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妹-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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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立刻转身,以后背挡住容亭掌风。
容亭大骇,狼狈的收了掌风,身子踉跄后退了几步。
“走!”抱着云端的男子,压低了声音低吼一声。挟裹着她的娇躯就冲出了房间。
身后,容亭紧追不舍,却在下一刻,突然觉得周身有丝丝撕扯蚀骨的痛意,让他前进不得。
是疯病发作了吗?可这感觉偏偏有些不对,似乎比疯病发作还严重?
“云端!不要走!”容亭喊着,声嘶力竭。可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动弹不得。为何疯病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发作?
为什么?
他都已经抓住云端了,为何,她还会走?
容亭身子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带走了云端。
蓝旗秀站在他身后,那一贯伪装傲然的眼神,蓦然多了一分嘲弄,一分怨毒。
“娘子,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容亭摇着头,目光涣散,意识消散前,还紧紧握着怀中绣履。
蓝旗秀见此,想要从他手中扯出那只绣履,奈何容亭就是死死地抓着,蓝旗秀看着他昏迷的时候仍旧想着明云端,不觉气急,快速点了他的穴道,先是由暗卫扶着他上了辇子,在辇子里,蓝旗秀强行掰开容亭的手指,将那只绣履顺着车帘扔了出去,砸进了一旁的荷花池子。
蓝旗秀脸上闪过丝丝阴测测的寒光。
她还真是没料到,死人还能复活!
看来,她势必要孤注一掷做点什么,让容亭的心尽快倒向她这边。
一个时辰后,容亭才从昏迷中醒来。
睁开眼后,面前只有鬼罗一个人。看着他那千年不变的斗笠面纱还有一身黑衣,容亭别过脸去,蓦然,身子一怔。
“我的鞋呢?”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双手在四处找着。
“什么鞋?”鬼罗停下手中动作,奇怪的看着他。
“我今天看到云端了,我还抓住她的脚踝,后来,她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我留下了她的绣履,那是找到她的线索!”容亭说着已经下了床,四下看着。
“师姐送你回来的时候,你手上就是空的,哪有什么鞋子。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的病吧!”鬼罗让容亭坐下来,他今天在云画宫的事情,鬼罗都知道了,但是他真的没看到什么绣履。
容亭微眯着眼睛,知道鬼罗有话要说。
可他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的疯病是不是有所变化?”容亭冷淡的开口。
“不是简单的变化,而是我觉得,你这疯病,似乎像是人为的又给你添了点什么。”鬼罗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他很少有这般不确定却开口的时候。
容亭眼中寒光涌动,“有人对我下手?是膳食里面还是药里面?”他声音越发冷凝。
“都不像。你本身百毒不侵,不管是下毒还是在药里,都不会对你有如此影响。你今日疯病发作,时间短暂,虽然痛苦,却不会像之前一般四处打砸,而是晕厥过去。所以我在想,对你施加外力的人,并非想要害你,或许,还有别的目的。”鬼罗说完,面色愈加凝重。
“难道想控制我?”容亭眸中冷光闪过。
鬼罗不说话,容亭很聪明,有些事情一猜就透。
“只是如此怀疑。毕竟我还没找到治疗你疯病的办法。也许是疯病的症状发生了转移一不一定。”鬼罗实话实说。
“鲜于淳那边又如何?”容亭沉声问道。
当年,他跟鲜于淳一同中毒,双生之毒,本该同时丧命。
但是他跟鲜于淳都是命大之人。或者说,鲜于淳更加不容易的熬过那一关。
“他那边一切正常。前些日子不是跟明宣动手了,被明宣伤了,一直在疗伤呢。他的毒发作也是愈发频繁了。”
容亭点点头,鲜于淳跟明宣起的那次冲突,只有他们近身的几个暗卫知道,而容亭他们的探子也无法接近冥骑军,所以只知道个大概。
“明云端,真的没死?”鬼罗忍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容亭很用力的点头,那苍白的面容虽然毫无血色,却在听到云端的名字蓦然一亮。
鬼罗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明云端死的时候他也在场,他亲自检查过了,人确实没了心跳和脉息。为何会死而复生?难道是因为,
“怪不得你近日不动声色的调派了很多暗卫去皇宫那里监视着。原来你早就怀疑当日是明云炜给了她假死药,让她蒙混过关了吗?”鬼罗恍然大悟
最近一段时间,容亭看着按兵不动,却是将先前撒出去的暗卫拨出来一半去了皇宫那边,竟是因为这个。
容亭并不回答鬼罗的话,他微微阖上眼睛,低声道,“我累了。你先出去。”
说完,他自顾自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休息。
鬼罗叹口气,旋即起身走出房间,替他关上了房门。
当屋内只剩下容亭一个人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睛,眼底琉璃光莹莹闪烁。为何,一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云端在身边,可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觉将身子缩在椅子里,今日傍晚那一幕,太过真实,他确实抓住了云端的脚踝,是她的感觉,可是她为何穿的那般单薄的站在梯子上,她在做什么?
还有,那个带走她的人又是谁?
那身形看过去,不会是明宣!而比干承惠现在人在边关,更不可能赶来!究竟是谁?
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可是他没有耐心层层揭开真相,等待某一天明云端主动出现。他的耐心,在明云端身上,一向不存在。
重重的阖上眼睛,唯有此,才能感觉她的存在。
吱嘎,房门轻轻开启,一袭冷风悠然吹入。他眯着眼睛,似乎看到一袭绯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不觉一怔,本能的握住了已经走到身边的人的手腕。
“娘子!”
他低呼一声,豁然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是面色尴尬的蓝旗秀。
他迅速掩去眸中浓浓失落,淡淡开口,“师姐,什么事?”
“鬼罗熬好了药,我给你送来。趁热喝了。”蓝旗秀悠悠开口,绝口不提刚才容亭喊错人的事情。
她今日故意穿了一套绯色衣裙,她向来只穿飘逸若仙的白色,真是看不惯这绯色有什么好看,可容亭喜欢啊,她头一次投其所好做的如此明显,却不料,被他当做了那个女人!
蓝旗秀咬着银牙,心中,早已恨不得将云端除之后快。
容亭面无表情的喝了难闻的汤药,突然冷不丁的开口,“你扶我上辇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怀中的那只绣履?”
容亭嘶哑的声音透着疲惫。
蓝旗秀摇摇头,好奇的看着容亭,“什么绣履?我扶你上辇的时候,你手上是空的啊?”
容亭不再说话,轻轻点点头。身子重重的靠在太师椅上。
蓝旗秀见此走到他身后,抬手,轻柔的给他揉着太阳穴。
容亭也没拒绝,他闭着眼睛半躺在那里,一直在想心思。不知不觉,疲倦袭来,许久不曾睡个好觉的他,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到云端就在身后,绯色身影,清雅容颜,一颦一笑,都似最初他见到她那般出尘脱俗。
他不觉低声唤着,“云端,娘子,”
“娘子,你好狠的心,”
在他身后的蓝旗秀,双手猛然一停,一抹诡异的冷笑在眼底闪过。
两天后,碧血族族长裘赫远道而来。
裘赫年逾五十,一直是重病缠身。这一次远道而来,听说半路上已经差点死过一回了。
天气转寒,裘赫入宫的时候,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贴身跟在他身侧的是一带着水光银色面具的男子。
长身玉立,器宇不凡。纵使戴着面具,也遮挡不住那双眸子透出的历练沉稳。
男子是碧血族族长裘赫身边第一侍卫丰彦。
明云炜见裘赫已经病入膏肓,也就免了他的叩拜大礼。
今日到场的除了明家兄妹,还有鲜于白鹤、伍佐一众朝廷重臣。
却是独独缺了明宣。明宣推脱有事缠身不便出席。云端不知他是不是在躲着自己。明宣没来,却是让多丽陪在裘赫身边。
多丽视线总是恍惚着四处看着,想来,是希望明宣能够前来,可是,总是让她失望。
晚宴开始后,云端总觉得,对面的丰彦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这边,等她看过去,丰彦却是很快的移开视线。
云端隐在轻纱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这晚宴虽说是给裘赫洗尘的,可裘赫病情严重,几乎不能说话,一晚上都在剧烈的咳嗽着。多丽担忧的给他捶着后背。那眼底,隐着泪水。看来,多丽也明白,裘赫的身体可能托不活今天冬天了。
多丽稳了稳身心,起身恭敬地开口,“皇上,家父身体不适,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带家父下去休息。不过家父此番远道而来,也带了一分特殊的礼物进献皇上,那边是猛虎表演。”
多丽说完,现场响起阵阵抽气声还有好奇的议论。
云端扫视众人,明云炜好奇的听着,容亭始终不曾抬头,对着面前的葡萄发呆,一旁的蓝旗秀眼睛发亮,似是在期待什么。
而鲜于淳即将送到嘴边的美酒顿了一下,继而仰头喝光。
在她身侧,燕惊飒夹了一筷子云片糕到她的面前,柔声道,“静观其变
云端听了不觉扭头甜甜一笑,可燕惊飒却淡淡的别过脸去不看她,好像又在生什么气。
云端晃了晃他的袖子,眨眨眼睛,“大哥,莫不是今日你身边没有美妾相伴你不开心了?你看你的脸,像一张冰块。”
云端说完,燕惊飒重重的放下筷子,幸亏现场议论声比较大,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罚你一个月不准吃糯米糍!”燕惊飒说完,举起面前酒杯仰头一干而尽。
云端一愣,旋即扑哧笑了出来。
“这糯米糍又不是只有你那里有,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吃。”
“我知道你现在回到这里翅膀硬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能力把一竿子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还有我给你收拾乱摊子,你还有什么在乎的?”
燕惊飒生气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握起了拳头,冷着脸不看云端。
“你是怀疑那天我是故意等容亭去的吗?我脱下衣服是因为穿着那衣服爬梯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