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来世之夫-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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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宁愿冒杀头的风险也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而眼时,方初晴的心混乱之极。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沈澜付出了真心,所以身陷局里,没办法冷静淡定。王三娘所说的话,她只注意到了那个“跑”字。
是啊,他这样轻视她,她为什么还要事事听他的话?她有自己的人生,她要查明桑青之死的真相,她要解决了前身事,甚至找到自己曾经的男人,曾经的孩子,然后隐姓埋名的好好活一场。这本来就是她进沈府前的愿望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要被沈澜这样不真诚的男人误了她的前程?其实这样也好,万一她真跟沈澜有了什么,桑青的前夫和孩子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离开他吧,他们在一起就是错误,干脆到图国去吧!
“谢谢你,这是王爷的恩宠,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王将军不要管了,我自然会按王爷所说的,自行安排。”
方初晴说得平静而认真,但在这时候,她越是这样,王三娘越是料定她起了反抗之心。一个女人敢在平时和王爷那样强势的人对着干,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侮辱性婚约?
“哦,那末将出去了。如果需要帮助,请吩咐就是了。”王三娘喜悦地道,倒不用刻意压抑这种情绪,当成为王爷高兴好了。
方初晴点了点头,送王三娘出门,然后拿出那纸婚书,越看越看,想撕掉,终究没有,只走到桌边给沈澜写了一封回信,然后跑到隔壁他的房间,把婚书和回信夹在她平时最爱看的一本游记里。
那书是他的,但她常常翻阅。她把纸条放好后,故意把书摆得歪斜一点。假如他有心,就能看到。
这就是太优秀的男人所面临的因境,总有很多女人惦记他,其中不乏被仰幕和暗恋催化的变态者。而做为爱上这样男人的方初晴,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个个陷阱。
如果是平时,她完全可以揭破谎言,因为这种话,沈澜怎么可能让一个属下传过来?沈澜那样别扭的个性,那张婚书上说话的语气根本是掩饰羞涩的。可目前正是她的恋爱情商低下的时候,重要的是,她和沈澜交流不够,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所以轻易就上当了。
其实沈澜有出征的每一天里都想着她,就像她想着他一样。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强烈到不惜改变自己不娶妻的初衷,可惜他从没意识到对像方初晴这样的女人只有爱是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的尊重。他只是很怕当面跟她提起成亲的事,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于是他就写信。但是他写了无数次都感觉不好,最后干脆写了封婚书,然后特意叫一名女将做媒人,转达其他的话。
他甚至翻了黄历,虽然他并不信那些,但考虑到方初晴也许会介意的。他的意思 是全军大贺,还有增添喜气,也能表达他对这桩亲事的重视。他心里对方初晴有感觉,可是他不会说,但他觉得可以做到。只是没想到那些话会另方初晴产生误会,更没想到他郑重委托的女将却是发誓破坏他和一个女人关系的人。
于是,等于他亲自逼走了自己的心上人。
第七十章节 论斤的金项链
黄昏时分,就在要塞就要关闭的当口,方初晴混了出去。
在这里几个月里,她对军中的一些细节了如指掌,所以加然困难,却还是让她成功逃脱了。她并不知道,要塞固若金汤,如果没有王三娘暗中帮忙,她就算再了解军营的行动规律,也是不可能这么走掉的。
她随身只带了细软,在长物镇败的各种玩意全留下了。对此,她并没有心疼,并不是因为她不爱那些奢侈品,而是她为某人心痛得顾不得身外之物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赶,没有三思而行,是因为齐山上回说他要到图国去,算日子就在这一半天。她虽然冲动,却还没傻到自己单独跑路,知道要到人生地熟,还随时有人想杀她的图国去,必须乘一条大船。
齐山,应该是大船吧?
她连夜往长物镇赶,偷的马匹虽不起眼,但却是耐力奇佳的良驹,所以她第三天中午就到了,可结果却还是晚了一步,齐山天才亮时就已经带着商队离开了。好在齐山临走前曾郑重吩咐过齐氏的管事和伙计,要他们满足方初晴提出的一切要求,于是她很快得知了商队所行的路线,快马加鞭地追了上去。她清楚地知道,没了齐山这个大靠山,她的图国之行将非常危险,甚至是寸步难行,连边界也过不去的。
早先她听说过的,能到图国去做生意的人很少,因为明里暗里,各国都不与图国有贸易往来,尤其是江国,试问,谁会和敌人做买卖呢?但那只是官方说法,民间却不管那套,有利益就有人涉足,何况是暴利生意?官方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顺便让苦哈哈守在边界的兵士也有点散碎银子花用,只要不是太大规模就行了。
所以江图两国的边界虽然关闭,但真正的能人却自有办法通关。而能成为商队领袖的,往往是通吃五国的八面玲珑的人,要知道买通商道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过在她策马路过长物镇上那间西域风情的道饰铺子时,正巧店老板出门,和方初晴打了个照面。因为她曾是大金主,那老板对她印象深刻,居然当街拦马。
她吓了一跳,幸好镇上的人多,她骑得不是很快,不然非得落马不可。
“本姑娘没空光顾你的生意。”她一带马头,想从另一侧绕开。
可那店老板却又拦了一步,点头哈腰地道,“不是要姑娘光临小店,而是请您把自己的东西取走。”他边说边打量方初晴,只觉得这姑娘穿着女骑装,可比那天装西域女子漂亮多了。
“我有什么东西没取走?”方初晴很纳闷,难道是那天买东西时忘记拿什么了吗?
店老板巴结地笑道,“姑娘先下马呀。倒不是您落了什么在小店,而是后来跟您一起来那位爷当天晚上又来了一趟。要小的给姑娘打一条很大的金项链,说是要压惊用的。前几天东西就做好了,但那位爷一直没来,今天遇到姑娘,不如就捎回去吧。”当天他以为沈澜和方初晴是一对小夫妻,可今天他看到方初晴的发型不是已婚妇人的,所以不敢乱讲,只姑娘爷的一通乱叫。
方初晴一愣,在急急火火赶着离开沈澜的时候听人说起他,好像伤口被不知情的人无中意撞了下,疼得突然又无措。而且,他们来长物镇游玩的那天,她因为贪心说了草人代死不吉利,需要金子压惊的话。她本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沈澜却记下了。那天晚上她在客合适的大堂哄雪儿时,沈澜是从外面进来的,难道就是去订金项链了?
他记得她无意中的胡说八道,还真的照她说的做的,这是心里没有她的表现吗?可如果心里有她,又为什么说那么多无理的话来羞辱她?其实她理解在这个年代,她想嫁与他做正妻有多么不可能,其实并没有想真的为难他,但从他口中说出那些轻视的话,她怎么受得了?
“我手里没有抵票,没有关系吗?”她很想看看那条金项链,于是说。抵票,是大江国中类似于提货单的东西。买方只要支付了费用,卖方出具票据,之后只要持票的人就可以拿走货物。
“姑娘留下个字据就行了,下回再拿抵票来换呗。”老板仍然笑得讨好。虽然这行为不合规矩,但经常也有人这么做,并不会出乱子。况且,这姑娘可是女财神哪,巴结好了就是绝对的回头客,一次再来说不定又会买走很多东西。
方初晴一听,立即下马,跟店老板来到内铺,眼看他取出一只木盒来。
“拿错了吧,这么大?”一看那一尺见方的精致木盒,方初晴颇感意外。会不会只是样子货,就包装好,其实没什么真材实料的?
“没错没错,这么大的顶链,本店是第一次接手。”店老板说,“那位爷选好了样子,然后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够大。这不,有一斤多重呢。”
啊?一斤重!那是项链吗?哪有人买金首饰是论斤的?真戴上还不把脖子压断?拴狗的吧!
方初晴一听就气坏了,猛地夺过盒子,打开一看。。。这哪儿是项链,明明是腰链,纯金打造,式样像一条金树枝,挂着很多漂亮的金叶子。不得不说,这家店手工不错,那些叶子形状可爱,连叶脉都刻画得清清楚楚。而且,她没有看过比这项链真真材实料的东西了!
“小的也说这项链实在太。。。太与众不同。”店老板斟酌着字眼,看着方初晴涨红的脸蛋儿解释说,“但那位爷说是为姑娘压惊的,倒不为佩戴,所以只求足金份量,说姑娘会喜欢,只要姑娘高兴就得了,其他一律不问。”
他什么也没说过,可他是在用心思让她高兴吗?这。。。甚至算得上是纵容她的恶趣味,宠着她做任何事。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想离开他的时候,却得知他默默做过的一切。
一瞬间,前一刻她还觉得沈澜恶劣,这一刻的心却被温柔占满,想立即回要塞去。她被沈澜的行为搞糊涂了。他到底。。。喜不喜欢她?爱不爱她?到底有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爱意?
只是这死家伙为什么和皇上一样?她不过玩笑着说句话,他却当了真。皇上送个金钗像匕首,他就送个项链像腰链。不过这东西虽然不能戴在脖子上,便她还真是喜欢金子呀。
她犹豫了。
真的要不告而别吗?是否应该回到他身边,把两人的感情理清楚再做决定?可是她才想到江无忧,脑海里到图国去的心声又强烈地响起。
算了,事情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先去图国一趟吧。她南非要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要爱谁。要接受谁,要怎么活。她还需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不再依依赖别人。
“谢谢老板了。”她随手写了安据,把装着金项链,不,是做腰链的盒子包好,负在背上,追着商队的路线而去。
她满脑子想沈澜的事,却并不知道这两天她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因为她出了要塞后,王三娘虽然没有追她,但第二天一早就以巡逻的名义,带着自己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