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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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走,她也不上前,就这么隔着空气大眼瞪小眼。
终于,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主动开口了,声音虽轻,但落在这行人不多的小巷中,却极为清晰:“姑娘这般举止,莫非是不欢迎本王?”
她努力牵起嘴角,朝对方绽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王爷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怎会不欢迎呢?”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慕容怀卿却一副极为受用的样子,他点点头,朝她招手:“既是如此,姑娘还不快过来?”
过来?过你个头!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狗!
她依旧站在原地,目光谨慎地在他身上打量,“王爷前来小女这里做客,小女自是欢迎至极,只是您这些……行李是何意思?”她其实很想说你这些垃圾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些啊。”慕容怀卿温和解释道:“姑娘怕是不知道,早晨皇上下旨,命本王暂留京都,待为本王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后,再回冀州。”他做出一脸为难:“皇上的心意是好的,可惜本王长久居于冀州,对这里不熟,总是住在朝臣府中也不好,未免给人一种暗中勾结,私相授受的嫌疑。”
“所以?”她以眼神瞟了瞟他身边的那些“行李”。
他微笑接口道,“所以,本王就想到姑娘了。”
她脸上的笑僵了僵,差点要维持不住良好形象破口大骂:“承蒙王爷看得起,小女真是三生有幸。”
慕容怀卿道,“那姑娘现在可以过来了吧?本王在这里站了大半天,实在是体虚身疲,想要尽早歇息。”
靠之!他丫的是把这里当他自己家了吧!
怎么她遇见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脸皮厚,全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绝非临时起意,今天她就是在这里站上一整天,慕容怀卿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更何况,她也累了一天,也想早点休息。
索性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锁头,径直走入院中。
慕容怀卿很自觉,立马跟在她身后一同走入宅院,两人前脚刚踏进宅子,后脚便有挑夫将慕容怀卿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入了院内。
也不知他到底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她粗略数了一下,大大小小的箱子足有十多个,这家伙比女人还麻烦啊,箱中装得该不会都是衣物和化妆品吧?她恶趣味的想。
慕容怀卿似乎能看透问她心中所想,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抬进来时,他开口道:“本王向来身体不好,这一点姑娘应该知道,为防止发病,本王只好多带些药材过来,姑娘应该不介意吧?”
药材?光是药材就能装十多个箱子?你丫是把药当饭吃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她还能说什么?说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就算她说了,以慕容怀卿的个性,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被她激怒,搞不好,自己还得被气个半死。
对于慕容怀卿看似神经质的行为,她并不觉得奇怪,他选择在自己这里住下,一方面是为了监视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摆脱嫌疑。可这两样,根本不足以成为他反常的理由,总觉得他这番举措还有第三个目的,可究竟是什么,她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他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她同样也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慕容怀卿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带来的药材全都是上等品,血燕虎骨也有不少,她这座小院,从慕容怀卿住进来开始,就日日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药味,连吃的东西也变成了药膳,导致她一看到食物就忍不住想呕,这么折腾了几天下来,倒是瘦了好几斤,间接帮她减肥了。
这日正值沐休,她一边坐在院子里削土豆,一边时不时朝跨院那边看一眼。
没办法,她现在除了土豆,其他东西都吃不下去,天天闻着浓郁的药味,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超脱了。
某人正悠闲地坐在池塘边晒太阳,而一身青衣的梓山正静立在他面前不知说着什么,因为隔得远,所以她看不清慕容怀卿脸上的表情,更无法听清两人的谈话内容,大概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武方面是个半瓶子醋,没什么本事,所以才能如此光明正大毫不避讳地在那里谈事。可惜自己没有千里耳,否则定要抓他满头的小辫子。
正在郁闷,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着喧哗的人声,她不禁好奇,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土豆,拉开门朝外看去。
原以为是哪家娶亲,可走在平整青石板路上的,并非是喜轿,而是手捧圣旨,敲锣打鼓一路而行送捷报的队伍。
看来是有人在科举中及第了,吏部做事的效率还挺快的,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所有卷宗就都已经批阅出来了,不知罗暮考得怎么样,听他的口气应该还不错,接下来是殿试,如果能表现优异,那么状元就非他莫属。
有个当大官的小弟罩着自己,想想真是挺不错的,虽然她讨厌凡事都与权势牵扯上关系,但想要在宫中生存,强硬的后台还是必不可少的,她来自现代,没有娘家,连亲人都没有一个,想要在这个朝堂、在这个社会站稳脚跟,那就必须要有所依靠,虽然她是真心期待罗暮能有所作为,但也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私心。
正在跨院中和梓山交谈的慕容怀卿也听到了鞭炮声,披了件雪白色的斗篷也一起来凑热闹,“这是哪家的公子高中了吧?”
她不说话,只扭头奉送白眼一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他丝毫也不在乎她冷淡的态度,与她并肩而立,朝那队逐渐走远的官吏看去:“如果本王没记错,那位名叫罗暮的小哥,也参加了此次的会试,不知他是个什么名次?”
“这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罗暮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自然会高中。”
他淡淡一笑,微微侧头看着她:“你想要找个靠山,为何不直接依靠圣上?”言下之意,她是多此一举了。
她不以为然:“皇上是天下之主,是一国之君,掌天下大权,凛然不可侵犯,我找皇上当靠山,岂不是大材小用,侮辱了他?”这番话完全是在胡诌,但跟慕容怀卿说话,就要一分真九分假,最好让他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最好。
但显然,常年身居高位,令他养成了一身非凡气度,不至于轻易被她糊弄。
“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老实实做皇帝的妃子,安稳悠闲地过一辈子岂不是更好,何苦要搅扰到这滩浑水中来?”他目光加深,说不上是好奇还是嘲弄,黛长若女子般婉约的眉轻挑:“那些污浊之事,与姑娘的清白出尘截然不符,你当被捧在手心,桎于身侧,只涉足一方与世隔绝之地,干干净净,就像一个不知人事的婴孩,只会快乐地欢笑,永不落泪。”
他的眼黑如静夜,她望着他,似乎在那黑色的苍穹之后,还藏着另一个天地,另一番景象。
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总觉得那眼美得有些过分,让人心惊不已,尤其是他的那番话,更是无端令人毛骨悚然,寒意自脚底沿着经脉窜上,直往心窝里灌。
那种被毒蛇缠绕住脖颈的感觉,令她眉头紧蹙,忍不住别开眼,将视线投向远处洒落大片明媚日光的地方:“王爷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件物事,怎么能被捧在手心,桎于身侧,只在方寸之地活着,王爷怕是最近遛鸟遛多了,精神上面出了问题。”
他淡笑着看她,似是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讥讽:“人和鸟其实并无不同,性情最烈的海东青亦能被人驯化,成为温顺的家禽,更何况是人呢?”
“王爷似乎认为,人比畜生还要没骨气。”
慕容怀卿不置可否,“姑娘难道不是这样认为吗?这世上最贪婪,最邪恶的,最自私的就是人了,只要些微的好处,就能让一个铮铮铁骨之人俯首称臣,什么道义,什么尊严,什么底线,全都可以不要,想来真是令人心酸呐。”
他话里有话,只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王爷说的没错,人的确是最贪婪、最邪恶、最自私的生物,但正因如此,人才有了七情六欲,才有了独立思想,才有了独属于人的性格魅力。人何以为人?如果没有这些灰暗面,又怎能体现一个人与牲畜的不同,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一个人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他们不是被逼迫的,知道该如何对自己负责,只有牲畜才会依照人的想法而改变,没有思想,没有选择,只懂得服从。”
他眼中露出一丝玩味:“哦?依照姑娘的说法,那些十恶不赦之人,他们都应该被原谅被赦免了?”
她淡淡道:“王爷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那些十恶不赦之人,他们既然做出了有悖伦理与道德的事,那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成为人民的公敌,这就是他们要付的代价。”
他轻声一笑,拢了拢肩头的斗篷,站的久了,似乎有些倦:“姑娘说的有道理,不过本王还是坚信,人,是可以被驯化的。”
她懒得跟他辩驳,与其说他是太过自信,不如说他是自恋到无可救药,心理有病,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有如对牛弹琴,毫无意义,于是也笑笑,继续转身回到院内削土豆。
慕容怀卿却似乎是来了兴趣,非要与她探讨一番人生,走到她身旁,也不顾那一身雪白被泥土沾污,直接在台阶上坐下:“你难道就没想过要离开京都,到别的地方去看一看?”
削土豆的手一顿,她倒不是奇怪他的问话,而是对他突然舍弃了客套的称呼而感到惊讶:“有时间我自然会去的。”
“如果你做了皇帝的妃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皇宫,本王很好奇,面对这样的难题,你这个拥有独立思想的人,会如何抉择?”
看来他是跟这件事杠上了,堂堂一个王爷,整天没事干净钻牛角尖,他有意思没意思!
懒懒掀了掀眼皮:“谁说我要做皇帝的妃子?”
一个随口道出的反问,却令慕容怀卿的眸色骤然加深,“呵,原来你不想做他的妃子……”
没有在意他对奚成壁几近放肆的称呼,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