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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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埋头在他怀中嗯了一声低低说:“子昭,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袁熙把她圈在怀中从背后搂着她,低垂的帐幔遮挡住秋日早晨的阳光,两个人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香甜,当袁熙被身子里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唤醒,睁开眼睛时,水柔的双手抱着他的腰,唇舌在他的敏感处流连厮磨,他难耐得挺直身子,双手轻抚她的长发,水柔听他的喘息越来越急,突然停下来瞅着他问道:“昨夜若望没骑过快马都没有晕倒,子昭怎么会那么文弱?一路都靠在我怀中昏睡,累得我腰酸背疼,回到家中明明睡得正香,怎么突然就醒来了?”
袁熙不说话,只乞求得看着她,水柔抿嘴一笑:“知道你故意罚我呢,算了,是我该罚。。。。。。”
袁熙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咬牙笑道:“柔儿也知道自己该罚,那就受着吧。”
刚动了动,双腿伤口处疼痛传来,刚轻轻一皱眉头,水柔忙让他躺下,趴在他身上笑看着他:“今日罚妾身伺候夫君可好?”
袁熙嘴角噙着懒懒的笑容,双手轻扣住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身上,一点点向上抚摸她的后背脖颈耳垂眉眼,然后捧着她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水柔双手捉住他的双手,笑着俯□与他唇舌纠缠间,身子开始灵巧得舞动,两个人轻喘着低唤对方,颤栗着尽情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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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纳妾风波 。。。
九月袁熙因征收秋赋忙得四处走访查看,日日早出晚归,水柔早上总是在他之前起来,和韩大娘一起做好他爱吃的饭菜,夜里无论多困倦都要等他回来,好不容易忙过去,十月份又要督促冬麦耕种,八字墙上贴了告示曰,告于百姓们,天气向寒,抓紧种麦,并日日骑马到田间地头查看,水柔看他黑瘦了不少,难免心疼得絮叨说:“子昭怎么也是一县父母,怎么事无巨细都要过问,这都快两个月没有休沐了,记得初到豫章时,接官亭里黑压压侯了一大群人,他们终日都忙些什么?”
袁熙笑说:“这是头一年上任,一定要事事了解清楚做到心中有数,省得受人蒙骗,过个一年半载,自然完全交由他们来做,我就听听他们禀报,无事就陪着柔儿。”
时令进入十一月,天气日趋严寒,袁熙终于闲了些,可豫章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寒意直浸入骨,不若定远除去风雪之日尚有干燥晴暖的时候,而且这边没有屋里取暖的习惯,水柔担心袁熙的冻脚,早早画了图让若望去铁匠铺打了几个炉子,又吩咐若望找那两个相熟的驿馆差人,从北方买回几大筐木炭。
入冬后第一场小雪飘下来的时候,一大早就有人前来告官,袁熙穿着厚实的棉靴,踩着薄薄的白雪到前衙升堂,到了案前坐下,就看见不远处立着一个铁炉子,里面的木炭烧得红红的,身上脚上一暖,心中热热的,温和得问下面的两位男子何事,原来是两家邻居,其中一家夏日时翻盖院墙,另一家以院墙离自家太近为由力阻,后来忙于秋收耕种冬麦,都未再提此事,如今嫌来无事又想起,听闻县太爷断案公正合理,特来讨个说法。
袁熙微笑着劝说双方,最后判词曰:雪天告官只为墙,让人一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两位男子羞愧而归,在路上说好明春解冻后,院墙各自让出一尺,邻里和睦反而又近一步。
袁熙退堂后一路小跑回到屋内,水柔正坐在窗下缝制小婴儿衣服,看他进来笑说:“这雪竟还下着,韩大娘说几年没下雪了,这么一来,明年的麦子要丰收呢。”
袁熙坐在她身旁瞅着她笑,水柔不解得问:“怎么又傻笑上了?今日的案子很有趣不是?”
袁熙指指屋子中炉子不说话,水柔一笑看看手中的衣服:“算算璎珞有七个月了,过了年到二月就该生了,这衣服做好后,和爹娘璎珞过年的新衣新鞋一起捎回去吧,不是说过年能休沐一月吗?要不要回定远看看?”
袁熙拿过她手中的衣服,抱在坐在腿上捏捏她脸:“一个月都在路上了,回家看一眼就得扭头回来,还是不回去了,好好陪陪柔儿,过了年天气暖和些,就接父母亲过来可好?”
水柔点点头说:“那自然好,省得两头惦念,可是乐笙没回来,父母亲怕是不放心璎珞。”
袁熙亲亲她的唇,手探进她的衣襟轻缓得揉捏了一下,在她耳边低低说:“到了明年再说,前几日收到家书都挺好的,我就放心了。。。。。。一升堂就看见那烧得旺旺的炉子了,真想把那两个多事的人轰出去,回屋好好抱抱我的柔儿。”
水柔的身子一颤,他的气息呵在耳边,水柔痒得轻笑着躲着:“大白日的又混闹,我不是怕你冻脚的毛病犯了吗?”
说到冻脚两人相视一笑,袁熙想起冒着积雪去探望水柔而不遇时满腔的惆怅,水柔则想起张媒婆告诉她时心里的感动,袁熙这时在她耳边说:“柔儿,又快冬至了吧?今年那消寒梅图就画在我身上,这会儿就画?”
水柔看着雪光透过窗户满屋的银白,红了脸推着他嘟囔道:“夜里再画。。。。。。”
袁熙坏坏一笑,伸在水柔衣襟中的手大力揉捏几下,水柔颤着身子软在他怀中,袁熙看着她粉红的脸颊,抱起她转到屏风后放她在厚暖的被褥间说:“夜里柔儿给我画,这会儿我给柔儿画。”
。。。。。。
午后雪还是未停,袁熙自去前衙忙碌,水柔斜躺在卧榻上,午饭前两人恣意了些,身子有些酸软,想着袁熙的强悍孟浪温存体贴,低了头娇羞得偷笑,这时门外韩氏说姚夫人来了,水柔忙答应着站起身整了整头发,开门迎了出去。
尤青低头进来抓住她的手就哭,脸色黄黄的嘴唇有些发白,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凌乱,她哽咽着断断续续说着,虽说得有些颠倒水柔还是大致听得明白,姚县丞在含香院迷上一位叫做柳如玉的青楼女子,已经禀明父母要纳做妾室,昨夜趁着欢快后尤青高兴告诉了她,尤青哭道:“这才知道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我一个蒙在鼓里。”
水柔端来热茶看她喝下,劝她说:“青姐姐先莫哭,看看有无办法可想,姚县丞怎么和你说的?”
尤青止住哭泣说:“他笑着说,再来一个不过是伺候我们两个,妾室嘛,不过是半个奴才,你依然是姚府的大少奶奶,依然是我的妻,她一辈子也越不过你去,多一个人使唤着岂不好吗?我哭着说我没那么贤德大度,能坦然看着你与另一个女子柔情蜜意,我不愿意你的心里再有别的女子。他愣了愣说,没想到你是个想不开的,就算不纳妾,我也时常去含香院找乐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好了,如玉进门后,我就和你们两个,再不去寻花问柳。”
水柔就听得有些呆怔,疑惑问道:“姚县丞认为男子去烟花之地好象是顺理成章的事?青姐姐也是默许的?”
尤青苦笑道:“哪个又愿意呢?可这些事谁能避免,偶尔出去找了乐子,回头再收了心回来,依然是我们一家子和和美美,可要再有一个女子进门,我是万难忍耐。”
水柔心里就觉得有些气,怎么竟有这种事?姚县丞看起来斯文端方,竟然不能独钟情于妻子吗?看着尤青哭肿的双眼,冷静下来凝神想了想,让尤青坐在妆台前,为她梳了个不一样的发髻薄薄得敷了胭脂水粉,指着镜子里笑说:“青姐姐,我们一起去见见那如玉可好?”
尤青一缩肩:“听说那柳如玉容貌标致不说,又精通音律,他就是迷上了人家的琴,我是琴棋书画都不通的,字也认的不多,有时候跟我说个什么,看我不明白就直叹气。。。。。。我还是不去吧。”
水柔拉住她手说:“有了事情就要去面对,逃是逃不过的,这会儿不见,她进了门就得日日见了。”
尤青鼓起些勇气来,水柔略事收拾,打发老韩搬了琴,到豫章最大的茶楼天水楼定了包厢,又去含香院送了帖子,老鸨一看是县太爷夫人相请也不敢怠慢,忙到柳如玉房中让她快去,这柳如玉本极为清高,依她的性子是不想去的,县太爷夫人又怎样?可转念一想心上人是县太爷属官,还是不要得罪。
轿子未到天水楼,耳边传来雪竹琳琅的琴音,正是一曲应景的白雪,柳如玉手指一颤,自己的琴和这个一比不知差了多少去,竟还以精通音律自居,她下了轿子站在细细的雪花中,仰头听着楼上传来的琴音,只觉那雪从脸上下到了心里,沁凉中带着一丝温润,就忘了这凡俗尘世的种种杂乱茫然,只留一片清澈洁净萦绕在心间。
琴曲已近尾声,她忙抬脚进屋急急上楼,一定要见一见这弹琴之人,如果有缘拜师自是再好不过,无缘也可请教一二,楼梯顶端站着一位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见她进来问了声可是柳如玉柳姑娘,她点了点头,对方请她进包厢去,说是袁夫人正等着,她急急说要先找弹琴之人,老韩一笑说,弹琴的正是袁夫人。
如玉进了屋水柔的曲子正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抬头看着她笑说:“果真是风姿绰约我见犹怜,如玉姑娘请坐吧。”
柳如玉一见她素淡雅致气韵婉然,收了清傲之心坐下诚恳问道:“如玉一向自负精通音律,如今听夫人一曲,心中无比惭愧,可否拜夫人为师?”
水柔一笑:“我只是弹来作耍的,算不上多好,拜师可不敢当,切磋倒是可以。”
如玉心中一喜,听见她柔声问道:“如玉姑娘这样的人物,怎么就甘愿给人做小?”
如玉这才明白她的意图,坦然一笑说:“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姚先生能听懂我琴声中的喜怒哀乐,又不嫌弃我的出身,如玉视他为知音,就算做小也心甘情愿。”
水柔看她重情重义,倒生了钦佩之心,只是事关尤青的幸福,还是想规劝几句,这时听见门外老韩说:“夫人这会儿在见客,县丞大人不该打扰。”
姚县丞急急说道:“刚刚在县衙听见传来的琴音原来出自夫人之手,真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一定要再求夫人一曲。”
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