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天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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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风熙言也觉得怪,难道那个盒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蝎子能够从人的眉心钻出,一定是非常锐利,非常迅捷的生物,可是却对那个盒子奈何不得。难道说,雪吻盒子是与它相生相克的物品吗?
“楚庸医,你死了没?”龙超雪扯开嗓子喊道。
楚宵阳怒火万丈地走人。
“丫头,迟早我要——”
龙超雪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问;“什么是雪吻盒?”
楚宵阳一愣,“雪吻盒?”
龙超雪点头,“我听那个老头说,那个装天玑子的盒子叫作雪吻盒。”
楚宵阳道:“我只知道管老前辈在书里记载的是雪吻天玑子,并未单独提及雪吻这一样东西。”
风熙言若有所思地说:“既然雪吻和天玑子是两样东西,可是苗疆人又要把它连在一起,说明它们一定是相生相克。天玑子要用雪吻盒子来装,想必是因为盒子的某个特性可以压制住它吧。”
楚宵阳也道:“的确有道理,我也听说过很多毒草,五尺之内必然生长着它的解药;许多毒物,方圆百里必然有克制它的另一物。”
风熙言说:“而且苗疆人世代把它奉为圣药,应该不会不知道天玑子就是血蝎子的卵,会要人的命。”
龙超雪接着说:“那么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了雪吻这样东西,再和天玑子合在一起,变成雪吻天玑子——它就会从一种毒药,变成真正的圣药喽?”
楚宵阳思索道:“这个雪吻盒子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呢?”
龙超雪忽然叹了口气,“要是沙乌尔还活着,应该会知道吧,他可是苗疆人——都是那个混账皇甫远骋……”
她一提沙乌尔,风熙言忽然道;“对了,师傅留下过一张图,是记载关沙乌尔的那个山洞的。如果只是一个沙乌尔,师傅应该不会如此费心地画那么复杂的图吧。”
龙超雪也来了兴趣,急忙叫:“快把图拿出来看看!”
风熙言很委屈地说:“我哪里有啊!”
“你——”龙超雪这才想起来,他为了要挟自己,早就把那张图给报销了。
“不过,我倒是记在这里了。”他又指指脑袋。
龙超雪发现真正的风熙言不是一般的可恶。
第十章
快意居。
因为二人离去多时,竹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风熙言皱着眉头,可是龙超雪却毫不在意。
“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那邋遢的习惯吗?”他不满地嚷嚷着。
龙超雪白了他一眼,“我觉得这已经很好啦!”
“这样的地方你也能住下去……杀了我吧。”
“这次回来是找雪吻的好不好?你别挑三拣四的了。”
他们找到去过一次的洞穴,那里更见腐朽,除了有更多的毒虫出没外,和第一次没有分别。
“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起来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上次来没发现的东西啊?”
风熙言凝神想了想,又到处看看,无辜地说:“我想不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龙超雪简直想把他的头劈开。
他们走到了最里面,龙超雪把火把换了个手,说:“什么也没用了。”
风熙言站在尽头的岩石处,伸出手来说:“火把给我。”
他用火把照着岩壁,仔细看着上面的划痕。
龙超雪不悦地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赶紧找那个什么雪吻……”
风熙言忽然按住她,低声问:“若是你被囚禁在这里很多年,会不会很无聊,很苦闷,会不会把想要说的话大声地吼出来,甚至是刻下来?”
龙超雪愣愣地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风熙言将火把换了只手,指着那些划痕,淡淡地说:“那些,应该是沙乌尔留下的吧。”
龙超雪看着划痕,确实深浅不一,而且力道有轻有重,肯定是出自人手。沙乌尔力大无穷,能够划出这些痕迹,应该不是难事。
这些划痕又代表了什么呢?
龙超雪正在费力地研究,忽然觉得有个毛茸茸的东西爬过脚背。低头一看,一只手掌那么大的蜘蛛,吓得她立刻失了魂。虽说是内力过人,可毕竟还是女孩子家,难免对这些玩意敬谢不敏。再加上风熙言的火把一照,居然发现了成千上百只,那就不是一般的恐怖了。
“啊——”龙超雪尖叫着扑向风熙言,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离开地面的物体。这个洞窟里惟一可以攀附的,除了风熙言这个大活人的身体还有啥?
“喂喂,喂!”风熙言被她撞得退后了好几步,勉强用腿蹬住墙,稳住了身体,怒道:“你干吗啊!”
“姓风的,你快点儿把那些八条腿的玩意打死,否则我咬你!”
“好啦,好啦,你别赖在我身上,先下来!”
“叫我下来,好被它们爬呀,我才不干!”
蜘蛛多,而且有八条腿,快过他们两条腿。其中一只掉到了龙超雪的肩膀上,她一看,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嚎叫,猛地一推风熙言。这股冲力使得他手足失措地往后一倒,撞到了那面墙,只觉得眼前一转,就到了另一个别有洞天的世界里。
摔得头昏脑涨的两人揉着后脑勺爬起来,一看,这里是一个更大的山洞,阳光从洞顶的缝隙间射下来,使得它明亮了不少。洞中有水,还有一棵树,开着白色的花,好像雪一样白。仔细一看,它还结有一些白色的果子,芳香扑鼻,无比诱人。
龙超雪踢起一块石子,准确地打断果子的茎。接着一个翻身,从空中接住了那白色的香果,放在鼻子底下嗅嗅。
“好香,我都饿了。”说着,她把它放到袖子上擦擦,立刻往嘴里塞。
“慢着!”风熙言吓了一跳,手疾眼快地夺下那果子,“你疯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吃,万一有毒怎么办?
龙超雪不满地瞪起眼,“为什么不可以吃,请问快意居附近什么东西我没吃过?再说了,拜那个‘庸医’所赐,我想死都死不了啦!”
风熙言一想也是,龙超雪一把又夺了回去,边啃边称赞道:“哇,好冰,好凉!有点儿像雪梨的味道,但是比雪梨还要甜,还要香!”
果子不大,她很快吃掉,又打了几个下来。风熙言无奈地摇着头,捡起一个来看的时候,忽然觉得形状、大小,还有颜色都和天玑子差不多。他忍不住揪住大快朵颐的龙超雪,“这玩意和天玑子好像啊!”
“是啊……”龙超雪把正要放进嘴里的一个拿下来看了看,又开始打量那棵树,“难道这就是那种叫做雪吻的东西?”
“不无可能。”
龙超雪和风熙言对看了一眼。
“那你还不快吃!”她吼道,拿起手边的一个就往他嘴里塞。
“等等,还不确定是不是啊……”他极力分辩,但是已经被她塞进去半个,堵住了喉咙。
“反正又吃不死,你就吞几个看看嘛,何况味道还这么好。”
这果子确实味道极美,可比琼浆玉液,让人一吃就欲罢不能。风熙言试着嚼了几口,发现没有异常,就将剩下的半个扔进口中。就这会儿,龙超雪已经吞掉了七八个。
“你……饿鬼投胎的啊?”
“不吃白不吃。”
过了一会儿,龙超雪犹豫着开口:“那个……你觉不觉得热?”
“什么?”风熙吉扬声问,皱了皱眉头。他也确实觉得一股热流冲走周身大穴,而且无法用内为止住走势。
龙超雪很古怪地看着他,脸儿忽然变得排红。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风熙言深呼吸几口气后,懊恼地唤起了自己最初的记忆。
那就是当他怀抱着最美最香最软的女儿躯体时,那种原始的冲动。
他忽然转身冲到潭边,跪在那里掬水浇脸。
龙超雪见他如此做,也要效仿,却不想风熙言大喝一声:“别过来!”
“为什么!”她热死了,许他这么洗,就不准自己洗?这水潭又不是他挖的。于是不由分说地冲了过去,推开风熙言,跳到水里,一边浇水,一边解开腰带,脱掉罩衫,散开发辫……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龙超雪一惊,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在他急促的抚摩下,无意识地回应着他的求欢……
※※※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百花盛开的花神谷中,楚宵阳的眼珠子在面前的两人之间摆动。咳嗽一声,他试探地说:“那个,我想告诉你们,你们说的这种东西,我在管先生一本札记上也曾经发现过类似的描述,形似梨,色泽如雪,啖之若琼浆……生长在苗疆阴寒水潭边,不喜有光照,一般、一般……”
他看了看龙超雪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说。
“一般什么?”风熙言吊起眉眼,似笑非笑地问。
“一般都是拿来在男女媾和时用的,简言之……就是春药,而且是非常强力的春药……”
“你看到过,嗯?”龙超雪向前逼近了一步。
楚宵阳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可是我哪里想到,春药会是雪吻啊!我更不可能会想到,原来天玑子的解方就是房事……”楚宵阳的声音淡了下去。
“你说什么,房事?”龙超雪一呆。
点点头,楚宵阳胆战心凉地拿出那本书,指着图解说:“天玑子是极燥之物,而雪吻的果实却是极寒之物。它们的一热一冷,刚好可以结合起来发挥最大的药效。但是,即使是苗疆人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一点,更别提如何使用了。”
龙超雪大叫一声:“你——早知道如此,你随便去一家什么怕香恰臭院,找个什么姑娘不就完了!”她愤愤地瞪着风熙言,脸红有如二月桃花。
“那也不可以……”楚宵阳小心地打断,“因为,要处子……”
“处子?”龙超雪又是一呆,不可能啊,她脸上发烧地想,师傅去世后不久的那天晚上明明,他们在水潭里……她不自觉地扭头看着风熙言。
后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挑挑眉毛,很不自然地说:“不要怀疑,那晚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你打捞起来而已。”
“那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穿着湿衣服睡在那种地方,你以为你是铜铸铁打的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丢在那种地方?”
“你以为我是圣人,有那个控制力支撑到把你带回竹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