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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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不是那么喜欢这些的,只是不能不寄情。
“深谙,不是深爱。”
“曾几何时,朕跟大皇姊,也是可以上畅九垓,下坼八埏的,如今被这些尊卑的条条框框捆着,咱们说话,都这般的拘谨了。当年大皇姊虽然是受了母皇的托来帮朕的,但咱们的姊妹情意,总是做不得假。如今,朕倒是怀念起那种日子了。”
“陛下言重了,姊妹,永远都是姊妹。”
“是吗?也就是大皇姊会这么想吧,换做是二皇姊,就不那么想了。”
闲郡王微微一怔,陛下不会毫无预兆的提起二皇妹,很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心中有所忌惮,才会有这样的言辞,“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也是自取灭亡。”
“从来都是成王败寇,想当正义之师还不容易吗?”没等闲郡王回答,凯风接着说道:“拾夕殿,离诗雨殿还是远了些的,离朕那里倒是近,大皇姊无需急着出宫,明日找朕来说说话,也是好的。平日里事情多,难得正月里休沐,大皇姊也无须被那些俗事打扰,这不是极好的吗?”
“臣有一言,今日莫小侍的装扮……”
“哎”,凯风止了她的话,大皇姊跟兵部的联系不少,莫玉行事招摇,她今日能这么说,便是真心帮自己了,只是此刻并不是她们二人私下聊天,还有别人在场,有些话不能说。“大皇姊有心了,朕心中有数,大皇姊心虽好,毕竟这是后宫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参与的好。说起来,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我在诗雨殿欢聚,未知史官会怎么写呢!”
史官?陛下这是要秋后算账啊!眼下却是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些闲郡王也清楚。“陛下还是早些回吧,自然有人给臣带路,拾夕殿路途遥远,又未曾传轿辇,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安歇吧。”
“也罢,如此,大皇姊便早些歇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目的已经达成,凯风也不愿多做停留,她的目的不过是给大皇姊打个预防针,万一那个阴魂不散的二皇姊又出现了,也好有个交代。布置在王家的人,现在还没什么消息,自己这里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这种不安定,反而不如直接爆发战争,二皇姊这般折腾,还真是让人食不下咽。
“陛下,现在去凤藻宫吗?”
“先不去了,朕有别的打算,你在水月宫等着朕。”凯风打了几记响指,一个黑色身影跪在身后。“用轻功,带朕去西北角的松烟轩。”
松烟轩,名字十分特别,“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中央戊己土”,它位于皇宫的西北角,占了金与水,轩字占了土,松属木,烟字又填补了剩下的火,五行俱在,是宫中难得的考究的名字。而松烟本身,又是入墨的材料,让这里多了几分雅致,毕竟凯风信手涂鸦写下的十二星座宫名,这宫中原有的名字好上不止一点。
松烟轩的后院种了不少的松树,成了一道独立的风景,凯风不知道自己在今夜想要寻找一种什么样的图腾,却固执的来到这里,想看看这后凋松柏的青松,到底有什么样的品格。
“陛下,有人在。”暗卫恭敬的说道。
松烟轩是没有人住的,谁会在除夕夜出现在这里?如果种的不是松树而是梅花,凯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趁着月色赏梅,这种事干的人多了。可松树,就不一样了,凯风点点头,悄声说道:“还是进去看看吧,已经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何况这宫中只有别人避着朕的,还有朕需要避着的人吗?”
是楚流封。
凯风还真的不能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虽说上次遇见也是在宫中的西北角,不过这也太巧合了一些。这里鲜有人来,所以积雪也扫的不勤,此时还有厚厚的一层,白日下过雪,虽说停了,此刻却静谧的很,凯风一挪步,便惊扰了不远处的人。
“谁在那里?”楚流封身旁那个名叫流苏的小厮立刻护主的发声,“何人敢惊扰我家主子?”
凯风忍不住扑哧一笑,“是朕。”
流苏立刻惊慌失措的拉着楚流封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是陛下,主子,是陛下。”楚流封也有些诧异,慌乱了几秒之后,拍了拍流苏的手,为他定定神,准备找一块干净的地方行礼,可惜这个松烟轩里面,没人扫过雪,他只能心一横,就着雪地准备行礼。
“不必了,朕也是偶然来此,不成想你也在,这里行礼不方便,算了吧。”凯风迈了几步,暗卫已经销声隐去,“这桌椅倒是收拾过了”。说罢,便径直坐下,“你怎么会在此呢?”
“奴侍在收集雪水。”楚流封只是良人的位份,连臣侍都不能自称。
“雪水?一般冬日不都是从梅花上面取吗?你倒特别,送松针上面取,想来你泡的茶中,也应该会放松针吧?”
“陛下英明。”
楚流封的风流是天生的,凯风从未见过一个人,他知道站着,即使面无表情,也有自然的一股风流洒脱之气,稍一动作,哪怕只是一个蹙眉的表情,那股媚态便自然流露,他是天生的妖精,纵使没有旁人的处心积虑,也不矫揉造作的搔首弄姿,也让人移不开眼睛,他是招女人喜欢的,却很难得到女人的善待,因为他一定会被男人妒忌。“朕有事跟你单独谈谈。”
“是。”流苏把手中的陶罐放在桌上,瞄了自己主子好几眼,才不得不退去。
见他走远,凯风闭上眼睛,酝酿着自己的词句,“朕只是跟你谈谈,不要动不动就跪下,知道吗?”
“是。”
来的匆忙,没有茶,凯风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动作可以缓解自己的尴尬,这个人是她的君侍之一,自己明明清楚他心中藏着别人,却也有意成全,却不得不提炼自己的词句,她不能直接让他跟着别人跑了。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暗中让百炼之兵的人查过杨大人的庶女,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凯风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成全他们可以,但是也要有人成全她啊。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凭着杨大人跟尊亲王还有孟家的交情,她家的女儿拉拢一下并不吃亏。“自打你入宫,朕从未私下见过你。”
“陛下国事繁忙,顾不上奴侍本就在情理之中。”
“的确。朕忙着的事情很多,过了年朕还要带着凤后去祭天,二月二龙抬头,还有去行耕种礼,接着就是春闱了,”凯风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观察楚流封表情的变化,果然,在说道春闱的时候,他勉强支撑起来的假面有了裂纹的迹象,“这些天很多大臣跟朕举荐人才来着,你也许对此并不了解,投卷之说或许知道的不多。朕只是想起,你父亲在刑部任职员外郎,虽说这个官很小,到底也是在六部之中,投卷的人,若是未曾中科举,有人举荐,员外郎这种官说不定也可以谋一个的。”
“后宫不得干政,陛下如果想让家父有什么调动,直接做就是了。这官来的本就不是如旁人一般科举而得,只是仗着家底捐了个小官,不指望什么飞黄腾达,若是有什么罪名,也可以占了‘官当’制度的便利。”
“‘官当’?究竟是楚良人谋虑深远,还是楚家已经犯了什么错,让你不得不做这样的额打算呢?”凯风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楚流封在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呢?这个哑谜打的不久了,只是今日还不到说穿的时候,她可以成全杨家的庶女,也要她真的有本事才行,若是连殿试都熬不到,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虽然好心,却也不是烂好人。
“这官场上,从来都没有清清白白的人,陛下深谙此道,不会看不穿的。只不过无人追究,一切安好罢了。”
话有些直白,可惜,直白的很有道理。这颗球,又滚落到自己面前,凯风无奈的笑笑,好像这些人学习能力都很强,一入宫就学会了打马虎眼,今日想要他一句实话,是不可能的,不如以退为进,把前面的铺垫好了,给他一丝希望,别让他永远活在这汪死水里面。“你好像对这些看得很多。也是了,员外郎这种官不好当,平日里的排挤都是不会少的。”
见他没有反应,凯风又加上一句,“你入宫也快一年了,朕一直没顾得上你。凤后多次劝过朕,雨露均沾也是好事”,满意的看到他的镇定崩盘,细长的秀美拧紧,嘴角还抽动几下,凯风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一年事情实在太多,朕无心在后宫上面分太多神,过了年,大地回春,朕突然觉得凤后的话也有些道理。”
楚流封的手一抖再抖,他的理智渐渐凝成一个个绝望的气泡,漂浮至半空中,他一再想保留的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碎的什么都找不到。还有什么盼望呢?早在入宫的时候,便该料到了,他被这座红砖垒砌成的皇宫一锁,再也看不到心中渴望的身影了。可笑,他居然无法怨恨谁,杨大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母亲为了自己的尊严,陛下对一切一无所知,自己呢?不过是命运的安排而已,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所有人都可能被苛责,真是一个怪圈。
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呢?名分已定,入了宫,就是陛下的男人,往事前尘,都只能灰飞烟灭,连锁在记忆里都不行,谁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午夜的一句呓语,便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没人敢忤逆陛下。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守在一个自己不爱也不恨,只是没感觉的人身旁,他眨了眨朦胧的眼睛,不经意间跟凯风对视,这个人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楚流封无法在凯风的眼中读出一丝的贪婪,她跟外面那些对自己纠缠的女子不同,没有如火般的灼热,只有习惯,原来她对他也一样没感觉,只是为了子嗣,不得不一再地跟后宫的人接触吧?听闻陛下是善良的,所以澹台侍君只被幽闭,陛下也是有感情的吧?自己不在她的感情归属之列,真是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奴侍听从陛下吩咐。”
“你喜欢松,却不知道是否松一样的气节,大雪压青松,青松且挺直,楚良人就从未想过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吗?”凯风走向松树,弄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