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伊人如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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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在门外谢过他二人,其中一个稍高的摸着脑门不好意思道,“我们也不过是帮个忙,小姐不用客气。”“这乱世之中谁不明哲保身,二位是好人。” 卿卿浅笑,从包袱里掏出两个大洋,“这点小意思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哎,不行不行,这太多了,我们兄弟哪能收小姐的钱。”“就是。”一旁的一直不语的年青汉子也开口拒绝。“要是收了小姐的钱我们成什么人了。”最后在卿卿执意下他们为难的收了一块大洋,并说他们兄弟哥哥叫王大力,弟弟叫王大成,有事可以去东家巷找他们。
卿卿看了看药瓶里的点滴,细心的压了压被角,摸摸男孩的额头细细打量,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浓密的乌发,张扬的眉,笔挺的鼻,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出声。
“小姐,”护士轻叩门唤道,卿卿低低应了声,站起来看了眼男孩转身出去。
“医生,那孩子的身体怎么样?” 卿卿担忧的问道。“小姐不必担心,并没有伤到内脏。”卿卿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医生来,白色长褂,眉眼儒雅斯文,笑着的脸上满是温和,犹如清风拂面。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醒。”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大概是长期的惊吓和劳累,他只是有些虚脱。”
卿卿提着的心终于微微放了回去,“对了,还未请教小姐贵姓。”“我姓木。”卿卿报上前世的本名。
“木,”医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笔在病例上开始写字,“小姐不是本地人吧。”“我是来投奔亲戚的。”那人停下笔,抬头笑道,“原来如此,我姓庄,庄秋言。”
卿卿礼貌的点头,“庄先生。”
庄秋言说出自己的名字,眼睛却仔细观察伊人的反应,见她面不改色心中划过疑惑。“我就不打扰先生看诊了。” 卿卿微笑起身离开,没有人注意到关上门的瞬间她紧绷的身体和微微抖动的双手。
“奇怪,人呢?”刚走进病房卿卿就看见床上没人,针头丢在一旁。“哎,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大概这么高的男孩。” 卿卿拦住路过的护士比着手势询问,“刚有个孩子往重症病房去了,在那边,你去看看吧。”“好的,谢谢你。”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去抢东西了是不是。”还没走近卿卿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那声音温婉动人却带着愤怒,“母亲,您别生气,别丢,您不要动,不要动,小心身体。”男孩的声音有些急切有些自责,卿卿在门外站定,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曾经很美的人,圆润的脸庞因为生病而消瘦,双眼深深的陷了下去,樱唇苍白,全身因愤怒颤抖,“你个孽子,我就是饿死,病死,也绝不用这些钱。”
“母亲。”男孩激动的脸色发白,卿卿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病号,走进病房,“抱歉,打扰了。”
母子俩正僵持见卿卿淡定的走进来都是一愣,“还是我来自我介绍下吧,我姓木,您儿子并没有做坏事,那钱是我给他的。”“这···”女人迟疑的打量了会卿卿,又去看儿子,卿卿趁机使了个眼色,男孩忙会意道,“是,是这位姐姐给的。”
“胡说,人家非亲非故的为什么给你钱。”女人呵斥道,看向卿卿多了几分警惕。“是这样的,” 木卿卿恳诚一笑,淡淡道,“我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我见这孩子机灵聪慧,便拜托这孩子带个路,那是劳务费,您可以问问他。”
女人还是半信半疑,口气却软了下来,“哎,小姐莫怪,我也是怕这孩子走错路,万一哪天我去了···”说着两行泪就流了下来,哽咽道,“我要是不在了,这孩子怎么办啊。”
“您也不要这样想,” 卿卿走上前去扶着女人,发现这女人的手柔嫩滑腻,皮肤细致白皙,近看虽憔悴却不减风情,“这孩子懂事又孝顺,您是有福气的人。”那女人闻言脸上高兴了起来,似乎有了希冀,乖乖的回到床上,男孩唤来医生重新帮她插上针头,细心的盖好被子。
卿卿端着托盘走出病房,身上穿着护士的白色衣裙,这几日县城里突然多了许多北方来的难民,或死或伤,梅县偏僻,护士人手本就不多这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卿卿见状便自告奋勇起来。
前世她是学芭蕾出身,大伤小伤都是自己打理的,上起手来也十分熟练,医院与她商定每天管她的一日三餐,也介绍她租了个小公寓,住宿也算一并解决。伊人这几日从他们口中知道,以冯志远为首的宋家直系将领和南京参议院中新上任的宋家内阁成员正式和慕容霆对上,不少地方战火纷纷,内乱不断。
一路上不少人和她打招呼,许多半大的孩子看见她也欢欢喜喜的围了上来,卿卿微笑问候,不时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分给他们,卿卿身上有一种秋阳般温暖、从容的气质,帮人包扎时温和有礼,笑容浅浅,动作优雅,许多外来避难的城里贵妇人见了她都暗地里偷偷讨论不知是哪家避难的小姐,如此风度。
摆脱玩闹的孩童卿卿转过连廊走到后院的草坪上,学着男孩的样子一屁股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卿卿气质优雅这一坐引来不少人侧目。卿卿倒是毫不在意,看着旁边发呆的孩子,那天之后她和这对母子成了朋友,这才知道男孩叫徐青书,女人叫何茵。两个人本是准备回外公家的,可是没想到母亲半路染病,男孩专注的看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卿卿却知道他在思考。
“我母亲是我父亲的大夫人。”男孩突然开口。
“我父亲是个自大又好强的人,深宅大院,妻妾成群,我母亲从小思想独立,受的是新式教育,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家,她每天度日如年,是为了我才忍了下来,这一次,父亲为了给戏子出气要打死我,母亲死死拦住,带着我离开了家,我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我·····”
“傻瓜,” 卿卿看见他死死隐忍的泪水,知道今天下来的病危通知书打击到了他,伸手揽过他,轻抚他的背,“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你所受到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值得的。”
“可是,可是,我却不能让她享一天福,不能······” 卿卿看着怀中终于痛哭的孩子,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死去该何等的难过,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何其悲凉,不由的也悲从中来,幽幽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啊没有人········伤心,掩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三天后何茵离开了人世,卿卿和青书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天阳光正好,暖暖的照进屋子,舒适的风轻抚脸庞,她坚持自己削了两个梨,一个给卿卿一个给了青书,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一口一口的吃下,她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红晕,穿着白色织锦旗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容安详,仿佛只是一个幸福的梦。
“姐姐,”“恩?”“你说母亲会幸福么?”“会的,一定会的。”卿卿看着青书的眼睛,坚定的微笑。其实,对于死亡,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吧。这是卿卿当时没有说出的话。
十天后,两军战火南移,连梅县也受到了波及,城里人心惶惶,逃难者随处可见,许多店铺和人家大门紧闭,昔日的繁华早已不见,“青书,架子上的急救药带了么?”“放在箱子里了。”“尽量减少负担,我们赶紧收拾。”“好的。”“我去准备些干粮。”
卿卿匆匆出了门,在路边买了些烙饼,想了想又去了趟成衣店,买了两套新男装,一大一小,出外逃难还是男装安全些,“都躲开,躲开。”才刚出店门就听见远远的呼喝声,卿卿赶紧背过身,站定,等声音近了卿卿才发现这些穿军装的人手上都拿着画纸往大街小巷贴,一个高大的男子长臂一指,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声道,
“都睁大你们的眼睛,谁要是见着了画上的这个女人只要到警队去报告,赏十个大洋。”麻木的人群中终于有了些动静,大家阵阵惊呼画上的人不知是什么来头值十个大洋,见终于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那人满意的朝远处停着的一辆车点点头。
卿卿依旧站在墙角,听到那人的话,心突突的跳着,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这女人长得到不赖。”“是啊,瞧瞧这眉眼。”
卿卿远远的朝那幅画扫了眼,与她有八分像,看来找的人是她无疑,幸好她现在穿着一身灰布男装十分不起眼。她转脸又看见那个之前说话的男人正恭敬的站在一辆自始自终停在那里的车后向人说着什么,那站着的人赫然就是拿走她行李的男人,慕容霆的亲信汪琛。
卿卿见情势不妙也不停留,匆匆回了医院,这下她的画像满大街都是,她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青书,”卿卿刚进门就急急唤道,“来了,啊,姐姐你怎么换了身衣服,脸色这么白?”青书见卿卿一脸焦急担忧的问。“东西收好了么,我们现在就走,不能再拖了。”卿卿手脚不停的把买回来的东西一并放进包袱里。“出了什么事?”“别说那么多了。”卿卿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她的事情。
“木小姐,这是要走了。”问话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穿着双襟高领的暗红色旗袍,她此刻正站在对门门口看着男装的卿卿一脸惊讶。
“原来是李太太啊,”卿卿点点头。“这兵荒马乱的你们要去哪里?你一个女子带着个小孩的,多危险啊。”那妇人双眼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们原本就是要去投亲的,前些日子耽搁不少时间,今个再不走,怕是亲戚也要搬走了。”卿卿耐着性子解释,心下却紧张不已,这些富太太也是有见识的,街上的寻人启事怕是很快就要传遍了,要是那样,一定会被抓住的。
“我们还有些事要办,就不打扰了。”卿卿紧紧抓着青书的手语罢就要走,“哎,等等,等等,”那胖胖的李太太倒是身手矫健一个箭步挡住了两人,卿卿见她脸上的怪笑暗道不好。“您这是什么意思。”卿卿声音冷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