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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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影,笼罩在一片银光的光晕之中。
“林大夫,”良久,徐怀方缓缓地道:“我想去见伊大人。”
林善蓦地转向徐怀,见其气定神稳,刚毅坚定之意不容有变,“我亦有此想法,那便一同吧。”
书房中,伊祁肃一脸憔悴,失落的身影无不散发出他的不愿和苦恼。
“林大夫,你确定令妹真的已经处方?”伊祁肃神色凝重,即便从徐怀和林善中口得知此事,但却未见得就是有希望,故在这关键时刻,他并不想有所动摇,毕竟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是其花了相当大的决心才定下来的。
林善摇了摇头,犹豫不决,如非不得已,他还真不愿去打扰晴悠,毕竟他们这对兄妹中间还存着难以修复的隔膜,即便晴悠真有处方,也未必愿意交出。
“大人,我实话实说吧,”林善老实答道:“晴儿与我非同母而出,自小随其母而居,被爹带回来的时候本就沉默寡言,自晴儿来了之后,爹就密居简出,平日晴儿更是甚少于人接触,如若不是常有村民上门求医,晴儿绝不会出手医治的。”
伊祁肃不解,眉心深收,凝视着林善,眼中充满奇异之色。
徐怀从旁解一二道:“大人,我与这林晴姑娘曾有幸一同医治过病患,当时已被我诊断为无法救治的病患,却在这林晴姑娘精湛的医术下,起死回生了,虽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林晴姑娘无法继续看诊,但在她的提示下,我们才能找到病因所在,顺利将患者治愈,故此对于林晴姑娘的医术,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出处方的。”
林善站起,向伊祁肃拱手行礼后道:“大人,可记得十几日前,晴儿带走了一瘟疫患者女童,城里因瘟疫死去的人每日剧增,但林家村至少都未传出有得瘟疫的消息传来,可见晴儿一定已找到治疗之法。”
伊祁肃一听,便想起十几日前的情景,当时晴悠那淡漠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对于她的淡定神情,他方想起,也许晴悠真的知道处方,因为城中瘟疫如此严重,被晴悠带回患者的林家村却至今未有发现一例因瘟疫而死去的案例,这着实有蹊跷。
为了确定此事,伊祁肃唤来了蓝智毅等人,“伊伯伯,夜已深,不知寻我等所为何事?”
“有一事想诸位代劳,”伊祁肃引介房中林善和徐怀后道:“这是林大夫和徐大夫,两人可是城中有名的大夫,你们应该还记得那位林晴姑娘吧,两位大夫都认为林晴姑娘手中已得出处方,但时间紧迫,我怕我的人来不及前往林家村找到林晴姑娘,如果明日午时未能找到处方,我就会下令闭营焚之。”
第27章 贪财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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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智颜事不宜迟,与柳荷连夜八百里快马飞奔向乌梅镇的林家村而去。
留待他人在府衙内焦急地等待,夏风炎炎,沉闷中带着腾腾热气,寂寂长夜,留待众人的却是辗转难眠。
良久,一衙役急匆匆进入内堂,打破了沉局,行礼后禀报道:“大人,林家医馆夫人寻林大夫而来,说家有急事。”
林善蓦然而起,向伊祁肃行礼告辞道:“大人,小人家中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有消息,烦请告知小人一声,小人望再为大人略尽绵力。”
官府大门前,红秀脸带斑斑泪渍,心神不宁的焦虑跺脚,回来走动,双手不时紧握交错,可见其心何急。
“相公,”乍见林善迈出衙门,红秀快步迎上,拉着其便向外而去,隐忍多时的泪珠瞬流而下,“松儿,我们家的松儿……呜……呜呜……”
红秀绢布掩面,泪珠成串,泣不成言,林善回看身后衙门一眼,反拉向外,“走,先回家,什么都别说。”
林善掀起衣脚而走,红秀小步跑赶追行,汗水如泪,接连不断,湿了林善一背。
两人回家,二话不说便冲进林松之院,不料远远便听到林松哭闹之声,“不要,好痒,好痛,好热,我要娘,我要娘,娘……娘……”
红秀心如刀割,夺步跑至,见儿痛苦难耐泪不成人,“松儿乖,娘在这,娘在这……”
红红的疱子,粒粒凸起,小小的脸蛋儿上满是红疱,大大小小的疱子,似充满了鲜血,在烛光下显得异常红润。
支着门架,林善无力喘息,伸出手半天都未触及亲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都再三交待你了吗?晴儿的方法你不都照做了吗?怎么还会……”
“相公,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将松儿送到惠民营,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送松儿去那里。”红秀抱住林松,紧紧地将其抱住,将他的头紧紧的收入怀中,压得林松不断挣扎欲出。
眼见脸上红疱在林松的挣扎下欲裂而开,林善方冲跑上前将红秀给拉来,“出去,你出去……”
红秀不依,硬抱着林松不放,林善一气,将激动得有些失了神智的红秀硬是拖地而出,重重地对下人道:“不准夫人再进房间,还有少爷患病之事不准外传。”
下人令命,立即将房门关起,留待林松一人在屋,哭闹着拍打房门痛哭,“爹……娘……我不要,我怕,放我出去,爹……娘救我啊,我要不关在房里。”
红秀被挡房外,坐于地上,拍打着房门,同时还安抚着林松道:“松儿乖,听话,娘一会就去陪你,别哭,别哭……”
林松依旧哭闹不停,红秀转而哭求林善,“相公,放我进去吧,松儿还这么小,怎能如此待他,让我进去陪他吧,求你了相公……”
林善甩开红秀扯其衣脚之手,狠狠愤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松儿的,晴儿说的方法你都照做了吗?做了吗?”
红秀抽哽一下,顿了一会,转向低声抽吟,声音有些带颤回道:“有……有啊……都按晴……晴儿说的做了。”
“吴妈,你说,”像来温和的林善突然怒气全开,瞪向站于红秀身后劝解着红秀的奶娘怒怒问道:“你要敢说谎,立即就滚。”
吴妈一惊,失了手,连退数步,当身背抵至门上这时方回神过来,心虚地低下头,眼珠转向红秀,吱吱唔唔道:“夫人……夫人都听话全做了,除了……除了那块玉佩。”
林善只觉意识一失,眼前一黑,简短数秒方恢复清明,愤愤地指着红秀良久才开口道:“你……你真是死性不改……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来,钱我少给你了吗?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掉到钱眼里去,现今……现今松儿……纪红秀,我林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如此待我林家人,我……”
林善怒气上头,一时脑胀,欲而难言,踉跄侧退数步,方依木桩稳住。
红秀与吴妈急忙上前扶住,紧张得就哭都忘了,“相公,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啊……”
“备马,立即给我备马。”林善甩开了红秀的搀扶,对着吴妈重重喝道。
林善以城中有名大夫之名,借惠民营之言,谎称受伊祁肃秘令出城办事,因事态紧急,出城令府衙会随后而至,于是城门再次打开,林善成功离城驱马飞奔林家村。
三个时辰之后,蓝智颜与柳荷抵达林家村,依着林善所指找到了住于半山的晴悠。
“林晴姑娘……林晴姑娘……”蓝智颜隔着竹篱大声呼唤着。
山里蟋蟀叫声清晰,随着蓝智颜这二位陌生来客,打断了蟋蟀们的交响乐,惊醒了草屋中人。
阿彩着衣而出,见一男一女站于竹篱之下,不由得小声问道:“谁啊?”
两人一喜,柳荷脸露微笑,柔声回道:“请问一下这里可是林晴姑娘之家,我们是受青红城官府伊大人之令请林晴姑娘到青红城一趟的。”
阿彩望了眼草屋房的小屋,漆黑不见烛火便答道:“姑娘不在家,二位日晴再来吧。”
语毕,阿彩便想回屋查看女儿情况,不料蓝智颜二人已推篱而入,唤住了她,“这位大嫂请稍等,可否告知林晴姑娘何时归来?”
阿彩看了看月色,思忖片刻后道:“平日里午时过丑时便归,但今日丑时已过,我亦不知姑娘何时会归,我劝两位还是天明再来,姑娘不喜外人入院,请速速离去。”
柳荷为人细心见院子里晾有孩童之后连忙问道:“你可是青红城中带着女儿救医之人?”
阿彩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多言,胆怯地退缩了几步。
“那你的女儿呢?请问一下你的女儿现在在哪?她的病好了吗?”蓝智颜与柳荷大喜,柳荷更是上前激动地抓住阿彩的双手急急追问。
阿彩心怕二人是城里派来抓其女之人,心惊之余,挣扎甩开柳荷之手,冲进屋中,立即将屋门关上,身背抵门,压着屋门不敢打开,“我女儿好了,她没事了,你们不能将她给带走,你们走啊,快走啊。”
第28章 亲试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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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晴悠根本未出,透过小屋糊着蝶纸的沙窗,晴悠将蓝智颜与柳荷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眼中。
三天前,阿彩的女儿珍珍身上的脓疱已经消去,现今身上只余少许红印未有全褪,依晴悠所断,不出五日,珍珍身上的红印便会全消。
在遇见阿彩母女的那天,只消一眼,晴悠便知珍珍所得乃天花,又名痘疮,是一种传染性较强的急性发疹性疾病,为了预自己也被传染,晴悠决定试着种痘来预防被传染。
“姑娘,你这是去哪啊?”那日晴悠背起药箩推门欲出,正巧阿彩喂完珍珍吃药出来遇见,故问道。
晴悠瞄了一眼珍珍所住之房,眨了眨眼后道:“出去采药,不用管我,给你的药,按我所说日煎两服,数日便能痊愈,病好之后,你们立即离开,我不在期间不准让人进入。”
“喔……”阿彩老实地点过头,便见晴悠离去。
进入草屋十余日,晴悠总是独行独往,除了例行给珍珍看脉、开药查看身上痘疮情况,其余时间不是外出便是在小屋子里捣鼓着,与阿彩母女交谈甚少。
至直蓝智颜与柳荷的到来,阿彩都以为晴悠未有回家,却不知晴悠早在两天前找到了牛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