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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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克特。”
“他是杰德卡拉的儿子?”顷刻之间,一股寒气宛如蝙蝠翅膀般笼上了塔阿的脸,他定了定神,急切问道:“那军队呢?我们联系的赫梯援军呢?他们现在应该到了西奈附近!”
听到军队这个词,巴斯特的身体一下发起抖来:“他们没有来,情报说他们只是到了叙利亚南部边境,在那里一直采取观望态度。”
“没有来!”塔阿几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意思?半年前他写信过去的时候,那个叫伊卢延卡的储君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却只将军队停留在叙利亚南部国境线上!如今他怎么会采取这样的态度?他是想两头观望再做打算!他根本没有诚心帮助自己!
伴随着最后一卷文件的燃烧殆尽,房间里燃烧的火苗也逐渐熄灭下去,巴斯特脸色煞白的站立着,看着面色大变的塔阿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
继而,他艰难的吸着气,思绪也顿时迅速流转:自成功平定两座城市的叛乱后,女王已再一次赢得民心,如今下埃及市长拒绝参与计划,再加上赫梯那态度暧昧的两头观望,那么现在想要将她拉下王位的话,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身为大祭司的自己,目前只能用婚姻控制女王了,可她却一直不肯答应,另外,她好像非常亲近那个叫纳克特的男子。
纳克特,那个深得女王信任和喜爱的年轻天才,在这次的事情中给女王提供了不少帮助。而且,这个人又是杰德卡拉的儿子。宫里的人都说,他非常爱慕女王,如果女王也同样喜欢他的话,也许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也许,能从他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阴寒的光波顿时在塔阿眼中无声的流动着,他一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不,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说完这话后,他又望了一眼身边的巴斯特,下令道:“你马上找上次那些杀死奥姆的人,要他们想方设法将会指证我们的麦斯和拉莫斯也杀死!还有,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那些市长一定在前往底比斯的路上,他们会马上进宫指证我。所以,你要我们的人立即前往那些必经的道路中,除去将杰德卡拉捉拿外,将他们全部杀死!”
巴斯特走后,塔阿缓缓地眯起了眼睛,一边渐渐放松地搓动着双手,一边喃喃自语道:“人们都说,堕入情网的女人都是傻子,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
意想不到的一击(2)
继奥姆在监狱里忽然死亡后,来到底比斯的麦斯和拉莫斯也在昨夜暴病身亡,医生竟无法检测出他们的死因。
对于失去麦斯这样一名有能力的将领,赫拉迪蒂除了深感痛惜外,更大的不安是担心因为这两人的先后死去,也失去了这几个能够指证塔阿谋反的直接证人。纳克特曾交给她一些从赫利奥波利斯带来的文件,上面提到了塔阿串通下埃及一些主要城市市长联合叛乱的事情,但这些文件都是塔阿的使者带去,上面既没留下塔阿的笔迹,也没有他的印章。那些使者一定早已被塔阿灭口,现在在底比斯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
面对她与霍特普的质问和审讯,塔阿借口接受神喻,竟一连几天都在卡纳克神庙里不出来!圣洁的神庙竟成了这个逆臣的庇难所!
塔阿在进入神庙以前,在议政厅里对着所有底比斯臣子大声宣称:“祭司是神的使者,若只凭一些人的片面之词就诬其谋反的话,便是亵神的大罪!诸位应该很清楚,亵渎神灵的人可是要被处死的!”同时,那些站在他一边的祭司和臣子也立即反对审判塔阿。
看着这一情景,赫拉迪蒂虽然一言未发,脸上却未出现更多的慌乱神情。因为,即使麦斯这些人证已经死去,但还有新的人证,那就是明天即将陆续来到底比斯的那些下埃及市长,只要有他们的证词,也依旧能判处塔阿的罪行。
想到这里,她不禁略微安心的笑了。
在离开议政厅的途中,被侍女簇拥的赫拉迪蒂竟意外遇见了迎面走来的纳克特。看见他后,她不禁嘴唇一颤,望了正欲说话的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讲就快步离去了。
这些天来,她确实非常想他,她知道他去游说那些参与谋反的市长,她知道他在和奥姆搏斗时受了伤,她很感谢他,也很担心他,可却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而且,那一次他阻止自己亲征的时候,自己竟然意气用事的打了他……
“陛下!陛下!”望着她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纳克特不禁追了上去,却一下被一名侍女拦住了:“女王很累了,要回宫休息。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卡雪姆,女王还是不肯见我吗?”第二天,纳克特焦灼的声音又一次在宫室外响起。他知道自己那次再三阻止她亲征,不光是偈越了臣子的身份,更是顶撞了女王的威仪。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甚至从阿拜多斯城回来后,除去国事上的讨论后,都不再单独召见自己……可他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他不想见到她受到一丝伤害……这些天来,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那双又气又恼的秀美眸子,里面所蕴涵的怒气甚至都叫他不知所措起来。
“对,她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卡雪姆的语气虽严厉,嘴角却不由流露出一丝温和笑意。这个单纯固执的年轻人,自从赫拉迪蒂回来后就一直请求晋见。可那个倔强的孩子,却总是不肯答应。
“我明白了……”纳克特黯然地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我明天会再来请求晋见的。”
“纳克特大人。”卡雪姆突然叫住了他,笑了起来,“女王还非常年轻,所以我想,也许是您不小心在言语上惹她生气了,她才会拒绝见您。”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笑道:“如果,能使她不再生气的话……”“让她不再生气?”纳克特不禁一愣。
这个孩子,他还不明白吗?卡雪姆慈爱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让她高兴啊。”
听到这话后,一道喜悦的光立即在纳克特的眼里闪过,他一下拉住了卡雪姆的手,孩子般兴奋地叫起来:“我明白了!谢谢你!”
激动的情绪逐渐退去后,他突然将卡雪姆的手拉得更紧:“不过,这件事上,我需要你的帮助。”卡雪姆缓缓地抽出手来,含笑点点头。
当纳克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卡雪姆的心不禁一颤,她究竟在做什么?她竟然在帮助这个年轻人。要知道,从政治上考虑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成为女王的丈夫,可他却是那么真心的爱着那个孩子……
“我很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傍晚时分,赫拉迪蒂不耐烦地早早驱退了侍女,心烦意乱中,她甚至没有留意到卡雪姆脸上的一抹笑意。
纳克特今天又来了,那个傻瓜,竟还三番五次地要求晋见,她才不会见他,谁叫他那次惹自己生气……赫拉迪蒂一边轻咬着嘴唇,一边梳理着头发。当她走近床时,不禁惊讶地呆住了。
一钩弯弯新月正浮游于明亮云间,皎洁月光下,一朵轻盈的白色花朵如同羽毛般飘落在亚麻布床单上。她不禁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天花板上一个芦苇小篮正在慢慢倾斜,无数洁白花朵从里面如瀑布般继续倾泻而下,魅人夜色里,它们就像一群有着薄纱般翅膀的昆虫正在缓缓飞翔。
她好奇地伸出手来,花朵轻轻掉在她手心中,那么轻,那么柔,好像从梦里走出的精灵一般。她不由将它仔细端详,在这白色花朵上,既看不到缠绕的根茎,也闻不到芬芳的味道。
顷刻之间,赫拉迪蒂的眼里顿时闪起快乐的光,不禁脱口而出:“雪!是雪!”是纳克特曾对她讲过的雪!
她立即欣喜地将雪贴在脸颊,不禁一愣。奇怪,这雪怎么没有融化?她将惊愕的眼光投向手中的雪,继而笑了起来。
啊,不是雪,是尼罗河两岸生长的白色棉花。它们被细致地剪成小块后,再弄成蓬松状,在夜色下一眼望去,竟和纳克特说过的雪没有区别。
替她准备雪,好让她不再生气了吗?赫拉迪蒂又笑了起来,她只觉得一股暖暖的风顿时轻柔包裹住了身体,仿佛有一种甜蜜又柔软的东西充满着胸口,简直要溢出一般。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为她准备雪的那个青年,浓密的黑色卷发几乎要盖住他的明亮眼睛,而他却不知道掠一下……
她不由轻轻俯在床上,那些雪白棉团宛如调皮精灵般簇拥在她周围,仿佛要淹没她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一抹柔情的微笑返过她的美丽嘴唇:“纳克特,这个傻瓜,我早就没有生气了……”
夜晚那芳香的雾气正如轻柔纱幕般笼罩着王宫,树木间四处弥漫着使人意醉情迷的清新空气。
啊,他现在正在做什么,现在正在想什么?种种如夜风般轻柔的思绪包裹住她的身体,她不由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向门外走去……
意想不到的一击(3)
幽静的夜之帷幕正高悬在轻睡的天穹上,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月神孔苏洒下了它的银光。
纳克特撑住额头,呆呆望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间傻傻地笑了起来。她这个时候,一定已经看见那些雪了吧,那些他细心用棉花做成的雪。不知道,这雪究竟能不能平息她的怒气……
“大人,有人要见您,正在楼下等着呢。”楼下的仆人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他惊讶地回过头来:“这么晚了,谁会来找我?”仆人摇摇头:“不知道,来人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难道是她!想到这里,纳克特顿时欣喜地站起身来,飞速冲下楼去,甚至连着跌了几跤也没在意。
“是你?”当他看清楚来人的脸后,不由愣住了。
“纳克特,不欢迎我吗?”夜晚的阴霾浓雾悄悄铺开了沉郁暗影,塔阿那幽幽的冰冷嗓音随之在静谧房间里响起,使他不禁厌恶地后退一步。
“你来做什么?”他一下皱起了眉头,塔阿不是最近一直呆在神庙里吗,怎么竟会来找自己?
塔阿没有去看他的不悦神情,只是缓缓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