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宠上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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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非常响亮的吼声穿透耳膜,他们没听清楚在吼什么,但是“任依依”三个字却是一字不漏的接收到,众人脸色倏地发白。
“你们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我任家的人也敢动,你们是当我死了不成。”这些欠揍的兔崽子。
“依依姊……”
颤抖的声音未抖完,叫了一声依依姊的领头男子迎面就受上一拳,当场喷鼻血的惨叫不已,其它人见状赶紧要溜。
任依依以前是附近七个山头的山大王,打遍整个花莲地区无敌手,连一些纵贯线的老大都忌惮三分,尽量不去招惹这只母老虎。
所以这些小喽啰是一个也跑不掉,全被她打得像猪头,等一脸苦笑的正牌警察赶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打架手法向来都是快、准、狠。
“依依姊……别打了,我……我是何必胜……”完了,他的鼻子一定扁了。
“何万胜的弟弟何必胜?”那对狼兄狗弟。
“是……是啦!”
她火气大的往他手背一踩,“你知不知道任正义是我什么人?”
“知……知道……”堂弟嘛!
他若晓得她会回花莲,他死也不敢动任家的人。
都是姓刘的那个臭女人骗他,说什么老财旺一死她就不回来,现在在国外逍遥过着少奶奶的生活,害他信以为真的找任家秽气。
早该知道吃里扒外的内贼信不得,瞧他误听女人言的下场多惨。
“知道还敢找上他,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任依依这三个字不具威胁性了?”她不过六个月没回来,这些个小鬼全造反了。
“不敢……不敢了……”
一旁的诺亚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是晓得她身手不错,可是晓得和亲眼目睹有一段距离,他从走下车到现在不过花了三十七秒的时间,而她已经摆平了一、二、三、四……六个人。
看到那几个人的惨况,他不由得暗口水,幸好遇劫的那天她手下留情,不然此刻他八成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动弹不得。
“呃,你是警察不去制止她的……暴行吗?”台湾失手害人致死的罪不知会不会叛得很重?
他好不容易赖上一个让他失去理智的女人,可不想去牢里探望她。
王建成吞吞口水地摸摸警徽,“你觉得我现在去送死好吗?”
“维护治安是你的责任,总不好袖手旁观吧!”吓!那个人的手肯定快断了,瞧她踩得多用力。
“她是你女朋友,你更有责任……呃,保护她。”瞧他说得多冠冕堂皇,多……口是心非。
挂名的,他还没追上她。“我去拉开她,你负责把那些肉块带走。”
说是肉块一点也不为过,现在没人认得出他们原来面貌,全像破布娃娃任人宰割,半点气力都使不上,她练就的武术是属于失传的那一种,所以特别阴毒。
两个男人皆一脸愁容的走上前,一个由后环抱住怒气冲冲的女人,一个走向松了一口气的肉块们,相信他们没有比此刻更欢迎警察的到来。
“诺亚,放开我,我还没打断他们的肋骨。”至少一人得奉献一、两根。
一听见她还没打过瘾,何必胜为首的数人连滚带爬的上了公车,那部私人房车反而凉凉的晾在一旁。
“够了,妳不先看看妳堂弟的伤势吗?”正事不办却急着揍人,真有她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任依依这才走向受伤的男孩,“还好吧?”
“我……”一见到她,任正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掉下来。
他毕竟是个没受过社会洗礼的乡下孩子,身上的伤再加上这一连串所受的惊吓,见着亲人时的放心让他自然而然地流露真性,不再强抑满心的害怕。
“该死的,他们打了你几下,我再揍他们一顿。”堂弟的眼泪又令任依依火烧眉毛,怒不可抑。
诺亚紧抱住她的手始终不敢放松。“依依,先送他去医院,有什么帐稍得再算。”
哼!算他们好狗运。”她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开。
“不冲动了?”他还是不安心,搂着也比较温暖。
个子小小,火气却不小。
“等我五分钟。”她不停的呼气、吐气、呼气、吐气……
五分钟一到,她似乎己能心平气和的缓下怒气,不过——“回去告诉何万胜,他敢杠上我任家的人,我要他何万胜什么都不剩。”
这是宣战。
第四章
“嘎玛、乌沙,我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帮我搬行李。”
一个穿著传统服饰的阿美族少女由屋后大叫的奔出来,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抱着任依依又哭又笑,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族语。
然后牛舍那边同样快步奔出一个未穿上衣的黝黑青年,腼腆的脸上带着羞怯笑容,想抱她又不好意思的猛抓头皮。
任依依主动的挪出一手环上他的背,三个人宛如电视上的大团圆抱成一团,看得备受冷落的诺亚心口微涩,很不是味道地想去破坏他们的团聚。
而他也真的身体力行,以一家之主的姿态插入人家的团圆中,一手搂着任依依的肩,一手不露痕迹地隔开长相憨直的泰雅族青年。
“亲爱的,妳怎么没为我们介绍?”他大大方方的迎向两张生起戒备的脸。
看得出来他们很依赖依依,而且防着陌生人——他。
这男人简直是喧宾夺主。“嘎玛、乌沙,他叫诺亚。米雷特斯,以后三个月你们叫他诺亚就可以了。”
“三个月?”美丽的嘎玛防备的退了几步,一脸害怕地捉住乌沙的手。
“三个月?”又是一个期限,难道她不烦吗?挑眉微露不悦的诺亚轻按着她肩膀。
干么大家都这么敏感?“乌沙,你到车上把那件活的行李搬下来。”
“活的?!”什么意思?
视线一偏,一部宝蓝色的私人房车就停在牧场的草坪上,这是某人光顾逃命而留下的交通工具,她当然不会客气地拿来使用。
至于活的行李便是包得像木乃伊的任正义,行动不便的他自然要人搬下来,不然铁定用滚的。
“哎呀!轻点,我全身都痛呀!”木乃伊一开口,所有人都笑了。
“痛你的鬼啦!人家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没有用的家伙。
一想到那事心就酸。“他们人多势众耶!我只有一个人。”孤掌难鸣。
“我就不是人呀!该反击的时候就不能畏缩,教过你几百次就是听不懂。”
被打死活该。
“谁甩我呀!我又不是任依依。”他小声的咕哝怕她听到又是一番教训。
健壮的乌沙抱着任正义走入屋内,诺亚和任依依边走边聊天尾随其后,最后是两手提着行李的嘎玛。
青春泉牧场是任依依已逝的叔公任财旺在二十年前和朋友合伙经营,但后来因经营不善而决定拆伙,由任财旺一力撑起。
大概任依依是福星吧!自从她被叔公“包养”之后,牧场的营运一天天好了起来,先前的负债逐渐还清有了盈余,原本的小平房拆掉改建三层楼高的透天厝。
由于牧场上的牛只增不减,山坡地又十分便宜,于是牧场附近可放牧可栽草的土地全被任财旺买下,到今日任家所拥有的士地超过半座山。
所谓树大招风,口袋里一有钱就叫人眼红,在他生前没法分一杯羹,一过往后马上成为人家觊觎目标。
近来国人崇尚生活品质,周休二日没处去就看上花莲这片秀丽的土地,观光业发展蓬勃,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
位处瑞穗山区的青春泉牧场周遭的旅游景点多不可数,像是温泉带、情人谷、石公瀑布、富源蝴蝶谷……还有最惊险刺激的泛舟圣地秀姑峦溪。
当然迷人的花东海岸更是不能错过,一路行来正好需要一处环境优美的落脚处。
脑筋动得快的生意人一眼相中青春泉牧场的地理环境,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买下,甚至开出上亿的天价诱之以利。
人心之深沉难以预料,即使与世无争纵情山水,红尘俗事还是会找上门。
一切的纷扰就由任财旺入土的那日开始,暗潮汹涌一波波奔向任家殷实老少,几乎招架不住的全军溃退,无一幸免,即使他们找不到土地权状。
毕竟台湾是仿冒王国,有什么东西不能造假,只要背景够厚还怕无法重新申请一份?
“叔叔婶婶呢?”怎么没见他们在厨房忙?
上公车前她拨了通电话回家也没人接。
“大概在后山采收牧草吧!我看牛舍那边的干草快用完了。”虽然忙着考试许久未返家,日常作息应该没有太多变动。
当任正义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一旁的嘎玛和乌沙一反刚才的热络,神色异常的低下头,似心里有事却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两人古怪的举止启人疑窦,连神经特粗的任依依都闻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不曾打结的眉峰微颦起一座山。
“乌沙你说发生什么事,为何叔叔婶婶不在?”一定有事。
腼然的脸支支吾吾地,“富贵叔他……他……呃,他在……”
“在哪里,你吞吞吐吐地想考验我耐性呀!”偏偏耐性是她最缺乏的。
“他、他去……山下看……看病……”乌沙心慌地觑了嘎玛一眼。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病痛,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去医院看看病不足为奇,但是乌沙的态度硬是勾起别人的不安。
任依依看了看手脚包满纱布的堂弟,再瞧瞧一脸慌乱的嘎吗,再笨的人也猜得出有何关联。
“可恶的何家兄弟,我去宰了他们。”他们真的把她惹火了。
“堂姊……”
“依依姊……”
所有人着急的呼唤不如她身边人来得留神,她一有动作一双大手迅速的定住她的腰,不让她像一头野牛横冲直撞地冲动行事。
待在她左右的确是惊险连连,若要找刺激找她准没错,包管吓破十个胆。
怏笑不出来的诺亚一把抱起她安置在手编藤椅中,自嘲自个的自找麻烦,环肥燕瘦的各国美女任他挑选,偏偏他挑中了个性最辣的她。
要是贪一时新鲜还无所谓,可是对她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好感,黏她黏得愈紧愈舍不得离开她,他想他脑子一定是被她压倒在地时撞伤了,所以瞧她顺眼极了,连她的火爆性子都觉得可爱地令人莞尔。
除了她使用暴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