了床。北烧得暖烘烘的被窝似乎有着无限的吸引力,让人一躺下去,浑身都软得连骨头都没了。

我在被窝里拱了拱,睡意很快来袭,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知道睡得并不安生。起先是渐渐觉得发冷,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冷,让人一阵阵颤栗。冷完了又觉得燥热,就仿佛身体里有团火在烧一样。我想掀被子,却发觉手脚乏力,想张口喊人,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暖暖的床铺渐渐变成了一个火炉,我就像是炉子里炼的那枚丹药一样,被翻来覆去地烤着。可是这么热,却半点汗都没出。

痛苦之中,耳朵里似乎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

那感觉实在是美妙,仿佛太阳下暴晒了整日的人终于盼来了一丝清风。我呜呜挣扎着,努力向那冰凉的方向靠近过去。但是那只手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后我被人重新按在了床上,被子又盖了回来。

我正想骂人,忽然有人用杯子碰了碰我的唇。我久旱逢甘露,张开嘴大口喝起来。

那人在耳边低声说:“别急,当心呛着。”

这人一如既往地爱说教。

我喝够了水,喉咙不那么难受了,又安静下来继续睡觉。

我就这样睡睡醒醒,神智一直不怎么清醒。稍微好点的时候,可以张开眼看看,只见房间里有两三个下人,一个男人则坐在床边。

我头脑里一片乱,恍恍惚惚觉得这幕凭地眼熟,那坐在才床边的人像我爹。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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