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宠上天-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晓得是谁正义凛然,毫不留情的踩上我的背,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他的字字句句鞭笞着她的良心,害她心口一缩一缩的。
“这……抓抢匪嘛!难免……难免……”愈讲愈小声的任依依心虚不已。
做错事的人总不好理直气壮说是下重手好捉该死的匪徒。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道理。她一定会闭门悔过,三天垢面以示自己的歉意。
“别看我身体高大就以为我身强体壮,其实我的健康非常差,去年春天还开了一次刀。”他在胸口划了划,表示他做的是开心手术。
不……不会那么巧吧!“呃,那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喘得过气吗?”
“不太好,心脏隐隐作疼,肺部也有点不舒服,大概是被压到的缘故伤了肺叶。”诺亚的表情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喂!先生,敲诈穷人是有罪的。”板起教训的嘴睑,任依依相信他没不济到如此地步。
她对自己的身手十分了解,也许自己有伤到他的皮肉但不致重创内腑,除非他本身就是快死的人。
“叫我诺亚。”一见她不上当,他的“伤”立即不药而愈。
就知道他骗她,可是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叫她欠了他一次。“诺亚先生,你不会想赖上我吧?!”
“诺亚。”他坚持去掉先生两字。
“好吧!诺亚,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害你没能及时抢回皮夹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把帐算在我头上。”她没闲工夫应付他。
他耸了耸肩朝她放电,“妳不认为相逢即是一种缘份吗?老天安排妳我相遇在这小岛上。”
“你是看太多不营养的电影,我本来就住在这里,还有你的眼睛该去看看医生,抽筋次数过多是中风的前兆。”孽缘不如不要。
“抽筋?!”她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大帅哥站在她面前竟敢视若无睹。
“虽然你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预防胜于治疗,我先借你一千块去看病好了。”
够意思了吧!
诺亚的嘴角微微抽动,更像病得不轻。“是妳害得我身上没半毛钱,妳要负责。”
“我?!”
“没错,就是妳,我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妳了,我甜美的小人儿。”不赖她赖谁,谁叫她要见义勇为。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无赖还是土匪,你被抢傻了呀!”
为什么她得让他赖,他赖她,那她要赖谁呀!
咦,等等,看他也长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遗嘱那条但书就……
不吃亏守则有云:当利用者则利用,废物亦可回收,送上门的金龟绝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谁比较倒霉还不知呢。
第三章
山色明媚的产业道路上飞驰着一部老旧公车,引擎声轰隆隆作响地的拖着老命爬上山,两旁的野花野草直往后退,山路颠簸震得里头乘客头晕目眩。
天空是蓝的清澈,云层洁白如水洗过一般无垢,一望无际的绿意翠得怡人心胸,银带般的溪流潺潺而过,空气里传来一股清新的芬多精。
他们正位于花莲瑞穗山区,紧邻红叶溪支流,平常有不少观光客会绕此山道上红叶温泉或是瑞穗温泉,或者到富源森林游乐区游玩,逛逛蝴蝶谷。
一到假日山区会进行管制,以免太多的人潮破坏自然生态,因为此处离玊山国家公园也不远,大概一、两小时的车程。
公车到市区来回一天只有两班,分别是早上七点上山,十二点过后下山,然后是三点一班,晚上七到九点之间再下山,视游客的兴致而有所调整。
山区居民极富人情味,不像都市人那么分秒必争,游客一见某处风景秀丽欲下车拍照时,纯朴憨厚的公车司机都会停下车让他们拍个过瘾,好满足游客的游兴。
不过自从同样以赏枫闻名的奥万大开放,上这班公车的观光客变得寥寥可数,大多是回山上的居民。
“你……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死阿督仔,敢笑得目无王法。
“笑有犯法吗?看到这一片好山好水,任谁都会愉悦的会心一笑。”诺亚扬起的嘴角足足保持了一个多小时。
“你少给我卖弄文学修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真可恨,好想打断他那一口白牙。
诺亚的心情真的很好。“看到好笑的画面自然会笑,妳总不能要求别人都不笑吧!”
听到此言,前座的公车司机面露微笑的按下喇叭,表示赞同他的见解。
“王建成你给我好好开车,再乱按喇叭我一脚踢你下山谷。”连他都跟她作对。
王建成笑笑的不在意,他身上的制服代表法律,开公车是副业,他的主业是凤林派出所的警察。
上山巡逻人家开警车他开公车,一举两得兼赚外快。
“妳认识司机?”似乎这儿每个人她都熟识。
像是火车站的站长她叫老师,公车售票处的阿婆她开口一唤阿林婶,还有卖冷饮的小贩她都能和人家聊上老半天,一话童年就没完没了。
“倒霉嘛!转学时跟他念同一所小学,国中又同班,不认识他都不行。”年纪差不多的都是同学。
山虽大,人口却少,怎么绕都是那几人,要不认识都不可能。
诺亚了解的点点头,“妳最好喝点水补充水份,我看妳脸色苍白……”
“闭嘴,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没瞧见她忍得很辛苦吗?
“逃避也不是办法,人要勇于面对现实。”揶揄声夹杂着闷笑声,他顺手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脸色泛青的任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舌头会烂掉吗?我……呕……”
第五次。
这是她第五次因晕车而呕吐不休,谁会相信健壮如牛的她只要一遇上山路便会晕车,吃再多晕车药都没用,照样一路晕上山。
平常她回来时有叔公会下山载她,不然也是堂哥堂弟骑机车来载,她很久没坐颠簸的公车,所以才会晕得没天没地。
“喝饮料,妳再吐下去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诺亚半带命令地将一瓶盒装舒跑拿到她嘴边方便她吸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苦,一见到她难过心口便蓦然的揪疼,恨不得代她难受。
“……少说风凉话,看我受苦受难你一定高兴得要命。”按着胃,她迁怒的发起脾气。
诺亚本想反驳,但看她苦着一张脸的样子不免话到嘴边又收回来。“别逞强了,把头靠过来。”
“我不……”她还没说出不要,宽厚的胸膛已主动接近。
“依依,妳乖,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有我让妳依靠。”半是认真半是威胁,他状似深情地将她的身子压靠枕在自个胸前。
在外人眼中看来多甜蜜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不需要依靠。”他冰凉的手为她揉按着太阳穴,她的确舒服了许多。
从小到大每回晕车她都是一个人这么吐过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手指轻揉的力道,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少了晕眩感。
“嘘!安静,晕车的人不要说太多话,瞧妳脸白得令人心疼。”他体贴地顺顺她的发。
人在身体微恙的时候总是容易感动的。“你好温柔哦,诺亚。”
“对妳温柔是应该的,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他的意思是对女孩子温柔是他的天职,也是身为男人的义务。
可是话到了任依依耳中却自行转换另一种想法。
“也对,我们有过协议。”她虚弱的一笑,更加理所当然的占据他温暖胸膛。
在她的任氏理论中就是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既然他耍无赖的要赖给她养,不捡起来善加利用怎么成,阿旺叔公的遗嘱里有一条但书,她非办到不可,否则便无法继承他留下的东西。
其实继不继承倒在其次,而是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土地被卖掉,一块她认为是家的辽阔天地,她实在没法见它从此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但书里要求她必须在半年内找到心爱的另一半,然后带着他到这块土地住上三个月,两人若无争吵方可拥有它的所有权状。
不过律师在日前才知晓阿旺叔公的死讯,因此她必须立刻带人前往住满三个月遗嘱方可生效,否则视同弃权论不得抗议。
一得知这消息时她脑子乱纷纷的,本来打算先回来看看情况,了不起向谷若扬求援便是,幸好有他出现了。
她不敢保证谷若扬会丢下工作不管,陪她上山住三个月,但诺亚可以,他没钱没友没住所,私人证件要办齐尚得等待一段时间,刚好可以来充当她短期男朋友。
所谓互惠嘛!各取所需互不亏欠,她不吃亏他也占不了便宜,大家将就着过也不过三个月,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至少她是这么想。
诺亚语气一低的俯在她耳边吹气,“我对妳的好是出自心甘情愿,绝不是什么鬼协议。”
她未免太瞧不起人,凭他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人送钱吗?根本不需要出租自己好换取她的“供养”。
“喔!你人真好,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闭上眼睛假寐的任依依看不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舒适的嘤咛一声。
“爱上我的女人就不幸福吗?”瞧她说的好象他常辜负女人似的。
她微微掀开眼缝觑他,“我不是很清楚你的为人,但是一个男人若对太多女人温柔的话,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男人本该温柔的对待女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残酷。
“温柔本身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你会希望看她对另一个男人温柔吗?或者说你忍心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
“温柔真的没有错,只是用错了地方一定伤人,要是我的男人敢对其他女人温柔,我绝对会阉了他。”她最后一句意在警告他。
意思是他们合作的这三个月他最好安份些别拈花惹草,否则她饶不了他。
他先是深切的反省自己过往的温柔,一种新的感触让他心口沉重,他似乎从没考虑过爱上他的女人的心情,认定她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没想到她们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