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女嫡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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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蒋遥神色一变,她对紫儿道:“这几天给我盯着红妈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告诉我。”
没有把此事交给绿儿,因为绿儿本来就是做打听事情的工作,红妈妈怕是对她有戒心,再来就是紫儿心细,能在不动声色中察觉到一些端倪。
——
客房,蒋遥与兰宿之一人一边坐着,下人们都在门外偏远的位置守着。
“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怀疑我的身世了?为什么这么笃定?”
兰宿之垂下眸子,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因为你实在太像姑姑了。”
他的姑姑不就是兰夫人吗,可是她出生的时候,兰夫人早已过世:“难道她是假死,用丫环的身份和父亲相爱?”蒋遥猜测道。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韩氏不会发现吗。”兰宿之摇头,无奈地笑,“其实你的娘亲是姑姑的庶妹,她和姑姑并不相像,但性子是极好的。”
兰家人都如同画里走出来一样,唯独三小姐的娘亲,且称她为小姑姑好了。小姑姑身为庶女,长相平庸,在家里存在感极低。但是她和大姑姑关系很好,随着大姑姑一起来了楚国,为什么做了姜冲的小妾并生了三小姐,他就不清楚了。
小姑姑虽然没有兰家人出色的外貌,但也拥有聪明的头脑,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会屈身与人做小,要么是放不下年纪尚小的侄子,要么就是……对姜冲有感情。
兰宿之继续说他所掌握的消息:“我打听到,红姨娘对大少爷确实不错,嘘寒问暖,那段时间她也颇为受宠,很快就怀孕了。”
文“那我娘的闺名是——”
人“兰秋。”
书“那你大姑姑呢?”
屋“兰璎。”
璎有玉的意思,看来父亲和兰夫人很是相爱了,直到现在,府中一些院子的名字,都是带玉字,包括她们的名字,无一不是父亲与兰夫人的记忆,韩氏也是个能忍的。
可是她还是不懂:“你说我长得像你大姑姑,像大哥,那我是不是父亲的孩子?你揭开我的身世,又是图的什么?”
“你自己都怀疑了,不是么。”
我更怀疑你的居心!蒋遥默默想道,面上却不显:“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同我回离国。”
第114章 使臣觐见
蒋遥的眼睛闪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带我走?”
难道直接表明她的身份吗,将军爹爹未必愿意放她走,不否认老爹对她好,有她长相的原因在,和他的亡妻长得很像,他就没怀疑过么?
她脑洞大开,玩消失,死遁,再狗血一点,提亲?不太可能,那以后他俩的生活都得乱套了。
兰宿之看着她神情变换,嘴角时而抽动几下:“当然是用你真正的身份回去了。”兰家的女儿可是很金贵的,尤其她还长得这么像大姑姑。
蒋遥只是激动了一下,说实话她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她已经基本熟悉了这里,又有大哥在,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没见过几次的陌生人走?说她是兰家的孩子,大哥不也一样吗,再说了,女子出嫁从夫,即使她娘真的是兰家的女儿,那她也是跟爹爹的姓!
谁会留意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孩呢,兰宿之如此只能说明,他另有心思。
蒋遥想定以后,连忙说出她的决定:“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
兰宿之没有勉强,浅浅叹气后,又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既然如此,你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国公府,日后许个好姻缘也就是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懒得深究,点头道:“好。”
——
这几天,楚京越来越热闹,因为离国和北牧的来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都住在驿馆,酒楼、平民百姓们茶余饭后又有了新的话题。
“你知道吗,北牧来的代表,是他们的长公主,听说她生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高贵清冷,好一个绝代佳人。”
听的人不乐意了:“咱们大楚又不缺美人,她再美,美得过咱们太子妃?再高贵,高贵得过咱们的嫡公主?”
不得不说,沁阳公主在民间也小有声望,就因为她是当今帝后所出,高贵的嫡系血统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在他们看来,皇室正统所出的公主,性子高傲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太子妃还在闺阁之时,就颇有才名,又是一等一的美人,被拿出来与北牧公主比较倒也正常。
最开始爆料的人嘿嘿两下,打了个圆场:“我这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吗,想来也是,北牧那等蛮夷之地,寸草不生,能养出多水灵的人儿?还是咱们楚国的地儿养人!”
接着,他们不再讨论这个,把话题引向了别处。
就在这家人声沸鼎的小酒馆里,赫连雅戴了一个遮容用的帷帽,她对面的薛元瀚亦然,一个女子或者一个男子戴着帽子大家觉得正常,两个都戴着就有些招摇了,不少人观望的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瞟。
赫连雅的打扮一向简单,她觉得楚国女子的衣裳太复杂了,一层又一层,除了肚兜、中衣,再是外衣,最外面还要套一件纱一样的开衣,接着繁琐的首饰压得她脖子都不能动,头皮都疼。下摆是分量很轻的裙子,也是好几层,还有腰间挂了好几块坠饰,走起来空荡荡的,步子迈的大一点就打在腿上,很拘束的感觉。
于是赫连雅也不在驿馆里了,索性换了便装与薛元瀚一道出来坐坐,就有了前面的情形。
接受着众人一波又一波的目光,赫连雅狠狠瞪了一眼薛元瀚,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看你出的馊主意,咱俩这样多扎眼!”
薛元瀚淡定地继续听周围的谈话,直到赫连雅有发飙的趋势才就罢,与她出了酒馆。他想做什么赫连雅其实知道,可是这些事她完全可以让暗卫去做的,他们一人一顶大帽子真的很奇怪啊,街上又有不少人看过来。
赫连雅想摘下帽子,被某人制止,他们没转悠多久就回了驿馆。
换回了繁复的楚国贵女的装扮,赫连雅幽怨地瞅着用软皮所制的面具遮了一半脸的薛元瀚:“咱们出去为什么要戴帽子,我完全可以男装出去,这身衣服真是太烦人了,可不可以换回——”
薛元瀚的黑眸瞅着她,赫连雅不由停顿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没来这里之前穿的衣服就很好。”
“那不一样,现在你跟上了大部队,就是以北牧长公主的身边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北牧,如何能再穿平民女子的衣裳?”薛元瀚义正言辞地教训她,驿馆的房间内光线较暗,早点上了一盏灯油,昏黄的光线中薛元瀚严肃的脸被无限放大,此时的他面无表情,连唇角都抿成冷漠的弧度,但是赫连雅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淡淡的情绪。
这是不是在关心她?赫连雅心中偷偷乐了一下,觉得身上的衣服也没那么不堪了,她直了直身子,回想在楚国的这段日子里也见过不少千金小姐,仿照她们的姿势,一小步一小步的,这就是他们说的莲步轻移吧。
赫连雅此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举手投足都秀气起来,最重要的是她面上的神情不复从前的坚硬,似乎冰雕在渐渐解冻,竟然给他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她是北牧大王的姐姐,北牧的长王姬,无数北牧王臣和子民顶礼膜拜的神女,他所看到的一定是错觉。
果然,当几位臣子来拜见赫连雅的时候,她的面上出现了惯有的、坚不可摧的冰冷,薛元瀚神情一缓,这段日子发生的事颇多,他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看错也有可能的。
心里没了事,一抹厚重的疲倦感扑面而来,眼睛都睁不开了,薛元瀚朝不远处看了一眼,赫连雅正在前面的桌案上与来人探讨什么,想来一时半会无法结束,他睡一小会也无妨。于是,薛元瀚一头扑进旁边的卧榻,睡了个天昏地暗。
当赫连雅从忙碌中解放出来,发现屋子里没了人影,再仔细看,原来是睡着了。她走过来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呼吸也尽量保持平缓,薛元瀚睡的很沉,从他轻微的呼噜声就可以看出来,眼底的鸦青表明了这段时间他都没有休息好。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土,如今回来怕被发现,一直战战兢兢的,虽然半张脸毁了,但也是有一些好处的,谁还能认出他是谁,知道他的过往?
想到那天突然出现的刺杀,赫连雅的眸子紧了紧,她太大意了,若不是查实这确实是意外,她还真以为薛元瀚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想着,她望向薛元瀚的眼神又温柔了几许。
夜半,今夜并没有月亮,黑幕中只点缀了几颗寥寂的星子,大地万物被笼罩在黑夜中,愈发沉寂。
薛元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个光景,赫连雅坐在椅子上,胳膊撑着脑袋一动不动,想来是睡着了。
油灯亮着黄豆大小的光,薛元瀚静默半饷,起来轻手轻脚将赫连雅抱到榻上,并盖上薄被,期间并没有惊醒她。
尔后又轻轻地走了。
两天后。
这一天是两国使臣觐见的日子,驿馆的事务由于没有合适的人打理,国公府与北牧又有边城的纠纷,贤帝就交由太子全权负责。
太子平日的工作也不轻松,于是端王世子就帮着分担一些,负责接待这些两国来使。他本想拒绝,不知想到什么又应下了。
离国的使臣是一位身形丰腴的中年男子,离国皇后的兄长,位列相国,兰宿之在队伍中不是很起眼。相比下来,北牧来人除了一个善于交际的王臣,还有长公主赫连雅,可以说给足了楚国的面子。
楚天越大致扫视了一圈,奇怪的是,薛元瀚没有来。
他沉住性子,有说有笑地将众人带入宫中,往陛下接客的殿内走去,今日也只是客套一番,实际上没什么事。
今日召见,陛下坐在主位,原本应该坐在他旁边的皇后不在,另一边的位置出人意料地坐着卫贵妃。
卫贵妃随陛下一道接见使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天子的嫔妃能伴驾一起接待别国来使,说明她极为受宠。端看卫贵妃,乌发如云,眸含秋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文雅气息,不是美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