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出壳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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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紧紧的抱着他紧致的腰身,仿佛要把自己揉进的身体里一般。
无限的愧疚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为了一个背叛过我的男人,我竟然疯狂的割脉,无视健在的父母,无视心痛姐姐和关爱我的朋友。想想坚强乐观的父亲,即使再苦再痛,即使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也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放弃。而我做了那么多傻事,那么的不爱惜自己,如果要是被爸爸知道了,是不是会觉得这么懦弱的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女儿。
其实风湿是很多老年人都惯有的病,很常见了。只不过我爸爸的风湿却是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的。依稀记得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放学回家的时候积雪已经是没过我的膝盖了。当时外公病了,妈妈几天前就回了娘家。当时我和姐姐不知道爸爸有很严重的风湿,只记得那天很晚了爸爸还没有回家,我和姐姐很害怕,可是却又放心不下爸爸,于是晚上10点多的时候,拿着个80年代那种装5号电池的古董电光,冒着呼啸的风雪又赶回了学校。
很幸运的是那天我们去的时候老师办公室没有锁门,远远的我们就看见黄色的钠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射出来。原本我和姐姐还以为爸爸是改作业改到忘记了时间,可事实上,当我们进去看的却是爸爸苍白的紧皱的脸,倒在地上,嘴里还不时的传出一声声的痛苦的呻吟。当时我吓哭了,还好姐姐够冷静,立刻拉着我跑上前去,两个人拖带拽的把爸爸弄到了凳子上。
那时农村还很落后,电炉什么的听都没有听说过,唯一可以取暖的东西就是煤球。可是学校的办公室一般只有白天上课的时候才会烧,现在煤球早就已经熄火了。我学着姐姐的样子把爸爸的鞋子脱下来,然后用自己温热的手心拖着爸爸的脚掌,可能用处并不大,但是姐姐说她看到过妈妈一到下雪就给爸爸泡脚,现在没有热水这样或许会好点。
从那之后我们就知道爸爸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妈妈告诉我们是因为爸爸小时候留下的。依稀记得妈妈跟我们说过,爸爸家里以前很穷,而且都到了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外公都使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他,不过后来妈妈觉得爸爸为人老实诚恳又善良,硬是顶着外公的反对嫁给我爸爸。
记忆来的太突然,在我还来不及梳理的时候,眼泪已经泛滥成灾。朗晨哥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肩膀,好像在哄着待睡的婴儿一般。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没有安慰我,只是静静的抱着我,等我哭够了然后才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去退房。
我一直坚信自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一碰到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眼泪总是会止不住的往下流。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简单的向他把我的家庭背景跟他介绍了一下,其实跟他的家庭;比起来,我那样平淡的可以说的上中下水平的家境完成不值得一提,不过无论家境怎么样,在我的心里,家都是我最温馨的港湾,家人都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我们很快就到了人民医院,此时我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朗晨哥转身打算开门下车,我反应极快的从抓住了扑过去抓住了他正欲开门的手,郑重的说道:“郎晨哥,回去我就跟爸爸将我们结婚好吗?”
他转过身来,微笑着把我搂入怀里。声音极其温柔的说了一个好字。简单明了,可是却意义深远。
我浅浅的笑着,笑意却深深的刻进了骨血里。忘记是哪位哲人说过,人生最重要不是是活在当下。不管以过去如何,不管以后会如何,懂得珍惜,才能让后悔无迹可寻。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买药了,所以我显得特别的熟门熟路,在加之过年买药的人少,不用排队我们一下子就买好了。不过郎晨哥硬是说回家看岳母娘怎么着也得带点见面,于是我们又在街上逛一圈,买了好多保健品,按他的意思是电视上的广告都是这么打的,例如那个“今年过节送什么,送礼就送脑白金。”总之是补的,吃了对身体好的就行,不过我估计这孩子压根就没送过礼,要不是正好看到了那广告,估计这回他完全不知道要买什么。
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一点了,因为事先跟妈妈对过招呼,所以我们回家时正好赶上吃饭。
爸爸对于朗晨哥这个准女婿显得特别满意,妈妈也是,越看越顺眼,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啊。饭桌上一个劲儿的给郎晨哥夹菜。
“妈,你别给他夹菜了,这么大的人了,他喜欢吃什么自己会夹的。”看到朗晨哥碗里那堆的跟小山似得菜,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妈别的缺点没有,就是太过热情,无论谁来家里,吃起饭来铁定要她认为好吃的菜给别人夹个遍,可是她觉得好吃并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吃,曾经一度我还听姑姑抱怨过,说我妈别的缺点没有就是太热情。妈妈自己喜欢吃笋子,当然她炒的冬笋炒肉也确实好吃,可是我姑姑却扁扁最讨厌吃笋子,每次在我家里吃饭,都跟让她坐牢似的。
郎晨哥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善的对着我一笑,接着继续埋头吃饭。妈妈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貌似有点太过热情了,当即收回了正在往郎晨哥碗里送的辣子鸡。尴尬的说了一句“郎晨啊,喜欢什么自己吃啊,千万别客气。”
除了中间那点小插曲之外,整顿饭我们都吃的很和谐。饭后爸爸和郎晨哥去了客厅看电视,我和妈妈留咋饭厅收拾碗筷。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虽然说郎晨爸妈先在对郎晨哥印象极好,可是一会开人口普查大会时,我就保不准爸妈的想法了。其实我们那你这种小地方也有几个看起来还算有点钱的家庭,一个个的把自己整的皇帝老子似得,金银首饰带了一身,还老爱抬起头看人,到处显摆,所以不自觉的就让爸爸对有钱人有了一种不自觉的排斥感。
“郎晨啊,你家里是哪里的,除了筱怡,还有什么别的兄弟姐妹吗?”我一进客厅就听到爸爸开始普查了,狗腿子似得跑到郎晨哥得身边去做好,深怕出现什么出乎意料的纰漏。
我很清楚我爱朗晨哥,希望能和结婚生子相互扶持着走完接下来的余生。可是尽管如此,只要爸妈一个不满意,我不保证我就放弃朗晨哥。因为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比爸妈更重要。
郎晨哥见我过来,很自然的握紧了我的手,微笑着说道:“我家在S市,家里就我和筱怡兄妹两,爷爷健在,父母身体好挺好的。”
爸爸似乎对郎晨哥得回答很满意,接着进一步深入:“不知道令尊是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别的不求,只要家庭清清白白的就好。”爸爸说这话时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确实这话说的有点不大近人情,不仅是对郎晨哥得家境的一个基本了解,同时也包含着要是他家竟不清白的话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意思。
“我爸爸就是个生意人,在S市自己办了一间公司,我爷爷以前是个将军,现在退休了在家里养养花草什么的。伯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蓝蓝的。”郎晨哥握着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他不仅是在向父亲承诺,更多的是在对我对我宣告。
我们相对一笑,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爸爸听郎晨哥这么说心里也就踏实了,脸上自然的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爸爸自言自语的说着,仿佛放下了一块积压在心里很久的大石。
郎晨哥见状立刻趁热打铁,脸色严肃,语气郑重的对爸爸说道:“伯父,我和蓝蓝决定今年结婚,我保证我会一辈子疼她爱她。”
闻言爸爸没有做声,只是回头看向我,眼神里透露着一些我所看不明白的东西,是不舍,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恩,结婚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虽然爸爸故意装的很冷静,语言平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是从紧紧握拳的手上,我看得出来,爸爸的激动。
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能过的好,我特别能理解父亲此时的想法,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最高兴的莫过于父母了,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我的亲妈,为什么帮着别人的儿子说话,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我妈说:“郎晨啊,我们家蓝蓝从小性子倔强,又不像她姐姐那么勤快,要是以后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切,重男轻女。”我在轻声的抱怨,惹来身边的郎晨哥大笑。不过还算他机灵,懂得在妈妈面前客套的帮我说好话:“伯母,蓝蓝挺好的,我还怕自己配不上她呢。”
这话说的,让我这脸皮堪比地皮厚的人都一不小心脸红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郎晨哥会这么说。他跟我说过他一直很怕我介意他以前那段婚姻,所以他总是处在一种极其患得患失的状态中,他说“我只有不断的对你好,才能有底气去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那是说的客套话,可是直到我此时我才能真正体会他话中的含义。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时,不管自己家庭背景再好,自身条件再优越,也会不有自主的自卑,不由自主的想她是不是会嫌弃我,有时甚至连对方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也会被你拿来研究出许多根本不存在的含义。
就像我,以前从来不在乎家庭背景什么之类的事情,可是爱上他,我会开始深思他的父母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父母认同我……………。。
坦诚
相比于其它公司,我们的年假算是比较长的。一共有十四天。所以我可以在家里呆到初八。而且朗晨哥说上次我们走的太,这次他会陪我呆到匆忙,所以他决定陪我呆到初八,然后在一起去S市。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所以我们所有的活动也仅限于在家里。
晚上吃过晚饭过后,我习惯性的去浴室找木桶,给爸爸将药水配好了在提着桶子来到客厅让爸爸泡脚。
一进门就看到爸爸和妈妈在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