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情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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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玫瑰园的情况大不如前,你……曾经想过要卖掉它吗?”
雨玫的脑中轰然响,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难道你想把它买回去?”
“你们程家拥有它十年,结果弄得经营不善,或许交回石家的手中,会有新的契机也不一定。”他说得很淡、很轻,仿佛只是闲聊。
雨玫不是不明白他的立场.毕竟,这是他父亲曾拥有过的资产,又是他自小成长的地方,他会想要回去是很正常的。
只是,她也爱这玫瑰园,她的父亲和弟弟也需要一个栖身之所,如果将玫瑰园交回给石振中,她又该如何照顾家人呢?
“不,我不卖。”她说得十分坚定。
他并不感到惊讶,“再说吧!时间还长,我很有耐心的。”
“我说不就是不!”
“我听到了,别激动.记住要沉着应战,懂吗?”他的嘴角藏着嘲笑之意。
雨玫深呼吸一口气,才能坚强地转过身子,直接走出大门。
但一关上门,她就倒在门外,身躯一阵虚软,再也无法克制的叹息出声。
第六章
隔天,仍是晴朗的六月夏日。
雨玫从反复混乱的梦境中醒来,只觉得头晕不已,睡眠似乎让她更加疲倦。
忙了一早上,她一直没见到石振中的面,小君主动告诉她说:“有两位客人来找石先生耶!他们在房里待了好久都没出来。”
“哦!”雨玫轻轻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午后时分,总算有一段空闲时间,她打开温室门锁,让满园花香缤纷围绕着她,这是她心烦时最能放松自己的方法,就像被某种魔法召唤一样,她自然而然来到这片小天地。
坐在白色雕花的椅上,她深深叹息了一声,想起当年石振中就常常坐在这儿,和她一块说话、笑闹,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她抱在腿上,默默的凝视着她。
当初他们是多么的年少单纯,又是多么的甜蜜无忧。
但人生是不能不向前走的,即使眼前就是离别的篇章,也要逐一上演。
“唉!”怎么了?今天她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当这声音一响起,雨玫只是背脊一僵,不需回头就晓得那是石振中。
“我明明锁了门的……”
她的疑问还没说完,他就举起一串钥匙说:“玫瑰园每扇门的钥匙我都有,我保存这些钥匙已有十年了。”
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她明白了当年那件事对他的影响之深,而且,他早已决定要扳回这一城。
雨玫的双手握在椅上,僵硬得十指都发白了。
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环顾四周,“你把这儿照顾得挺好,我该感谢你的。”
“感谢?”为何他竟以这种主人的语气说话?雨玫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
他低下身,双眸直视着她,“今天早上,我的律师和会计师来见过我,经过我们的研究,我已经查出玫瑰园的贷款情况,到这个月底为止,如果你还付不出款项,玫瑰园就要让法院查封了,不是吗?”
望着他冷冷的、深深的眼睛,她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会知道。”他蹲了下来,大手抚在她虚弱的膝盖上,以拇指似有若无地逗弄着她。
“你想怎样?”她不得不问,尽管她很想回避这个问题。
他冷笑一声,“我还能怎样呢?不过就是想把玫瑰园买回来罢了。”
“我说过我不卖的。”她试着装作坚强,但却不太成功。
“你现在不卖给我,法院就要拿它去拍卖,到时我也一定会得标的,不过,你们一家人就得搬出这里了。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卖给我,或许我们还有一些商量的空间。”
“你有话就直说!”
看出她眼中的怒意,他反而笑了,他觉得她生气起来好可爱。“你乖乖的将玫瑰园交给我,那么,我就让你们全家人有个安身之所。”
“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她不相信有如此便宜的交易。
他的手粗鲁的在她的膝盖上抚摸,像在仔细检视着自己的所有物,“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是我的。”
他要她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的身或她的心?
她开了口,微弱的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你……说清楚一点。”
他凑近了她脸旁,低语道:“我要你当我的秘书、我的情妇、我的女仆。”
雨玫倒吸了一口气,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
你是故意针对我的?”
“那还用说吗?”他的唇边带着残酷的笑意,“当年你是如何欺骗我、背叛我的,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些感受我都要你—一体验。”
尽管是威胁的话语,但那声音中藏着的悲伤,让她一听几乎就要落泪了,“你肯听我解释吗?”
“我不听!”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这就是你教会我的一课。”
既然如此,她还能如何呢?他已经把心门关上.她又找不到钥匙,两人之间只有隔阂,只有隔阂啊!
“给我时间考虑。”她勉强回答道。
“我没什么耐心,今晚我就要答案。”他霍然站了起来,双手抵住她的肩。
这样被他囚禁着,毫无逃脱可能,她只有坚强的抬起头,迎视他炙人的眼神,“今晚……我会给你答案的。”
“很好。”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一个很冷很冷的吻。
就在这时,温室门口传来脚步声,石振中稍微离开了雨玫,两人一起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那是程正扬——十年前的男孩,十年后的青年,正抱着画具走过来。
“姊,你也在这儿啊?”他那微带苍白的脸上浮现笑容,但在看见石振中时,又化为了迷惑,“这位是?”
“他是石先生,旅馆的客人。”雨玫轻描淡写地说,以恳求的眼神暗示石振中不要说出实情。
“哦!你好。”程正扬点了个头。
石振中也颔首致意,“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直到石振中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程正扬才又开口道:
“姊,你的脸色不太好耶!”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她强打起精神。
“今天我的精神倒是很好,我想在温室里作画。”程正扬拿出画具准备。
“好啊!那我叫人把晚餐送来这里。”她望着弟弟,有种宠溺的心情,这些年来,程正扬一直受病魔侵扰,只有作画能让他感到快乐。
程正扬调着颜料,突然又道:“刚刚那位石先生怎么会到温室来?姊姊,你认识他吗?我觉得他好像有点面熟。”
“怎么会呢?他只是个客人啊!我是替他介绍一下玫瑰园而已。”雨玫不自在地笑了几声,“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的呢!”
“哦!”程正扬点了点头,“对了,现在旅馆一切都还好吧?”
“当然很好,你不用心,姊姊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辛苦你了。”程正扬皱起眉头,心中有微微的自责,因为他对旅馆管理一向没兴趣,加上他的身体健康不佳,又只喜欢画画,所以,这份家业全都靠姊姊在支撑。
“说什么客气话?”她摸摸弟弟的头,“我要去忙了,等会儿我叫人送饮料过来。”
“嗯!谢谢姊姊。”程正扬恢复好心情,专注在要描绘的景物上。
雨玫走远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弟弟,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家。
当晚,雨玫走进父亲的房里,程伟至已经睡了,几年前中风的他,现在只有偶尔清醒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或发呆。
雨玫在床边坐下,握着父亲的手,在黑暗中低语着,
“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程伟至只是闭着眼睛,传来沉稳的呼吸。
望着父亲苍老的脸庞,她明白自己将会如何抉择,她不可能放下父亲和弟弟不管,她只有竭尽一切来保护他们。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就负起了所有的责任,她不得不坚强。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调适、一些准备,因此,她只能对着不会回答的父亲倾诉。
“我会答应他的,我会的,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要那么在乎他,不要那么容易被他伤害,因为,我还是爱着他……我没有办法忘记……那年在玫瑰园……我和他初相见的第一面……”
雨玫的声音已经硬咽,这些心事她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那只能是秘密啊!
“但……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虽然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心……至少我也要有一丝自尊吧!”昏暗的房中,雨玫轻声诉说着她这十年来隐藏的心情。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才恍然惊醒,“天!我没有时间了,我得走了。”她赶紧起身走出房,往二楼的贵宾房而去。
从今以后,每当午夜时分,她就必须是他的情妇了。
“叩叩!”她敲了门,发现门没锁,便主动进了房门。
石振中站在窗前,身穿黑色睡袍,手中拿着一根烟,转过头来,“你终于来了。”
“我我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说吧!”他表现出不是很在乎的模样。
雨玫双腿微微的发抖,“我答应你,我把玫瑰园卖给你,请让我们一家人继续留下来。但是……请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他眉头一挑,“你也有条件?”
“是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请你务必答应我。在别人面前,我只是你的助理或秘书,而不是你的……情妇,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协定。”
“他们有那么傻吗?”
“请你至少让我保留一点自尊。”她挺直了背。
石振中吐出了一口白烟,“我尽量就是了。”
“谢谢。”她的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有了初步结论之后,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氛。
“过来。”他终于开口了。
雨玫的肩膀一顿,她明白此刻起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再也没有抗拒的余地。
于是,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双手交握在身后,低着头瞪着地板,怎么也开不了口。
“习惯烟味吗?”他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