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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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招了吗?”烈虎点点头,沈声地问。
“回老大的话,他们一直说自己不认识锺老爷子。”他们也没办法。
烈虎冷厉的眼神望向分别被绑在墙的两边的辜琰司和花巧儿,忍不住皱眉。
“可恶!你们若再不老实招来,我就要用刑了。”这对男女看来不像会随便杀人,想想莫非事有蹊跷?所以烈虎坚持要知道原因。
“你要听实话吗?”辜琰司认真地道。“实话就是——我们都不是凶手,更不认识那个被杀害的人。”
“对啊,人不是我们杀的啦。”花巧儿跟著附和。“是浦……”
“不是你们,那你们为何会在命案现场?”烈虎不听解释,转头望向花巧儿。“你的身上为何又染满了血迹?而且还手持凶刀?”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听他又提起这可怕的事,花巧儿忍不住浑身颤抖,激动地否认。
烈虎更觉奇怪了,他一直以为是这女孩杀的人.可瞧她吓得快昏倒的模样,又怎麽可能下得了手?
他又将视线移回辜琰司身上。
这男人武功之高,可能还胜过他,就算要杀人,也不必动用到刀;而且人若是他杀的,以他的工夫应该很快就能逃离现场.不留痕迹才对啊……
他被这两人搞糊涂了,一时更加愠恼。
“看来……真的非要动刑,你们才肯老实说——”烈虎凶恶的眼神移向花巧儿。“就从这丫头开始。”
“不——”双手被绑在墙上的辜琰司紧张地道。“别伤她,别伤她。”
“哼!”烈虎不听,直接以眼神下令。
一个手持烧铁烙具的白帮下属问道:“老大,要从哪儿下手?”
烈虎恶意地瞄了花巧儿一眼,说道:“脸。”
既然两人都脱不了嫌疑,那就一起死吧!一个女人的脸最重要,谁叫她敢伤他的老丈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反正她都要死了,美与丑也都无所谓啦!
“不,不——”辜琰司眼见手持烙铁的那人一直走向花巧儿,心下一慌张,也顾不了那麽多,用尽全力挣脱著手上的束缚,想要救下花巧儿。
忽然之间,在幽暗的地牢里,发出清脆又骇人的两声“喀喀”的声响。
因太过激动了,辜琰司被铁铐锁在墙上的手竟然脱臼了。
“辜大哥——”花巧儿不担心自己的容貌被毁,却被他吓坏了。
烈虎也被辜琰司的举动给骇著了,赶紧喊停。
“算了,看在你们这麽相爱的分上,我就好心地再多给你们一晚。”烈虎也被他们彼此的深情感动。“来人,将他们手铐解开,关入牢里。”
“是。”
辜琰司和花巧儿手上的手铐立刻被解下来,关入同一间牢里。
站在牢外,烈虎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把握这最後的一晚,明儿个我就送你们一起到阴间当夫妻。”
说罢,他便转身往外走。
“砰”地一声,地牢的大门又深锁了,就像当初一样,只留下辜琰司和花巧儿,当然还有两名牢头。
“辜大哥,你……你要不要紧?痛不痛?”花巧儿担心地拉著他问。
“啊——”她触痛了他的伤口,辜琰司不禁皱起眉头。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她哭著投入他怀里。
辜琰司想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却发现心有馀而力不足。
“别哭,我不怪你。”
“你怎能不怪我?是我不好,从一开始就是我,是我一直在找你的麻烦。”花巧儿哭得梨花带泪。“你怎麽那麽傻,愿意一再的纵容我?”
“我?”是啊,他傻,他早就这麽警告过自己了,可他也身不由己呀!
见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似乎早已习惯了对她的骄宠。难道……难道只为了最初的那个吻?
“你忘了吗?你曾喊我一声相公,我该保护你。”辜琰司笑道。
“你……你这麽保护我,只是为了要对那错误的蝶吻负责?”花巧儿觉得不可思议。
“那不是错误!”他断然道。
若不是因为那个吻,他们也不会认识。
现下,照顾她似乎成了他的一种责任、一种习惯,从两人他乡重逢时开始,辜琰司就发觉自己放不下她了。
此时此刻,纵然伤得如此严重,可他心中没有後悔,更没有心慌,甚至想起这件事还觉得甜蜜。
曾几何时,她竟成了他最甜蜜的责任?
“那真的不是错误!我喜欢那个吻。”
“是吗?”花巧儿边流泪边笑著。“我似乎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看见你就喜欢上你,只是你的视线从来不曾停留在我身上。”
“呵,你不该跟金莲站在一块儿的。”辜琰司开玩笑道。
“讨厌,你到现在还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我怎麽敢?”他都为她做到这样,难道她还有什麽不满?“其实我也没告诉你,虽然第一眼看来你不比她出色,但你终究还是最吸引我的目光。”
“真的?”她的心里甜蜜蜜的。
“当然。”谁比得上她的活泼、淘气呢?辜琰司问道:“不生气了吧?”
“我……我生什麽气?”
“我当众亲了你呀!”
花巧儿红著脸,羞答笞地道:“不会,我根本不生气。”
“是吗?可是……你说我是坏人。”
“谁……谁要你老是将人家当成奶娃儿看待嘛!”她噘著唇道。“那你怪不怪我打了你?”
“不!不怪。”辜琰司深吸了口气,气息不稳地道:“可你能不能别对我噘著唇?那会让我忍不住想再吻你的。”
花巧儿朝他嫣然一笑!出乎意料地主动低下头,印上他的唇,还自动自发地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亲密地热吻他——
她的举动让辜琰司感到讶异,但很快便沈醉其中,贪婪地品尝她唇里的芳甜,彷佛这是两人此生最後的一吻。
门外的两个牢头看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口水还留了满地。
疯狂又缠绵的吻持续了许久,他们才放开彼此。
花巧儿眼中除了辜琰司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她娇喘著靠进他的胸膛,问:“你後悔吗?今夜是我们的最後一夜了。”她没忘记烈虎临去的的警告。
“不,一点也不後悔,能有你陪伴在身边,我觉得很满足。”辜琰司难得如此正经八百地说。
他终於了解夜鹰当初那麽疯狂地爱著夏砚宁、愿意为她牺牲一切的感觉了,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也能深刻体会到。
他爱花巧儿,不知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不过他知道,就算这辈子只剩下一天,他也要爱她到最後。
“辜大哥……”
“我喜欢听你喊我相公。”辜琰司感性地以低沈迷人的嗓音道。
“可是我怕吓坏你了。”她的手依旧缠在他的颈子上,不肯放开。
“你以为我会吗?”他深情地注视,问著。
“相公。”门外两个牢头太感动了,忘情地喊道。
辜琰司和花巧儿同时狐疑地抬头瞪了那两个不识相的人一眼,那两个牢头见状,赶紧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动消音,当自己是空气。
“相……相公。”花巧儿这才笑著流泪,哽咽地说道。“我下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好,我等著。”他微笑颔首。
虽然身处地牢,两人却觉得此生再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
两个牢头动容地擦擦感动的泪水,羡慕极了。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里,辜琰司突然发觉一丝不对劲——
“你!你在做什麽?”
“你的手断了,我帮你接骨。”花巧儿认真地道。
“接……你帮我接……啊——”惨烈的哀嚎声在夜里的地牢里响起,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外头的两个牢头也被吓得跌坐在地,不明白两个如此相爱的人,怎麽会突然互相残杀起来。
“好了、好了,这只手没事了,你活动看看。”花巧儿正襟危坐地道。
刚刚顾著和她互诉情衷,根本忘了自己手上和重伤的痛.经过她这一番动作後,辜琰司总算快复了痛觉。
他动了动让她接回的手,发觉那痛真的已经消褪了许多。
“巧儿,你何时变得这麽厉害,还会接骨?”
花巧儿一脸无谓地耸耸肩,抓起他的另一只手。
“我在昙花谷里跟昙花姑姑学的啊!”就在辜琰司连连点头之际,她手下未停地又继续道:“我的工夫很好,常帮许多动物接骨呢!”
“什麽?动物?”辜琰司不禁失声尖叫。
“对啊!有小兔、小羊,还有小猪……”
“啊——”她的声音被他的尖叫声给盖过。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失误,我再来一次。”都怪她太专心跟他讲话,才会接错。花巧儿赶紧道歉。
“不不、不——”辜琰司抵死不从。痛不痛是其次,但是一想起她的经验全是来自一些小动物,他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别怕,那真的只是一时失误而已。”
见他仍是摇头,花巧儿立刻摆出楚楚可怜之姿。
“难道你不想手伤赶快好,可以抱抱我吗?”她幽怨地问道。
抱她?他是很想啊,可是……
“啊,你……你、啊——”她居然趁他说话的时候偷袭,真是痛死他了。“巧儿……”饶了他吧!
“呵!总算好了,没事了。”花巧儿捂捂自己受创严重的耳朵。“你的叫声真恐怖,比小猪受伤时叫得还大声。”
“花巧儿,我是你的夫君耶,你拿我跟猪比?”辜琰司真是太哀怨了。
门外两个牢头被辜琰司的叫声吓得一再跌倒,刚刚爬上椅子.又被这话惹笑得跌坐在地。
忽然,辜琰司又瞪大眼,看著她奇怪的举动——
“你你你……你又想做什麽?”他怀疑地问著正在拉开他袖子的小女人。
不会吧,只因这是两人的最後一夜,她不会真的就想在这里……嗯……跟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吧?
“别怕!”花巧儿安抚地道。
“可是……”辜琰司有点害羞,铁牢外还有两个不识相的家伙瞪大眼睛在看呢!
“别可是了,我非这麽做不可!”花巧儿磨了磨牙说道。
“巧……啊——”辜琰司突然又大叫地控诉。“你——你咬我?”
没想到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同,她居然狠心的在他肩臂上咬了一大口,留下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