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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王妃在后院种瓜-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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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发现了,最近几天里,只要自己睡着了,不管是午睡还是晚上都肯定会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来磨蹭的自己痒痒的,痒到睡不着的时候,海愿也没有睁开眼睛,伸手出去约莫着是个脸的位置,海愿的小手在那张俊脸上揩油。她想来的应该是钟离域,因为下午的时候他走的匆忙,眼里满是不舍;大白天的都敢摸进圣都来,现在这样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钟离域再来了也没有什么奇怪。

触手可及的果然是嫩滑的脸颊,那张脸极为有型,应该是那种俊美的脸型无疑,鼻梁挺直、五官应该也很精致。海愿下意识的喃喃出声:“域!”

“绾绾……”耳边传来的却是阿耶鲁有些闷闷的声音,海愿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就看到阿耶鲁那张俊脸满是委屈的神情,可两边的脸颊却又带着浓重的红晕,想起刚刚自己在这张脸上狠狠揩油的动作,海愿的脸也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阿……阿耶鲁,怎么又是你?!”海愿脸又红、又尴尬,真不知道究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下午叫着这个来的却是另一个;现在叫着那一个,来的确又是这个!

“又是我?绾绾讨厌我吗?”阿耶鲁的眼神更委屈,小白兔一般的几乎要红了眼睛,如果不是义父再三告诫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怕因为心里的酸涩难受,早就哭起来了。

“不是,是因为刚刚不是才见过啊,小金鱼也带回来了,你还来?”海愿一个头有两个大了,下意识的把衣服的领口拉紧,坐的也没那么随性了,感觉自己这闺房怎么好像个没门没槛的地方,任谁想来就能来呢。

“不是为了鱼啊,是因为……因为……”阿耶鲁两个因为,一张俊脸却更红了,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拉扯着身上明黄色的袍子角,眼睛往海愿的脸上瞄啊瞄的,萌的让人心里发颤,却颤的海愿心里发慌,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巴掌,提高了声音问着:“因为什么啊,怎么不说?”

“因为我刚听说,国师已经选你为妃了、我的皇妃。”阿耶鲁说完那张脸美滋滋的就像是得了棒棒糖的小孩子,眼神闪啊闪的,马上又保证道:“你是我的皇妃,将来也是我的皇后,我只要你一个的,你喜欢我吧,喜欢我吧。”

“呃,你梦游吧!晚了,回去睡吧哈。”对于阿耶鲁的这个“因为”,海愿不但以为他是在梦游,甚至认为自己都是在梦里没有醒呢,把身边的被子一拉,往自己身上一卷,海愿根本就不顾忌什么男女之别了,也不在乎什么君主之仪了,这个梦有点吓人,海愿想继续睡过去,等梦醒了就一切都太平了。

“梦游?没有,今天我还没睡觉呢,没做梦。我听了消息就跑来了,你说你喜欢我啊,我马上就下旨宣你进宫。”阿耶鲁上前一把就将海愿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已经躺回到床里的海愿拉了起来,满脸激动和欣喜的说着。

“呃,你下旨?你确定你可以下旨吗?”海愿眨巴着眼睛看着阿耶鲁,虽然不是嘲讽的意思,但也证明她真的很疑惑,阿耶鲁这样的傀儡皇帝会有下旨的权利吗?这件事不是应该同样的“交给国师去办”吧,又或是“国师自会处理的”吗?

猛然间,海愿的脑海里窜出了问题的关键,一下子拉住阿耶鲁的手,大声的问着:“你刚刚说你要下旨宣我入宫?”看到阿耶鲁认真的点着头,海愿马上又追问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国师知道吗?”如果阿耶鲁认为自己可以对这件事情做主,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和国师、也就是自己的外公有关系!

“就是国师刚刚在宴会上宣布的啊,虽然我们都没有参加,不过听说选妃的花篮好多个呢,而且抽中的名字中大多都是你的,所以就认定了你才是天定的皇妃人选。”阿耶鲁越说越开心的样子,拉住海愿的手也握的紧紧的,就好象海愿就是他的棒棒糖,甜甜蜜蜜的一脸的幸福。

“花篮?”海愿的脑海中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她看到吉娜摆弄的那些花篮,可是当时国师明明是和吉娜说“阿耶鲁选妃还不是时候”的啊。虽然后面的话海愿没有听到,而是被班迪国师遣走了,但当时的情景确实国师应该是反对的没错,反而好像是吉娜在促成这件事;而且吉娜当时因为太开心都没有注意到海愿的出现,那是不是也可以间接的证明,吉娜给阿耶鲁准备选妃的那些花篮里面其实没有自己的(也就是蓝绾绾)名字的?

可是为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不但选妃的事情定了下来,而且还“凑巧”就选中了自己?写着自己名字的花签又是什么人放进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朵?一切的过程好像都是前后矛盾的,所以结果才会如此的出人意料。

“花篮在哪里?我们现在去看看?”海愿第一次对这件事情如此好奇,她不敢再装作若无其事了,毕竟婚姻和感情的事情她不敢拿来赌,尤其是在事情未明、她毫无胜算的时候就更不敢冒险。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阿耶鲁,为了阿耶鲁那纯真的眼神,海愿不能伤害他,所以一切都应该水落石出,才能不让阿耶鲁受伤。

“现在?好啊,我带你去。来,起来。”阿耶鲁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而且没有半分的困意和劳累,把海愿从床上拉起来,又顺手将一件外衣拉过来给海愿披在了身上,阿耶鲁直接拉着海愿来到了窗边。

看着阿耶鲁推开了窗子,海愿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一眼窗下那粼粼的水光,海愿隐约有一种感觉,好像从这个窗口出去之后,一切都会不同了!

“这个蒙上吧,这个是我的手帕。”阿耶鲁从怀里掏出两块手帕来,一块是淡紫色的,是海愿第一次给他的那一块,看样子保存的不错,因为手帕上的折痕都是方方正正的。另一块是明黄色的,绣着锦绣江山图样的,递给了海愿,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虽然不香,可是也不臭的。”

“扑哧……”海愿接过那块手帕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阿耶鲁的天真和单纯是那样的宝贵,以至于自己会有一种想要守护住他那种纯真的想法。自己已经在迫不得已之下,失去了太多太多,包括自己的温柔和善良,包括那份纯真;那么就让这真正可以纯真的人,把这种至真至纯的简单保存下来吧。

“绾绾,你笑的时候真好看,可惜蒙住了脸,我就看不到了。”看到海愿用自己的手帕蒙住了脸,阿耶鲁盯着海愿又看了一会儿,却因为看不到她的笑容而有些失望。

但一句简单而看似无意的话,却让海愿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撞的心口生疼。阿耶鲁说的没错,一个人的笑容再纯真、甜美,遮住了就完全看不到了;而现在的自己就是这样,即使心中有着美好的期盼和憧憬,可是却因为无奈和软弱而逼着自己坚强,甚至是要抛开一切的强大起来,就好象是遮住了脸,又或是戴上了一副假假的面具。

海愿也想到了之前大祭司说过的话,也明白了大祭司那些话的意思:只有你站在顶端,俯瞰着这一切,你才有权利去选择善还是恶;否则,你将连你身边的危险都看不到,就连活着都是一个挑战了。

“阿耶鲁,别总是看着我的笑容,当心有一天我会打你哦。”海愿把蒙在脸上的手帕又拉下来,对着阿耶鲁很正色的说着;一脸的冰寒和周身强大的气势让阿耶鲁明显的楞了一下,没有马上明白海愿的意思,只是喃喃的重复着她说的话:“打我?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没有人会一直对你好,我也一样。我们非亲非故,或许有一天也会站在对立的两面,你我如果刀剑相向,我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我的软弱和善良,会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受伤。”海愿最担心的是这个,但也明白不得不做出取舍;如果真的有一天,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朋友,那如何选择?

又有自古忠义难两全之说,海愿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是大非、大彻大悟的圣人,在这样的古代,在刀剑、拳头都可以讲出理的世界里,没有谁会永远的维护着谁的。

“你不会。就算你会,我也会让着你的。”阿耶鲁笑的很真诚,那笑容在夜晚都好像亮过了会发光的月亮,可以将人心都照亮一样,让海愿看了心里发涩,曾几何时,自己的笑容也明媚的可以照亮别人,可是现在却要把一切的阳光都收藏起来,让另一个自己挣扎着站起来,强大到令人心寒。

“我会对你好的,会宠着你、护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哭了。”对着海愿一再的认真保证着,阿耶鲁就差要指天发誓了。

“唉……”叹了口气,海愿知道自己的心对着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硬不下来了。抬头看看天色,拉开了话题:“快走吧,我们去看看花篮究竟怎么回事。”

“哦,我们飞着去吧,很快的。”阿耶鲁对海愿的话言听计从,伸手将海愿纤细的腰肢揽住,一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啊……”海愿本来有了心里准备的,只是当自己的身体处于失重的状态、双脚也是完全悬空的,只有腰肢被阿耶鲁那只有力的手臂托着,刚刚的心理准备化成了一声惊呼从海愿嘴里冒了出来。好在海愿及时的咬住了嘴唇,才让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

但同时,海愿也发现了一个事实,不是自己叫的不够大声,而是这整个国师府都好像没有侍卫!而且就连那个老女人都没有出现?按照常理,自己和阿耶鲁这样的折腾,难道就没有人来过问一下吗?

阿耶鲁的轻功极高,即使怀里托着一个人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奔走的速度。而且一路从国师府出来,从一个房檐跳去另一个房檐,高高低低的飞来跳去,不多一会儿就从圣都的西边穿越到了东边,直接从皇宫的一隅飞身上墙跑了进去。

阿耶鲁带着海愿在皇宫里穿行了好一阵子,皇宫大内的侍卫也没有比国师府的高明多少,又或是早就对这个昼伏夜出、神出鬼没的皇上见怪不怪了,所以都没有人出来盘查或是询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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