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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谁说京官有钱有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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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春半个“沈”字刚说出口,立刻又咽了回去,说:“白兄这般打探姑娘家的名字不是太唐突了么?我们还有些事,这就先告辞了,改日再叙罢。”

她话刚说完,便拉着沈代悦匆匆忙忙出了门。

待上了马车,沈代悦才问她为何方才如此着急。孟景春按紧车窗帘子,舒了眉道:“这位同科榜眼,是个不得了的冒失鬼,被他撞上也许会……倒霉。”

沈代悦道:“那一科的榜眼,便是……这个样子?那状元……”

孟景春想起陈庭方,脸色陡沉了沉,只说:“状元很聪明,出身也好,才情兼具,比这位榜眼要识礼一些的。”

沈代悦略好奇,这一科前三名她已是见了两位,倒想见见这第一名:“不知现下在哪个衙门?”

“原来在翰林院……”孟景春犹豫了会儿,末了道:“现下,不做官了。”

沈代悦还想再问,孟景春却及时打住:“关于这位状元,到此为止,不必再问了,我亦不是很清楚。”

沈代悦便识趣没有再问。

孟景春又闲了几日,严学中说京中已有人知道她回来了,便让她尽快去衙门报到。

也正是这一日,董肖佚静悄悄地进了京。

连沈英也没有料到董肖佚会进京,所有人皆被埋在鼓里,除了最上面的那一位。

董肖佚径直去了政事堂,恰好沈英刚下朝过来,见董肖佚坐在门房竟还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不愿意来的吗?

董肖佚起了身,也不与之多解释:“我要进宫,替我安排一下。”

沈英浅吸一口气:“随我来。”

沈英前去取了一块腰牌递给她,这才领着她往宫里去。守门侍卫见了腰牌,问是何人,沈英只答:“这位是应召进京的楚地董大人。”

侍卫放她进去,沈英领她一路往御书房走,快到时却很是识趣地止住了步子。他回过身,看了一眼董肖佚,不急不忙道:“还是心软了么?”

董肖佚却仍是硬气,不慌不忙道:“楚地有要事,没法在折子上写清楚,只能特意过来。”

沈英不戳穿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御书房道:“刚下朝不久,这个点恐怕在批阅折子,你自己过去即可,内侍见了腰牌会进去禀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他抿了唇,也不多说,便已是转身走了。

董肖佚独自走到御书房前,将腰牌递给内侍,等着内侍进去通报。飞檐下的风铃轻轻摇晃,她望着竟有些走神。

有……大半年未见了?

她还未来得及回神,内侍已出来催促她进去了。董肖佚脸上淡淡,脚步声放得很轻,甫一抬头便见到了案桌后的那个人。

他看看她,搁下手中朱笔,面上亦是一派镇定。

董肖佚没有避开眼,他的确是瘦了,如今事务更多,他那事必躬亲的性子,怎可能不累。她往前走两步,快到那案前欲行大礼时,那人已是走过来稳稳扶住了她。

他的手紧握着她手臂,眸中深藏克制,目光紧盯她不放。

董肖佚一言不发,手臂上传来的重重压迫让她牙根发紧,手心都发麻。她素来嘴硬,从不在他面前示弱,现下更是不可能。

屋内气氛沉闷甚至称得上压抑,屋外的风铃声竟依稀可闻。

董肖佚脸色沉着地松了牙关,开口道:“臣有急事报与陛下,还请陛下先放开手。”

他却动也不动。

董肖佚又重复了一遍,最后竟直接喊了他表字:“右川,我并非与你开玩笑。”

他终是淡淡开口:“能有什么要紧事,楚地那点事我还能不知道吗?”他忽伸指压住了她的唇:“你不必嘴硬,我亦不想听。我想听的,你这张嘴从来不说。”他的手滑至她心口的位置,目光依旧紧盯着她不放:“你不想我么?”

董肖佚喉间涩然,语气却镇定:“不想。”

他忽将她揽近,力气大得董肖佚根本动弹不了。他将头埋进她颈窝,语气温软:“当真?”

☆、【七零】转头忘

董肖佚呼吸一滞;抬了抬眼,却毫不留情屈膝狠狠顶过去。

膝盖上传来一阵钝痛,他也只略蹙了下眉,手未松开,反将她揽得更近,单手握住她下巴;泄愤似的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一点点逼近。董肖佚紧紧皱眉;反咬回去,口腔里陡然间泛起一阵血腥气。

短暂的松口;她也只低斥一声:“成右川,闹够没有。”

然他却对此并不买账,立时堵了她的唇转身将其抵在书案上;手紧紧捏着她的肩,董肖佚一阵吃痛。她用力推开他,却被他钳制得更紧。董肖佚默不做声地推拒他,喘息着像只兽,眸色已是黑透。

分明已是十分想念,想念得甚至要掐死他,好不容易见了面却依旧顽抗,她觉得全身都疼。

她后腰被书案边缘硌得发麻,他已是迅速扯开了她腰带。她身子不由后仰,只听得“啪”地一声,那笔架便倒在了书案上,案上堆成山的折子也在厮斗中散落在地。董肖佚伸手死死拽住他上臂的袖子,他禁箍着她腰的手却往下移,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董肖佚上身不稳,便下意识揽住他的颈,腿顺势环住他的腰,她用手掐他后颈,恨不得拇指移到前面,双手紧紧掐死他。

他却不知痛地仰头亲吻她下颌,再从喉间一路往下。她外袍前襟已是松开,初秋时日里,不过只在外袍内穿了件厚薄恰好的中衣,他咬开她中衣,用力亲吻她锁骨,那白皙肌理暴露在空气中,董肖佚竟觉得微凉。

他抱着她往后走,她手微颤,足尖都已弓起,转瞬间便被他压在了屏风后的软榻上。他的手碰到她肌肤,久违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叹息。他不由用了力,董肖佚却抿唇,一丝声音也无,她强咬着牙死撑着,她想要他,可她疼,她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没法释然。没有人再比眼前的人更了解彼此,不过是两叶孤舟,明明是知己该互相帮扶疏导,却偏偏纠缠为难对方。

非得一起走下去吗?董肖佚始终想不透这一层。她以为时时能看到他足矣,以为离了他一样能过得自在逍遥,可群臣上书要他立正室时,她却又不愿附和着一起——将别的女人送到他身边。

他至今无子嗣,后宫也不过寥寥几人,如今均是一无所出,朝堂内外渐渐也传出了他不好女色的传闻,以为他冷情寡欲,可他到底是怎样,董肖佚再清楚不过。

她不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可是到底……太为难。先前在楚地时兴许还有转圜余地,可一路走到如今这地步——他已为天下之君,她不过楚地一介臣,这关系若想上得了台面,又岂是容易事。

年少时以为转头可忘,却没料到在情路上越走越深、越走越狭隘。

今日这番情。事就像一场厮杀互斗,彼此都很粗暴,渴望已久却毫不知怜惜,时间不长却让人精疲力尽。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让董肖佚喘不过气,长发散着已是垂了地,她仰着头伸手无力环住他,她已是极累,头脑却又清醒非常。

而他侧身揽她入怀,极尽温柔,心中亦是再清明不过。

窄榻上本只能容一人卧,现下却承担着两人体积,逼得他们只好依靠得更近。

屏风遮挡下室内光线黯淡,殿外有清清浅浅的风铃声。

董肖佚闭了闭眼,轻叹出声。

对方依旧是自己最熟悉的身体,各自喜好一清二楚,怎样能让彼此快乐,他们心知肚明。粗暴毫无章法,抑或是温情缱绻,都能唤起彼此骨子里最深的渴望,且从不厌倦。

说到底,不过是——有实无名。

但董肖佚并不渴求那名份,只是这样过一生,他们可能连孩子都不会有。那时曾想过告一段长假,远离楚地将那个孩子生下来再带回抚养,都已在悄悄安排一切,可到底是没有缘分。胎不稳且她太操劳,那日下朝归来腹痛得她简直无法忍,低头看才发现深色官袍上已是有血渗了出来。那痛意锥心,她想起来都骨冷,终身难忘。

可他竟以为是她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才狠心了结这无辜生命。

他了解她,了解作为楚地臣子的董肖佚,却忘了她本质只是个女人。

董肖佚睁眼又闭上,半晌挪开他的手臂,自己起了身,下榻弯着腰将衣服一件件拾起来往身上穿。他亦下了榻,俯身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淡哑:“衣服都坏了,让人送新的来罢。”

董肖佚凉凉看了他一眼:“不必了,外袍还是好的,臣回驿馆再换。”她顿了顿:“臣——不想穿旁人的衣服。”

他陡然将她揽进怀,唇印上她的额,声音低哑,姿态已是放得极低:“留下来罢,不必再回楚地了。那里现下虽不急着动,可废藩不过是迟早的事。陈相将致仕,左相的位置,我希望留给你。”

董肖佚只淡笑笑,这一抹笑里情绪太丰富。本朝以左为尊,左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疑是离他最近的位置。可她不过二十九岁,又岂可担此要职?他也不怕一群老臣站出来说三道四。

其实又何必,十几年的官做下来,到如今她对权势早已看透,纵然大权在握能翻云覆雨,可也只能这样了,一辈子为臣,做他的棋。

她没有给出回应,只稍稍挣开他,俯身将外袍拾起来,不急不忙往身上套。

他顺应她的意思,拿过地上的腰带不容抗拒地给她紧紧系好。她眼也未抬,眸色漠然地将发重新束好,都快走到门口时,又止住步子,声音淡淡道:“废藩之事还是尽快为好,上月我离开时已有不好的动向了,最近兴许便会出幺蛾子。”

话音刚落,她已面容平静地推开了门。门外连原先站着的内侍都不见,走廊里有大风涌进来,天阴了下去,没想到已经是很凉的天气了,周遭竟有孤独的肃杀之气,让人觉着冷。她低着头匆匆忙忙下了阶梯,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宫外走,可似乎是走了许久,才到宫门口。

这京城宫殿,比楚地难进亦难出,更像个笼子。这世上没有意思的事有很多,将自己圈进笼子里便是其中一件。

她尚记得年少时的抱负,有心时报效故土造福百姓,倦时便携书剑独自走天涯。所谓□不过是掌中无聊游戏,她那时觉着自己无情,觉着自己本来就不是长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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