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深圳美女那些事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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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子”,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个“二流子”式的人物。
我不喜爱跟别人一道打牌,更不见我在自家的庄稼地里营务。人们常见我一个人在村里村外闲荡着,看上去就像个漫无目的的逛鬼似的。他们不见我做大事,也不见我做小事。可是,叫人们捉摸不透的是,我——一个高中生回村后——文不上武不下的,我的模样却像是成天寻寻思思的往深处想,在想些什么呢?
人们怎么也捉摸不透。只有我的母亲和小妹知道我心里的苦处,她们知道我所思谋的问题,可是她们也只藏在心底。
从不对外人说的事情,外人当然不知道了。这就是那时候我留给张村人的印象,一个整天闲的无事一无是处的人,有时见我在自家的楼顶上徘徊,有时又见我在村后的山坡上闲逛……人们偶尔也见我扛把铁锹出村了,可是很少见我到田地里去劳作,只见我在田埂上溜跶或在山野里游走的影子。
看不过眼的长辈们只好不住的摇头,就连我死去的父亲的弟弟——一个我称呼三爷的人也理解不了,他说我把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
然而,无论人们说什么,我的母亲和小妹却总是万般的护着我,随我怎样,她们也总是顺着我的秉性。似乎我的一切都没错儿。饭菜做熟了,我若不在家,她们总要不厌其烦的把在外的我找回家,好像把我找回来一起吃饭,就是她们这一天中最大最高兴的事情。
母亲是一个不识字的人,不很明白我做的事情。有时,她见我一个人闷坐在房间里,她知道我在深深的思考,在想着外面一个广大的世界。时间久了,她老人家就担心我把脑袋想坏了。她有意无意的走进来,叉开我的思路,或送给我几个水果叫我吃,或坐在房间里和我说说话。让母亲高兴的是,她总是说我很会说话,说一些在理的话。母亲一直很看重我懂得许多别人不懂得的道理,知道我是从书上得来的。
母亲在时候也从不赞成我下地劳动,我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看书和写作上,我的草稿已在家里堆了厚厚的一摞儿。其实,我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家里的,母亲和小妹倒总是劝我出门去走走。有时她们叫我扛上把锹,却不叫我去做某件事,我就这样做个样子在田埂上站站,在野外里走走,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个游手好闲的形象。只不过我从不惹事生非。
在我离开张村的前不久,母亲总是叫我去村后的张村水库里钓鱼,就如同叫我扛上把锹到田间地头走走一样。她说已经跟养鱼的三黑子打好了招呼的。
这一年,我几乎成了钓鱼的行家里手,小半天时间我就可以钓上两碗鱼来。起初,承包水库的三黑子嘻嘻望着手拿钓鱼杆儿的我,嘿嘿一笑颇有风度的说,别人来钓鱼,跟我打招呼我也不干,你钓鱼,不打招呼也随你的便,在他看来,我只不过是个闲着无事、到水库边转游来了的人。水里的鱼都被他养精了,三黑子怎么也不相信我能钓到一只鱼片。
此后,家里的菜桌上,总是少不了摆上一大碗我钓的、母亲和小妹精心做好的新鲜、可口、美味的鱼,这道菜如同是一道风景。时间一久,三黑子发现我钓到鱼了,慷慨的表情之下掩盖的那颗心,不由得暗暗叫疼。
这一回,三黑子见我走过来,忙迎上来赖道,三缺一。很少打牌的我放下了钓鱼杆儿,硬是叫三黑子按在了牌桌上。想不到不打牌的我,打起牌来手气特别旺,三黑子说我知道呢,找你来打牌你今天肯定收。
牌场散了,我果真赢了一大把。正打算满载而归时,可是,我的钓鱼杆儿却无影无踪,不翼而飞。三黑子说,一定是哪个小兔崽子拿去耍了。
三黑子又信誓旦旦的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找着了一定一定还给你的。然而,从此我的钓鱼杆儿再也没有回到我的手中来,我也不再去水库里钓鱼了。以后,三黑子还专门来找过我打牌去,可我始终对那事提不起兴趣来,又沉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中了。
第一卷 9 五年没回家的浪子(2)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晃悠在村子里的我已经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母亲也一天一天的老了,小妹也长大了。
村里没人为我这个“闲溜子”提亲,尽管我从未指望有人前来为我提亲。母亲为此很难过,我却觉得那是件可笑至极愚昧至极的事情,我始终认为找女朋友应该是自己的事情。
母亲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堂屋里,那时候天有些寒冷,冬天里她烤着火。我背着简单的行李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我看见母亲在那里流着泪,其实我也想流泪,但我只能抑制着自己。否则,我们母子俩儿会抱头痛哭的,否则,我就没有勇气迈出我依恋的家门。这是我第一次出门去更远的地方,也许是天涯,去寻求我的梦想。
泪流不止的母亲说,钟儿,找不到事儿做就回来。母亲很不放心,她要送我到后山坡,我怕我在回头的一瞬间会哭出来,我没有让母亲送我出门。
留下母亲和小妹相依为命的在家乡。我到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在那座城市里,我孤独的流浪。口袋里装了三百元钱,脚上穿的袜子里塞了七百元钱。
我如同是一个天外来客,不请自到,我怀揣着我写的歌词,闯入了有名的颂今音乐工作室。我手捧着我的一些作品,走进了著名的花城出版社。这些地方都曾经是我只在书本上见过的遥不可及的地方,是那样的神圣。而现在我走进了这神圣的殿堂。
一次乘车中,我没有察觉我的口袋被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幸好我正欲下车,打算回十元店的住处去,扒手在我身后几次想从破开处取出钱来,可就是难以得手。真是天不尽其愿,尽管看见的人都漠然的没有做声,等我发觉我的口袋被划开后,钱却还在里面,让车上的扒手望尘莫及。
一个多月后,在外没有找到工作的我走了不少地方,增长了不少见识,可是身上的钱花的却所剩无几了。我想到了临行前母亲对我说的话:找不到事儿做就回家。可我也认定这句话就如同是一句不好的偈语。
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就这样打道回府了,望着眼前的城市,望着天边的云,只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还会回来的!
回到张村后,有人在背地里笑话我灰溜溜的跑回来了。而母亲却毫无怨言,她像迎接凯旋而归的儿子一样高兴无比。此后,我将那些在闲晃转悠岁月里的心血,重新整理成了一本厚厚的集子。第二次南下时,我就带上了它。
这一次临行前,我对母亲说,你不要送我,也不要说什么回来的话。我说,什么时候我找到女朋友了,我就回来的。
我表示了我这次出门决不再回的决心。母亲一个人坐在堂屋里,默默的流泪。
五年过去了,我还没有回家,依然是一个人孤独的在天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念的人,就是远在家乡我的两鬓斑白的宽容慈爱的母亲。我想到了当初我说过的话,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啊。
在南方,一个儿子伫立在风中,想起自己的年老的母亲此时一定站在村后的山坡上,在我走时她不曾送到那里,现在母亲一定站在那里盼望着……
这一切,我多么想告诉阿莉,她知道了这一切肯定会理解我的。今年春节,她一定会陪我回家……母亲见了这么漂亮的未来的儿媳妇,不定会高兴成个什么样子呢,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儿啊……我像个酒醉的人,又有些想入非非了。
第一卷 10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我期待着与阿莉的第二次相见,到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她,我已经对母亲夸下了海口,过年要带她回去。虽然我事先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但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然我们相爱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何况阿莉长得是那么标致,是那么中看迷人。
我一想到阿莉那天说的话,心里就莫名的一阵激动,她已经许给我下次见面就做那事儿的。最近几天,我的那个宝贝好像提前进入了那种状态似的,老是在夜里膨胀了起来,像个力大无穷的勇士似的。它要急切的冲向阿莉,而我只是忍耐着,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这几天呆在工业区里,我的魂儿早已被阿莉勾走了。
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想再次前往福永找她去。想到上次我没有跟她提前打个招呼,去了那里她死活都不肯见我。这次我吸取了前次的教训,免得再吃那样的苦头,在决定去福永找她之前,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阿莉,这两天天气有点儿冷,你多加件衣服啊!我呀……也加穿了一件,现在感觉不冷了。我明天到你那儿玩好吗?什么……你要上班没时间……那你什么时候……什么?我不用来你那儿,你有时间就来我这儿玩!不行……我明天就是要来,你下班后总有时间陪我吧,什么?你要我听你的,不听……就像上次一样……来了也不会见我!阿莉,你怎么这样对我呢……”电话很快被阿莉挂断了,我的嘴气歪了。
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让人难以猜透呵,莫非现在正是她的那个高峰期不成?抑或是她在有意考验我?我不甘心的又接连给她发去了好几条信息,可她竟然一条也懒得回,他妈的看见老子求她,她总是这样拽。
想起那天的阿莉,是那么温柔,是那么迷人,像个羔羊似的任我亲吻,还禁不住在那儿哼呀哼的,现在的阿莉变的真让人难以理解,判若两人了,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失望的深渊。我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啊。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找我玩呢,若是再不来了,我岂不是空欢喜了一场?到时我拿什么向母亲作交待呢!
过年她不跟我回家,丢人就丢大了。
此后几天,不见阿莉的电话和信息,我打过去她也不接,发去信息她也不回,再打过去,她居然关机了。她就这样一句话不留,不声不响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