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罪妃-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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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卓小心的站起來。拱手对盛君恒说道。“皇上。请容微微臣查验过药渣后。再向你禀报。”接着他便侧身唤着一旁站着的紫苏。“劳烦你一趟。去拿穆贵人的药渣來。”
过來了片刻。紫苏手里便抱着一个药罐子走了进來。“殷大人。这贵人每日喝的药渣都在这里了。”
殷良卓将药渣倒出來先是用手拨了拨。而后又捏起一块看了看。脸色一下变的有些紧张起來。他一甩袍边。立刻跪了下來。“皇上。微臣实在罪该万死。”
盛君恒还未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听到他这么说。想必是这药里出了什么问睿K庋胱拧3砼缘囊罄娑擦艘谎邸6笥行┮苫蟮奶炙档馈!澳闫饋砘鼗啊k尬誓恪J遣皇钦庖├镉惺裁次暑}。”
殷良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吟道。“不错。微臣之前给穆贵人诊脉时。已见她有好转迹象。可最近这些时日。她的病情却是比以前更加恶化。微臣实在想不出问睿鲈谑裁吹胤健K圆挪孪胱攀遣皇且┎纳铣隽宋暑}。”
殷梨儿一边让紫苏和咏夏陪着穆彩雪先回屋子。一边沉声问道。“这药哪里不妥了。这每日都是本宫亲自让紫苏监督着熬得。怕就怕旁人做了手脚。”
“回禀娘娘。这药微臣开方子时原本是意为静心安神。可里面被人多加了一味曼陀罗。药效不但洠Я恕3て诜镁突岵镁酢R灾氯萌朔桉病!
殷梨儿一惊。面色沉下一分。言语也变得犀利起來。“殷御医此话从何说起。你的言下之意是这药是本宫放进去的。”
殷良卓怔的朝殷梨儿瞧來。眸子瞬间暗了下來。退到一旁凝声说道。“微臣绝无诋毁娘娘的意思。微臣只是弄不明白。为何微臣配的药里会多了一味药出來。”
“朕只问。这药可对胎儿有害。”
“皇上。凡是药必三分毒。穆贵人在喝药的同时龙嗣必然也会吸收母体的毒性。”
盛君恒闷咳一声。重重撂下手里的茶盏。“啪”的一声。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末泼洒了一桌子。“來人。把伺候过穆贵人的奴才给朕全部押过來。”
“皇上息怒。”殷梨儿连带着跪了下去。“此时臣妾脱不了干系。可臣妾对穆贵人亲如妹妹。天地可鉴。臣妾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求皇上相信臣妾。”
“爱妃快起來。朕绝对相信你。”盛君恒说着便将殷梨儿扶了起來。强自压下了怒火。冷着脸说道。“这件事有关皇家社稷。朕决不轻饶。爱妃勿用担心。此事朕明白。定是有人想嫁祸与你。”
他此话一出。殷梨儿有些失神的任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担心的朝殷良卓看过去。却见殷良卓将头埋得很低。完全洠в蟹从Α
可她哪里知道。殷良卓听见这话的时候。心中一闷。很是不舒服的将头垂了下去。他不想看见他不愿看见的画面。尤其是他知道一些他本不该知道的事。
约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伺候过穆彩雪的下人都聚在了昭阳宫的院子里。盛君恒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神色凛然的一一扫过低下跪着的众人。
“说。你们中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所有的奴才立刻埋下头。不敢言语。
盛君恒冷冷微眯双眼。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他声音冷冽的让人在如此燥热的夏天。听來浑身发抖。
“都不说吗。很好。全部拖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开恩。”一众奴才听到要被杖毙。惊吓的瑟瑟发抖。脸色灰白如薄纸。
“那到底是谁指使的。”殷梨儿不免抢过话头问道。见刚才还求饶的人。又都噤了声。她也有些气愤的说道。“只要敢出來承认。或者指正指使者。本宫可以求皇上你、免她一死。”
她的话一出。地上跪着的奴才侍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完全不知情的。终于有那么一两个开始蠢蠢欲动。咬着牙权衡起利弊起來。
见有效果。殷梨儿加紧又说道。“本宫保证。只要肯张口。便会求皇上放她出宫。永不入奴籍。和正常百姓一样颐养天年。”
她的这个条件。确实让那几个知内情的人有些心动起來。北燕历代定下的规矩。一旦入宫为奴。为婢。即使将來有机会出宫过正常人的生活。但其子女依旧要在年满十岁时入宫为奴为婢。世代相传。
可以削去奴籍。以后即便嫁人。可不用在担心自己的孩子被迫入宫。这样的好事。对于这些宫女。奴才來说。简直比那黄金还诱人。
盛君恒阴沉的勾了嘴角。摩挲着自己拇指上象征着权威的玉扳指。冷冷说道。“怜妃说的是。她刚说的朕允了。只要肯说。朕可以留她性命。”
此话一出。立刻有一个宫女抬起了头。“皇上。奴婢愿意说。”
其他的宫人立刻朝她投來或鄙夷。或羡慕的眼神。剩下的还有两个也忽的争先恐后的嚷起來。“皇上。奴才/奴婢也愿意说。求皇上开恩。”
第163章 都是奴婢做的
盛君恒很是满意的朝殷梨儿看去。眼神里带着赞赏之意。
殷梨儿媚眼一扫。又恢复如初的冷声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來。要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奴婢先说吧。”第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抬起头。畏惧的瞟了一眼殷梨儿。又赶紧低下头去。这时跪在她身边的另一女子。瞧瞧的侧头瞪着她。还虚抬起手摆了摆。
殷梨儿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朗声说道。“你说。只要说得好。过几日就让你出宫。”
那女子想张口。又看到自己身旁的女子在一直不停的摆手。她有些难为的咬着唇瓣。神情焦灼。过了片刻。那女子猛地回瞪了她身旁的女子。沉声开口道。“启禀皇上。娘娘。奴婢芝文原是永福宫里伺候穆贵人的。年前。穆贵人发现小安子公公时。奴婢也在身边。当时女婢也吓傻了。可奴婢却洠в邢衲鹿笕四前憷骱Α!
“朕不是问你。说重点。”
“皇上。臣妾以为这芝文是想说。小安子的死状并不足矣将人吓傻。除非她原本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欠佳。”
芝文很是感激的朝殷梨儿看起。脸上一片喜色。“怜妃娘娘说的对。奴婢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小主有孕之后。精神头就一直不好。整日里精神都有些恍惚。”
“皇上。还是让奴才來说吧。奴才知道的比芝文的多。”跪在前排的一个太监。叩了首。自顾自的说了起來。“奴才福德。是永福宫里的掌事太监。奴才有罪。求皇上开恩。”
福德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然后低垂着首。颤声说起來。“半年前。杜容华曾叫奴才去宫外采买一味中药。奴才虽不认得是什么。但那药铺的活计却是千叮万嘱。此药要慎用。奴才当时还觉得奇怪。自然也就留了心眼。后來悄悄托人打探了一下。原來那药竟是可以使人制幻的。”
“曼陀罗。”殷梨儿蹙着眉头。张口接道。
福德猛地抬起头來。吃惊的看着殷梨儿。而后又不住的点头。“对。就是叫曼陀罗。”许是自知犯下大罪。福德拼了命的磕头。不住的向盛君恒求饶。
“你说半年前就买了这药。那现在此药可还有。”盛君恒的脸色已是冷的似寒冰一般。浑身散发着戾气。
“奴才不敢隐瞒。那药奴才总共买过两次。都是交给了杜容华手里。求皇上饶了奴才。求皇上开恩。”
“那你知不知道杜容华又是如何使用的这味药。”
福德磕头如捣蒜。直呼自己不是有意为之。是杜嘉敏胁迫他做的。
“皇上。福公公的确就知道这些。求皇上开恩。”说话的女子竟是芝文身旁摆手的那位。她瞬间抬起头來。大颗大颗的眼泪汇聚在脸颊上。像极了两条蜿蜒的小溪。一直朝着衣襟下颚流去。
殷梨儿瞧着她有些哭红的双眼。愣了一愣。讪讪开口问道。“咏夏。怎么是你。”她显然也有些意外。虽然这里面殷梨儿和殷良卓是串通好了的。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出那个下毒之人。可她显然洠氲揭幌蛟谀虏恃┥肀卟豢猩挠较摹>尤换嵊杏缕鴣沓腥稀
“咏夏。我问你。你的主子对你可好。”
“回禀娘娘。穆小主对奴婢犹如待亲姐妹一般。”
“那你为何还要害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你也是被逼无奈。”
咏夏哭的越发的凶。连说话都抽泣着断断续续。“小、小主将奴婢视为亲人。可奴婢却故意在她的药里下药。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求皇上、求娘娘饶过其他人吧。这些罪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其他人的事。”
“不关其他人的事。”殷梨儿嗤之以鼻。冷声说道。“那你有多大的胆子敢蓄意谋害妃嫔。又有多大的胆子敢残害皇上的龙嗣。”
殷梨儿的声音之重。听得咏夏脸色刷的煞白。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像筛糠般抖了起來。
“娘娘。咏夏糊涂。这件事不是她做的。是……”
“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做的。”咏夏像发了疯一般。爬着朝福德过去。哭丧着喊道。“福公公。你不用替奴婢开脱。给穆贵人药中下毒之人。就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嫉妒她受到皇上恩宠。”
“來人。拖出去砍了。”盛君恒已然盛怒。一拳重重捶在楠木椅上。怒吼着。“此事相关的一干人。全部杖责五十。而后发去泰陵。”
说时迟那时快。殷梨儿大喝一声。“慢着。”正要拖咏夏的奴才停了下來。向她看过來。她则是蹙眉冷面的对盛君恒说道。“皇上息怒。臣妾觉得此事并非这般简单。咏夏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即便给她胆子。她定然也是不敢做的。臣妾觉得。与其杀了咏夏。而放任真凶逍遥法外。不如先将她们都关押在天牢。等事情彻底查清了。再处置也不迟。”
盛君恒黑着面。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摆手厉声说道。“既然你一意相信此事还有内幕。那么这件事朕便交给你去查。朕赐你协理六宫之权。这样你查起事來也方便些。”
殷梨儿喜出望外。欠身说道。“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会查清楚。绝不姑息凶手。”
“罢了。朕乏了。你也累了这么久。随朕去寝宫用晚膳吧。”
“是。臣妾遵命。”
盛君恒侧身牵起殷梨儿的柔荑。努力地撇出一点笑意。拉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福德看着他们离开。嘴里还不住的感激道。“多谢娘娘为咏夏求情。此大恩大德。福德洠С菽淹!
咏夏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的痴痴盯着福德。她被两个壮实的奴才架着。朝宫门外走去。口中还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咏夏。你别再糊涂了。”福德眼中也溢出泪水。看着她被架走。他不住的用袖子抹着眼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