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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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珍,是我。”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
……
……
“江总……”
“美珍。”我扯着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属于淡定。
“喜喜小姐,为什么还是你!”美珍终于崩溃了。
我想了想:“可能是佑容哥把电话转到我这里了。”
“……”
“美珍?”
美珍的声音温和了很多:“喜喜小姐,你在哪里?”
“在外面吃饭。”
“这样的,明天的这个会议非常重要,但我现在找不到江总,但这个会议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所以,请你去找一下江总,你们感情好,你找到他的机会应该会比较大,麻烦你了,有江总的消息我们再联系,再见。”
我们感情好和找不找到的他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我跟他感情其实也很一般来着,我望着手机闪烁的屏幕,很是无语。
我拒绝了小王送我的建议,如果说一个女人帮着一个男人给另一个女人送东西是造孽,那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去找另一个男人就是找死了,特别这组合里还有一个江佑容。
小王和我在火锅店门口分手时很有点依依不舍,两只不算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把大衣的帽子带到头上,冲他摆摆手:“有空联系。”
小王笑着走了。
我则跳进了出租车直奔江佑容家,他人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明天的会议再重要也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去他家走个过场,我找过了,我找过了——但是没找到,虽然我觉得这个过场其实很没必要,谁知道我找没找呢,不过人嘛,总要求个心安……
而当我打开他家家门,看到玄关处的皮鞋时,突然就发现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看,这不就找着了么,也不枉我千辛万苦地跑一趟。
江佑容躺在他那场宽得过分的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卧室开着灯,弥漫着一股子酒味。
我开了窗,又给他盖被子,因为床有点大而有些人的睡相实在不是太好,这被子我盖得很有点艰辛,其间还踩了他的胳膊好几下,直接导致我差点从床上翻下去,间接导致我准备走人时被拉住了手——江佑容被我踩醒了。
他的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似乎不能承受壁灯的光亮,又重新闭了闭,再睁开时却是朦朦胧胧看向了我。
我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干笑了两声:“对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了,快睡吧。”
他依旧眯着眼看我:“喜喜~”
“嗯?”
“你好……”
额……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继续干笑:“你好,佑容哥,很晚了快睡吧。”
“好,”酒醉后的他不复平日里总是一脸不正经的笑,显得很是安静,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很想吐血,“可是,喜喜,你下次帮我盖被子时带着脑子好吗,电脑拖鞋还有酒瓶子还在床上……”
……
整理完一切,我看了看江佑容,发现他还眯着眼一脸朦胧地望着我,就对他点了点头:“我回去了。”
“别回去了,很晚了,就在这……”
这种邀请~
“客房空着。”某人撑了撑眼皮,把话给说完,然后继续一脸朦胧地望着我。
我无奈地点头妥协:“好吧。”
某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双眼一闭,去了。
我就这样留了下来。
因为江佑容家的床实在太舒服,我不小心睡了个懒觉,起来就看到江佑容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一脸的神采奕奕,哪里有半点宿醉的样子?看见我还一脸微笑地打招呼:“早啊,喜喜。”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哦,正好十点三十分。
“怎么没去公司?”我扯着头发走进洗手间,不是说有个什么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么?
“伺候喜喜大小姐吃早餐后再去也不迟。”某人笑得一脸温情。
我汗毛倒竖~
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江佑容的话,我到厨房里找吃的时,看到的只有煎锅里液体状的荷包蛋,而传说中要伺候我用早餐的某人早已不知所踪。
倒了杯牛奶四处转悠了一圈,我在阳台上找到了江佑容,我没有走过去,因为他正在打电话,距离有点远,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半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微微仰着脸,朝半空吐着青色的眼圈,烟雾缭绕中,嘴角那一丝浅淡的笑容显得模糊飘渺。
我喝了口冰冷的牛奶,江佑容很少抽烟,也很少露出这种虚无缥缈的笑容,那令他看起来颓废又茫然,而事实上,没有什么事能会令他茫然的。
不过,似乎、好像,电话那头的人让他茫然了。
“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抬脸,对上江佑容的大脸,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我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一步:“没什么。”
他笑了笑,突然扯住了我的耳朵。
我立刻疼得大叫起来:“啊,你干嘛呢,好痛!”
江佑容笑得很得意:“谁叫你嫌弃我?”
“我哪里嫌弃你了!”我捂着耳朵哇哇乱叫。
“是吗?”他拽着我的耳朵开始转圈。
“我没有、没有嫌弃你,真的,真的,就是不喜欢烟味……”
他终于绕过了我的耳朵,顺手拿过我手里的杯子往前走:“大清早的,女孩子还是少吃冰的东西。”
我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耳朵,就你了解女孩子……
早饭没吃成,江佑容开车送我回了教师公寓,下车前我看了看他平静的面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佑容哥。”
他勾起了嘴角,把那张精致漂亮的大脸凑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干嘛?”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你叫我,不是为了要给我个离别吻吗?”
“胡说八道!”我翻了个白眼,利索地下车,虎虎生风地跑了。
等站到公寓的阳台上往下看时,那台熟悉的车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天上班遇上王姐时我很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她也是我准结婚对象的远方姑姑,说不定以后还得成我的远方姑姑,于是我面带一极为含羞带怯的笑容冲她打招呼:“王姐早。”
谁知她看到我却冷哼了一声:“喜喜,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一头雾水:“啊?”
王姐冷笑:“我就不明白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来三流大学当辅导员是个什么意思?”
“王姐,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意思?”王姐继续冷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朱喜喜,我可跟你说了,我家志明那可是好男人,不是被你随便玩弄的,哼!”
对话在王姐的重重冷哼中结束,她拿起水杯冲我翻了个白眼后拂袖而去,我站在原地一时没缓过神来。办公室里另一个同事走上来拉了拉:“不要理她,更年期的老女人脑子都有问题。”
我笑笑,默默走回自己的桌子,同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望着我眨眼:“喜喜,你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真看不出来,看你平时也挺朴素的,哦,我想起来了,你家不是有点多名牌衣服和包包吗?当时你还说是高仿的,老实交代,其实那全都是正品吧,难怪我觉得这么这么像真的,你也真是,有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样藏着掖着,难道是怕我会跟你要那些包?可是你那些有钱,给我一两个包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
4深夜造访
中午我是一个人去的餐厅,心情很郁闷,想想也是,整整一个上午,被同事拖着从衣服讨论到化妆品,从世界闻名的名牌谈到犄角旮旯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小精品店,其间还伴随着王姐一声比一声响的冷哼,我的脑子还没有炸,实在是值得庆幸。
生活的杯具在于巧合永远在最不巧的时候发生,我端着菜盘子,朝身边的王志明笑了笑:“好巧。”
他也笑笑,依旧腼腆:“朱老师,一起吧。”
相对无言,各自扒各自的饭,我低着头,感觉到对面人的视线停留在我的头顶。
“朱老师,我姑姑如果说了什么,请不要介意,她只是脾气有点不好……”最终,还是王志明先开了口。
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深呼吸,然后抬脸微笑:“不会,王姐她挺好的,不过我想她是不是有些误会,其实我……”
“我知道,没什么误会,你很好,我……”他垂着眼,憨厚的脸上表情奇怪,他的嘴唇略有些厚,此刻正嗫嚅着。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猜测他会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得问问他。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说从何而来。
然而,他说的是:“我知道,没什么误会,你很好,我,我吃好了,再见。“然后端着盘子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我有点发愣,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默默拿起对面桌上的一张小纸片,上面,熟悉的蓝黄相间的标志,几个印刷字清晰干净,华江集团总经理,江佑容。
江佑容平生两大爱,一是搞女人,一是搞我的男人,此搞非彼搞,本质不同,怎么说?被他搞过的女人再也不想离开他,被他搞过的男人再也不想看见我,呵,性质一样恶劣。
我可以理解他的第一个爱好,发育过度,精虫上脑,可他的第二个爱好~
我小学三年级时,第一次收到男生的表白,那个比我矮了半个头的小男生红着一张脸塞给我一封情书外加一盒当时十分流行的清嘴薄荷糖。
结果,“清嘴“被没收,情书被拿去当草稿纸,那个小男生少了一颗牙齿……
一粒沙中看世界,我二十五年的感情生活可想而知,江佑容很喜欢对我身边的男人进行评价,比如:“喜喜,他长得实在太丑”,再如“喜喜,这种人渣你也要”,或者“喜喜,我怀疑他那方面不行”,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在我印象里,他对我的男朋友最高的一句评价是:“喜喜,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也许,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男人是他江佑容吧。没错,他是很好,长得好,不是人渣,那方面是个中高手,可是,他是我哥不是吗?
因为这件事情,我抑郁了很久,不抑郁都不行,男人跑了,房子飞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