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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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俱乐部吧,”斯瑞德说,“你看,我们现在去吃晚饭怎么样?我真的很饿了,布雷亚尔帕奇那一英寸厚的牛排真是美味,还有冰凉的啤酒。”
安吉尔点点头:“我喜欢。我想这一天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把办公室锁上,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他们一起走到学校空无一人的大厅走廊上。他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像是篮球的声音,但他看不到周围有什么人。灯光看起来很暗,外面的黑夜像一个黑暗的怪物一样透过窗子向里面打着瞌睡。
他们爬上了台阶,去了学校的二楼,发现自己又在一个黑黑的、空荡荡的走廊中。安吉尔锁上了对着台阶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开关。办公室挤满着金属桌椅,还有壁橱,摆满课本的书架。她找了一个靠窗子的桌子,打开了底下的抽屉,把一大卷试卷放了进去。他看到了墙上她和一个男人的相片,他想可能是她的前夫。
“完事了。”她说。
他们关了灯,安吉尔锁上了他们后面的门。
走向台阶的时候,斯瑞德看到远处走廊头的办公室里透出了一丝灯光。
安吉尔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什么?”
“可能没事。”但他突然感到一股不安。几年以后又有了这种感觉,第六感觉告诉他有点不对。
“那灯光不是从南茜·卡维尔办公室里出来的吗?”他问。
安吉尔才看到走廊头上的灯光:“像是的。”
斯瑞德眯起眼:“听上去很怪,安吉尔,你在这里等着,行吗?我想看看究竟。”
“你说了算。”
安吉尔倚向了墙,等着他。斯瑞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靠近灯光射到走廊的那间办公室。当他走近的时候,他确信,南茜办公室的门微开着。他等着,听着,但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斯瑞德故意地咳嗽了一声。
他想听到不管里面有什么反应。但还是一片静寂。
他来到了门前,足可以看到里面,看到了她办公室里的衣橱的一部分。他只能看到她桌子的一角,还有那个女人的肩膀和手臂。她看起来正坐在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你好吗?”他大叫道。
他观察着,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动。斯瑞德跳进通向她办公室的门廊里,把门推开。门旋开了,砰地撞到墙上。他走近前去,占据了整个门廊。
南茜在里面,面无表情地在她桌子旁坐着。他进来后,她用可怕的通红的眼睛抬头看着他。他看到她眼里的愤怒消失了。她的脸拉着。她的红发散着。她向他的后面看,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斯瑞德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她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一把手枪,离她的手就几英寸远。
“那到底是什么?”他说着,去夺枪。他还想她会在他拿到枪之前拿在手里,然后指向他或是她自己,但是南茜·卡维尔没有动。她就只是盯着他,看着他把枪拿到手里,倒出子弹落到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
斯瑞德倚向墙,大口的深呼吸。枪吊在他的手里。
“你想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他问。
他没有说:你想告诉我为什么雷切尔生活里的两个女人都想自杀呢?因为他确定南茜·卡维尔正想那么做。
卡维尔麻木地摇着头。“我能阻止他的。”她低声说。
斯瑞德弯身向桌前:“阻止谁?”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我那时想她是逃走了。”她说。
斯瑞德没说什么。
她的脸上开始涌下泪水:“但相反,她死了。我能阻止他的。我知道那一切。”
《邪恶》第二部分
“我得走了。”斯瑞德对安吉尔说。
他们坐在学校后面的卡车旁边,就在她的汽车附近。收音机调得很低,里面播着帕帝拉弗来斯的歌曲。
“你明天来见我吗?”
“我不能给你保证。”
“你明晚为什么不在我家过夜呢?你什么时间来都没关系。我星期五在你身边睡觉是那么地好。你在我身边我就感觉更好。”
“那会很晚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她笑了笑:“我会一直开着灯的。”
安吉尔打开了卡车的门。她下去了,雪从车棚上被震落了下来,落得她满头都是。她向他做了个吻别,然后砰地关上了车门,跑回到自己的车里。他看着她爬进车里,然后看到了她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支烟。她的车一下就打着了火。她开车向他挥挥手走了。斯瑞德开车回家,在空空的、光滑的街道上不太小心地开着。两次停在交通指示灯那里,灯变绿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前面的扫雪器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节奏让他变得恍恍惚惚的。
“我全都知道了。”
他又想起了南茜·卡维尔,尽量平息她的怒气,她应该几周前就告诉他们那个嫌疑犯。可能他们就会做得更多一点。他们就会更接近一些。
如果艾米丽·斯顿尔死了会怎么样呢,没人知道?又一次,他想艾米丽一直以来是否怀疑过。
好多次他都感到他们要解决的事情就像一场游戏,一个谜。还有好多次他厌恶去了解人类内心黑暗的一面做出来的事情。
斯瑞德穿过了通向波恩特的大桥。他开过了两个街区到了家,把车开到了行车路。马吉里的车停在路上。他看到房子里的灯亮着,猜到她在等他。省着他打电话了。他今晚正需要她,他们要在市政大厅过上一个漫长的夜晚了。他进了房子。
马吉里在厨房里,双脚踩在椅子上。她正在一边吃奶酪三明治,一边看报纸。
“你没接那该死的电话。”她看到他很高兴地说。
“电池没电了。对不起。”
“我在这里等一个多小时了。”
“我能一个人回家对你就算是幸运的了。”他说。他还在想他要怎么把这事告诉马吉里,还要跟她说以后得注意点了,不要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他想安吉尔是不会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看着她的裙子,快掉到她的腰了。
“你看起来很热。”
“我快冻僵了,”她说,“那都是你的错。”
“好的,如果你从男生们那里了解到什么的话也值了。”
马吉里笑了笑:“从男生们那里什么都没得到。但是我们好像都弄错了方向。先应该是家人。”
斯瑞德坐到马吉里的对面:“格雷姆?”
她点点头:“萨丽说的是他。说了格雷姆去年夏天把她带到谷仓溜了一圈。”
“她被强奸了吗?”
“没有,他们被打断了。但她想那就是原因。”
“还有别的呢,”斯瑞德对她说,“这个怎么样?雷切尔对南茜说她和格雷姆睡过觉。她说有好几次了,然后她就不干了,但格雷姆想要更多。”
马吉里的眼睛向上看去:“不是吧,狗屎?你想艾米丽怀疑过吗?”
“我敢说她怀疑过,但她不向自己承认。”
“格雷姆是一个很冷酷的人,”马吉里说,“关于他的每一件事都很干净,测谎仪也用过了。他会是个硬骨头。”
“是的,但他和艾米丽?不可能。我想他一开始就是在追雷切尔。雷切尔可能想那个他妈的格雷姆会是对她母亲的很好的惩罚。她们两个可真是一对儿。”
“但我们怎么去证实这一点呢。”马吉里说。
“我们知道了卡维尔的故事。那是开始。”
“那是传言,”马吉里说,“我们不能深入进去。”
斯瑞德点点头:“我知道。但那给我们一个警告。”
斯瑞德向着他的准备出发搜寻的小组大喊,想让他们静下来,但没有用。当警车开到斯顿尔的家里,伯德芬奇开始播音,把格雷姆说成是一个畜生,玷污了他的继女之后又把她杀了。斯瑞德听着广播,生气地关掉了它。
马吉里,坐在他的身边,摇着头:“他怎么可以那么做?没人再知道这个了。”
斯瑞德耸耸肩。“我们走。”他对她说。
他们朝着去斯顿尔家的长长的行人路走去,那里有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斯瑞德示意其中一个,把他拉近些。
“秘密传出去了,”他说,“你能想到媒体开始都纷纷开车过来了。我不想让他们接近这里,好吧?把这里封锁起来,别让他们进来。好奇的邻居也不行。”
那个警官点点头,到一部车那里,叫了其中的三个警察帮他。
斯瑞德小声对马吉里说:“我们紧紧盯着搜查,好吗,马吉里?我想每件事都记下来,做证据。不要向他施压。如果我们最后要起诉这个家伙的话,他已经找到了阿切格尔了,你想想我们正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猜测而已。”
“标明,密封,运走。”马吉里说,“放心吧,头儿。”
斯瑞德不必去按门铃。当他走上台阶的时候,格雷姆·斯顿尔就拉开了门。斯瑞德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冰一样的眼神。
“你好,路特南特,”格雷姆说,“我看到你带了一些朋友来了。”
“斯顿尔先生,我们有责任去找出任何与这起失踪案有关的证据,还有可能杀雷切尔的凶手。”
“在找出证据之前就开始怀疑别人暗杀过人是很正常的练习是吗?我的电话响了,还要感谢伯德芬奇一分钟前的那个小小的报导。我私下打电话给了凯尔说了这件事了。”
斯瑞德耸耸肩膀。格雷姆和市厅的联系现在也帮不了他了。
“我的同事进行查找的时候,我会和你呆在一起的。”
格雷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过客厅。斯瑞德跟着他,马吉里集合了几个警官,在门厅里下达指令。甘波会领小组去地下室;她去楼上的屋子;最后会查一楼,还有外面和汽车。
“做记录,”她对他们说,重复着斯瑞德的叮咛,“保持两人一组。找到后,拍照,装起来,贴上标签。明白了吗?”
这些健壮的警察,差不多都比这个小亚洲籍警探高出半英尺,恭敬地点点头,然后出发去查找了。
他们踏在台阶上,听起来像是打雷一样。
在门廊里,斯瑞德感到屋里面有点冷,从他看到的那两个人之间散发出来。艾米丽·斯顿尔坐在他第一次看她时坐在的位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