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媚·养女成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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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易江南喊她。
她从认出他开始,就没有问过一句关于他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其中的确发生了些事,她不问甚至就当做不曾发生过,易江南自己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似的。那时她很担心,特意来大理寺牢中看望还送来药膏。
“等你伤好,赶紧离开南溟。”
“能听我说几句话吗?”他舔着干涸的唇紧接又道,“只有几句话很快。”语气生怕她马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似的。
原本要离开的连映瞳低垂眼帘,长睫颤了颤,很低的一声,“好吧。”
易江南十多岁离家在外闯荡,他见怪许久大场面见过很多厉害难缠的人,从未有紧张过一次,面对瞳瞳时,他说话居然变有些紧张。
“关于上次的事。。。。。。”
“你的手还在就好,他那个人也绝非不分轻重的。”她曾经为此跑回连家老宅和慕容尉迟闹了好一阵,慕容尉迟在她眼中简直坏透了,就是个十足的暴君,想不到事情出乎意料。
慕容尉迟不想让她知道的,总有办法瞒着她,她永远都是后知后觉的那个人。
不说不解释,任由她一味的猜一味的想,她觉得脑袋晕晕的难受。
“你很维护你皇叔父。”易江南笑了笑,果然他听了心中失落的好不舒服。
连映瞳美眸怔了下,原来易江南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慕容尉迟哪里还是她的皇叔父。
“你说的是常宁郡主。”
一丝诧异闪过眼底,易江南反复想她这话几次不由道,“你不就是常宁郡主吗?”遂而想到慕容尉迟送来齐国联姻的那一位‘常宁郡主’齐北尧战败,送来联姻的人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退回去,只有留在齐国。
瞳瞳说她不再是常宁郡主,那她又怎么还留在宫中?
低了眉眼她浅浅笑,易江南顿时心头有丝不妙的感觉,她清浅笑意说不出的温柔,仔细再瞧眉宇间她比之前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出了什么事?”他情不自禁朝她伸出手,却见她下意识朝后退一步。
本能的她在防备,起初她半夜偷溜出来痴迷听他吹起羌笛,喊他一声易大哥,说她的名字叫瞳瞳,翦翦双瞳清澈若水。
那时她对谁都不设防备,毫无戒备心。
短短一年不到,她变了。
“天要亮了,我得赶紧离开。”也许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吧,至少大家还保留当初最美好的印象。
“你住在昭华殿,如果我没有想错,那是皇帝妃嫔的寝宫。”易江南追问得有些着急,就当他不死心对她的那份莫名好感吧,他想知道她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连映瞳站在门边身子也懒得再转回看他一眼,“昭华殿是皇帝妃嫔的寝宫,也是我的寝宫,还需要再说明白点吗?”
易江南眸光剧烈闪动,他忍着伤痛疾步走来拦下她,眸中光芒流转紧紧凝视。
“你该不是昭华殿的连贵妃?”她神情早已令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易江南还要再慎重问一次。
这回答太过于重要,也许下面发生的事,会牵扯好些人。
“我是。”
易江南重重叹口气,收敛一贯有点玩世不恭的意味正色道,“宣威将军连利扬与你可有关系?”
他只知道她叫瞳瞳,方才才知她姓连,连利扬提起的人会不会是她?!
“连映瞳?”他试探性道。
见她脸色突然变的难看甚至那一刻浑身发颤,接着她打量自己一番,紧闭了泛白的唇根本没有打算要回答,易江南白了白脸色,再次开口语气缓慢,“宣威将军连利扬还活着,你知道吗?”
暴力热烈的吻
易江南的话无疑一道霹雳在连映瞳头顶上空炸开,她脑中空白一片,耳边嗡嗡作响,脚底发软身子倏的朝下坠去,易江南伸手扶她,却被她几乎蛮横的推开,修整平滑的指甲狠狠划过他手背,力气之大他手背顿显几道血痕。
好一会连映瞳回神,实在过于震惊发抖厉害,说话近乎齿关中挤出来哆嗦着,“我爹爹三年多前已经过世!”
他拧眉轻叹,“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先前很短时间他脑中掠过无数想法,她的反应大大超出易江南所料。
“你说他还活着,你有什么凭证?”
易江南还真的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来及见到连利扬的面就被人打伤逃至昭华殿外遇见连映瞳憔。
他沉声道,“连将军的确活着,不过极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我父亲曾经与连将军有不错的交情,当初他赶来南溟想为连将军收尸入殓,无意中发觉尸体并不是你爹爹连利扬,一直追查到如今才陆续有了点眉目,我进宫也正是打听连将军下落。”
“在宫中打探我爹爹下落?即使真的如你所说爹爹没有死,又怎么可能在宫中?”连映瞳无论怎样都不相信易江南所说。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浅显易懂的道理,无论易家派出多少人手走遍大江南北打听,却始终查不到连利扬的消息,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南溟,被人小心谨慎藏在南溟某处这几年炼。
最近萧重渊暗中花重金查探关于先帝留下的南溟密诏线索,易江南从中嗅到超乎寻常的意味。
先帝密诏与连利扬生死一定有密切联系,易江南眸中掠过一抹精光,唇边噙笑道,“到底连将军是生还是死,最清楚的人应该是慕容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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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利扬耐不住血蛊反复折磨,最终松了口,而密诏存放的地方却委实不好找。
只有一个地名,云崖山。
靠近漠北与西域交界处一座山岭,慕容尉迟年少时曾经去过,从绵延山脉中找寻一封密诏无疑大海捞针。
再下血蛊逼连利扬等于要他的命,慕容淮秀与宗霆都在等他吩咐。
注视三年多前就该被自己赐死的人,慕容尉迟冷眸半天,“暂且放过他。”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在乎这条性命,如今他同样不在乎,从来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人。
“瞳瞳、瞳瞳。。。。。。”
慕容尉迟转身听见连利扬口中含糊不清唤着连映瞳的名字。
“朕册封了瞳瞳,她现在是朕的贵妃。”
血蛊虽然令他收到非人折磨却有效清除了一部分他原来身体中被人下的毒,连利扬不似从前疯癫,如今有时可以恢复短暂的清明记得曾经发生的一些事。
听到慕容尉迟的话,连利扬浑身紧绷,可惜气力太小很快瘫软,高大佝偻的身躯剧烈颤抖,带动刺穿手脚的铁链哗啦啦响个不停,头无力耷拉没办法抬起看慕容尉迟,
“为什么不放过瞳瞳!你要报复就冲我来,别动我女儿!”
“报复?她是朕的妻子,朕会一生爱护她。”
“一生爱护她?如果瞳瞳不是我的女儿,皇上当年会亲自买下她将她放在身边精心照顾吗?”连利扬嗤笑带动剧烈颤抖的佝偻身体,手脚肩胛那处再次迸射大蓬鲜血。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笑得凄然喉头哽着鲜血。“先帝没有看错人,他说皇次子将来必然比他心狠手辣,你早就知道密诏的事了吧,真是绝好的耐心不动声色的查探多年,微臣心服口服。”
慕容尉迟眸中波澜不惊,“不错,朕的确早就知道先帝留下密诏,连家对朝廷有功,可朕必须要除掉你,连利扬,不为私怨而是朕不能不这么做。”
“所以你答应兰心放瞳瞳一条性命,皇上再等,等到将来有天需要微臣说出密诏之事,而微臣又不肯透露的话,你就能用瞳瞳来威胁微臣!”
慕容尉迟幽黑眼眸掠过一道奇异的光亮,起初他的确有自己的安排目的,等他知道自己放过一命的人是瞳瞳时,他第一次觉得幸好有最初并不纯良的动机。
“她自出生长大一直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碍于很多顾忌不能明着对她好。皇上,微臣已经将密诏下落说出,请皇上放过瞳瞳,别再利用她来威胁微臣!”连利扬嗓音干涩艰难哀求。
从来征战沙场流血不流泪的宣威将军,低声下气几乎卑微到极致哀求慕容尉迟。他从来不是个好爹爹,对瞳瞳心里疼着却不能一丝丝表现。
在意识难得清明时,他要为女儿求得生机。
“你是她嫡亲舅父,根本不能爱她,却要与瞳瞳结为夫妻,皇上你这是真心爱瞳瞳的吗?”
慕容尉迟轻描淡写道,“她是朕的人,而你早已经是个死人,瞳瞳此生与你再无关系。”
此时,淮秀疾步进来对慕容尉迟耳语几句,他幽黑眸中迸出冷冽寒光,再顾不得苦苦哀求的连利扬离开此地。
空荡荡的密室只剩下连利扬含糊的喃喃哀求声,片刻,只听甚小细微的响动,墙壁出现一道裂缝慢慢推出半边空间,从内走出的人黑巾蒙面,妖冶却阴寒无比的凤眸重重眯起。
瞧着身侧呆若木鸡的女子,狠戾的眼神有片刻松动。
女子被他阴寒的目光盯的浑身一颤,清澈明亮的眼眸依旧茫然空洞缓步走到连利扬身边,倏的跪在他面前。
凝视连利扬,她唇角灰轻缓勾起凄凉苦笑,苍白小脸热泪滚烫,沙哑的声音从胸膛逼出颤抖不成调在唇边碾转半天才有力气唤出声音,“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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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尉迟冷着脸,深邃的眸中一片暗色,透着如刀锋锐利的邪气。
厉璇着急得唇不住哆嗦,一整天不见人影,她找遍了所有瞳瞳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还是没有踪迹可寻。
慕容尉迟挑眉倾城绝色的容颜慵懒散漫,阴阴柔柔,有着山雨欲来前的宁静,“翻,整个皇宫底朝天都给朕翻过来!”为了她的安全他不会让瞳瞳有机会能走出皇宫半步,他还特意去了他与她的家查看,空荡荡的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那么她还留在宫中最有可能,虽然她还在他身边,慕容尉迟却感到一阵一阵揪心的疼,无法控制在胸膛蔓延。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越发缠绕心头。
慕容尉迟从不觉得什么值得去怕,自从有了瞳瞳,他深深察觉到他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那就是她毫无迹象的从他身边消失,不留丝毫痕迹。
两个月零十三天,这样的日子她不好过,慕容尉迟同样不好过,一边责怪自己保护不了她,一边无法抑制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