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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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江月昭反应快一些,她问稳婆道:“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稳婆叹一口气说道:“小少爷到底是未足月。拍了半天,也没哭出来。”
老太君一听急了,抢上前问:“怎么样?还能养活吗?”
“大夫正在想办法。”稳婆回道,“还有,三姨太太…大出血了呢。”
三人一听,都愣在那里………产后血崩,是女人最难过的一道鬼门关,能从这道关口转一圈,又活回来地女人,真是少之又少。。。
“主子们且莫慌张。三姨太太吉人天相,会好的。”稳婆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安慰之语,就又进去了。
容家三位女主子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江月昭此时发觉,自己心中竟有一些担忧。原来无论她曾经怎样地怨恨过赵灵儿,都还未到恨不得她去死的程度。
等待期间,容毓飞得了信儿,回来了。他进屋后询问了一下情况,就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产房内传出一声弱弱地婴儿啼哭的声音。紧接着。刚才那位稳婆高兴地走出来:“给主子们道喜了。真是神灵庇佑啊,三姨太太吉人天相,止住了血崩,小少爷也哭出来了,刚才憋得涨紫的一张小脸儿,现下也红润起来了。”
外间正忧心的几个人。听了这话。舒出一口气来。老太君最先起身,往内室走去。容夫人见了。也跟了进去。容毓飞看了看江月昭,江月昭对他一笑:“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卧房内,赵灵儿惨白着一张脸,静静地闭目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气。江月昭瞧了她半晌,将目光转向容夫人怀中地小婴儿………他真是太小了,象一只小猫一样,稳婆刚才所说的脸色红润,也不过是想说他脸上有了丝儿活气儿而已,事实上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儿上,仍然透出微紫的气色来。
“这孩子…可养得活?”老太君担心地问大夫。
“未足月,是弱了些,只要精心的调养,还是活得下来的。”大夫回老太君道。
“辛苦大夫了,给开个调养的方子吧。”江月昭边说着,一回头,瞧见床上的赵灵儿虽然闭着眼睛,却有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江月昭瞧着她,又看看容夫人怀中的孩子,心情复杂,半晌说道:“母子平安,这样最好。”然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和容夫人望着她的背影,愣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容毓飞并未跟出去,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又继续跟大夫说着话,接了方子,打发下人去抓药后,又给大夫和稳婆封了赏,送出门去。
再回到赵灵儿地卧房,他立在床头,缓声对闭目养神的赵灵儿说道:“你放心,我会保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的。”
步瑶宫内,宛娘正在将赵灵儿生产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朱尔玲听。
当朱尔玲听到生了一个儿子,并且活下来了地时候,心中无名火“腾”地就烧起来:“哼!我这才过门几日?就生出三个儿子来了!一个一个向我示威不成?走!我们看看去!”
“公主稍安毋躁。”宛娘赶忙拦住她,“老太君有话,三姨太太产后大出血,身体虚弱,需要静休,三日内都不必去探望了。”
“我还需要听那个老太太的话吗?我是公主!我说可以去就可以去!快给我更衣!”朱尔玲此时完全忘记了井大夫“莫动肝火”的忠告,挣开宛娘的手,就要下地更衣。
两位宫侍一瞧她这架势,心知真要让她去了,非出事不可。于是两人一齐上前扶住她,宛娘再劝道:“听说那位三姨太太,大出血后一直昏迷着,未醒过来呢。公主此时去了,找谁撒气去?这事不急,公主还是先安心养病吧,来日方长呢。”
朱尔玲一听人还昏迷着呢,觉得去了也无趣,方才作罢。
不过她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心烦意乱地过了两天,第三日一大早儿,她早早地起了床,直奔芳萝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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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产后惊吓
自从杜小翠被配出去后,赵灵儿就一直处在一种惊恐难安的状态之中。焦虑象一只只小虫子一样,时刻噬咬着她的心,以致于她终是没有捱到孩子足月。
虽然大夫医术高明,将她从血崩的鬼门关口拉了回来,可是早产再加上大出血,还是大大地损伤了她的身体………她得了产后风。
虽然是五月艳阳天,春暖花开的时节,可是芳萝院的卧房内,却拢着火盆。伺候的丫头婆子一个个热得只穿着夏衣,还满头满脸的汗。再看床榻上的赵灵儿,身上搭着两床被子,仍然冷得牙齿打颤。
“怎么这样冷,宝菊,再去拢个火盆来。”赵灵儿用虚弱的声音吩咐着她的丫头。
“噢。”宝菊简直都要哭了,再拢一个火盆,这屋子里还能呆人吗?
“天哪,这屋子里怎么这样热?”朱尔玲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她刚踏进卧房两步,就又扇着手中的帕子,退了出去:“快把那个火盆撤出去,要热死人吗?”
自己的主子要加火盆,这位公主要撤火盆,宝菊一时不知怎么好,手足无措地立在地中央。
“还不快端走?要热死本宫吗?”朱尔玲杏目圆瞪,喝斥屋子里的下人们。
一个婆子赶紧应了一声,将火盆端了出去。床上的赵灵儿,此时也顾不得冷了。朱尔玲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如闻炸雷,惊得她心胆俱裂。她仓惶地从床上支起身子:“见过公主。”
“嗯。”朱尔玲轻哼一声。算是应答。她此时已经走到了赵灵儿地床前,拿眼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一脸的病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目光黯然。头上包一条蓝地碎花儿的棉布巾子,从巾子边缘散落下来的碎发,枯糙无光。
朱尔玲鄙夷地撇了一下嘴,又将目光移向她身侧的那个襁褓。襁褓中地小婴孩,经过两天的全力调治,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只是仍未睁开眼睛,身量小得象一只小猫。
“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小的吗?”朱尔玲一边说,伸手就将孩子抱了起来,凑近眼前仔细打量着。
赵灵儿见她抱起了孩子,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了。她紧张地盯着朱尔玲抱孩子的手,颤声回道:“回公主,妾身早产,孩子还未长足身量呢。”
“我说嘛,象只小病猫,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朱尔玲嘴尖牙利,毫不留情。
赵灵儿苦笑一下。没有接话。她可没有胆量顶撞这位小公主。她此时只能全神戒备地盯着朱尔玲的手,怕她手中有个闪失,抱不稳孩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朱尔玲正欲抱着孩子,捡一张椅子坐下来。()谁知她刚一转身。突然一声尖叫:“哎呀!尿了!”然后双手一松,退后一步,拿着帕子开始在身上擦拭拍打起来。
可怜那襁褓中的小婴儿,从朱尔玲的手中滑落下来,直直地往地上跌去。
此时屋内的下人们,惊得尖叫一声,就呆在原地不会动了。到底宛娘和辉娘是练家子,反应不同于普通人。两人一齐飞身扑了上来。在襁褓接近地面地刹那,伸手将襁褓抄了起来。
而赵灵儿早在朱尔玲松手那一刻,连声尖叫都没有发出来,就惊厥地晕了过去。
朱尔玲没事人一般,皱着鼻子在身上一边乱擦,一边不耐烦地吼道:“哎呀。这是什么味道?太难闻了。脏死了,快回去给我更衣!”
说完。一阵风似地冲出卧房,走了。
宛娘和辉娘互望一眼,摇了摇头,将孩子交给尚在惊愣之中的宝菊,随着朱尔玲回步瑶宫去了。
一屋子的下人,愣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有人赶紧过去扶起赵灵儿,一边喊着“三姨奶奶”,一边掐她的人中。有人跑出去找容夫人去了,还有人急着查看孩子可安好。屋内顿时一阵忙乱。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容夫人和江月昭急急地赶了过来。此时赵灵儿,已经被下人们掐人中给掐醒了。只见她满脸惊恐,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口中喃喃地嘟囔着:“我的孩子,谁也不许碰我的孩子…”
宝菊上来哭着说道:“太太,大少奶奶,三姨奶奶抱得那么紧,孩子都要憋死了,我们谁都要不下来,快想想办法吧。”
容夫人听了,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慢慢地凑上前去,缓声对赵灵儿说道:“灵儿,我是太太,你瞧仔细了,你抱了半天了,该累了吧?来,让我看看我孙子,长胖点儿没有?”说完,欲伸手去接孩子。
“不要!”赵灵儿发出一声尖叫,紧紧地将孩子箍在怀里,慌乱地往床内挪着身子,“不要,谁也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江月昭见此情景,心知再这样下去,孩子真会被她勒死,她当机立断,回头吩咐宝菊和一位伺候的婆子:“去把孩子抢下来。”
两人听了,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江月昭。江月昭厉声说道:“孩子要被勒死了!快去抢下来!”
“噢。”宝菊醒过神来,几步跳上床,去抱赵灵儿手中地孩子。赵灵儿哪里肯撒手?哭叫着抱得更紧了:“别抢我的孩子,别碰我的孩子!”
另一位伺候的婆子,赶紧上前帮忙,伸手摁住了赵灵儿地肩膀。宝菊得了空儿,使劲地掰开赵灵儿的双臂,终于将孩子抢了下来。
那赵灵儿在孩子离开怀抱的瞬间,一声尖叫,又晕了过去。
容夫人赶紧上前查看孩子的情况。只见小家伙紧紧闭着眼睛,极不舒服似地拧着眉头,面色微微发紫。容夫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仍是未哭出来。
“快,快去催请大夫!”到底是自己的孙子,容夫人见孩子这样,心急地吼道。
好在没一会儿,大夫就赶来了。一番施针抢救,婴儿的小脸儿总算恢复了血色。再拍他,也会哼一哼了。容夫人这才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转身又去忙活赵灵儿。
那赵灵儿本来生产时失血过多,产后又中了风,此一番惊吓,彻底摧垮了她。她醒来后,只是神情萎顿地躺在床上,浑身因为发冷而打着颤抖,目光虚无,一语不发,竟然不记得再要孩子了。
容夫人见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