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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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知道你的苦处,父皇这不是来了吗?你先出去一下,父皇跟驸马有话要说。”明德帝说到这里,脸色肃了下来。
朱尔玲起身说道:“儿臣遵旨。”语毕看了一眼明德帝,目中有泪光盈盈。
明德帝见了朱尔玲的眼泪,面色又肃然几分。
朱尔玲转身向屋外走去,经过容毓飞身边时,眉梢一挑,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容毓飞读出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哼!敢怠慢本公主!走着瞧。
他心中不禁着恼:好嘛。父女两个联手演苦情戏码给他看呢,听听吧,“父皇知道你的苦处!”敢情容府平白多养一位小公主,被她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到最后还是她有苦处了。。。
“驸马。”待朱尔玲出了屋子,明德帝跟容毓飞说道:“我今日便装前来,只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此事就不必惊动其他人了。”
容毓飞口中应下了,心知他是觉得身为皇帝,亲自出面来管这些琐碎的事情,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便装悄然前来,不欲让他人知道。
“据我所知,驸马对玲儿甚是冷淡,无事绝不踏足步瑶宫,可是这样?”明德帝声音沉了下来,问容毓飞道。
容毓飞自从进屋见到皇帝。坐在那里就开始打腹稿。此时见他果真是为此事而来。便起身,恭敬地回道:“回禀皇上。公主身份尊贵,再加上前几日宫里御医也说过,公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是以我不便叨扰。”
明德帝听了,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生气地说道:“照驸马这样说,玲儿在容家倒象是个外人。你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互爱关切吗?既知她身体不好,就更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在这偌大地宫室之内,你身为驸马,不应该在她病痛之时,给予关照吗?”
容毓飞虽见明德帝生气,心中倒未着慌,他回道:“回皇上,草民记得上次入宫之时,皇上有这样的话:小公主玩心很重,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容家玩厌了呢,就当她是到容家作客吧。草民一直将此话铭记于心。现今我之所为,也是为了小公主的将来着想。哪天公主在容家玩够了,回到宫里,皇上必会给她再指一个可心的人家。”
“你…”明德帝被容毓飞拿自己的话堵住了嘴,半晌未说出话来。良久,他才叹一口气:“唉!我当时那样一说,你还真把她当了外人。她那样地倾心于你,你却这样待她,这叫她情何以堪?”
容毓飞低着头,没有接话。
“驸马,玲儿也是个可怜孩子,你别瞧着她伶牙俐齿地不让人,其实她心里是很软弱很孤单的…”
容毓飞仍是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想:你家把孩子养成那样了,怪我不成?她孤单软弱值得同情,我府上那些挨打挨骂的下人们,还有被配出去的杜小翠,还有赵灵儿的一身病,他们就活该倒霉不成?你说这些来博得我的同情,可同情能代替感情吗?要是我勉强就了你地意思,我还要不要见我的娘子了?
明德帝见自己说了半天,容毓飞只是低头不语,心中有些恼,他一拂袖站了起来:“我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驸马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驸马这几天就留在步瑶宫歇息吧。我也不便久留在此,海良,我们走吧。”
说完举步欲走。
容毓飞听了,更是恼火………居然下旨强留自己在步瑶宫,简直岂有此理!他心中有火气,语气就不太好听:“草民遵旨!”
明德帝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着他说道:“遵旨?好!你当这是朕的旨意来遵守,朕也没有意见。”说完提步就往屋外走去。
待皇帝出了屋子,容毓飞站在那里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转身欲回苍芜院。
“驸马记性不好吗?”朱尔玲从屋外走了进来,“好象我父皇刚说过,让你这几日歇在步瑶宫。驸马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容毓飞强压怒气,对朱尔玲说道:“即便强留下我,人在这里,心也是不在这里的。公主这又何必?”
“我看到你地人就好,至于你的心嘛…慢慢来,我会得到的。”朱尔玲笑咪咪地,上来拉住容毓飞,“你刚才听到了吧?父皇夸我舞跳得好呢。驸马还没看过我跳舞吧?我今儿心情好,这就去换了舞衣,跳给驸马看,如何?”
容毓飞挣开她的牵扯,走到靠窗的案几旁,随手捡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道:“圣旨是吗?好,我就遵旨留在这里几日。”说罢,将书举至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不再理会旁人。
朱尔玲见他虽然面色不好看,但总算留下来了,心想只要他留下来,就有机会抓住他的心,不由地高兴起来,兴高采烈地进内室换舞衣去了。
苍芜院里,江月昭左等右等,从日头西斜等到明月东升,也不见容毓飞回来。她在屋里坐立难安,直觉如百爪挠心。
刚才让小秋出去打听,回来说宫里的人已经走了,步瑶宫门口有人守着,进不去。她向守门的人打听,那人却不肯透露哪怕只言片语。
最后,小秋又呐呐地提到,她听到步瑶宫内传出丝竹歌舞之声。
江月昭听了,一个劲儿地做着深呼吸,心中提醒自己:要相信自己地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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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再结珠胎
已经是三更天了,江月昭坐在卧房的桌子前,对着一盏烛火发着呆。
容毓飞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个话儿也不曾传回来。江月昭想起以前他对三位姨奶奶的态度,心中不免有些发凉。开始时她还在念催眠咒语:要相信自己的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到了这个时辰,什么咒语都失灵了。她只是揪着一颗心,机械地等待着,侧着耳朵听着屋外的声音。
渐渐地,她有些支撑不住了,胳膊肘儿一软,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身子,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瞧………居然是容毓飞,正抱起自己往床榻走去。
“什么时辰了?”江月昭含糊地问道。
“已经四更天了。”容毓飞轻声回道,“怎么就睡在桌子上了?也不怕着凉?”
江月昭听了这句话,突然就清醒了,从容毓飞怀里蹦到地上,瞪着他问道:“都四更天了?你干什么去了?才回来?”
容毓飞放下空了的双臂,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明德皇帝便服到步瑶宫,并且下旨留他在步瑶宫歇息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江月昭犹疑地盯着他,想问什么,又问不出来。
“傻瓜!”容毓飞苦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答应过你的,这一辈子都不再做让你伤心的事。你忘了?我可没忘呢。我只是坐在那里看书。心里可在念着你呢。这不?趁公主熬不住睡着了,就潜回来看你了。”
“可是…我听人说,步瑶宫里今天很热闹,丝竹声不断呢。”江月昭还是有些担心。
“哼!公主自己要跳舞,我还能阻止她不成。她跳她地。关我何事?”容毓飞哼了一声。
“真的?”江月昭贴近他,再次追问。
“你…”容毓飞感受到江月昭怀疑的语气,不禁有些着恼。
江月昭一瞧他脸色变了,赶紧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软声说道:“我相信你,相公。我也是担心你嘛,连个话儿都没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知道你会担心。我才要回来一趟的。果然不让我放心,穿得这么单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啊啾!”容毓飞话音刚落,江月昭便很配合地打出一个喷嚏来。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容毓飞赶紧扯过来一床被子,将她摁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只给她露出一个脑袋。
“你还要回去吗?”江月昭在被子里拱了几个,找了个舒适地姿势,才安稳下来。问容毓飞道。
容毓飞也不答她,三下两下除了衣衫,就钻进被子里,搂住了江月昭。
“你不回去。行吗?”江月昭被他搂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又问一句。
“哼!皇帝想让我跟她女儿圆房,我偏不遂他的意,我偏要回来跟我的亲亲娘子团圆,看他能怎样?”说完,伏下头就在江月昭的耳垂上亲吻起来。
江月昭被他吻得心中象有小虫子在爬,又听他那样说,喘息着问道:“你这是在赌气吗?”
容毓飞听到她的话。停了下来,郑重地扳过她的脸,说道:“不是赌气,我在步瑶宫里,就一直在惦记你,怕你担心。睡不好觉。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人都无所谓。我曾经差点儿失去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有一次就足够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要守住你就好。”
这番话,让江月昭的心顿时淹没在一片感动地海洋之中。她脉脉地望着容毓飞半晌,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她将唇瓣贴到他赤裸的胸膛上,轻柔地亲吻起来。
容毓飞被这温柔而暧昧的触感,刺激地闷哼一声。他一边回应着江月昭的热情,一边摸索着除去了她身上那单薄的睡袍,整个人贴了上去……两人一番云雨,待平静下来,已经是五更天了。
容毓飞给江月昭盖好被子,嘱她好好睡觉。自己便起身穿了衣服,回步瑶宫去了。
第二日江月昭起得很晚。起来后急急地去给老太君请了安,陪自己的儿子玩了一会儿。紧接着家里就来了一位宗亲中几杆子打不着的一位堂嫂,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日子如何艰难,把江月昭的耳朵折磨了半个时辰,方才抱着一匹绸缎和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她走后,江月昭便觉头昏脑涨,喉咙发紧。她只道是昨晚没睡好觉,用了午饭后,倒在床上歇了会儿午觉。起来仍觉不太舒服。
强撑着把下午的事情处理完。到了晚间,她实在是支持不住头痛,就早早地梳洗了,上床躺下了。
她知道有皇帝地旨意在,容毓飞还得在步瑶宫呆些日子。尽管昨晚容毓飞对她那样保证过,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忐忑………那位小公主的思维,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去琢磨,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其实她地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毓飞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