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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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系事实。战略究应如何,从来也没有一个精确的数字和明确的表示。 ”1965年惟一显而易见的一件事是军队人数越来越多。8月,美军如潮水般涌进越南;到9月 军队人数显然已快突破20万大关了。 为了核实西贡附近的一次战斗的报道,美联社记者彼得?阿内特驱车出首都看到了三种颜色 烟尘,这是南越军队在作战,但是对面并没有敌人。有人对他说,士兵们是在为美国新闻 处拍一部彩色电影,“以便说明此间真相”。那里的真相究竟如何,各方包括国内,争 论得 不可开交。林登?约翰逊有时候说起话来好像他在回答胡志明个人的挑战,好像他同胡志明 是像电影“正午”中场面那样怒目对峙。西贡接近事实真相的情况,倒似乎是一起起的炸 弹 恐怖事件,这类暴行事件还正有增无减。12月4日拂晓,发生了另一起卡车装载的250磅炸药 爆炸事件,这一次是发生在供美军使用的大都会饭店外面,死7人,伤137人。 威斯特摩兰的发言人常常只发表每日“尸体计数”,这是用来描述越共伤亡的麻木不仁的用 语。在随军记者尼尔?希恩看来,越南战争的特点是不分青红皂白狂轰滥炸造成无辜平民大 量伤亡。希恩问威斯特摩兰,这种情况是否使他感到烦恼,这位将军回答说:“是有点,可 是那也减少了敌人的人口,是不是?” 在1965年,美国人的反战示威在全国大部分地方看来还是比较怪异的事。只有少数人愿意被 认为是赞成美军立即无条件地从印度###撤走的。甚至国内最具有鸽派观点的集团之一的大 学教员,迟至1967年在这个问题上还分裂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尽管如此,和平运动的气势 已不同一般了。在10月15~16日的周末,估计有万人的一支群众队伍在曼哈顿第 五 号大道举行了游行。同时,另外还有1万人向奥克兰陆军基地进军——他们在市区的边界线 上被警察拦回来了——在伯克利有2000人游行示威。在各地举行的这次被宣布为“周末抗 议 ”期间,威斯康星大学的50名学生打算把特劳克斯空军基地的司令官当做“战争罪犯”拘 捕起来,抗议者们在安阿伯的征兵局办事处举行了一次“静卧”。 第五号大道争取越南和平游行示威委员会宣称: 我们要求不再把美国青年送到一场对他们、对越南人民都没有好处的战争 中 去打仗。我们已从纳粹德国吸取了教训,决不同意任何政府的侵略性的好战政策,即使这个 政府是我们自己的政府,我们也是这样。 这话合情合理,但是许多地方的示威者所使用的语言,像战争本身一样,越来越充满仇恨。 就在华盛顿感恩节后的星期六,2万名示威者首次喊出:“喂!喂!约翰逊!你今天杀死了多 少 青年?”以1964年5月2日他们首次上街抗议美国卷入战争的日子命名的“五二运动”的成员 们,带着越共旗帜在白宫周围游行,为了给北越士兵收集血液而大张旗鼓地搞“输血”活动 ,在伯克利,言论自由运动已为越南日委员会所接替,它曾两度以占据车辆和坐轨的方式企 图使运送部队的车辆无法开过。 1965年10月15日,示威运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方式,这是由22岁的戴维?米勒开始的, 他是义务救济工作者,他在纽约爬上一辆宣传车,宣布说:“我原准备讲话,现在我打算让 行动本身来说话了”——他划着一根火柴烧掉了征兵卡。几周后,米勒被捕,尽管在8月31 日国会把烧毁征兵证定为可罚金1万元和监禁五年的触犯联邦刑律的罪行,但仍风靡一时。 自我牺牲的行动继续是一种最后抗议的形式,一名教友派教徒在五角大楼外面、一名信奉天 主教的救济工作者在联合国外面举火自焚。 进行反示威的美国纳粹党人则带着汽油罐,举着“为乞求和平的小爬虫们免费供应汽油”的 标语牌。照例是没有人赞成他们。大多数针对着抗议运动举行的反抗议的调门都比较温和。 在纽约有一个大姑娘拿着一个标语牌,上面写道,“我希望我有一张兵役卡”。一些认真的 示威是由“青年美国人争取自由组织”、“美国退伍军人团”和“对外战争退伍军人会”等 团体组织的。他们的标语反映出的最好战的情绪是“轰炸河内”。在佛罗里达州举行的一次 有代表性的游行中有这样一些标语:“我们爱美国”,“爱我们的国家”,“美国是我的祖 国——对也罢,错也罢”,“我们能让他们把美国埋葬掉吗”?以及“没有比美国国旗更光 荣的旗帜”等等。鲍勃?霍普对一批听众说:“如果我们让共产党获胜,我们就有需要冒终 生 进行战斗和牺牲一百万青年的大危险。”这是一个夸张其辞的说法,但是这和谴责总统杀害 青年的说法可是完全不属于一类的。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5)
那些赞成这次战争的人对反战的一方提出的最严厉的指控,是说他们不忠。西弗吉尼亚州查 尔斯顿的警察局长说:“我们决不像这些叛徒所做的那样,拿着蜡烛在黑暗中匍匐爬行,我 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军,让自由的人民立即参加进来,在我们的后面齐步前进。”一些报 纸在关于1965年和平运动各种活动的报道中,普遍倾向于暗示有共产党参与其事。联邦调查 局,也像鲍勃?霍普那样,已逐步抛弃了它的超党派的名声,实际上认为所有这些反战抗议 都是克里姆林宫指挥的。政府的一份报告说:“反对越战运动的控制权,显然已经从可能一 度控制着运动的温和分子手中转到了共产党和极端分子手中,他们公开同情越共,公开敌视 美国。” 事实上,实际情况恰好相反。尽管个别的反战战士使用了煽动性语言和表现出挑衅性的举止 ,但是那些示威游行一次比一次更无可非议。政治上保守的中产阶级主妇,甚至穿着军服的 军人也参加了运动。参加的著名人士也越来越多,他们被吸引到和鲍勃?霍普相反的方向去 。11月27日在晴空如洗的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止轰炸的游行队伍中,除诺曼?托马斯和詹姆 斯?法默之外,还有一些从不参加政治活动的人物,如本杰明?斯波克医生、漫画家朱尔斯 ?菲弗、小说家索尔?贝洛、雕刻家亚历山大?考尔德和作家迈克尔?哈林顿。 那年秋天,来自越南的消息报道,美国的一些著名的部队已在越南战场被打得落花流水。其 中有9月份在安溪惨败的第101空降旅,10月份在波来梅惨败的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11 月份在德浪河谷惨败的第一骑兵师。在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炸游行前一周发生的德浪遭遇战 ,有着特别的意义。像越共前次的春季攻势和1968年初的新年攻势一样,德浪之战是越南战 争中的一个转折点。第一骑兵师的空降兵在波来梅交战后穷追敌人的小股部队,在德浪河谷 遭到顽强抵抗,此处靠近朱邦山,距柬埔寨边境七英里,位于西贡以北200英里的越南中部 高原。这次美国人面对的不是越共游击队,而是北越第66团。 北越的精锐部队66团,面临着一次严峻考验。从军事史上说,第一骑兵师可算是一种新 部队,它是一个用美国最优越的火力装备起来的直升机空降师。共产党军队,对有发明才 能的美国人所研制的在战场上使用的武器都颇为熟悉,他们现在的战术则要求士兵们在近距 离和那些怨气兵交锋,如果可能的话就打肉搏战,但至多不超过34码的距离,这样就可 以使美国的炮兵和战术空中支援全部失去作用。 德浪之战的含义肯定是极大的。在7月举行戴维营会议之际,在南方还只有两个北越团。现 在驻越军援司令部已经查明有六个来自北方的团,此外大概还有两个团,可能甚至三个团。 还有一些正在南来途中。胡志明的司令官武元甲将军一直在把他的营分散成连和排,以比美 国运入军队快得多的速度经小道源源而来。 双方都把援兵投入河谷,尽管第一骑兵师投入的一个营遭到伏击损失惨重,德浪之战结束后 ,威斯特摩兰和他的副手威廉?德普伊将军却声称获得一次胜利。数字似乎支持了他们的说 法,敌军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日本人那样采取波浪式的攻击,用英语大叫:“杀死美国兵 !”他们被打死1200人,而美国人仅死200。但是另外一些观察家,其中包括以文职人 员身份回到越南的约翰?保罗?范恩,则做出了迥然不同的结论。共产党已准备好无限期地 接受这样的损耗。(一个越共士兵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为祖国牺牲自己的生命是我们这一 代人的天职。”)而美国在德浪之战中的伤亡,尽管小得多,仍是威斯特摩兰部队的一个新 纪录,它使美国在越南战争中的伤亡达到了死1335人,伤6131人。美 国驻越军援司令部却认为威斯特摩兰已找到获胜的战略秘诀,迫不及待地在筹划更多的德浪 战役,而武元甲却完全同意范恩的观点。这位北越将军确信(后来的事实完全证明他是对的) ,美国人民不会接受这样重大的伤亡,容许美国承担没有尽头的义务。武元甲认为这场战争 的新阶段是他的人力与威斯特摩兰的技术装备之间的抗争,充当评判员的是美国公众舆论。 12月间,麦克纳马拉劝请约翰逊暂停轰炸。腊斯克表示反对,现在他已经是最强硬的鹰派人 物之一了。但是总统停止了B…52的出动,并向世界一些重要的首都派出外交人员,散布华 盛顿准备谋和的消息。两位意大利教授抵达河内试探胡志明的态度。一开头,谈判似乎是有 可能的,但是在共产党准备采取和解态度的话刚传到腊斯克那里的时候,河内却忽然谴责一 切都是“彻头彻尾毫无根据的捏造”。美国人吃了一惊。在德浪之战以后,美国人认为胡志 明应该清楚他面临着失败。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想起了他们的一个老笑话的结尾的一句话: “总有哪个狗娘养的没有得到信儿。” 林登?约翰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