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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边塞风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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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藏龙山以后,却有疯了一般硬把那些武功塞给我们,恨不得一天两天就让我们融会贯通了。”

忽然间的落寞,风暴前的宁静,无法欲知的明天,让一切变得惶然。

印无忧心中忽然升起这种感觉,不免有些惘然:“你是说,要出事儿?”

列云枫点点头,神色凝重:“无风不起浪,师父心里应该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他却一个字也不透露,你看看这半年来他教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功夫,不是极深极难的内功心法,就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里,师父对我们都很纵容,你没见他以前的脾气,他那个人固执严肃,对弟子要求严格,稍有违抗杵逆,就会家法伺候。”

印无忧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不过细想想,除了自己被澹台玄教训过一顿外,别的人还真的没有挨打。

他见列云枫一本正经地说话,神色间对澹台玄极为关切,心中不觉感动,别看列云枫平时任性胡闹,可是心里想得却是如何为人分忧,替人筹谋,但是又不愿意让人知道。

施恩不为回报,这句话印无忧以前就知道,可是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就是有,也应该是另一幅情形,可是列云枫却黠慧机警,和他想象中全然不同。

更重要的是,印无忧觉得列云枫是当自己如同兄弟一般,不然以列云枫的骄傲,绝对不会把心里的话,讲给他听。

英雄惜英雄,印无忧同样是骄傲的人,他更能理解列云枫藏在戏谑不羁下边的那份骄傲。

印无忧叹了口气:“小枫,”他本来想说什么,可是却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来说。

列云枫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兄弟间肝胆相照,用不着寒暄客气。你是小师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

忽然提及澹台梦,印无忧感觉列云枫最后这句话大有深意,可是说话的人犹自不觉,印无忧蓦地心神恍惚,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涌上心头。

列云枫忽然一笑:“走吧,再一会儿,天都亮了。”

印无忧道:“你的主意虽然好,可是莫逍遥的功夫那么好,我们怎么能不被他发现?”

列云枫笑道:“谁说我们要偷偷摸摸地去听墙角啊,我们要大大方方地进去。”

啊?

印无忧不觉愣住,他还以为两个人去莫逍遥哪里偷听,所以才担心被武功高强的莫逍遥发现会弄巧成拙。现在列云枫居然要明目张胆地去那里,那还能探听到什么?

而且这个时候,他们总不该无缘无故地跑去人家哪里,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

他瞪着列云枫,看着列云枫胸有成竹的笑。忽然心里也豁然,他信得过列云枫,就是刀山火海,他印无忧也无所畏惧。

黑云压城城欲催

早晨的阳光,投过窗棂,墙壁上、地面上的那些血迹变得黯淡,可是腥气却在整个玉坊里边回旋。

老玉匠瞪着双眼,躺在地上,他,死不瞑目。他躺着的姿势非常的诡异,整个人是扭曲的,每一道叠起的衣褶,都在无声地诉述亡者临终前的痛苦,那种痛,一定惨绝人寰,所以老玉匠那双早已经失去了生命光彩的眼睛,还瞪得那么惶恐无力。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因为浑身上下,布满了长长短短、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浸透了破碎的布片,很显然,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是被人想片白菜一样割开无数伤口,然后血尽而亡。

玉坊里的博古架上,所有的玉石饰件一样也不缺,屋子里边的陈设纹丝不动,杀人的人,应该不是为了这玉坊里边的珍宝。

只有墙上,喷溅着很多血迹,有人用血在墙上写着几个字:“杀人为取乐,逍遥雪少爷。”

屋子里边很静,大家都在默默旁观。

来的都是江湖中人,大部分是准备参加试剑会的那些少年,陈九州虽然死了,可是他们都没有走,因为慕容惊涛在办理陈九州的身后事,要为这个英年罹难的朋友做好最后一件事,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所以这些来贺寿的少年几乎都没有走,陈九州虽然不在了,可是慕容惊涛还在,而且慕容惊涛下了悬赏令,这些踌躇满志的少年到不稀罕那些赏银,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接近慕容惊涛的机会,一个可以和天下第一快剑攀谈亲近的机会。

所以这些人住在图苏城的客栈里,天天往陈府跑,削尖了脑袋想为慕容惊涛办些事儿,好让慕容惊涛记住自己。

他们很清楚,要想接近慕容惊涛,最好的礼物就是捉住雪少爷,他们四处寻求,也没有找到林雪若的踪影,没想到人家雪少爷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跑到这里来杀人了。

这些少年的脸上都很不自然,感觉火辣辣地,好像被人狠狠地掴了一耳光。

此时此刻,人们的眼光都聚集在站在屋当心的慕容休身上,眼光中充满了尊重。

其实他们当中没有几个人是真的认识慕容休,可是他们都知道,慕容休是慕容惊涛的小儿子,这一点,就足够了。

管中离站在慕容休的身边,他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穿得也很考究,不过无论怎么看去,管中离都是一个伺候人的人。一身一脸的奴相。

上天有时候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也许他心地高贵,也许他傲然卓世,可是从他的形容相貌上看,这个人就是别人的奴才。

慕容休围绕着老玉匠的遗体,左看右看,最后蹲下来,一边看一边吸气:“喔,呀,怎么这样样子,这是杀人还是切菜啊,老管,你看过这样用剑的人吗,如果这个人不是一身的剑伤,我感觉更像是疯狗咬的。”他说完,居然忍俊不住笑了一声。

那些旁观的人,很多有不以为然,他们感觉慕容休的态度不够严肃,做为不二山庄的三少庄主,在这种场合,面对一个无辜被杀而且死得很惨的遗体前,应该是悲愤交加,面带不忍,要对死者表现出怜悯,对凶手表现出愤怒。

这是种起码的姿态,就算心里不以为然,这些表面的功夫应该做到才是。

可是现在慕容休的口气,居然带着几分戏谑,尽管慕容休说得很形象,还是让人心里无端地就觉得不适。

管中离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三少爷,可是慕容休犹自未觉,还在哪儿啧啧不已。

人群有人叹了口气:“这个雪少爷实在狂妄,不但像疯狗一样地杀人,还在墙上留下他的名字,生怕没有人知道他是凶手,若非穷凶极恶之徒,怎么会如此放肆?”

本来人们的态度只是观望,就是有心想巴结慕容休,毕竟是众目睽睽,不方便阿谀奉承,所谓话说多,不如少。

有时候,张扬不如藏拙。

可是总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这种大家都沉默的时候,往往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而且,这个人说的话很中肯,起码听起来是冠冕堂皇,没有刻意去奉承阿谀慕容休的意思,而且还不露痕迹地冲淡场面的尴尬。

人们的眼光情不自禁地转向说话的人,这个人很年轻,衣着素朴,干净整洁,五官轮廓都很清朗,只是眼神比较黯淡,看上去竟像是历尽了沧桑。他的腰下也悬着一把剑,这把剑和他的人一样,太朴素简单。剑的旁边,还挂着一个银制的酒葫芦。

慕容休站了起来,几步走过来:“兄弟,你也这样想啊,过来看看,这个雪少爷是不是有病啊?杀人有这么杀的吗?不是说林雪若是个杀手吗?真的是侮辱了杀手这两个字了。”

那个少年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也蹲下身子看了看:“也许这个雪少爷原本不是杀手。”

慕容休愣了愣:“不是杀手?那她原来是做什么的?”

那个少年淡淡地道:“圣人云,君子远庖厨,这话十分有理,倒不是嫌恶庖厨微役,而是庖丁厨役之流,心虐手狠,性毒肠冷,三公子看这个雪少爷杀人的手法,和清蒸鲤鱼的手法如出一辙。”

哈哈。

慕容休笑了两声,管中离又咳嗽了一声,慕容休才有些收敛,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了,兄弟贵姓高名啊?”

那少年微微一笑:“在下,秦思训,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慕容休想了想,想不起来有叫秦思训的少年侠客,想来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名气,不免有些失望,看这个人的气度,应该是位世家子弟,起码也应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有些不甘心,慕容休又问:“不知道秦兄师承何人,所归何派?”

秦思训淡淡地:“家师退隐江湖多年,她老人家的名讳恕秦某不敢直呼,我们的门派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说了三少爷也未必知道。”

慕容休哼了一声:“你干嘛遮遮掩掩,门派小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是多跟别人说说,知道的人就多了,你再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们那个门派不就声名鹊起了吗?”

秦思训不以为忤:“多些三少爷指点。”

管中离又咳嗽了一声,慕容休有些气恼:“老管,你要是染了风寒,就快点回家吃药休息,不要总在我耳朵边上咳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咳嗽起来很像一个痨病鬼?”

管中离的脸却不红不白,还是继续咳嗽两声。

秦思训咦了一声:“三少爷,这个人的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

他这么一说,立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慕容休马上过去,只见那个老玉匠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有一牙纸边儿露了出来。

也许是临死前想握住一些有用的东西,好能够昭示凶手的身份,所以老玉匠的手握得非常紧,掰都掰不开。

没有办法,慕容休只好用剑柄撬开了老玉匠的手,那手里边握着的是一张染了血的纸条,展开纸条一看,原来是一张欠据,上边写着因买玉镯欠下老玉匠纹银三千两,下边的署名是雪少爷。

慕容休把纸条展开,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杀人都会有个理由,哪怕就是为了一眼之仇,也总是一个因由。如果不为了什么就杀人,除非是个疯子。

杀手都很贪钱,如果不贪钱,人世间三百六十行,可以糊口度日的有很多种选择,为什么非要做杀手?

三千两,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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