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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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桃子上的毛洗了没有,你又往我身上抹。”她对桃毛过敏,触之脸上就起红疙瘩。
“小五给洗了,干净的!”团子大声道,小脸气嘟嘟的,好像对于乔木质疑他的干净程度感到很不开心似的。
乔木被这臭小子给气着了,一把抱起他,架在肚子上,戳着他的小脸道:“坏东西,干净就干净了,我说你一句还怎的,你是我……你是我弟弟,我还不能说你啊。”
“不能冤枉团子!”小东西屁股一扭,八爪鱼似的一下扒到乔木胸前,呼呼喘着大气道。
“我可没冤枉你,前天是哪个坏家伙把桃毛抹到阿爹脖子里的,让阿爹的脸红了整整两天。”乔木笑话他道。
对于团子的淘气她并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还有比放养孩子的方式更好的吗,孩子的天性才是最可贵的,不需要刻意的把孩子雕琢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啊啊啊,不说不说,呜呜,团子错了。”小家伙淘气的捂着眼假哭道。
乔木哭笑不得,对于他的这一伎俩她真的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二姐坏!”见乔木不像顾美娘一样哄着他,他放下手,撅着嘴不高兴的道。
“到底是我坏还是你坏啊,你这倒打一耙的毛病跟谁学的啊。”
“他跟谁学的,你难道不知?”斡哀奴从院子外走进来,看着葡萄架下躺着的娘俩不温不淡的道。
“阿奴!”团子一听这个声音,从乔木腰腹上一跳就要蹦下去。
此时这小子胖墩墩沉得很,正坐在躺着的乔木的腰腹部,他一蹦跶不要紧,差点让乔木岔了气。
“你老实点。”斡哀奴把张着一双小手臂要抱的团子抱起来,打了他小屁股一下道。
“阿奴、阿奴,你去哪里了,团子已经好多天好多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好想你。”团子亲昵的把脸钻到斡哀奴的脖颈里,可怜巴巴的道。
乔木每当看见他们亲热就生气,说了团子好几次不让他亲近斡哀奴,甚至卑鄙的给他灌输等级思想,说他是主子,而斡哀奴是奴,他也不听,每次见了斡哀奴就跟见了他亲爹似的,上赶着亲近。
乔木暗呸了一口,可不就是他亲爹吗。
“斡……楚……”喊了两次都觉得不妥,最后白眼一翻,直接恭敬道:“凤王老人家您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阿奴你要走啊。”团子一把抱住楚言的脖子,霸道的哭闹道:“我不准你走,你还没教会我打野狼拳呢。”
每当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叫“阿奴”的时候,他都有种想掐死某个女人的冲动。
他不跟被瞒在鼓里的小家伙计较,而是谆谆善诱,“你若从此不叫我‘阿奴’,往后我去哪里就带你到哪里,咱们爷俩永不分开。”
文“那团子该叫你什么啊。”蔚蓝的大眼睛眨动几下,萌萌的看着楚言。
人这一刻,楚言一颗铁血男儿心也不禁软的如棉花,温声细语道:“这就得去问你二姐了,也许你也不能叫你二姐为二姐。”
书“二姐就是二姐,阿奴就是阿奴,为什么要变,团子都糊了。”小家伙毕竟还小,虽智慧早开却仍旧不能理解大人们的世界。
屋“你以后会懂的。现在出去玩吧,我有事同你‘二姐’说。”他特别加重二姐那俩字。
“我不,我不,我要跟阿奴玩,阿奴你已经好几天没教团子野狼拳了。”
父子两个都是霸道的性子,小的不听话,大的更固执,抱起他直接将他扔到院子外,把院门一关就完事,任由小家伙在外头扯着嗓子喊也不心疼。
“你嘴上从来就说糯米团子是你儿子,可看看现在,他在门外扯着嗓子哭你也不心疼。”乔木讽刺他道。
他上前一步,径自推开竹塌上女人翘着的二郎腿。
乔木对他的无礼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此时此地,他早就不是那个记忆不清,任由她拿捏的酒楼伙计斡哀奴了。
“我的心狠还是你的心狠,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死活不认。能想出把儿子变弟弟这样的主意,古今你算是第一人了。”他居高临下的瞥着身体僵直的躺在竹枕上的俏媚女人。
“你有脸教训我,因到底是谁种下的。算了,那都是老掉牙的恩怨了,从我致你生死未卜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恩怨便两消了,至于糯米团子,他姓夏不姓楚,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你也不会在乎一个两个儿子把,像你这样有精力又长的秀色可餐的男人,想要多少儿子没有啊,你不会同一个被你‘糟蹋’过的可怜女人抢孩子的是吧。”她特特把能让眼前这个侵略性极强的男人愧疚的字眼都加重了语气。
一霎时,楚言果真冷了脸,单臂扶着竹塌,一张俊颜压下直接与她面面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他还是做了斡哀奴的打扮,一头长发披散如野人,一身粗布长衫穿出贵气凛然,所不同的是身上的气息变了,属于他的那种霸气高傲好像一下子从地底深处钻出,全然释放。
“同你相处两年足够让我看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要企图拿着我的把柄,激怒我以搅浑我的决定,糯米团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谁也逃不掉。”
面对这样一个杀过人,沾过血的男人,相处两年,她已能做到泰然处之,或者应该说,她也渐渐了解楚言这个人,就像黔驴技穷里面,当老虎发现那头生的威猛高壮的驴子不在神秘和强大的时候,老虎张口就将驴子给吃掉。
她非老虎,却也不是病猫,当发现楚言这个人并非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徒时,她也在琢磨他的底线的同时,逐渐扩张自己在他心里的“势力范围”。
不求最后能将他这头强驴吃掉,也至少能做到时不时的挠他一爪子的同时不会被他给踢中要害,悲惨死亡。
“你是何意?”乔木直视着他的眼,紧张的问。
对于自己和糯米团子将被如何处理,她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跟我回去。”他断然命令。
“如何回去,以何种身份?外室妾和私生子?正牌王妃和尊贵世子?”
“你想要的还不少。”他冷哼。
“我为什么不要?正如你说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了解,难道你想让一个从来都是占尽便宜的人去委曲求全吗?真看得起我。”乔木缠弄着他披散的一缕长发,笑容发媚,又漫不经心道。
“该是你的自然给你,不该给你的,你要我也不给。”他一把捏住乔木的下巴,冰凉的唇轻轻在乔木的唇上印了一下,“你自己也说那笔恩怨已然两消,那么,你从向阳观把我打昏弄到你的酒店里来做了两年伙计,这笔账又如何算?”
对此,乔木已然相处合理且委屈的说辞,“你在酒楼两年就睡了我两年,嫖资却一次也没付,还不能两相抵消吗?”
“你这女人!”他最恨她如此诋毁自己。
他从不打女人,对她他几次冲动都想掐死,可又舍不得,只好……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裳,吻上她的脖颈、胸前,间或泄气的狠咬几口,一颗颗的吻痕,红里发紫,可见他并非闹着玩。
竹枕上的乔木疼的直抽冷气,抱着他的脑袋恨不得把他的一头长发给扯烂,嘴里不服输的道:“你属狗的吧,你就这点能耐吧,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啊,掐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晓风清,残阳美,蒲桃紫红坠花架,花架下一对男女相拥着,从正面看,男的压在女的身上,脑袋钻在女的敞开的衣衫里拱来拱去,真真是暧昧脸红之极,可若是从女的低垂的眼睫毛下看,那男人哪里是亲,是想一口吃了她才准确。
“你是属鸭子的,放锅里煮你一天一夜,身子都软了,那嘴还硬着。”他此来并非寻她求欢,啃咬片刻,两人都不曾动情,顿觉无趣也便松开了她。
乔木气的一把推开她,径自去看衣衫里被弄的青紫难看的痕迹,咬牙切齿道:“若是斡哀奴这样待我,我早踢死他了。”
“你喜欢斡哀奴?一个酒楼的伙计,谁都可以欺负的一个窝囊废?凤王不好吗,俊美刚强,手握重兵,整个伽罗城都是他的,哪个女人不想嫁凤王。甚至,他不仅仅会是一个边境王爷。”他隐含暗示的告诉她。
“位高权重的王爷谁不喜欢,我也喜欢的紧,可是王爷能在我们吵架的时候任由我发脾气吗?王爷能任我打吗?王爷能允我后府不纳妾,只要我一人吗?王爷能心里只想一个我吗?”
乔木把自己的衣衫系好,好笑的看着他道:“别逗了。我就是喜欢斡哀奴,你能怎样,斡哀奴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他不爱看她如此强笑,一个内里放肆不羁的女人,面上嘴里却风轻云淡的伪装成乖巧顺遂认命的普通女子,这种矛盾的情况下滋生的那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可我不喜斡哀奴,这世上也从来就没有斡哀奴这个男人。”他猛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木,“我今日就能带你回王府,走还是不走。”
“不去。好走不送。”乔木一下翻身背对着他,直接拒绝。
他冷扬唇角,背手在后,“我等着你哭着喊着奔入我的怀抱。”
“混蛋!”乔木“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怒目而视,可楚言早已经大步离去。
糯米团子小狗似的刨了半天门见无人搭理他,这小子也牛气,眼泪珠子不落一颗,大大的眼睛一横,扭着小肥臀就跑去找顾美娘告状去了。
等坏小子费了牛劲手舞足蹈的把事情说明白之后,领着顾美娘来“抓奸”的时候,院门早就开了,院子里哪儿还有一个人。
顾美娘不以为糯米团子这么小点一个孩子会说谎,事情只可能是失踪了将近一个月的斡哀奴真的回来了。
“走,阿娘抱着你去酒楼,她今天的私房菜馆还没开张呢,你二姐大概回那里去了。”
“嗯嗯,团子要揍阿奴一顿,他把团子扔了,大胆!”小粉拳一握,坏小子蓝眼横着,隐隐的凌厉之味便让人自觉的不敢亲近。
“对,就该揍他一顿。”顾美娘可是知道斡哀奴是团子亲爹的,但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她笑只是觉得一个当爹的被自己儿子叫“阿奴”,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