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妹-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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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对容亭下春药?你明知他身染疯病!是想他数病齐发害死他吗?”女子甫一开口,声音清澈若山泉水叮咚,却偏偏带了一丝威严的气息。这让云端想到了马太后说话的感觉。
“蓝旗秀!你这个贱一人时间掐的可真好,你是故意赶在容亭发现我给他写了春药才来的吧!”蓝旗格嘲讽的看向蓝旗秀。
云端不觉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蓝旗秀?蓝旗格的姐姐吗?
她跟容亭什么关系?早早就认识了吗?听蓝旗格刚才那话说得,似乎,远远不止八年吧。
该是容亭七岁得了疯病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够了!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容亭的。”蓝旗秀大义凌然,面容带着圣洁傲然。
她转身扶着容亭,快速在他口中塞入一颗药丸。而一贯多疑如容亭,却是毫不迟疑的服下那药丸。他抬起头来,看向蓝旗秀的面容是那般信任却依赖。
不知怎的,云端觉得心底被什么扯动了一下,突然有走上前去的冲动。
好在,燕惊飒及时拉住了她,迅速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云端背后,传来蓝旗秀悠悠的声音,“这药丸只能暂时控制你体内春药,我带你回房,给你逼毒。”
“嗯。”容亭没有任何拒绝和怀疑。
云端觉得这声音打在后背上,甚是响亮。
出了那片林子,燕惊飒看似无意的开口,“好在刚才容亭被下了春药神志不清没发现我们,那个蓝旗格功力太浅,也没有发现。可那个蓝旗秀却是知道我们的存在。”
“是吗?”云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其实根本没听进去燕惊飒说的什么
“不悔?”
燕惊飒看着毫无反应的云端,心下,乱了。
“嗯?你刚才叫我?”察觉到燕惊飒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云端后知后觉的看着他。
燕惊飒心一沉,看向云端的眼神带着一分矛盾的怒气。
“我先回房了,你从这里直着走就是你的房间。”他说完,看也不看云端一眼,抬脚就走。
云端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正要追上他,“大哥,等等我。”
“站住!”背对着她的燕惊飒突然开口,声音冷的不像是他能发出来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说完这句话,快速离开。
纵使云端想追,也无能为力。他竟是用了轻功,根本就是想甩开她。
云端也有些生气,以前燕惊飒有什么事都会说出来的,哪怕是拐着弯的开口她也能听出来,可是今天的他,真是奇怪。
世子别院
蓝旗秀扶着容亭进了房间,迅速关上房门,将容亭放在床上后。蓝旗秀开始脱容亭的外衣。
“师姐,我自己来。”容亭不喜欢被别的女人碰触,虽然蓝旗秀对他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但他还是不习惯。
蓝旗秀面上一怔,旋即轻轻点头。静静地看着容亭褪去外衣。
她纤手放在容亭后背,源源不断的给他灌输内力逼毒。容亭感觉到蓝旗秀似乎是将所有的内力都灌输给了自己,不觉一惊。
“师姐,你这样做很难恢复的!”容亭回头,却见蓝旗秀不知何时,身上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了,本就是薄薄的轻纱,被汗水浸湿后,悉数贴在身上,玲珑身段若隐若现。
“我,”容亭立刻转过头去。
蓝旗秀目光复杂,却是斩钉截铁的开口,“容亭,我没事。只有这样你明日才能恢复功力。只要你能恢复,我这点功力不算什么。”
容亭不说什么,知道此刻是非常时期,若是心思乱了,只会走火入魔。
感觉到他逐渐平绪下来的气息,蓝旗秀脸色并不好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底,神情隐藏太深,让任何人都觉察不出。
半个时辰后,蓝旗秀收了掌风,整个人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容亭回身下床,却并未朝她看上一眼。
“师姐,你先休息吧。我明早来看你。”容亭说完转身欲走。
蓝旗秀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突然从后抱住了他。
“容亭,你还没从失去明云端的痛苦中走出来吗?”蓝旗秀将面容埋在容亭后背,不想他看到自己此刻脸上的嫉妒。
容亭身子剧烈一颤,脑海中顷刻间被那个名字填充着,竟是忘了推开蓝旗秀。
“容亭,师姐真的很心疼你。斯人已去,你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蓝旗秀可真是苦口婆心,容亭心思一动,继而慢慢的推开她的手,苦笑一声,道,
“我这一生不过两次劫难,七岁那年中毒是一次,遇到她喜欢她,是第二次。避无可避,哪怕她死了,也还留在我心里面。师姐,你好好休息吧。
容亭不想跟人分享这段心酸心伤的,但蓝旗秀是看着他长大的,是对他最无私的人,他小的时候拿她当亲人,大了就当姐姐看待。
有些话,在蓝旗秀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开口。蓝旗秀面上有一瞬震惊,旋即缓缓转身,悠然道,“容亭,只要你开心就好,师姐见你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蓝旗秀在容亭心目中永远如此,善解人意,冰清玉洁。从不强迫他什么,为难他什么。
在山上的时候,其他师兄弟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纷纷欺负他是个傻子,只有蓝旗秀不嫌弃他,带他习武。
容亭退出房间后,蓝旗秀虚弱的身子重重的跌在床上,那原本高洁的面容,有一瞬扭曲。
她怎么,连个死人都赢不了?!
次日一大早,云端还在睡着,便觉得房内有人,她猛然惊醒,却见到燕惊飒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本来,他的目光是温柔似水的,可一旦看到她醒了,便又是昨日那冷冰冰的感觉。
还带着一分薄怒。
云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赶紧起床,正要开口,却见他冷不丁的说了句,“鲜于府宴请,一会打扮好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我欠了你的银子一样?”云端眼见燕惊飒又要离开,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倏忽一下,让他回头
“这屋里暖炉不热了,你也不知道让下人添上吗?你看你这手冰的!”燕惊飒责备的开口,旋即将云端的手甩到一边。
“我睡着了,哪里知道灭了没有,大哥,你究竟在气什么?”云端试探的看着他。
“气你骗了我这么久,什么燕不悔,你应该叫燕骗子!”燕惊飒不好说出心底究竟在别扭什么,只得转移话题。
云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却无奈的开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昨晚被冷风吹得糊涂了,这还埋怨起我来了,不过你给我取的那个名字倒是不错,燕骗子,那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妹妹的是骗子,那哥哥岂不是色狼吗?倒是般配!”
“你!牙尖嘴利!小心我把你扔回丰城!”燕惊飒嘴上吃了亏,自然要威胁一番的。
云端呵呵笑着,挑眉无所谓的看向燕惊飒,“我都要成为北日的皇妃了,到时候啊,我让明云炜发兵把你扔回去!”
云端说完,跳着跑开了,灵巧的身影翩然若蝶,粉色亵衣随着她跃起而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身,燕惊飒别过脸去,粗着声音道,“赶快穿衣打扮!我在外面等着。”
说完后,他扭头就出了房间。云端似乎察觉,他脸上有一瞬红晕。
奇怪!燕惊飒的演技一向炉火纯青,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燕宫那些小妾可每一个看破他真实面目的,他脸红个什么劲?
云端不再多想,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从丰城带来的,皆是燕惊飒的心腹。云端在她们面前可以不用带那面纱,可是出了这个门,她注定又要隐藏起本来的面貌。
云端上了马车后,燕惊飒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只淡淡的说了句,“座椅下面有吃的,先垫垫,早上也没吃东西。”他说完,并不睁开眼睛,依旧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云端从车座下面拿出点心,一上车就闻到香味了,糯米糍,她最爱的一种点心。
不觉露出一抹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燕惊飒微眯着眼睛看到后,唇角勾起,旋即又闭上眼睛。
云端消灭了半盘糯米糍,这是她童年的最爱,因为最好的时光都在童年,所以对那时候的东西特别怀念。
正要再吃,手背却被燕惊飒狠狠地拍了一下。
“吃多了会饱滞的,晚上不想睡觉了?”燕惊飒说话的时候仍旧不睁开眼睛,眉头皱着,看起来很严肃。
云端吐吐舌头,不舍的将剩下的糯米糍塞回到座椅下面,手指头还沾了一些,她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舔舔手指头,整个人,孩子气十足。
在燕惊飒面前,她便是如此放松,可以轻易流露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燕惊飒只觉得,此刻面颊莫名热哄哄的。这丫头,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诱惑男人的举动,这不是折磨他吗?
可是很奇怪,他在天香楼看到那头牌花魁用手指沾了酒如此舔着诱惑男人的时候,怎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反倒是看到云端的无意之举,却会拔不出眼睛和心的感觉!
憋了半晌,他没好气的来了句,“脏不脏?让别人瞧见,以为我丰城城主虐待妹妹呢!”
“呵呵,世人皆知,丰城城主最懂得怜香惜玉了,怎么会虐待我呢?”云端笑嘻嘻的说着,燕惊飒看到她如此轻快的表情,心情也跟着疏朗了很多,先前的不快暂时压下。
他其实也担心,她来到这里,看到昔日旧人,会不会不开心?
看来,是他多想了。
马车疾驰而过,半个时辰后,竟是到世子别院。
云端不觉蹙眉,燕惊飒却低声道,“看看鲜于白鹤那只老狐狸耍什么花招。”
云端点点头,鲜于淳宴请他们,十之八九跟鲜于白鹤有关,又选在这个世子别院,定是有其他意思。
下了车,进入别院,云端方才洞悉旋即。
这世子别院的地理位置可真是好啊,她以前住在里面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下以旁观者地眼光一看,顿时明了。
世子别院比鲜于府要小很多,因此,面积并不是很大,却是占据了锦都最中心的位置。
前后左右分别是皇宫、鲜于府、明宣别院,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