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第三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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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见张还钰终于松了口,李琮心二话不说,干脆利落的从腰间解下金牌,递给张玉平。
张还钰恭恭敬敬的接过金牌,翩然转身,稳稳当当的端坐到大堂之上,啪的一拍惊堂木:
“来啊,撤座!被告萧如是,现堂下父子告你,青天白日强抢民男,四皇女亲口为证,你可知罪吗?”
惊堂木一响,萧如是吓的一哆嗦,见张还钰声色俱厉,她腿都软了,衙役们还没使劲,刚一拉她,她已经跪倒在地上,嘴上还色厉内荏的嚷嚷:
“张还钰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皇亲国戚,你敢这么对我,不想要脑袋了吗?”
她边说边向衙门口张望,刚才早有人给萧贵君送信去了,她心里只盼着救兵快到。她不看还好,她这一望便象一道催命符,张还钰见了,心中一紧,废话不多说,转头对书启官说:
“庭录可写好了?呈与殿下,若是无误,请殿下御笔亲证。”
书启官将庭录递给李琮心,李琮心一目十行,看倒是看完了,可看着书启官递到她手边的那杆饱蘸墨汁的狼毫小楷,她昂扬的斗志瞬间灰飞烟灭。如此高贵不凡的皇女若是在如此义正严词的诉状之上,签上她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会是什么笑果,可是时不待我,李琮心面不改色的伸出纤纤玉指,在砚台里蘸了下墨汁,按下了自己指印,顺口胡诌道:
“刚才本宫手腕伤了,提不了笔。”
按完后,心中汗颜。
那边张还钰心中却对李琮心大大的赞叹了一番:
“好,四皇女为了求速求快,居然罔顾身份,不拘俗礼,处事能审时度势,果敢决断,这一宝算是压对了。”
她一时意气风发,一扫近来压抑隐忍之阴霾,高声说:
“书启官,取萧如是涉案卷宗来。”
书启官片刻功夫抱来一大摞卷宗,双手捧着一直顶到下巴上。张还钰从上之下例数萧如是的罪状,十几条人命,斑斑血泪,一案一句,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张还钰已然合上最后一份案宗,双目如电看向韩如是:
“韩如是,刚才本官所诉你的罪状,件件证据确凿。你身为皇亲国戚,仗势欺人,目无国法,犯下人命案在案可考的共计一十八条。杀人偿命,按律当诛,来啊!龙头铡伺候!”
话音刚落,几个衙役就把一把黄澄澄的铜制龙头铡抬了上来,往地上一放,齐声高呼:
“开铡。。。”
早已摊成一滩烂泥一般的萧如是,脑袋被按倒铡刀下的时候,裤子都尿湿了。闪着寒光的铡刀落下的瞬间,血光飞溅。要说这龙头铡实在是变态,刀身虽重,刀锋却钝,韩如是在铡刀之下还咿咿呀呀的惨叫了几声,就在李琮心从心惊到肉跳的功夫,韩如是的脑袋已经滚出了几米远,正停到了她的脚下。
堂外原本嘈杂的围观人群,因为震惊一下子鸦雀无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爆发出哄然的叫好声。
第一次看到杀人,还杀的这么激情,李琮心大脑运行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张还钰杀人的节奏。她只想教训韩如是一下,谁料想一转眼的功夫,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一个人就已经身首异处在她的脚下了。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尽力保持自己面部平静上了,抽搐的大脑中反复出现的只有一句话:
“这是伸张正义还是草菅人命?”
事后她想起这句话,才认识到自己其实算是一个非常有社会责任感又善于思考的人。
“萧贵君懿旨到。”
李琮心一念未完,张还钰刚刚站起半个身子,府衙大门之外,即传来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一个宫人手捧懿旨疾奔而来。进得大堂,一见倒在血泊之中的韩如是的尸首,手哆嗦的险些将懿旨掉在地上。
张还钰含笑迎了上去,正冠拂衣,跪倒在地:“张还钰接旨。”
“这。。。这。。。”宫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铁青着脸转身离去。
张还钰这才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李琮心的面前,将金牌奉还给李琮心,口称殿下,躬身等着李琮心的下文。
李琮心惊魂初定,大脑一团混乱,搜肠刮肚了好一阵方说出一个好字,说完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正着急,就听身后传来慕晨轩温和舒缓的声音:
“张大人不畏权贵,心怀天下,堪为国家栋梁之才,日后朝堂之上,殿下还要多多倚重大人。”
张还钰再次俯身:“承蒙殿下看重,张某一定尽心竭力,不负殿下所望。”
慕晨轩往前站了一步,堪堪差一寸的距离便与李琮心比肩,李琮心侧脸便看到他唇角淡淡的笑意:
“还望大人妥善安排这父子二人今日出城,天色不早了,殿下急着回宫,改日再与大人畅饮一叙。”
马车又一次走在了颠簸的青石板道上,重新坐在马车里的李琮心真有了浮生如梦的感觉。马车外面传来如月的问询声:
“主子,前面有个饭庄,要先吃点东西吗?”
“不去了,直接回宫吧。”
慕晨轩一进马车就好像一下子卸了劲儿,斜倚在马车一角昏睡了过去。他睡的极不安稳,眉头深锁,辗转着静默无声,流露出从未有有过的脆弱和无助。就是眼前这个人,刚才寥寥数语,轻描淡写便说得张还钰当庭铡了韩如是,杀人于无形。他胸有沟壑,却入幕宫闱,做了男宠,可是自己对自己的这个男宠又了解多少呢?
作者有话要说:
6第5章
慕晨轩一进马车就好像一下子卸了劲儿,斜倚在马车一角昏睡了过去。他睡的极不安稳,眉头深锁,辗转着静默无声,流露出从未有有过的脆弱和无助。就是眼前这个人,刚才寥寥数语,轻描淡写便说得张还钰当庭铡了韩如是,杀人于无形。他胸有沟壑,却入幕宫闱,做了男宠,可是自己对自己的这个男宠又了解多少呢?
一声似有似无压抑的呻吟声打断了李琮心的沉思,她知道慕晨轩一定是难受的紧了,不然以他个性断不会哼出声来。此时已近黄昏,马车里光线昏暗,她倾身向前,果然见他额角涔涔都是冷汗,长而疏朗的睫毛颤动着,象蹁跹的蝶翼,孩子气的扑闪着,让李琮心感到一种无端的心疼。她从怀着掏出丝帕为他轻轻的擦去汗水,心中默默计算着回宫的时间。
他的嘴唇干的暴起了白皮,一天水米未进,他又病着怎么受的了,连她自己现在都饥肠辘辘的。
不想还好,这一想肚子就象有感应一样咕咕的叫了两声,恰在这时车外传来了清晰的叫卖声:
“烤红薯,热乎的烤红薯。。。”
李琮心挑开轿帘往外一看,见一个带着毡帽的小贩正站在不远处守着个炉子卖烤红薯,红薯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让她忍不住使劲咽了下口水:
“如月,停、停。。。”
李琮心一连声的叫停,只怕马车跑的太快错过了。
如月跳下马车,听到李琮心要买烤红薯,一个劲儿的摇头:
“主子,这街边的吃食不干净,吃不得,若是伤了主子的身子,奴才可担不起。”
“没事儿的,你也买一个,快去。”
刚烤好的烤红薯拿在手里,热乎乎的烫手,李琮心吸着气在手里倒腾了好几下,才把一只大红薯拦腰掰成了两半:
“诶,慕晨轩,吃红薯不?”
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想到病人也不适合吃红薯,她终于忍不住那萦萦绕绕香气的诱惑,大大的咬了一口。
香甜软糯的,就是太烫了。
她吸溜着咽了下去,吃完了烫的直吐舌头。好久没吃的这么随意痛快了,在宫里吃饭的时候,还得装成皇女,端着架子,守着规矩,李琮心感到终于自由了,一个人抱着一个大红薯吃的不亦乐乎。
慕晨轩听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的微睁开眼睛,见对面的少女正大口的吃着烤红薯,吃的那么心满意足。寒冬夕阳的余晖钻进轿帘的缝隙里,在马车里投下一束清冷的光束,烤红薯的热气在光线中翻腾上升,少女笑靥如花的脸朦朦胧胧的,一双眼睛却如晨雾中的繁星,流光溢彩,在阴影中显的格外明亮。
小姐从来没有这样狼吞虎咽的吃过东西,她吃饭的时候,动作总是那么的优雅,一举一动都谨守礼仪。恍惚中,慕晨轩仿佛看到了那年寒冬漫天的飞雪,八岁的自己偷偷溜回了府里,怀里揣着热乎乎的一个烤红薯,那是他用第一次得的赏钱买的。当时的他也是吃的这么香甜,没想到却被小姐看到了,被她狠狠打了一顿手板,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随便在外面买过东西吃。
那时候小姐也只有九岁,却已经端庄娴静,进退有度,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从第一次相遇,只比他大一岁的小姐就一直象一个大人一样。
那天被打了以后,到了晚上,他的手心又红又肿,小姐拿着热毛巾替他敷了手,还是让他必须完成当天的功课。他的手疼握不住笔,小姐就站在他身后,用手包着他的手写,她的手温暖的就象新采的棉花,被她温柔的包裹着,他手心的疼都好像减轻了很多。
那时候他身量比小姐还低半头,小姐的鬓发蹭着他的侧脸,痒痒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香。香气轻浅环绕,慕晨轩在沉溺中渐渐的陷入无边的黑暗。。。
夜晚的永安殿,烛火摇曳,慕晨轩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而恬静,李琮心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觉的自己的心似乎融化了,要滴出水来。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忍不住隔着薄薄的空气描画他饱满的额头,挺直鼻梁。。。
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犯花痴的想:
眉是眉,眼是眼的,这样躺着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
刚才回来后,慕晨轩勉强吃了半碗清粥就昏睡了过去,为免萧贵君再为侍寝的事情找麻烦,李琮心直接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寝宫。
宫人把煎好的药端进来后,就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寝宫里寂静无声。
李琮心用手试了好几次药碗的温度,觉得不那么烫手了,才伸手轻轻的推着慕晨轩的肩头:
“慕晨轩,醒一醒,该吃药了。”
半晌,慕晨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床幔顶部金丝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