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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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生存就是这样,有时候自己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皇宫里的冤死鬼还少么?
罗熔在手下搬来的条凳上坐下,对着大妞温和道:“你别怕,我只问你几句话,有什么说什么,圣上英明,绝不会错杀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罗熔的声音清清泠泠的,如珠玉落地,混在夜风中,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大妞在他温和的语声中渐渐平静下来,磕了个头道:“回大人的话,奴才从杂役房卸差回来,写了封家书,打算托人帮奴才送出去,不知怎地,走在道上儿忽然就晕了,醒来后,就……就在这里了。”大妞越说声音越低,宫里有规定,宫人一律不许私自向宫外传送书信,一旦发现,轻则罚俸,重则杖毙。
盯着簌簌颤抖的大妞,罗熔又问:“你说你是在前往送信的途中晕倒的?”
“是的,奴才不敢欺瞒大人。”
“你还能记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晕倒的吗?”
大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在内官门附近。”
内官门位于内廷外路,是通往内官所住之地的重要通道,大妞为什么去那里不难理解,宫中经常会派一些采办太监外出,他们偶尔会用这种帮人传送书信的方式,赚点小财。
“内官门?”罗熔口中轻念着,若有所思,突地,他猛然站起身,对身旁的侍卫道:“糟糕!怕是有刺客混入宫中!你立刻带领一队禁军前往保和殿保护皇上,不得有误!”
“是!”
话落,又转向另一名卫兵:“你跟我去趟内宫。”
“大人,宫门已经下钥,此时去内宫……似乎不太合适。”卫兵一脸为难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禁军的职责就是负责整个皇城安全,不分内外宫。”罗熔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妞,道:“你住在什么地方?起来带路。”
大妞虽然反应迟钝,但看这阵仗,也知道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也顾不得害怕了,连忙起身在前方带路。
江晚鱼已经睡下,刚进入甜美的梦想,就听见房中突然响起一阵擂鼓般的敲门声。
靠!今天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那敲门声又急又响,就是雷打不动的人也被吵醒了,一屋子七个人,全都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带着埋怨起身。
“里面的人赶紧开门!罗统领要问话,都麻利些!”一个侍卫扯开大嗓门喊了起来。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有人迷惑,有人忧心,有人无谓。
只有江晚鱼垂着头,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八成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来查探。大妞那么大一个人,不管是被打晕还是被杀,总之不可能凭空消失,皇宫禁军也不是吃干饭的,更何况还有个心细如发的罗熔,怎会一无所觉?
但这事,她还不能告诉罗熔,他能不能帮她解决难题暂且不论,万一把她当成同伙,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正思忖间,已经有人打开了房门,月色下,一身绛红色禁军统领服,清俊卓然的少年沉静如水,江晚鱼即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第23章 危机
罗熔大步踏入房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他视线所及,是江晚鱼,他目的所在,也是江晚鱼。
直到走到她身前,才停下脚步。
江晚鱼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么个心思缜密的人,早就看出来,这屋里八个人,只有她才会跟那个刺客搭上关系。
他猜得还真不错,那刺客确实是来找她的,不但如此,还给了她一瓶毒药,威胁她,让她毒死他主公。
她以眼角余光瞄了眼榻上凌乱的被褥,那瓶千绝就藏在那热乎乎的被窝里,如果他执意要搜查,那瓶毒药一定不会逃过他的视线。
不过,以她对罗熔的了解,他不会搜查那个地方。
果然,他看了她半晌后,对站在房屋一角战战兢兢的大妞道:“过来。”又指指她:“脱了她的衣裳,搜身。”
“啊?”大妞没想到他会给她这么一个任务,为难地看着江晚鱼,迟迟不动手。
江晚鱼看着大妞,温和地笑着:“没关系,你就按照罗统领的吩咐做。”说完,她走到衣柜后,那里有一个死角,外面的人看不到里边。
大妞小心翼翼褪了她披在外面的罩衫,虽然她不明白那位罗统领为何让她搜江晚鱼的身,但也知道绝不能徇私马虎,否则脑袋不保。
仔细搜了一阵,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据实以报。
罗熔皱了皱眉,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江晚鱼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用恰到好处的惊惶表情看向罗熔:“罗统领,发生了什么事?”
罗熔目光紧盯着她,墨潭般的眼,在夜晚看来尤为深邃,就像一面透亮的镜子,照出世人的浮生百态,阴暗污秽。
被这样一双眼盯着,她有种像被剥夺光了衣服,**裸展示在人前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但她却不肯示弱,也不能示弱,对方越是精悍,她就越要沉稳。
她与他四目相对,澄澈的眼瞳干净如清泉,虽心底百转千回,诡诈频出,面上却是一副纯洁无辜之态。她演得太逼真,因为她认为自己就是无辜的,抱着这样的心态,不论对方何等精明,都无法从她眼中窥出真相。
终于,他收起了探究审视的犀利,脸上现出一抹温和关切:“皇宫中混入了刺客,有可能就在我们之中,你小心一点。”
皇宫中混入了刺客,这件事她原本就知道,并没感到有何意外,但罗熔后半句话,却着实惊到她了。
他说那个刺客,就混在他们当中!
因为惊骇,脸上那抹因刚从热腾腾被窝爬起来的红晕,也在刹那间褪去,乌黑的眸配着苍白的脸,倒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在其中,也把她刻意表现出的无辜惶然,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死死攥了起来,如果那人当真就在宫中,那么她的一举一动,岂非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敌在暗她在明,就是没有那个什么腐心散,他想杀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如此想着,连额角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罗熔见状,忙安抚道:“你别怕,若有难事,就差人告诉我一声。”
他的意思是,他会罩着她?
罗熔的声音,一直都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因为离得近,连他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她窒了窒,觉得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安慰的感觉真好。
可惜,他以诚心待她,而她却极尽手段欺骗他,若是被他知晓,该不知是何等的寒心了。
沉默了一阵,那股突然涌上的恐惧被她压了下去,抬起头,灿烂一笑:“多谢罗大人。”
他似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向属下递了个眼色,几人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他也大步走向门外。因为走得太急,他没有察觉,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个低眉顺目惶惶惊簌的少女,眼角那一抹留白处,蓦地闪过一道雪亮机锋。
江晚鱼觉得被人耍了,不但被人耍了,还被人的给侮辱了。
那个刺客,就像在逗弄一只爪下的猎物,看着她在临死前再蹦跶一回,当然,不管她怎么蹦跶,最终还是要死的。
她不觉得自己杀了奚成壁,那个男人就会放她一马,借刀杀人这一招太俗也太烂,不过却很好使,她若稀里糊涂帮了他,那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但不帮……她依旧性命难保。
搞什么!奚成壁这个上古凶兽就已经够她受了,再来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她到底有多倒霉,才摊上这些个破事!
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要保命就要先下手为强,想法子干掉那丫的!
为了这事,她一连几晚都没睡好,整日神经萎蔫。
有罗暮帮她打点,那工头倒是没再找过她麻烦,想着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但一想到半个铜子儿都见不到的前途,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又委顿下去。
如果眼前这一摞摞堆成山的砖石,全部都是金子该有多好。
自从看到宫女贿赂守卫那一幕后,她连梦里都是闪闪发光的金条。
“谁是澹台婉玉?”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跑了过来,飞快地四处打量。
她心头一跳,难道自己的伪装被看出来了?
“我就是。”她站出一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没傻到这个时候还装鸵鸟。
那小太监看她一眼,侧了侧身:“圣上传召,跟我走一趟吧。”
心里直打鼓,却还是照着那传话太监的意思,跟在他身后,朝金龙殿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和那暴君针锋相对的次数多了,皮厚不怕苍蝇多,眼看马上就要到金龙殿,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巍峨的宫殿,气势满满地矗立在皇城中央,此时日头正盛,一片琉璃金瓦,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摄魄的光泽。
很奇怪,天气明明如此炙热,她却无端感到阵阵凉意。
一只脚还未迈上台阶,就见一溜身着灰衣的内侍,两两一组,抬着几具浑身是血的尸体从殿内走出。
她倒吸一口冷气,同时身边传来那小太监平平仄仄的声音:“这几人与前朝余孽勾结,圣上赏他们刺刑。”
第24章 警告
她一向比较排斥血淋淋的东西,那什么刺刑一听就让人汗毛倒竖,但她还是架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什么是刺刑?”
小太监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后绷着脸说:“此极刑乃是用一根削尖的木桩立于土中,使受刑者坐在尖端上面,让这根长棒从受刑者的下身刺入,再从他的嘴里穿出。木棒从受刑者的胸部穿出时,因其尖端会处于下巴下面,从而避免受刑者继续下滑。”说到这里,小太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有趣,又像是恐惧,从嘴里嘿了一声,“有的人,能撑足三天才咽气。啧啧,那得多痛苦啊。”
咕噜咕噜。
这是江晚鱼吞口水的声音,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别说是受刑人,仅仅旁听,就觉得浑身都痛。
这暴君该不会也要赏她个刺刑玩玩吧?
想到这里,双腿就像灌了铅,无法再朝前迈出一步。
之前抬出去的几人,未必是在金龙殿受的刑,估计是被抬进去审问了,只不过表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