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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个A CUP的女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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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餐厅的存在可能只是一个幻象。”我说。

“但看来是真实的。”郭笋说。

“真实的东西有时候也太遥远了。”我说。

我为卖不卖这层楼而挣扎了多天。

这一天,徐玉和游颍买了外卖来陪我。

“这间屋要卖掉真是可惜。”徐玉说。

“蛋糕店的老板娘肯买,你为什么又迟疑?”游颍问我。

“她根本舍不得把这间屋卖掉。”徐玉抢着说。

是的,我舍不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卖。”徐玉说,“留作纪念也是好的,这里有唐文森的气息嘛!”

是的,我仍然能嗅到森的气息和我们在床上缠绵的气味。

“她就是想忘掉他。卖还是不卖,你要决定。现在不卖,迟些楼价跌了,就卖不到理想价钱。”游颍说。

“我知道了。”

“现在你可以考虑陈定粱吧?”徐玉说。

“讨厌的东西。”我说。

“宇无过等着他设计封面,你快跟他说。”徐玉催促我。

“我明天找他。”我说。

“现在传呼他嘛!宇无过的书赶着出版呢!”徐玉把电话放在我手上。

为了徐玉,我硬着头皮传呼陈定粱,他很快覆机,我把听筒交给徐玉,由徐玉跟他谈。

“怎么样?”我问徐玉。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话?”徐玉放下听筒。

“你跟他说不就行了吗?他怎么说?”

“他要跟宇无过见面,我们约好明天吃午饭,你也来吧。”

“不。”我不想跟陈定粱见面。

“好漂亮的裙子!”游颍在我睡房的床上发现陈定粱做给我的裙子。

“是在哪里买的?”她问我。

“他是不是已经疯狂的爱上你?”徐玉问我。

陈定粱当然不是疯狂的爱上我,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疯狂的爱上我。即使是跟森一起的日子,我也不认为他是疯狂的爱着我,或许他曾一度疯狂,但还是不够疯狂,如果他疯狂,就会为我而离婚,他终究是清醒的。和森相比,陈定粱就不算什么了。

我没有跟徐玉和宇无过吃饭,徐玉饭后来内衣店找我。

“他和宇无过谈得很投契呢,而且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思,一星期后就可以做好。”徐玉说。

“他真的不收钱?”我问徐玉。

“他敢收钱吗?”徐玉得意洋洋地说,“他问起你呢!”

“是吗?既然他肯为你设计封面,也就不用我跟他见面了。”

“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外型又不错,说真的,不比你的唐文森差呀!”徐玉说。

“那你爱他吧!”

“他虽然不比唐文森差,可是比不上宇无过呀!”徐玉骄傲地说。

“我不怪你,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最好的。”我说。

一个星期之后,陈定粱完成了封面,交给宇无过,徐玉拿来给我看,书名叫《杀人蜜蜂》,封面是一只手绘的蜜蜂,是陈定粱亲手画的,画得很漂亮,有一种惊栗感。

“陈定粱蛮有才气呢。”徐玉说,“这本书对宇无过很重要的,如果畅销的话,以后不愁没有人替他出书。”

“会畅销的。”我说。

“谢谢你。”徐玉好象很感动,“卖还是不卖,决定了没有?”

终于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离开了男人,女人便要自己决定许多事。

我到蛋糕店找郭笋,她正准备关店。

“你对我那间屋真的有兴趣吗?”我问她。

“我是很喜欢,但你不想卖的话,绝对不用勉强。我以前也卖过屋,那是我婚后跟丈夫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卖的时候也很舍不得。那间屋在郊外,有些地方曾经出现白蚁,但到我搬走的前一晚,我竟然努力去找出那个白蚁巢,看着它们蠕动。我本来是十分讨厌屋里的白蚁的,要走的时候,却爱上它们。我很明白要放弃一间屋的心情。”郭笋温柔地说。

“说穿了,白蚁和爱情一样,都是侵蚀性极强的东西。”我苦笑。

楼宇买卖的手续,我找常大海替我办,除了律师楼的开支和厘印费之外,大海没有收费。我请大海和游颍吃饭报答他们。

“找到房子没有?”游颍问我。

“还没有。”我说,“在这里附近的,不是租金太贵,便是面积太大。”

“我知道中环附近有些单位面积只有二百多尺,租金不太贵,一个人住还可以。”大海说。

“你替周蕊问一问。”游颍跟他说。

大海真的替我找到了一个单位。

这栋大厦位于中区电动行人天桥旁边,我租的单位在二楼,其中一扇窗刚好对着行人天桥的头一段,距离只有十多尺,站在窗前,不但看到人来人往,仿佛还听到电动楼梯底下的摩托声。

“这里对着行人天桥,很吵呢!况且又得经常拉上窗帘。”陪我看屋子的游颍说。

“所以租金也比这栋大厦同类的单位便宜。”女房东说。

“我就租下这个单位。”我说。

“你不嫌太吵吗?”游颍问我。

“关上窗子不就行了吗?况且这条行人天桥也有休息的时候。”

我跟女房东到地产公司办好手续后,和游颍到附近的一间快餐店吃饭。

“我以为你不会考虑那个单位。”游颍说。

“租金便宜嘛!自力更生,就要知悭识俭。”我说。

“你做人就是坏在太有良心,你根本不用卖掉那层楼。”

“我不想在森身上得到任何利益。”我说。

“要我和大海帮忙搬屋吗?”游颍问我。

“只是相隔几条街,真不知道怎样搬。”

“律师楼有一辆客货车可以用。”游颍想起来。

“谢谢你。”我衷心地说。

“别说客套话嘛!没有爱情的时候,友情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失恋,我会搬进来住的啊!所以现在要帮忙。”

“你跟大海没事吧?”我奇怪她为什么又提到失恋。

“没有进步,算不算退步?”

“感情当然是不进则退的。”我说。

“大海又再在做爱时睡着了,况且我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似乎大家都提不起兴趣。”

“那些性感的内衣不管用了吗?”

游颍苦笑:“性感的内衣只能带来一点冲击,新鲜感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作用。”

“我最怀念的是我和森最后一次做爱,那一次,大家都很开心,在分手前能够有一次愉快的性爱,那是最甜蜜的回忆。”我说。

“是啊!总好过分手时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爱。”

“有几次跟森做爱的场面我是到现在还记得的。”我回忆说。

“是吗?有多少次?”游颍笑着问我。

“就是好几次嘛!”我脸红。

“我也有好几次,有时想想也很无奈,我和大海最开心的那几次都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曾问过森,长时间跟同一个女人做爱,会不会闷。”

“他怎么说?”

“他说不会。”

“我从前以为女人是没有性需要的,二十出头时,做爱只是为了满足男人,到了三十岁,才发现原来我也有需要的。”

“你猜男人怀念女人时会不会想起跟她的一次性爱呢?”我问游颍。

“我也不知道。”

“男人会不会比较进取,他们希望一次比一次进步,所以最好的一次应该还没有出现。”我说。

“那真要找一个男人来问一问。”游颍掩着嘴笑。

跟游颍分手后,我回到家里,飞奔到我的床上,用身体紧贴着床单,我真怀念我和森的最后一次,可惜新屋太小了,我不能带走这张床。

搬屋前的一夜,我收拾东西,大部分家私都不能带走。床不能带走,我把床单和棉被带走,棉被是在秋凉时森买给我的。我把那幅“雪堡的天空”从墙上拆下来,用报纸包裹好。

有人来拍门,是郭笋。

“需要我帮忙吗?”

“我要带走的东西只有很少。”我说。

“我很喜欢这里的布置,大概不会改动的了。”郭笋说,“你有新的电话号码吗?”

“我很晚才去申请,新屋那边到现在还没有电话号码。”

“听说现在即使搬了屋也可以沿用旧的电话号码。”

“我想重新开始嘛!”我笑说。

“你跟你的粥店东主进展如何?”我关心她。

“明天我们一起去大屿山吃素。上了年纪的人只能有这种拍拖节目,不过我们打算迟些一起去学交际舞。”

“他会搬进来住吗?”

“怎么会呢?这是我自己的天地。”

“你跟他还没有?”我向郭笋打听她跟粥店东主的关系。

“人是越老越矜持啊!况且我还是不敢,之前的一个男人在看到我的裸体后便跑掉了。”郭笋尴尬地说。

“跑掉?”我吓了一跳。

“也许我的容貌保养得好,令他误会了,以为我的身材也保养得一样好。”郭笋笑着说。

“他真的立即就掉头跑?”我想象那个场面实在太滑稽了。

“不,他只是悄悄弄响传呼机,说有人传呼他,匆匆跑掉而已。”

“真是差劲!”

“他可能想象我有一双高耸的乳房,所以发现真相后很恐惧吧。”

“你不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差的。”我安慰郭笋。

“想想那天也真是很滑稽的。”郭笋掩着嘴巴大笑。

“这一位粥店东主要是再敢跑掉,你就宰了他!”我跟郭笋说笑。

“好呀!宰了他,用来煲及第粥。”

“你跟唐先生吵架了?”郭笋问我。

“不是吵架那么简单。”郭笋提起森,又令我很难过。

“我看得出他是好男人,你们那么恩爱,我还以为你会和他结婚呢!”

一个会让男人在重要关头跑掉的女人的观察也不是太可信的。郭笋看错了,森是不会跟我结婚的。

郭笋见我不肯多说,也不再问。

“你连沙发、床、冰箱都留给我,我不用买了,这个冰箱还是新的呢!”郭笋顺手打开厨房里的冰箱。

“咦,这个生日蛋糕你还没有吃吗?”郭笋在冰箱里发现了那个森特意叫她为我做的玫瑰花蛋糕。那个蛋糕已经象石头一样坚硬

星期天早上,游颍、常大海、徐玉、宇无过来替我搬屋。

我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走到床前,再一次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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